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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負累，王直，我們都必須承認這一點。」劉紫苑說道。「和你在一起行動，我只會拖慢你的腳步，讓你變得小心翼翼，顧慮重重，而這一切都在削弱你的力量。」

「小姐，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車上的警官看到了她，問道。

「你的建議果然奏效了，他們真的以為200米就是我感知的界限。」王直忍不住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轉過頭時，她已經恢復了自己最慣常的微笑。

「我愛你，王直。」她忽然說道。

「知道了。」比亞爾整了整衣服，拿著資料走進了劉紫苑所在的房間。

「你不要這麼說。」

「她一直不肯開口。」

「你於2014年12月至2015年1月，夥同王直在巴黎實施了上百起謀殺，多次潛入盧浮宮、凡爾賽宮進行偷盜，並且惡意製造爆炸事件？」

房間里靜靜地沒有一點聲音，透過雙眼的餘光，他注意到劉紫苑並沒有因此而更緊張，於是他開始問道：「你曾於2014年9月潛入伊斯坦布爾，實施間諜和破壞行動，遭到CIA的逮捕和*圖*書，被關押了兩個月，是這樣嗎？」

「有這回事。」

「沒有，長官。現在開始審訊嗎？」

「劉紫苑小姐？」他把厚厚的資料扔在桌上。

這種危險和刺|激讓他似乎比在法國快樂，這讓她感到有些失望。

※※※

王直也許可以活下來，但她一定會死。

「可以控制的後果？」

她看看王直，他正用手比作槍的樣子，假裝瞄準附近的直升機，絲毫沒有擔心或者是害怕的樣子。

他簡直有點著迷了。

「別傻了，我又不是在自暴自棄。」劉紫苑看著他的神色，忍不住用雙手抱住他的臉頰，吻了他一下。「我只是在說出事實。」

他一邊翻閱著劉紫苑的資料，一邊透過玻璃看著她本人。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已證實的超人的情婦，從中國叛逃的女特工，中國國安部的高級文員，這些頭銜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期望的是在法國那樣的生活，無論是王直或者是她都能夠肆意妄為而沒有人敢於對抗他們，決不是現在這樣隨時有可能死掉的生活。但是，很hetubook.com.com明顯美國人不會像法國人那樣容易便屈服，也不會像他們那樣容易妥協。

比亞爾在她對面坐下，開始沉默地翻閱那些資料。

「告訴他們，如果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把以色列夷為平地！」

「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劉紫苑眼中流出了眼淚。「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幫助你，但我現在只是一個累贅。以你的能力，就算是在那邊和他們打一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因為有我，你必須像個老鼠一樣爬下水道。」

「怎麼？法國的司法權已經移交給了美國？」劉紫苑微笑著問道。「上一次審訊我的都是CIA的高級官員，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夠直接與白宮對話。請問，您是哪根蔥呢？」

王直默默地想著她的話，沒有出聲。

「我也是。」

「我不覺得你是累贅。」

「不，讓她再等十分鐘。」比亞爾回答道。「把她的資料再拿來給我看一遍。」

「你一個人去，那樣效率更高。」劉紫苑忽然說道。「那麼多爆炸物，你不可能同時帶著我和它們穿越城市hetubook.com.com。」

「我們去哪裡？」她問道。

「你們是不是在找兩個華夏人？」她微笑著說道。「我想我應該是其中之一，我叫劉紫苑，請你向總部核實一下。」

「長官，十分鐘已經到了。」房門被打開，他的部下繼續說道。「我們已經仔細搜查過她自首的位置附近區域，沒有任何發現。」

他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如果下一次他們沒有發現敵人呢？如果敵人不再顧及周圍的平民，直接開火呢？如果他們周圍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地下道呢？

他猶豫了一下。

劉紫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輕輕抹掉眼角的淚水。

他退後幾步，看著她，然後忽然騰空而起，沿著街邊的建築物迅速消失在遠方。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不再主導兩人的行動，而王直卻總是率性而為，沒有長遠目標，沒有計劃，永遠都只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大方向，永遠都是臨時做出決定，這漸漸讓她感到前途渺茫。

「但你會馬上被他們抓住。」

「我會的。」她最後吻了他一下。

「對，是我。」劉和圖書紫苑挺直了身體。

「對，王直，我們要的是一個可以控制的後果，而不是魚死網破的結局，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請你一定要記住，我們不是恐怖份子，我們只是想要懲罰冒犯過你的人，讓他們不敢再有同樣的念頭，同時也讓有可能動念頭的人引以為戒。我們的目的是震懾而不是屠殺，所以炸掉一幢樓，殺掉一些攻擊者，讓世界知道你能夠做到什麼就行了，別把問題搞得不能收拾，尤其是不要殺害太多的平民。」

「你怎麼了？」王直停下了腳步。

「不這樣看？女士，你知道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懲罰嗎！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你至少要面臨120起一級謀殺的指控，最低程度也要監禁300年！」

「我們去工廠區。」王直興緻勃勃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低落情緒。「該是干點活的時候了。」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放我去巴黎，然後在那裡等你。只要你行動果斷，並且達成可以控制的後果，這完全可以實現。」

「那麼，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了？」

「你們沒有對她動用任何暴力吧？」wwｗ.ｈeｔuｂｏｏk.com.cｏm比亞爾·恩里克透過單向玻璃看著那個女人。她看上去很自得，舉止優雅，美麗迷人，但她無意識中不斷輕敲桌面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焦躁和不安。

但劉紫苑卻沒有他那樣輕鬆的心態，敵人僅僅用了15分鐘便在劇場外布置了那麼多火力，足以讓她警覺。

王直看著她，似乎要看出她心裏真正的想法，而她則微笑看著他。

一輛警車在路邊停下，她深吸了一口氣，邁步往那邊走去。

「對，我絕對會被抓住，但只要你還在活動，我反而沒有危險。現在的事實是，我們在一起時，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拖累你，讓我們都陷入危險。但如果我們分開，我能夠發揮自己的長處，用我的智慧和他們周旋。我可以成為你的喉舌，向他們轉達你的要求，而他們也必須善待和保護我。」她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而你在和我分開后，行事也能夠少了很多顧慮和限制，百分之百發揮你的能力。」

她還是一個很漂亮很有魅力的女人。

「罪行？」劉紫苑挑了挑眉毛。「我不這樣看。」

「也許吧。」劉紫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