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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虎……？」地羊瞪著眼睛，「你……是地虎派來搞我的？！」

地羊聽到這個問題，狐疑地看了齊夏一眼，然後說道：「雖然這件事不該告訴你，但『天羊』的職位現在是空缺的。」

「這件事有那麼難嗎？」齊夏說道。

地羊凸起的嘴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縫，心中猶如萬馬奔騰。

「如果他們的扇子換不成『道』，我的遊戲就失去了意義！我也會被制裁！」地羊怒吼道，「如果橫豎都是死，我也不可能放過你！」

「你只要給他們『道』就行了是吧？」齊夏摸著下巴問道。

「不。」齊夏搖搖頭，「地羊，你不是輸在這句話上，而是輸在我的每一句話上。」

「那我管不著。」齊夏搖搖頭，「我現在就是個贏了錢的賭徒，你不給我錢我就和你玩命，就是這樣。」

「你讓所有人明天此時再過來取『道』，在那之前先欠著。」

齊夏說道：「因為大家都在思考如何用手中的貨物去換錢，可我卻直接搶劫了銀行，這就是我的本事。」

聽到這句話，地羊終究還是泄了氣。

「你胃口別太大了。」地羊氣憤地說道，「假如我真的把所有的『道』給了你，我出和-圖-書去怎麼跟他們兌換扇子？！我也會『犯規』的！」

「我來的時候沒有『迴響』，身上也沒有一顆『道』。」齊夏說，「跟你賭命失敗，無非就是變成『原住民』，我一共就保存了兩次記憶，變成『原住民』我也認了，可你呢？」

「齊夏啊……」地羊扭頭看向他，「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拚命？以你的頭腦完全可以在這裏大賺一筆……你為什麼要拴住我的性命？」

地羊聽后雙腿一伸站到了地面上，他回過頭來滿臉怒色地問道：「你他媽知不知道什麼叫『談條件』？！哪有你這麼談的？誰會開口就要對方的全部？！」

他伸出手想要直接了結齊夏，可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去跟地虎借。」齊夏說道，「日利率百分之十，如果你願意的話，今晚就可以去借。」

「不可能。」地羊斬釘截鐵地說道。

「齊夏，你不怕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你叫什麼？」地羊問。

「不，可能。」齊夏說，「地羊，我只有這一個要求，若你做不到，我們一起在這裏等死。」

「你的騙術不錯……」地羊點點頭，「你根本不想要壟斷『和*圖*書哀』，只是想自己來決定眾人出去的時機，對吧？」

「因為你是『羊』。」

「是我們五十一個人的門票。」齊夏說道，「每人五顆，總計二百五十五顆。」

地羊慢慢地低了下頭：「你……想知道什麼？」

「你他媽真的瘋了吧。」地羊有些崩潰地說，「我在這裏這麼久，從來沒聽過還有『打欠條』一說……更何況這麼多的『道』，就算是明天我也……」

齊夏將手中所有的扇子都扔了，然後懶洋洋地坐到了桌面上，他輕蔑地看了地羊一眼，說道：

這樣的話他們都沒有在遊戲中殺死對方，視為「賭命失敗」。

地羊沒想到這個男人連這一步都提前想到了。如果他不是在說謊的話，定然是有極強的把握。

當地羊跑到齊夏身前時，齊夏的話音已然落了。

「什麼？」地羊感覺齊夏有點欺人太甚了，「我第一次發了一百六十把扇子，第二次五十二把，第三次四把，第四次四把，總共二百二十把扇子，每把扇子五顆『道』，我一共就準備了一千一百顆『道』，你另外的那三百多顆是哪裡算出來的？！」

「可我還是不懂。」地羊像個虛心請教的學m.hetubook.com.com生一樣問道，「你跟眾人說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這麼配合你？」

「哈……」地羊露出了痛苦而詭異的微笑，他挪動身體，坐在了齊夏身邊，兩個人就像朋友一般目視前方地坐著聊天。

「『桌牌理論』……當你在賭桌中無法分辨誰最容易被騙時，那麼最容易被騙的就是你自己。」

「欠條……？！」地羊的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真麻煩啊，幾把破扇子換來換去，一點意義都沒有……」他略帶戲謔地抬起頭，「你說是吧？」

地羊點點頭，又說道：「所以你在最後關頭再一次來到我面前，確認一下我手中是不是有整套的『喜怒哀樂』。」

「是啊。」齊夏點點頭，「那是咱倆一起逃出去的時候需要用的，你可別弄丟了。」

如今整個場地只有他跟齊夏兩人，若殺了齊夏……自己怎麼出去？

「我想知道『天羊』在哪裡。」齊夏說。

「不不不……」齊夏搖搖頭，「地羊，不是『魚死網破』，你想拼下去的話，只能『你死你破』。」

「你憑什麼覺得能跟我談條件？」

「齊夏。」

地羊知道自己徹底被拿捏住了。

「齊夏……！」地羊怒言道，和-圖-書「你的胃口真的是太大了！『終焉之地』至今為止從來沒有人在一場遊戲中能夠贏取這麼多的『道』！你知道你拿著這些『道』走在街上會發生什麼事嗎？！」

「別想多了。」齊夏搖搖頭嗎，「就算沒有地虎，我也想來找你。」

「什麼？」

「那你就打個欠條。」

「為什麼……？」

他抿著嘴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那我們……談談條件吧。」

「我居然輸在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上……」地羊的面色十分難看。

「這就是『談條件』。」齊夏說道，「我只有這一個條件，你若不答應，我絕對會和你死在這裏。」

「我還能怎麼樣？現在『賭命』兩個字把我們倆拴住了，我肯定不敢殺了你啊。」齊夏的眼神十分輕蔑地看著地羊，雖說兩人如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可齊夏卻完全佔據了上風。

地羊沒說話，只是盯著齊夏。

「你……」地羊只感覺自己被氣得頭昏腦漲，「我和你到底有什麼仇怨？」

「還有第一次我們補充扇子時，花費三顆『道』購買的五十二把，加起來總共一千四百七十六顆。」

地羊咬著牙，吐出了幾個字：「你想怎麼樣？」

「沒有，我和你無冤無仇和_圖_書，但我說過，因為你是羊，所以我一定會來抓住你的把柄。」齊夏說道，「只是這次機會正好，我也想問問你幾個問題。」

「當然！遊戲中的獎勵必須要兌現！」

「齊夏，那可是一千一百顆『道』，你拿得走么？」

地羊沉默不語，氣氛非常壓抑。

「是。」齊夏答應道。

「哦？」齊夏眉頭一揚，「犯規？」

「因為我要和你談談條件。」

地羊知道現在最好的結局是兩個人進行配對，然後雙雙走出屋子。

「這還不簡單嗎？」齊夏笑道，「我告訴他們地羊會在最後關頭大開殺戒來減少損失，所以我來幫他們想辦法拖延時間，然後他們再找機會集體迅速逃脫。可誰知道臨死關頭他們比我預想的還要聰明，居然商量出了集體鬧矛盾這一手。」

「本來我想把『哀』直接送給他們的。」齊夏搖搖頭，「可你知道啊，人類就是這樣，白給的會一直懷疑，所以我只能拍賣、交換，真是麻煩。」

「你算錯了。」齊夏搖搖頭，「不是一千一百顆，而是一千四百七十六顆。」

「那也是一千三百五十五顆……」

齊夏點點頭：「好，這地上所有的扇子我都不要了，我要你手上所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