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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必要在第一時間探討這個問題。」錢五對齊夏說道，「你倒是有閒情逸緻，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上，結果就想知道我們是不是故人？」

錢五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向齊夏。

「什……」

「我的……最終計劃……」齊夏也眼色嚴峻地看向了對方，「你覺得我有多大概率跟你透露自己的計劃？」

就是這個簡單的遊戲，讓眾人輸得一敗塗地。

齊夏感覺錢五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破綻，至少目前來說邏輯是完整的。

「那你豈不是在說謊？」齊夏說道，「你明明參与了這場賭局，卻不知道賭的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

「什麼……？」齊夏微微思索了一下，「十年前？」

「你說。」

「齊夏，你自然不是劉備。」錢五笑道，「我也知道你不想要稱霸這天下。」

錢五伸出兩隻手，掌心朝上：「齊夏，你覺得……若是站在天平的兩端，誰重誰就能贏，是一萬個『參与者』更重，還是『天龍』和『青龍』二人更重？」

喬家勁和李尚武也互相看了看對方，似和*圖*書乎正在判斷錢五所言有幾分真。

「是么？」齊夏依然保持著懷疑的目光看向錢五，若真如她所說，每一個擁有記憶的人都需要隱瞞自己，她又為什麼要全盤托出？

錢五、周六、宋七的眼神都有些慌亂，一旁的十九也信念一動，險些將「緘默」撤除。

「有意思。」齊夏嘴角一揚，「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目的就是看看劉備有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卻不料想被劉備的花言巧語矇騙了。」

「場上我最大，我自然就是曹操。」

齊夏慢慢往前湊了湊身體，眼神銳利無比地盯著錢五：「那你覺得……我會是劉備嗎？」

齊夏頓了半天，開口問道：「那是……哪一年的事？」

「不，我沒有說謊。」錢五依然一臉認真地說道，「齊夏，我說過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你，所以我和你並不熟悉，我只是眾多『參与者』中的一員，我們在你身後替你助陣，而你在最前方和天龍對峙，我不清楚你們說了什麼。」

「齊夏，我知道你不會聽勸，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和-圖-書…那個男人我們對抗不了。」錢五皺眉說道，「普通人甚至連見都見不到他，又怎麼問他要人？」

齊夏聽后也點了點頭，看向錢五：「你說得對，我們是不是故人並不重要。你說你想看看我的『態度』，究竟要怎麼看？」

齊夏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一旁的喬家勁與李尚武，隨後笑道：「我從來都不是靠自己。」

錢五伸手抓住了齊夏的胳膊，他的身體在下一秒迅速發生變化，居然從女人變成了男人，除了面容未變之外，整個人的身材與齊夏分毫不差。

「齊夏。」錢五忽然變了神色，認真地說道，「我想知道你的『最終計劃』是什麼？」

「目前或許只有極少數的人記得這件事，但他們都將自己偽裝了起來，此時都在等待一個時機。」錢五抬眼看了看齊夏，「我覺得那個時機就是你。」

齊夏看到錢五如此熱情的招待李警官和喬家勁，自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就算你帶上你所有可以信賴的人，最終也只是倒在『天龍』的腳下。」錢五一臉絕望地說道，「這裏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生的慘劇還少么……？」

「法術……？」齊夏也眉頭緊蹙，雖說在這裏已經見過了不少「迴響者」，可是真聽說「天龍」身懷法術之後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是一場平常的遊戲。」錢五說道，「誰都沒有想到天龍居然用了一個最簡單的『天平遊戲』讓你、讓我們、讓所有的參与者輸得一敗塗地。」

齊夏聽后慢慢站了起來，他從未想到錢五居然保存了這麼久的記憶。

鄭英雄依然藏在齊夏身後，嘴中默默念叨著：「我聞到了『雙生花』的濃香。」

「看起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錢五搖了搖頭，「齊夏，當時你和天龍對賭失敗，現場的『迴響者』們為了逃命各顯神通，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逃過那場屠殺，但也有能力特殊的幾人逃脫了，並且存活了下來。」

「什麼……？」

「哦？」齊夏向後靠了靠，坐直了身體，「看起來你了解我，那你要如何確定我的態度？」

齊夏沉吟了半秒，瞬間想象到了當時的場面。

「古有曹操劉備『煮酒論英雄』，今就有我錢wｗw.ｈetuｂooｋ.ｃoｍ•cｏm五和你齊夏『緘默定終焉』。」

「我想要更了解天龍。」齊夏話鋒一轉說道，「我要了解我的對手。」

「何止是我……」錢五的面色漸漸失落起來，「齊夏，『終焉之地』的每一個人都見過天龍。」

齊夏聽后微微一怔，問道：「你見過天龍？」

「我們不能招惹那個男人。」錢五皺著眉頭說，「他既不是人類也不是『迴響者』，他有法術，像個真正的神。」

齊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冷靜地說道：「那麼……你是曹操還是劉備？」

「大約十年前。」錢五靜靜地回答說，「記得這件事的人非常少，但凡保留記憶的人都會被青龍親手處決。」

「錢五，你以前真的不認識我們嗎？」齊夏問道。

「那一年，你帶領當時所有存活的『參与者』決戰天龍……」錢五悵然地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天龍』。只可惜我們輸得太慘了，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一萬人站在天平的左側，「天龍」和「青龍」站在天平的右側，可是「參与者」卻輸了。

天龍和青龍，一人和*圖*書作為所有「生肖」的首領，一人是「神獸」之首，居然公開屠殺「參与者」嗎？

「什麼……？」

錢五的每一句話都讓齊夏心頭一緊，他感覺錢五並沒有說謊，可是這種荒誕感是怎麼回事？

「決戰天龍……？」齊夏嘴唇微微一動，「當時是什麼情形？決戰的內容是什麼？」

「你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嗎？」錢五問道，「在這裏……你靠自己能夠走多遠？」

「我和天龍對賭，『籌碼』是什麼？」

「他們的心中有『道』，而我們卻只是一群凡人……」錢五說道，「有『青龍』在他身邊護法，就算一萬個人都是『迴響者』也絕不可能打贏『天龍』，更何況我們也不可能『全員迴響』。」

「你想讓我相信你的話……需要回答一個問題。」齊夏說道。

錢五聽后默默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要見他很容易。」齊夏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我湊齊了三千六百顆『道』，馬上就可以見到天龍了。」

「齊夏！萬萬不可！」錢五著急地喊道，「千萬不可以收集三千六百顆『道』！『道』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