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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收集齊了，會怎麼樣？」

我和思維姐姐聽后都變得沉默起來，和這兩座城市相比，我們在幹什麼？

「這地方不可以有人收集到足夠的『玉』，否則將發生不可挽回的巨大災難。」顧禹哥哥回答說。

思維姐姐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那你說的『巨大災難』是指？」

我和思維姐姐聽著這些從未涉及過的知識，紛紛陷入了沉思。

顧禹哥哥的外貌和之前完全一樣，好像不僅是他，連我的外貌都沒有什麼變化，畢竟我們在這個奇怪的牢獄里根本不會長大。

但我和他分別已經太久了，回憶了半天，才想起這個人是我的顧禹哥哥。

「這座城市已經『病了』……」思維姐姐說。

「思維，英雄。」顧禹哥哥微笑道，「我回來了。」

顧禹哥哥在地上畫了五個圓圈，它們像奧運五環一樣排列，然後他指著下面一排左邊的圓圈說道：

「『道城』則完全相反。」顧禹哥哥指了指地面上第一排中間的圓圈，又說道，「這座居於中心位置ｈttｐs://m•hｅtuｂｏｏｋ.ｃom.ｃoｍ的城市，沒有像聶北那樣的首領，但卻有幾個非常出名的『智將』。如果說聶北是『武』，那道城就是『智』。這座城市的優點在於他們保證了更高的存活率，但同樣有缺點，『道城』也達不到聶北對於『生肖』的擊殺率。這次很遺憾，我沒有見到他們的首領文巧雲，但也遇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叫做錢多多，他告訴了我一些關於『道城』的歷史。」

「說來話長，但好在我回來得及時，一切都趕上了。」

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的年齡沒變，但我卻長大了。

「確實是『病了』，但是還有救。」顧禹哥哥看了看我，「只要有『英雄』在，一切都還有救。」

「萬劫不復……？」思維姐姐頓了頓，「你是說，我們會像那兩座沒有名字的城市一樣，全員陣亡？」

「沒什麼難的。」顧禹哥哥摸了摸鼻子，「我是舞台魔術師出身，後來行業不景氣，改做了近景魔術師。以前我表演逃生魔術和*圖*書的時候，研究了許多保險柜的構造，並且跟它們親密接觸了好幾年，通常一個聽診器就可以幫我打開一些低級鎖。」

他和思維姐姐一樣，都是對我很好的人。

「就在那裡放著，哪裡都沒去。」顧禹哥哥微笑一下，「只可惜現實中的人不會像電視劇里一樣，見到保險箱變成空的，還要進去亂摸一通，要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現在保險柜已經被打開了吧？我會找機會把它們處理掉的。」

思維姐姐身上的味道開始變化，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那我們豈不是逃不出去……？」

以前大人們說話我總是聽不懂，可現在我好像長大了。

「可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保險柜啊。」

「趕上了……？」思維姐姐不解地問，「你是指什麼？」

「就這麼簡單……？」

但他身上的氣味變了，他不像許多年前那樣乾淨，卻依然好聞。

「會『重新開始』。」顧禹哥哥說道，「我在『渦城』和『道城』分別拜訪到了兩位前輩，據他們所言和*圖*書都是這樣的。一旦集齊了便會有不可抗力出現，讓我們所有人都重新開始，只不過他們好像都在懼怕什麼，沒有跟我說明具體情況。」

「就這麼簡單。這是寫字樓，不是銀行。」顧禹哥哥說，「這裏的保險柜通常是存放合同的，不可能用最高等級的鎖，所以難不倒我。昨天晚上你們一起喊口號的時候，我就已經將所有的『玉』隱匿了。」

我們沉默著回到房間時，卻在房間里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思維姐姐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那些『玉』是你乾的？你是來阻止萬哥收集到『玉』的？」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些年來我多次前往其他城市，知道了許多我們以前不知道的信息。」顧禹哥哥蹲下身，在地上一邊畫著圖一邊說道，「如果我們不能想到好辦法，一定會全軍覆沒的。」

「顧禹……？」思維姐姐一愣，剛要張嘴說什麼，又立刻回身關上了房門，「你怎麼……？」

「五座城市……？」思維姐姐喃喃自語道，「我們收集的東西都不hｔtps://ｍ•ｈ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m一樣？」

「你們也應該發現了……」顧禹哥哥深沉地說道，「這地方所有的人都在向著『逃脫』而努力，可我們『玉城』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不……與其說是原地踏步，倒不如說我們正在倒退。」

我和思維姐姐也來到他身邊，看著他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簡易的地圖。

「對，但這不重要。」顧禹哥哥說道，「是『玉』還是『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存記憶很久的人都知道同一件事……那就是決不能將這些東西收集齊，這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思維姐姐聽愣了：「還有這樣的人……？」

「沒錯。」顧禹哥哥答應道，「至於現在活躍的兩座城市……『渦城』的統治者叫做聶北，是在役特種兵，他的存在讓『渦城』全民皆兵，那裡無論男女，每一個人都帶著視死如歸的眼神，他們從早到晚輪番與『生肖』賭命，整座城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我始終沒有見到一個人後悔，反倒是在那裡工作的『生肖』都有些怨聲載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和-圖-書就會死在『參与者』的輪番轟炸中。聶北和我說，只要『渦城』還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與『生肖』廝殺，直到全員陣亡。我問過他這麼做的原因，他說自從第一次『賭命』之後，『生肖』便是殺死他們戰友的兇手，所以這一仗必須打，直到分出結果。」

「是。」顧禹哥哥點點頭，「你忘了我的『清香』嗎？我把那些『玉』隱匿了。」

「思維，英雄，我們所在的城市需要收集『玉』，我姑且稱為『玉城』。而其他的四座城市，有兩座已經沒有活人了，還有兩座正在活躍。活躍的城市之一為『渦城』，它們會收集一個像蝸牛貝殼一樣的螺旋狀物體，稱作『渦』，另外便是『道城』，它們在收集一種金光閃閃的小球，叫作『道』。」

「隱匿……？」思維姐姐聽后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那些『玉』其實……」

「這件事……我不好說。」顧禹哥哥說道，「每座城都有每座城努力的方向……現在看來，我們和『渦城』的處境比較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