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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鄭英雄點點頭，「陳俊南，我想上去看看。」

鄭英雄面無表情地盯著陳俊南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頭頂挪開？」

「成交。」

「你說啥？」陳俊南皺著眉頭看了看鄭英雄，「其他的東西我大概能聽懂，可是『陰陽』是個什麼東西？」

「兩隻。」楚天秋說。

齊夏和楚天秋距離她們很遠，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麼，只能感覺到她們既開心又難過。

那個人身上的氣味太怪了。

「說起來也奇怪。」青龍說道，「長久保存記憶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變化，可一直失憶的人卻變化越來越大。所以到底是變了的人瘋了，還是沒變的人瘋了？」

青龍打開「緘默」之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用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看向眼前兩人。

……

「狀態？」陳俊南聽后撓了撓頭，「跟『死』和『活』一樣的狀態？那上面站著個陰陽人嗎？」

這句話說得似乎連鄭英雄自己都沒什麼底氣，這是他和_圖_書記憶中第一次聞到別人身上的「狀態」。

「是嗎？」二人模稜兩可地說道，但眼神當中都帶著一絲謹慎。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吧。」齊夏說道，「況且我們也確實需要和你聊聊。」

「我們按她們幾個人的意思辦。」

陳俊南聽後走上前去按住了鄭英雄的頭：「什麼『陳俊南』，叫哥。」

「哈。」陳俊南不以為意地抬頭看了看天台上齊夏的背影，隨後面帶笑容地問道，「難道現在的老齊身上有人味嗎？」

見到此人，齊夏和楚天秋統統面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了。

「齊夏……」那人略帶笑意地說道，「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我在幫你們，可你也不能把我當個手下一樣的使喚，這會讓我很為難。」

這人距離二人七八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已經站在了這裏，彷彿是他先來到天台上一樣。

「所以你就放寬心吧。」陳俊南說道，「如果老齊真的有危險了，他肯定會朝著下面大喊『啊啊啊啊和-圖-書啊俊南大哥快他媽上來救我啊』，那時候咱再上去管他吧。」

「……什麼賭？」

「這是敢不敢賭的問題嗎？不管是雲瑤、章律師還是李香玲，都不可能認識文巧雲，更沒有概率主動提起她。」楚天秋說道，「你確定要跟我賭這個？」

「這股『陰陽』的氣味簡直就像是『死』和『活』，是一種附加在那人身上的持續狀態，晦澀又難懂。」鄭英雄繼續說道。

樓下的鄭英雄在此時猛然抬起頭，整個人忽地愣在了那裡。

齊夏點頭說：「如果雲瑤、章律師、李香玲見到我之後，三句話之內主動提起了文巧雲，我便讓她活。」

楚天秋的外形跟原先判若兩人，但他的氣場和原先一般無二。

看到那正在學校操場上交談的幾個女生，齊夏慢慢揚起了嘴角：「楚天秋，你不希望我復活文巧雲，那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雲瑤……？」

「你們就這樣正大光明地站在這裏聊天，太陽沒落，列車未走。」青龍搖搖和圖書頭，「難道真的指望我殺了『天狗』？那小子和我們有很深的感情，這一次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安撫下來。」

三人瞬間被一股奇妙的氣場包圍，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畢竟眼前之人是「青龍」，是此地的兩位統治者之一。

秦丁冬聽后思索了一下，問道：「是個『迴響』？」

「他……」鄭英雄略微一愣，「你要這麼說的話……好像確實沒有人味。」

甜甜發現了鄭英雄的異樣，蹲下身看了看他：「怎麼了？英雄弟弟。」

青龍聽后心領神會，隨後微微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

「別鬧了。」鄭應雄將陳俊南的手推開，可是推了幾次都沒推開，只能頂著他的手一臉認真地說，「我覺得齊夏很危險，那個人身上有很多種氣味，卻偏偏沒有人味。」

可剛一回過頭，卻發現在微風吹過的天台上，靜靜地立著一個人。

「那不就得了？」陳俊南說道，「什麼身份的人就得和什麼身份的人說話啊，他倆臭味相投，你擔心和_圖_書什麼？」

鄭英雄瞪著眼睛望向學校的天台，那裡只能看到齊夏和楚天秋的背影，可明明還應該有第三個人在那裡，他站在視野盲區，看不到身形。

「怎麼了呢？」齊夏微笑道，「在這片土地上還有你『青龍』解決不了的問題？」

雖然看不清臉龐，但看穿著應該像是雲瑤和章晨澤，她們後面還跟著一個消瘦的姑娘，按推斷來看應該是李香玲。

「不……」鄭英雄聽后搖了搖頭，「不是你們所說的『迴響』……也不是一種『想法』，反而是……一種『狀態』？」

「看來你們倆身上發生了不少事啊。」

「該怎麼說呢……」男女混合的聲音從那人的喉嚨當中傳出，語氣帶著些許為難。

「若我輸了，便挖下一隻眼睛給你。」

而齊夏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整個人的氣場卻和之前天差地別。

二人完成了賭約，便迎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準備下樓迎接幾位新客人。

青龍只感覺短短几天的工夫，眼前的兩個人都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確ｈtｔps://m•heｔｕboｏk.com.ｃｏｍ定。」齊夏點點頭，「僅限三句話，若三句話之內，她們誰都沒有跟我提起文巧雲，算我輸，若她們提了，算你輸。」

而齊夏和楚天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誰都沒有開口。

「我聞到了『神』和『仙』，我聞到了『惡臭』和『清香』，我聞到了『陰』與『陽』……」鄭英雄喃喃地說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臭、臭味相投？」鄭英雄扭頭看了看陳俊南，他第一次感覺一個大人比自己還沒文化。

楚天秋聽后微微一怔，隨後也咧開了嘴：「你果然瘋得厲害。」

三個姑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操場中央的甜甜，於是快步跑上前去和她打招呼。看來在齊夏沒有和她們見面的時間里，這支隊伍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敢賭嗎？」

這些人在昨天渡過了「天馬時刻」之後，都在慢慢地向「天堂口」聚攏。畢竟這裡是地標性建築，如果要尋找失散的同伴，來這裏找到的概率更大。

「這是什麼氣味……？」

「你輸了會怎樣？」楚天秋又問。

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