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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來說吧。」我伸出手給江若雪比劃了一下，「假如說我的運氣極好，其他所有的『生肖』全都猜對了顏色，僅僅剩下了代表羊的『第八盞燈』，我應該要如何猜測？」

「這……這樣一來的話，只要選擇『綠』不就好了嗎？選擇『綠』，代表我們認為『地羊會輸』，而地羊也真的會輸，因為我們猜中了啊。」

「沒關係，你慢慢說，我會幫你理順。」

「啊……你是說『彩券』的收入根本不入賬，直接放在外面……」江若雪愣了愣，「也就是說『勝負』全看『生肖』是怎麼評判這件事的……猜紅色亮綠燈……猜綠色亮白燈……那這樣一來的話，猜白色……」

江若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我問道，「白羊在說普通的『博彩』規則時，需要每一個勝利者都交付『場地費』，但『彩券』沒有，中了『彩券』的人會拿走獎池內的全部獎勵，算作白羊的平進平出，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對呀……」

「不不不……這確實很難懂。」我仔細理了理思路，說道，「若雪www.hetubook.com.com，你聽我說，我們見過了這麼多『地級』，不僅知道了『地級』遊戲的難度，也知道了每個『生肖』都有自己的特性，作為『地羊遊戲』來說，這個遊戲第一不能『死人』，第二沒有『說謊』。」

「是的，這些人會因為要猜中其餘十一盞燈，而死亡無數次。這就是白羊在遊戲中插入的巨大謊言。」

「假如『彩券』的第八盞燈選擇了『紅』，那就代表了我認為『地羊贏』，可如果我猜對了，地羊就贏不了，當地羊認為自己要輸了的時候，顯示屏就只能顯示綠燈。」

江若雪說完之後僅僅三秒就瞪大了眼睛。

「是的……作為『錢莊』來說非常不錯……」我說道，「可是作為『地羊遊戲』來說就太奇怪了……」

「不……有一個非常荒唐的解法。」我說道，「那就是有三個人，全部都猜中了其餘十一盞燈，隨後在第八盞『羊』燈時，分別選擇『紅』、『白』、『綠』三盞顏色，堵住地羊所有的路，但你也要祈禱這種情況不要發生，否則會產生巨大的悖論，估計你會直接www.hetubook.com.com暈倒。」

「這就是我所說的『邏輯短路』。」我說道，「若雪，你的虛弱一部分來自『巨大的遊戲場地』，另一部分就來自『邏輯短路』。」

「猜白色的話，白羊可以認為自己勝利，從而亮起紅燈。」我說道，「不論怎麼猜這第八盞燈，白羊都會繞開你的選擇。」

「這……」江若雪聽后無奈地嘆了口氣，「但說實話……就算有人能夠費這麼大的力氣贏下『彩券』，白羊依然沒有任何損失啊……」

「這樣一來不是無解了嗎？」江若雪說道。

「對，我用了你的思路，直接從『結果』入手，也就是說這場遊戲是可以『死人』的，並且白羊也在遊戲中『說謊』了，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地級生肖』想要晉陞需要殺人，所以他們設計的遊戲一定要以死人為主。白羊比我還了解這些規則，他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我說道，「所以我們要反向思考……」

「我還是不太明白……」

「啊……」江若雪聽后再度流下了冷汗，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震驚，「你是說……那尊『羊』和圖書的雕像本來就代表了白羊自己？」

「我是這樣想的……」我拿出雙手比劃著，「我們從白羊的遊戲規則作為切入點，你不覺得這個遊戲怪怪的嗎？」

「你、你等會兒……」江若雪伸手捂住了額頭，「我有點亂了……」

「若雪……你猜猜『距離這裏最近的羊』，是哪一隻？」我說道。

「反向思考……？」

「錯了。」我說道，「不論是『博彩』還是『錢莊』，都不是白羊最賺錢的項目，他穩賺不賠的玩法只有『彩券』，這個想法簡直太荒唐了。」

「怪？哪裡怪？」江若雪說道，「聽起來就能大賺一筆，不管是『生肖』還是『參与者』都有機會盈利，不錯啊。」

「你還記不記得白羊說過……」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十二座雕像建立在附近的十二個『生肖遊戲』的邏輯之上，而顯示屏又建立在雕像的邏輯之上……」

「是的……」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聲音的顫抖，「恐怕只能這麼解釋了……如果有『參与者』為了控制『燈』，而選擇去參与附近『生肖』的遊戲，他們的傷亡全都會算作白羊的成績……畢竟這和*圖*書本來就是遊戲的一部分……那些人的『死因』雖然來自當時遊戲的『生肖』，但他們也處在一個更大的遊戲之中……他們的行為都算作這個遊戲的環節，而這個遊戲就是『極樂錢莊』。」

白羊是個怪物。

「可是這場遊戲的核心是『道』啊。」江若雪不解地問，「他要怎麼殺人？況且這些燈的邏輯是我建立的，他們取決於附近的『生肖』，白羊又要怎麼說謊？」

「到底是什麼邏輯短路？」江若雪問道。

「咦……？」江若雪聽后也跟著思索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好像真是這樣……」

「十一個……？」

「若雪……按照你的想法，白羊的『博彩』、『彩券』、『錢莊』三種玩法，哪一種才是最賺錢的？」我問道。

「不……」我咽了下口水，緩緩說道，「他算計的不是『十二個』，而是『十一個』。」

「我有點兒不懂……」江若雪搖搖頭，「可能我的腦子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是的……這才是這場遊戲隱藏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大叫一聲，「因為你的『因果』是靠『生肖』的勝負來和-圖-書決定『燈』的顏色，而這場遊戲的勝負完全由他說了算！他可以認為自己只是把所有『參与者』的『道』寄放在這，一分錢都不拿，並且全部還給『參与者』，這甚至視為『錢莊』裏面『零存整取』的一種，我懷疑就算真的賠光了所有的『道』，你的顯示屏也只會認為這隻『生肖』不勝不負而亮起白燈！」

「白羊輸的概率低到超乎想象。」我說道，「因為你的『因果』在，他就是第八盞燈。」

「媽呀！」她大叫一聲，「這個死白羊……難道他把周圍所有『生肖』的遊戲都用『因果』，算作了自己遊戲的一部分了？！」

「不對吧？」江若雪說道，「按照你的說法……『彩券』也總有一天會有人『中獎』的，就算概率再小，但那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白羊不可能『穩賺不賠』的。」

「天哪！！」江若雪大叫一聲，「這……白羊不僅算計了『參与者』……還算計了附近的十二個『生肖』？」

江若雪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應該是『錢莊』吧？只要形成一定規模，每一天都有『大額訂單』的話，一天收入幾十上百顆『道』根本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