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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如果眼光毒辣，還有百分之十的漲幅。

江若雪說得沒錯，白羊的高明之處在於，人們會為了白羊的遊戲，而去讓其他的「生肖」輸、贏或是死，但絕不會讓白羊死。

「可就算中了獎……不會有聰明人看透這個遊戲嗎？」江若雪又問道，「他們會不會發現『彩券』其實贏不了……？」

江若雪完全沒有聽我講話，她說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我：「那白羊豈不是永遠都不會讓人中獎？這不會有人起疑嗎？」

「知春……」

正當我思索著白羊的遊戲出神時，江若雪卻在一旁叫了叫我。

「那你真的不要再和他接觸了……」江若雪面色凝重地說道，「這個人太可怕了……」

「這個『彩券』能否中獎，基本都在白羊的一念之間。」江若雪低頭說道。

這片區域的所有「生肖」的頭頂彷彿出現出了一隻巨大的白羊，他就在天空之上俯瞰著如同棋子般的「生肖」。

「說實話……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遊戲m.hetubook.com.com當中『彩券』是唯一能夠和白羊『賭命』的環節了。」

「怎麼……？」我問道。

「這個地方不允許『殺人奪道』，但如果奪的是『彩券』呢？」我咬了咬嘴唇，「如果想要舉辦這種遊戲，白羊一定會給予對方實體『彩券』作為憑證，這些東西全都是可以被搶奪的。」

「呃……白羊不睡覺的……」

「沒有。」我回答道，「我從未說過你的事情，因為他看起來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興趣。」

「想要徹底攻破白羊的『彩券』遊戲，需要同時滿足很多苛刻的條件。」我說道，「第一是長久保存記憶，第二是足夠智慧，第三是知曉『因果』的存在，第四便是猜中其他所有的『生肖』的燈，第五是有一支至少三個人的團隊，團隊中的每個人都要符合上面的條件。」

「是嗎……」

「若雪……」我搖了搖頭，「你覺得這個地方會有幾個人，像你和我一樣……保存這麼久的記憶？」

「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死白羊……他讓我將『因果』加在遊戲的邏輯之上，而他自己的邏輯又加在我的『因果』之上。」江若雪深嘆一口氣，「幾次邏輯和『因果』的相互疊加之後，這場遊戲已經近乎完美……既能夠穩定殺人又能夠獲取大量的『道』……我還以為我頭暈是自己沒睡好……結果是白羊睡得太好了。」

「不好說。」我搖搖頭，「正如白羊自己所說，『萬事開頭難』，他在前期很有可能會故意讓『參与者』中獎，尤其是在獎金只有幾十或者一百顆『道』的時候，這對他來說是打響名聲的最好方式。而且……」

「這說明這場遊戲真的是在聽到『因果』之後『臨時』想到的……這是什麼概念？」江若雪說道，「這個遊戲在沒有『因果』的時候漏洞百出，可現在……它甚至比很多『地級生肖』考慮了好幾年的遊戲都要可怕……白羊只需要每天坐在房間里，就會有人主動送『道』，主動送『命』，所有人都開和*圖*書開心心的為他而死、為他奔波……」

那灰白的、巨大無比的瞳孔懸在半空，冷眼向下望著，這十二位「生肖」無論輸、贏、還是死，全都會為白羊帶來收益。

「是的……」我回答道，「你用邏輯來控制燈，他用邏輯來控制你的邏輯。」

正如我和張強當年發現的情況一樣，這裏的「道」如果藏匿起來，會被某些「盜賊」偷走，當聰明人長期發現這個情況時，會自然而然地將「道」帶來白羊這裏，這就是銷售學當中所說的——抓住客戶「痛點」。

是的……江若雪恐怕忘了，白羊最終的目的就是取代「天龍」，所以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合理的。

「他根本不需要避免。」我說，「彩票搶奪導致的死亡肯定也算是『極樂錢莊』的環節之一，白羊也會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江若雪扭頭看向我，隨後啞聲問道：「他和『天龍』有什麼區別？」

而到了後期，當白羊手中握有大量的「財富」時，那些「富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也不會允和_圖_書許有人和白羊賭命。而這些「富人」通常都是些亡命徒、資深「迴響者」、或是中型組織，他們對付一般的「參与者」綽綽有餘，並且會成為白羊最忠誠的保鏢。

畢竟參与者之間的自相殘殺根本不在上層的管轄範圍，「賭命對手」死亡，白羊可不戰而勝。

「對。」我點點頭說道，「如果真的牽扯到『賭命』，白羊的『博彩』肯定不行……因為他財力雄厚，甚至可以每一局都同時押『勝』、『負』、『平』三種可能，這樣他就不存在『輸』的情況……而『錢莊』更是沒有『賭命』的空間，因為『錢莊』連勝負都評判不出來。」

對於想儲存「道」的人來說，就算會有百分之十的虧損的可能，也比全部丟失來的划算。

就算真的有人當眾跟白羊說出賭命，也有可能被其他的「參与者」們毆打致死。

「只有『彩券』？」

江若雪說完之後深呼吸了幾次，隨後又說道：「更加讓人擔心的是……他甚至能夠通過自己的遊戲場地，快速鎖定強者……比如哪www.hetubook.com.com幾位『生肖』會常勝，又比如哪些『參与者』總是能夠賭對……」

「這……」江若雪聽後點點頭，「確實……一般情況下能保存一兩年的記憶就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

「原來如此……只有『彩券』能夠賭命，但仔細想想就可以知道……這裏不會有人對白羊出手的。」

話說完，我的心中逐漸顯示出一幅讓人不安的畫面。

首先白羊每天都會「開獎」，一旦白羊死亡，則遊戲不成立，「開獎」也會泡湯，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參与者」來說，他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什麼……？」江若雪眨了眨眼。

「這也太難了……」江若雪說道，「這樣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人和他賭命了吧？」

「說得對……可白羊要怎麼避免彩券被搶奪的事件發生？」江若雪問道。

他們被無形的鐐銬固定在了原地，白羊甚至不需要徵求這些人的同意，便可以將他們作為遊戲的一部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之前和白羊相處時，有和他說過我是『因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