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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燕知春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咬著牙說道，「我不想再聽你誇讚這個所謂的『傑作』了。」

如此看來……那個老者應該就是繼承了這個眼球主人的「尋蹤」。

而一旁的天狗已經不想讓燕知春繼續被這些東西擾亂思緒了，正一臉焦急地思考著辦法。

燕知春瞪著一雙眼睛看向天狗，隔了半天才問道：「可這是為什麼……我要讓他們都做出和我一樣的動作嗎？」

……

「你、你別扯了……」燕知春頓了頓，一臉震驚地說道，「如果真有這麼重要的計劃……白羊不可能不提前告訴我……怎麼可能到了這種關鍵時刻讓一個陌生的『天級』來轉達給我？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不太對。」

聽到天狗和地狗的交談，燕知春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江若雪。

「我勸你適可而止。」燕知春冷臉說道，「我之所以能夠帶人跟你來到這裏，並且耐著性子聽到現在，並不是對你有什麼信任，而是出於對白和_圖_書羊的信任，你如果再說下去，我很有可能會拒絕配合。」

天狗吞咽著口水，開始快速思索現在的情況，齊夏明明什麼都聽不到，可他又好似能夠洞察這裏的一切。

和自己有著七年交情的、並且真正會為自己考慮的那個人……是齊夏嗎？

現在的燕知春實在太理智了，這要怎麼發動一場屬於她的「天級時刻」？她的理智如果不能瘋癲，那就只能盡量動蕩，否則單靠「信念」支撐的話……未免有點……

天狗低下頭，忽然發現腳下的「太陽」已經開始發出了很淺很淺的光。

齊夏：「夠瘋就實施，不夠瘋就想辦法讓她動蕩，你的命已經和她的理智挂鉤了。」

「哦……」天狗頓了頓，「是我說得不夠好嗎……還是……」

「我坑害所有人的性命？！可是天龍馬上就要醒了！！」天狗喊道，「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最後關頭，我現在坑害他們的性命又有什麼用啊？！只要天龍一醒，那就hetubook.com.com沒有人能活！更何況……這次的『天級時刻』並不是針對『桃源』的……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實在沒得選了……」天狗咬著牙說道，「燕知春，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啊……你聽我說……你只要聽我說就行……」

天狗心煩意亂，此時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看著地狗那想要殺人的眼神，還是頓了頓，說道：「大約一年多……或者兩年多以前？我記不太清了，畢竟這事不是我操辦的，是天蛇負責。」

林檎和江若雪在燕知春身後瞪大了眼睛，地狗則依然一臉鐵青地站在一旁。

「什麼？」燕知春好像想到了答案，但卻有些不敢相信。

燕知春冷眼皺起眉頭：「我在聽。」

燕知春此時也愣了一下，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和你一樣的動作？你在說什麼傻話……」天狗顫抖著說道，「當然是用『奪心魄』奪走和_圖_書他們所有人的一部分理智……直接加強他們對於『仙法』的掌握……這樣就能夠在天亮時分跟天龍決一死戰……這是只有你才能發動成功的『狂亂時刻』啊……！」

「齊夏的意思你還不懂嗎……」天狗有些著急地抓著燕知春的肩膀。

……

不，是白羊。

「嗯……」江若雪思索了一會兒，「仔細想想的話……應該也是……一年多之前……？」

「什……」燕知春一愣，「全員狂亂……的時刻……？」

「你已經聽見了我的聲音，我不怕你。」燕知春說道，「但我害怕你在最後關頭坑害『終焉之地』所有人的性命。」

「這個計劃至關重要啊！燕知春！」

……

……

所以那個老者不是一直都在挖掘土地……而是最近一年才忽然開始的行為……

看著燕知春這冷靜的樣子，天狗喃喃道：「還……還不夠……」

「你現在的狀態……」天狗有些遲疑地說道，「你還不適合發動『天級時刻』……所以我和*圖*書還需要……」

到時候自己作為一個主動挖掉了所有眼睛的「天級」……真的還能活下來嗎？

「那就是把你的『奪心魄』注入到『儲能』里，隨後面對整個『列車』發動帶著『尋蹤』的『奪心魄』……這就是獨屬於你的『天級時刻』啊……」

江若雪見到這一幕緩緩皺起眉頭，果斷走上前去抓住了天狗的手臂：「喂……你好好說話，不要一直動手。」

趁這個機會，地狗往前走了一步，打斷了他的思路輕聲問道：「天狗，這個『太陽』大約是從什麼時候，換成『尋蹤』的主人的？」

「直接說吧……你到底要我發動什麼『天級時刻』？」燕知春又說道，「不……是齊夏，他到底要我發動什麼時刻？」

他頓了頓，又說道：「看看腳下的『太陽』，你的時間不多。」

燕知春微微皺眉：「什麼還不夠？」

「拜託……幫幫忙吧……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天狗回過頭來抓住燕知春的手，「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難道真和圖書的會怕我坑害你們嗎？！這麼多資深『迴響者』……還有一個毫髮無傷的『地級』，我只是個『靈聞』啊……」

她總感覺這兩件事有什麼微妙的聯繫，可是以她所掌握的情報又很難推斷出結果。

「白……」天狗拉著燕知春，一臉恐懼地說道，「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清醒一點吧！燕知春……『掌舵人』早就換成了另一個人！他的計劃和白……總之可能和你想得完全不一樣！但我們所有人的目標就是為了最後能活下來！」

「『尋蹤』……那個老者就是「尋蹤」……」她頓了頓，「若雪……你是什麼時候拉攏那個喜歡挖地的老者的？」

齊夏扶著自己的額頭，冷眼說道：「她夠瘋嗎？」

燕知春頓了頓……正常情況下，「終焉之地」很少會自然產生兩個相同的「迴響」，除非某個「迴響」的主人已經失去思想、或者變成其他的什麼東西了。

他只感覺頭皮在此刻瞬間發麻，天要亮了，天龍要醒了……

而白羊只是齊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