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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吞也贊同我們的想法。」虛空說道，「而且，它還說……呃……」

可如今看來，那又何嘗不是人族整個衰敗歷史的縮影？

但是，對於在場除方羽和傾天以外的修士而言，他都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這不是很有意思么？」

「我說的是事實，鎮殺妖帝一事，雖然能展現實力，但是……會讓其他始祖和仙帝感到難以自保，反而讓原本分散的力量集結到一起。」

「說了什麼？」方羽見虛空臉色有些異樣，便問道。

方羽會終結至高神族統治的時代么？！

院子里，虛空大帝用激昂的語氣說道。

傾天沒有說話，但是也轉過頭來，直直盯著撫仙，並且微微皺起眉頭。

而現在提出的看法，更是讓虛空大感不悅。

他堂堂仙帝提出的看法，一個小小的神畜也敢反駁？

「這倒也是。」方羽皺了皺眉，答道，「『神』這個概念早就存在了，只是各個族群生靈對其的理解都不同。但源頭，必定就是原始神族。」

一位位前輩們的犧牲，才讓他走到了今天。

被兩位仙帝以這種不善的目光所注視，壓力可謂巨大！

「嗡！」

「我覺得……即便是震懾也該有限度，ｈｔtｐs://ｗwｗ.hｅtuｂｏｏk•cｏｍ.cｏm過分的震懾，反而會引來更多的敵意，未必是好事。」撫仙回過神來，回答方羽的問題。

他回想起了乾坤塔第八層看到的那副景象。

即便是至高神族，在太始神帝不出手的前提下，也難說有十足把握去鎮殺這樣一位始祖！

與冷尋雙交談之間，他們也回到了大天辰星。

他一口一個「我們」，儼然已經把自己視為人族的一員。

「行。」方羽看了星辰吞噬者一眼，說道，「接下來你可以帶它繼續吞噬星辰了。」

方羽的身後空無一人，卻又有無數身影。

……

「大哥，誅殺妖帝之事，應當大肆宣揚！這樣一來，更能增加人族的威望！還有誰敢來挑釁我們人族？別說挑釁人族了，就是接近我們大天辰星，不對……是連巨辰仙域都不敢靠近！」

表面上看起來，那是天衍門與六道宗交戰後的結果。

旁邊，靈心齋之主孔因開口道。

「的確。」方羽答道，「如果他選擇先對至高神族出手的話，那就是好消息。」

……

但又並不會感到陌生。

「噌……」

但方羽卻做到了！

但問星仙帝的帝軀，也隨著妖帝之死而和_圖_書徹底毀滅了。

「先不著急。」

「但對於當下的位面而言，大部分修士提到『神族』，第一時間會想到的，大概就是至高神族了。」

「你怎麼就能確定所有始祖和仙帝都會把我們人族視為潛在的目標？」虛空眉頭豎起，質問道，「這次威懾過後，說不定一些始祖和仙帝就服軟了，甚至會直接臣服於大哥麾下！」

對方羽來說，結果還是好的。

心念至此，方羽的眼瞳如同燃燒起熊熊金焰。

「把妖帝之死公之於眾，等同於告訴他們……只憑藉自身是不可能與方羽抗衡的，必須抱團才有機會，或是自保。」

像蘇長歌和白然一行，甚至都不敢與虛空對視。

「無妨。」方羽笑了笑，說道，「想去哪就去哪，但是也不要太過分，盡量慢慢吞噬，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虛空面對方羽是畢恭畢敬的小弟姿態。

他像是成長了許多，如同從久遠的時代走來。

而他的身上，也附著一層聖潔的金光。

回到羽化門的院子里，方羽獨自打坐，抬起了左掌。

他只是疑惑星辰吞噬者此時的狀態。

以自身的帝軀禁錮妖帝之帝道與仙源，最終一同隕滅。

「若是如此，對你來說豈和-圖-書不是好事？」冷尋雙眨了眨眼，問道。

「關於這個族群的情報，連大獄鎮守者都知之甚少。」冷尋雙說道，「但提到原始神族，只要是在位面當中的生靈，都對其有印象。」

此行前往神異之地，最終的結果是看到了原始神族的復甦，誅殺了妖帝。

倒不是指望這個傢伙能給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屍山屍海，堆積在那裡。

「明白，大哥。」虛空答道。

「哪來的歪理，震懾還能過度了？」虛空轉頭看向撫仙，瞪眼道。

方羽還是方羽，但是其氣息，氣質，神態都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而撫仙還要直接面對虛空的殺意。

方羽緩緩點頭，又看向後方的星辰吞噬者。

「妖帝先前既然已經拉攏到元祖以及太炎帝祖，就是一個例子，說明這些始祖和仙帝……的確都把方羽視為潛在的目標。」

只是胸前的法石，一直都在泛著光芒。

「不管前面是至高神族還是原始神族，我都會把他們解決掉。」方羽左掌握起，將問星帝印握于拳當中，眼神變得凌厲，「他們越想讓我們死，我們就越要活下去，而且還要把他們踩在腳下。」

方羽擺了擺手，視線轉向另外一側。

「所以從這一點和圖書出發，原始神族最大的目標，應該是至高神族。」

他剛聽說妖帝被誅殺之事，只感到難以置信。

「方大能，若是需要在下幫忙宣揚關於誅殺妖帝之事，在下現在便吩咐下去……」

撫仙乃是神族成員，出現在這個院子里，本就相當怪異。

可在方羽的眼中，這仍是犧牲。

再這麼下去，撫仙原先內心所預估的最不可能出現的結果……真有可能要成為現實么？！

「還是在巨辰仙域的附近進行么？畢竟上一次北獄那邊……」虛空問道。

在前面虛空帶著吞噬數個界域之後，星辰吞噬者卻也沒有表現出消化不良的跡象，反而一切如常。

在這個時候，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感覺方羽變得跟以前不同了。

傾天的語氣也很堅定。

撫仙雖然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但還是不急不緩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問星帝印在他的掌心上顯現，泛起淡淡的光芒。

在院子里的另外一側，懷虛，蘇長歌，白然，以及被他從小世界內轉移出來的撫仙……都站在那裡。

「人族之光永不會熄滅。」

看著這道印記，方羽眼神複雜。

「有趣？」方羽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冷尋雙，「有趣在哪裡？」

「再怎https://m.hetubook.com.com麼樣，也不至於同時對所有對手宣戰吧？總有個先後順序。」冷尋雙說道。

雖然這是問星仙帝意志所向。

「他們把人族祖星，大天辰星的坐標公之於眾，無非是想要引來萬千殺機……而大哥接連誅殺曌星帝尊，妖帝，就是最好的回應！讓至高神族的這一步棋白走！」

「它說它想要吞噬更多的星辰……」虛空答道。

「大哥，我贊同這麼做。」旁邊的傾天瞥了一眼虛空，說道，「的確應該將此事公之於眾，這樣也就算回應了神庭之前接連的公告。」

「撫仙，你怎麼看？」方羽看向撫仙，問道。

虛空察覺到方羽的眼神，回頭看向星辰吞噬者，似乎有了交流。

從氣息而言，也沒有太明顯的變化。

「大哥，我看這神畜內心還是向著至高神族的，不可信任啊。」虛空對方羽說道，「不如讓我捏死他……」

「不好說，從那原始神族之主先前的言論來看……這傢伙根本沒想過跟任何力量聯手。」方羽眯起眼睛，說道，「他目空一切，要讓萬族對他頂禮膜拜。」

在長夜之中前赴後繼的犧牲，換來一絲光明。

撫仙看向方羽的眼神中，藏著駭然之色。

妖帝是何等存在？

只是一直沒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