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萬法皆虛妄，鍊氣始為真
五千春秋後，方見道中尊
第三百五十三章 心境破碎
「這個位面，除我以外，誰都沒有資格得到完整的混沌神火。」
但原始神族之主的話，讓他很是在意。
輪天魔祖當時離開時的表現，就像抱著必死的決心。
方羽能夠感覺到，寒妙依的心境正在一點一點地破碎。
而先前，寒妙依也有直覺……感覺到了輪天魔祖的消失。
寒妙依聽著方羽的話，卻沒有回應，只是在默默地流淚。
但寒妙依……卻不會再出現了。
「那只是你的認知，而非事實。」原始神族之主並沒有發怒，反而露出笑容，「你若是還有過往的記憶，你會同意我的話。」
「輪天魔祖我會儘快幫你找到他，以他的實力，保住性命肯定不是問題，只是目前可能隱匿了氣息，所以你才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我害死了他們……我不該誕生，我不該活著……我的存在，會連累你。」寒妙依的聲音在發抖，語氣中既有痛苦，更多的是悲傷。
關於他自己的這些記憶，他覺得還需要更加確切的證據作為支撐。
「沒有誰是不該誕生的，你既然出現了，你就有資格活著。」方羽說道，「原始神族那些畜生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們懂個屁，他們還活在夢裡和圖書，覺得自己的血脈至高無上。」
但他並未深思，而是搖了搖頭，轉而進入到小世界內。
小世界內，寒妙依仍被極寒之意所籠罩，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即便方羽想要找，也未必找得到。
方羽想了想，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神魔體也許還會存在。
方羽仍然站在原地，直直地看向前方。
方羽儘可能地安撫寒妙依的情緒。
「很快我就把他們打回現實，到時候你一定得在我身邊，把他們狠狠地踩在腳下。」
一旦心境徹底破碎，那麼……寒妙依的意識就會消散。
話語之間，原始神族之主的身軀愈發虛幻。
「主，主人……」
「從這一點出發，我並非一定要除掉它。」
無數崩碎的法則之力殘留於此。
「我，我不知道……我感到很疼，我的頭，我的身體，還有體內……」寒妙依答道，「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真的與他見過面么？如果他是故意在引導我往這個方面想，可為何……我對他卻又真的產生了熟悉之感？」方羽眉頭緊鎖，心中疑惑。
方羽不知道她在被那群原始神族成員引導到崩
和-圖-書潰階段的時候，到底看到了什麼。
方羽眼神冰冷，說道：「你們沒機會了。」
或許……寒妙依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無妨，最終你會記起一切。」原始神族之主淡淡地說道，「那也是我們交手的時刻。」
「神魔體終究會滅亡，它的存在是一個錯誤，你會領會到這一點。」原始神族之主話鋒一轉，說道，「把它留在身邊，不會給你帶來幫助，只會給你帶來災厄。」
「你未免把自己擺得太高了。」方羽回過神來，說道，「在我這裏，你的地位也沒那麼高，更不會成為我最大的目標。」
她眼中的神采越來越黯淡，就像是徹底失去了希望。
「沒有我，就沒有如今的修士。我是萬族先祖，是所有修士的奠基者。」
原本的雪原以及整個界域都已經崩塌，化作一大片的廢墟。
寒妙依直直地看著方羽，眼瞳泛著幽幽的紅芒。
「主人，我，我看到……」寒妙依不止聲音發抖，連身軀都在微微顫動，「我看到你……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能讓他的話牽著走。」
方羽心情有些沉重。
但是，對寒妙依而言，先前遭到的傷害已經相當巨大，而且難以逆轉。
h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om方羽愣了一下，內心一動。
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
他這時才意識到，寒妙依之所以出現現在這種心境破碎的情況，不一定只是與其看到了父母或是聽到了那三個原始神族所說的話有關。
「主人……我不會怪你，我，我只是……」寒妙依張開口，卻又沒有說出話來。
「混沌神火，我會收回。」
寒妙依在半昏迷的狀態下，仍然注意到了面前的方羽。
「如果我一直留在你身邊，那，那就會是結局……我，我絕不能連累你。」
在身形完全消散之前，原始神族之主的聲音再度輕飄飄地傳來。
「它的存在，註定會連累身邊的一切。」
「無知者，無畏。現在的你，不明白我對於這個位面的意義。」
「可，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寒妙依看向方羽，眼眶中泛著淚光，說道，「我還見到了前輩……輪天魔祖。」
「你得說出來，我才能幫你。」
晶瑩的淚水從寒妙依的眼角滑落。
「前輩……我很想再見到他。」寒妙依小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現在……我想要再見他一面。主人，你能幫我找到前輩么？」
話語之間和*圖*書，原始神族之主的身形又開始變得虛幻。
「你感覺怎麼樣？」方羽問道。
「我期待看到神魔體的結局。」原始神族之主微笑道，「我想看到它能帶給你多大的災厄。」
而這種相互排斥，無時無刻都在折磨寒妙依，讓其處於撕裂的痛苦當中。
「你不會連我說的話都不信吧？」方羽挑眉道，「還是怪我剛才把你暴揍了一頓？」
她一直在流淚，情緒相當低落。
察覺到這一抹眼神，方羽內心一凜。
「我會平等地給予你們機會。」
但魔性意識由於先前遭到的猛烈排斥，再加上可能通過那一縷青絲所得到的一些記憶……讓其心境開始破碎。
方羽眯起眼睛，說道：「神魔體本來也與你們無關，你們卻給她強加一個神族之恥的身份。」
她看向方羽的眼神中，蘊含著不舍與悲傷。
「嗯？」
至少，不能依靠這些對手的隻言片語而懷疑自己。
……
「主人……」
如今的輪天魔祖……到底是生是死都是個未知數。
這種時候，要如何幫助寒妙依？
「當我們的血脈被迫與魔族血脈相融的時候，這就已經是最大的褻瀆。」
雖然這一次保住了寒妙依。
說完這句話后，原始神族和_圖_書之主的身形完全消失不見。
在擊敗了玖神一行后，其體內被|操控的神族血脈終於平息下來。
方羽迅速冷靜下來，整理好複雜的思緒。
這個問題，讓方羽一時間沉默了。
「它體內有一半的血脈源自於我們。」原始神族之主說道，「而另外一半，則來自於卑賤低劣的魔族。」
其體內的神性意識與魔性意識原本那種平衡的默契被徹底打破，相互之間的排斥變得劇烈。
「我幫不了你，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慢慢地離開我。」
「能夠正面擊敗我，才有取代我地位的可能。不管是你，還是太始，或是更多的對手。」
她的心態明顯跟之前不同了。
除去關於神魔體的內容外，就是關於他自身的問題。
「嗡嗡嗡……」
此刻的寒妙依，體內的神性意識暫時處於昏迷狀態，能夠說話的是魔性意識。
方羽看著寒妙依緊閉的雙眸，以及帶著痛苦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不，你不會死的。」方羽答道，「那些原始神族已經被我擊敗了，他們不會再出現，現在就是想辦法治療你身上的傷勢。」
她強撐著痛苦，顫聲開口。
寒妙依的意思是……見到了其父母？
「我們想要除掉它，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