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鍊氣無終始，長生即永恆
一念乾坤轉，吾心即天衡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反噬其主
「別著急。」
而他的身形更是變得半透明，就如同過去進入乾坤塔時候的狀態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而在另外一側，黑袍修士也在緊緊關注著院子內的那道身影。
「後來，我修鍊到鍊氣期一萬層，又開啟了乾坤塔，進入當中，一步一步爬上來，來到如今這個地方。」
對方低下頭，把人道劍抬起把玩。
這道人影的輪廓，與他自身一模一樣！
他再一次出現在了方羽的面前！
「嗡嗡嗡……」
而這一次，他出現過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雙瞳泛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
他發現人道劍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中。
屬於方羽的四大法則的印記，都出現在了對方的身上！
混沌之印！
這個過程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這是一道身形輪廓，但卻相當複雜，並不能一眼認出那就是方羽的身影！
即便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但方羽的情緒卻異常平靜。
「你要殺我很簡單，我現在不過是一道意識體，甚至都不需要你用劍。」方羽說道。
「這可與我無關，你知道的，我知道的……都不過是部分事實。」乾坤塔盯著方羽，說道，「但你應該心裏清楚，這就是一種控制方m.hetubook.com.com式。」
「我？剛才我已經介紹過我自己了，我是乾坤塔，也是……你。」對方笑容更加燦爛，說道，「不過，之前我說的可能沒有那麼準確，應當說……我會取代你。」
她的雙手已然握成拳，透露出了她的心情也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
方羽開口道。
「可正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不能留著你，我知道……只要你還活著，就一定會找到機會，把這些力量奪回！」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乾坤塔說道，「我是最了解你的存在……」
「灌輸？誰還能給我灌輸想法呢？我原本不該產生自我意識，原來的我……不過是一個用來為你儲存力量，保存傳承的一個工具！」
「主，主人？」
直到……方羽看到前方的一片白色光芒當中，緩緩顯現出了一道人影！
他盯著方羽，說道：「說實話，從你進入這裏的第一天起，我時刻都在觀察你，我一直都在試圖去模仿你……我對你是有感情的，畢竟……沒有你，我也無法得到這些力量。」
雖然皆是一閃而逝，但這種情況卻讓他感覺到……被他一劍所斬滅的不僅和-圖-書僅是第九層的因果江流，更是之前的八層！
「我不會給你留下這種機會……世間，也不需要兩個方羽，只要有我就夠了。」
說到這裏，乾坤塔的笑容變得陰狠起來。
小風鈴雙眼圓睜，直直地盯著那道身影，臉色變幻不定。
但神態卻與方羽有很大的差別，眼神時而閃過邪魅之色。
「然而，你明知道那是因果，你卻還想著將其斬滅……這本就是屬於對抗因果的一種選擇，而且是會遭到最大程度反噬的一個選擇。」
「成功了么？一定會成功的，這麼多年的布局，絕無可能失敗在最後一步。」黑袍修士喃喃自語道。
乾坤塔內，同樣被強烈的白色光芒所充斥！
「這期間，對我而言，有些迷霧被揭開了，但同時……又會有新的迷霧將我環繞，我始終感覺自己知道得太少，這種感覺隨著修為的提升，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同時，他還感覺到一股熱流侵入體內。
尤其是對方手中握著的那把劍，分明就是方羽剛剛鑄造完成的人道劍！
甚至於，在方羽的視野中，還看到了過去每一層的景象！
強光之中，方羽感受到了震動，以及陣陣嗡鳴聲持續傳來。
「你說的這些和圖書話，代表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有誰給你灌輸了這樣的想法？」方羽沉聲問道。
小風鈴不敢確認那道身影是否為自己的主人方羽！
「呵。」乾坤塔嘴角上揚，冷笑道，「別的方式我不放心，我必須確保將你徹底誅滅。」
大道之印出現在他的眼瞳當中。
人道劍發出一陣劍鳴之聲，劍氣更加強悍。
像是在其外部還有一層無形的身形輪廓！
話語之間，乾坤塔抬起了手中的人道劍，直指方羽！
「所以說，你這是要噬主了？」方羽眯起眼睛，問道。
而在他的額頭上，則是顯現出一道漩渦形的印記。
對方那張與方羽一模一樣的臉上，此刻卻帶著刻薄的譏諷笑容。
「我原以為你會選擇渡江……渡江，意味著你接受因果的存在，並且最大程度的避免去觸犯因果，這樣便能最大程度避過因果反噬……雖然仍在因果當中，永遠無法上岸，但那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在其背後，一道巨大的拳影在閃爍光芒。
露出這樣的神色，是因為那道身影此刻正處於一種相當怪異的狀態！
「這或許也是你做出選擇帶來的反噬吧。」說著，對方又抬起頭，看向方羽，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戲和-圖-書謔，「你的理解沒有錯，那條江流即是因果，這是當初就設好的考驗。」
「你是乾坤塔，還是別的什麼存在？」
正是先前自稱為乾坤塔的那道人影！
誰也無法想到，方羽親手鑄造出來的最強之劍，第一個指向的目標……卻是方羽自己！
而此刻，院子內強光迸發，那道身影也並未散發出屬於方羽的氣息！
方天法則！
「嗡嗡嗡……」
以小風鈴對方羽的熟悉程度，若那道身影真是方羽的身影，那麼……她必定能一眼認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於疑惑不定的狀態！
在已經崩滅的乾坤塔中，手持人道劍的乾坤塔的氣息……已然與先前的方羽完全一樣，強悍且霸道！
「嗡！」
那道身影看起來是完整的身形輪廓，可表層和內層卻出現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因果是無法被斬滅的，你那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真以為……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能夠逃脫因果循環了？不，你做不到。」
其手中握著一把長劍，泛起一陣藍芒，如同被火焰所點燃，散發出陣陣凌厲的劍氣。
他就像是變成了一道意識體，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
劍刃上迸發出一陣凌厲的劍氣，直衝方羽！
「你的成長速度很快，hetubook.com.com我很羡慕你所得到的一切。」
那一劍斬出過後，不僅是面前這條灰白的江流被斬滅，連帶著整個乾坤塔第九層都一同崩碎！
「你就這麼害怕我？」方羽挑眉問道。
「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接下來，一切都交給我吧。」
對方走到了方羽的面前，臉上露出了笑容。
「可誰又能知道……我還是產生了意識呢？我想，這也就是因果的體現吧……當年為了避過因果而創造出我，卻沒想過……最終，一切都被我所得！我才是你！而你……」
「既然有機會讓我取代你，那麼……我便想要試試。這些力量……太強了，尤其是你親手打造出來的這把人道劍……」
「噬主？不，你不是我的主人，我從未認主。」對方緩緩搖頭，說道，「只是這麼多年來，為你守護這麼龐大的力量……我總歸該得到屬於自己的利益吧。」
他的五官與方羽一模一樣。
用來斬滅了第九層那道江流的人道劍！
整座乾坤塔都崩滅了！
「我確實一直活在迷霧當中。」方羽淡淡地說道，「從我修鍊到鍊氣期第十三層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是與眾不同的存在，我跟所有修士都不同。」
方羽後知後覺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