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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即便如今知道了真相，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這是一張滄桑的面容。

「我還有個請求。」方羽說道。

人族之主的身軀化作一道光芒，將方羽的意識籠罩！

方羽似乎已經無話可說。

人族之主頂著瘋老頭的面容，嘴巴咧開，露出了得意且自負的笑容。反而真有當年那種瘋癲的感覺！

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怎麼會是瘋老頭……

「離火玉和極寒之淚都曾說過，他們有過很多任的主人，尤其極寒之淚的前任主人都死了……看來，它們的前任主人就是那些被你選中過的容器。」方羽說道。

人族之主抬起了雙掌。

「倒是他的做法，把他自己推到了死路上。」

此時此刻的人族之主，顯然已經認定自己勝券在握。

方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想看看你的真實面容。」方羽說道，「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在我面前展露過你的真正的容貌。」

話語之間，人族之主的身軀泛起一陣光芒。

這一次……他的頭髮變得花白且雜亂，面容蒼老而又滄桑，眼中也有了癲狂之意。

在他的推測里，若是說人族之主的真實面容是他見過的某一位……那有很大的可能會是過去那些護道者當中的一位！

「www.ｈｅtｕbｏok•ｃom.ｃom你……已無路可走。」

「方羽……接下來，我將取代你，重回位面！」

而顯露出來的這張臉……讓方羽內心猛地一震，徹底呆住了。

「你很聰明，方羽……很多時候，我設計好的那些事情會被你看出破綻，所以我必須時刻想辦法去引導你走向我所想的那條道路。」

眼前的這張面容，相比起方羽認識的陸清，顯得更加年輕，頭髮也沒有那麼花白，眼神也少了那股癲狂的感覺。

瘋老頭，陸清！

方羽的腦海中霎時間閃過很多道身影。

「我需要了解你對奪舍這種事情的反應。」人族之主說道，「當然，若那個時刻乾坤塔就成功了，那我取代你的時間點也會提前。」

但他實在想不出來，人族之主會是當中的哪一個！

這就是方羽記憶中的瘋老頭陸清的模樣！

「屠龍應該用菜刀！」

「當然，不管你是否願意，我都要接管這副身體了。」

「渣滓……」方羽笑了笑。

這時，彷彿為了印證方羽的記憶，面前的人族之主突然開口。

「方羽，你還有需要解答的疑惑么？」人族之主張開雙臂，問道，「已經到這種時候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我讓和*圖*書他引導你去主動背負人族的使命，他做了什麼？讓你走自己的路？你有什麼路可走？」

陸清是人族之主？！

「這兩個器靈非常好用。」人族之主笑道，「我沒有給它們安排特殊的使命，只需要控制它們的記憶就可以了。」

「順帶一提，我之前跟你說過，白帝是我親手所殺。但原因卻不是所謂的白帝想要保住大道之眼……而是我，需要得到白帝的一切，所以在上個紀元，我親手殺死了白帝。」

「嗡……」

「雖然我大多時候在幕後，但事實上，我在很久之前就已跟你見過面，方羽。但你必定想不到，我到底是誰。」

他的面容出現了變化。

「既然你想要看到我的面容，那我便讓你看清楚。」

「道天，我本不想殺他，畢竟他對你而言是最關鍵的人，若他能夠聽從命令，按我說的去引導你……那他就不需要死。」人族之主說道，「可他偏偏自作聰明，每一次都在挑戰我的忍耐，每一次都試圖把他那狗屁不通的道理強加于你。」

「接受一切，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人族之主微笑道，「垂死掙扎，只會讓你承受更大的痛苦。」

方羽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我突破乾坤塔第九層的時候，乾坤塔意志的反噬也是和_圖_書你安排的一次試探吧？」

「看來我確實沒有別的選擇了。」方羽語氣低沉，似乎放棄了抵抗。

「哦？」人族之主微微挑眉，笑道，「若我露出我的真實面容，你或許會感覺到更大的痛苦。」

「我當時為何要親自接觸你，因為當時我需要確定你的體質與大道法則是否適配。」人族之主說道，「當時給你大道之眼，就是為了讓你開始接觸大道法則，結果很完美，之後才能把大道靈體和大道靈珠融入到你的體內。很多時候，我也需要有一個具體的身份親自去引導你的走向，以免讓你逐漸脫離掌控。」

對方羽而言，也是修鍊之路上極其重要的一個存在。

他甚至覺得人族之主仍然只是在戲耍他！

「開始吧。」

這一刻，方羽的腦海中有很多的記憶湧現。

「很多時候，知道太多的真相不是好事，道天就是如此。」人族之主說道，「你過去接觸過的那些護道者，他們當中大部分都不知道真相，只是在我設計好的棋局中做好了他們該做的事情。所謂人族歷史，皆由我所創造。至於知道真相的……都會被我除掉。」

「這說明，我給你設計好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若沒有道天……你到現在已經自覺把你的一切交給我了。」

和_圖_書「你只能選擇相信我，方羽。」

「你當然找不到白帝的線索，因為白帝根本不存在於這個紀元，但我說的卻沒有騙你，我的確是白帝的徒弟，大道之眼，也的確由白帝那裡得來……甚至於，大道法則就是白帝所創造的。只是，他並不存在於這裏。你所接觸到的有關白帝的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包括白帝道本和他的殘骸，以及你見到過的白帝的意志……」

「你的大道法則，由我來掌控！你現在見到我，只是一道意識，你甚至無法擁有虛體。」

對方笑了笑，面容再次出現變化。

說到這裏，人族之主似乎感受到了方羽內心的震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而乾坤塔的那些考驗，尤其是第九層的考驗……更是我對你的幾次試探。乾坤塔意志的噬主，實則也是為了誤導你，讓你以為過去那些自作聰明的渣滓對你的提醒，就是為了那一刻。」

「白帝與我的存在本身是一個很大的破綻，但你沒有看出來。即便到現在，若我不說，你還是想不到。」

「而你，方羽……從你取得那顆明珠的那一刻，讓明珠融入到你體內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活下去？你斬滅位面法則的時候，他們必定也逃不掉。」方羽冷聲道，「和-圖-書你能洞悉我的想法，我同樣能夠看穿你的意圖。」

人族之主嘴角勾起，露齣戲謔的笑容，說道：「或許……我能把他們一同帶走，或許……我會取代位面法則，開啟下一個紀元，而他們也能在新的紀元活下去。」

他毫不忌諱地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說了出來。

「噢，這樣你可能認不出來，但如果是這樣呢……」

「你很強大，但跟我相比，你還遠遠不夠。這副身體，讓我來接替，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將斬殺太始與位面法則，中止因果輪迴，走向更大的輝煌。」

「說。」人族之主答道。

「你做不到。」人族之主搖了搖頭，說道，「天帝能選擇斬滅自身帝道，是因為他與大道法則的相融不夠徹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過往的的認知中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人族之主編造出來的！

這番話，讓方羽內心震動。

「我可以像天帝那樣，與你玉石俱焚。」方羽說道。

他第一次見到瘋老頭，是在避世的時候，在一個村莊……

而同一時刻，在原初之籠內，那道在方羽身軀表層顯現的身形輪廓，完全融入到身軀之中！

「你應該也發現了，關於我陸清這個身份，以及我所說的白帝，在你所認知中的仙界歷史或是人族歷史上……似乎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