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鍊氣無終始，長生即永恆
一念乾坤轉，吾心即天衡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太墟玄黃塔
「呃啊啊啊……」
「你上前幫不到他，反而會成為他的負擔。」
「嗖嗖嗖……」
方羽最後一句話毫無疑問是羞辱。
難道……這就是混沌神火當初所說的代價么？
而這也代表著黑使原先的目標再也不可能實現！
方羽又看向冷尋雙身側的那道通體籠罩著黑暗之力的身影。
「你說的是怎麼反殺陸清？很簡單啊，放了把火，就把他給燒死了。」面對黑使的質問，方羽淡淡一笑，說道，「看來你就是人族之主的同夥了。」
「不要輕舉妄動。」
但其散發出來的那股太墟神紋的氣息，已經相當強烈了。
只是，他明白對方羽來說，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難受。
他已經不想著什麼原地的目標了。
「要小心了，他們敢這般出現在你的面前，必定是準備好了一切。」離火玉的聲音響起，「太墟內或許還存在著更強大的武器，比太始之前動用的那幾件武器都要更強大……」
只是在黑暗之力釋放的情況下，這張面容同樣顯得陰冷無比。
或許……是痛苦。
「嗡！」
他來到這裏后，特意觀察了方羽一段時間。
無祭仙睜大雙眼，看著冷尋雙的身影，眼角微微抽動。
他的語hetubook.com.com氣中，帶著極大的怨恨和殺意。
方羽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冷尋雙，說道：「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你的異常，但當時的你……我相信，身上仍有冷尋雙的部分，所以……我從未點破你，我只是在想，何時你能主動跟我說清楚那些事情。」
這麼多年的努力，跨越紀元的布局……最終化作泡影！
旁邊的審判官由於感受到方羽的視線掃過，臉色大變，立即祭出了太阿。
他現在只想看到方羽死！
這不是力量或法能上的比拼，而是內心在被利刃慢慢割裂而引發的刺骨的疼痛。
她看著方羽的背影，眼眶中噙著淚水。
冷尋雙的眼神沒有一絲的異動，瞳孔中像是有無盡的深淵。
「混沌法則藏得太深，否則……當年在地球上，我就應該按死你。」冷尋雙說道。
陣陣血氣環繞。
黑使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爆響。
後方的一眾仙帝看到這四道身影的出現，臉色也出現了變化。
「我已被逼到絕路上，我想要活命，林霸天卻想著為你赴死……你覺得，我還有別的選擇么？」死兆之主又問道。
「他們怎麼能背叛主人？！」寒妙依雙拳緊握，胸中的https://m.hetubook.com.com戾氣幾乎瞬間就被點燃，就想要衝上前去。
被最親近的人背叛……
雖然他知道當下是死兆之主在佔據那副身軀。
方羽能夠感受到陣陣寒意。
而且必須是凄慘的死去，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話的是黑使。
卓古攔住了寒妙依。
她看向方羽，打消了上前的念頭。
他很清楚冷尋雙本就由位面法則所創造，如今被位面法則所掌控……並不能算是意外。
所以她才想要上前，站在方羽的身旁，告訴方羽……他並非孤單的一人。
「那已經不是冷尋雙了。」這時，無祭仙長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至少現在的她……已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她。」
一股光芒將黑使的身形籠罩，維持住其身形不滅。
她知道方羽寧願面對任何更強大的對手，也不會願意林霸天和冷尋雙站在他的對面，以這種冷漠的目光望向他。
如今，林霸天和冷尋雙都站在了方羽的對立面。
「你不過是我們的掌中玩物！方羽！」黑使暴怒，「就算到現在，我也有辦法讓你跪下求饒！」
星空當中，方羽自己站在一邊，而他昔日關係最好和*圖*書的兩個同伴，站在了對面。
顯然還有一件強大的法器或是武器在黑洞內，還未顯現。
「她讓你死，你就必須死！」
頭顱，體內的骨骼連帶著血肉都炸開。
而這一巴掌，幾乎就讓他形神俱滅！
這意味著……陸清的意識已經被方羽徹底碾滅。
「我感覺到了。」方羽說道，「只是我還是不能理解，太墟神紋的力量為何能夠對我形成這麼明顯的壓制。」
「如今看來，沒有說的必要了。」
但是，那張面容卻仍然是林霸天的面容。
「嗙！」
「冷姐……」
先前他無法聯繫到冷尋雙的時候，他已經設想過這種可能。
「現在已經晚了，你們該早點動手。」方羽說道。
「現在陸清倒了，你應該很害怕無助了，畢竟沒有他，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天天裝神弄鬼的渣滓。」
方羽並未動彈，只是抬手一巴掌，卻將遠空的黑使扇飛出去。
死兆之主看向方羽，開口道。
方羽把視線轉移到冷尋雙的身上。
黑使對方羽的怨恨提升到了頂點！
這件南獄至寶，方羽也曾經使用過，的確是難得的武器。
「方羽！我不想與你為敵，但你做的事情必定威脅到位面存亡，我不得不與你為敵和*圖*書！」審判官強作鎮定，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旁邊的是誰？她不是你認識的冷尋雙，她是位面意志的化身！」
「的確沒有必要。」冷尋雙開口，語氣冷漠，「你註定會成為位面的威脅，必須把你清除。」
太阿顯現，釋放出陣陣強悍的位面法則的氣息！
但黑使仍然痛苦地慘叫。
「嗡！」
至於成為新的位面法則……一絲可能都沒有！
他們之間曾經親密無間，如今相互之間卻隔著星河。
「不能讓主人獨自面對！我要站在主人的身旁支持他！」寒妙依眼眶泛紅，說道，「他曾說過林霸天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林霸天背叛了他！還有那個冷尋雙，主人那麼信任她，她怎麼能……」
他的目標原本是在陸清誅殺位面法則后，成為新的位面法則！
「方羽，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不要怪我。」
冷尋雙轉過頭，對著黑使伸出一指。
可現在，隨著陸清之死，他只能按著冷尋雙的要求行事，以此尋求不確定的保命機會。
寒妙依無法想象方羽此刻的心情。
而這同樣也是寒妙依此刻的感受。
「若無絕對堅韌的內心，方羽不會站在這裏。」
黑使甚至做不出任何的防禦，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wｗw.heｔuｂooｋ.ｃoｍ•cｏm間！
重新奪舍的可能……也隨著消失。
「過去這麼多年，就是你在幫助陸清，暗中各種動作攪動風雲，迫使人族一步一步走向衰敗吧。」
「方羽能夠走到這一步，必定已經預料到眼下的情況了。」卓古彷彿知道寒妙依內心所想，沉聲道，「強者都是孤獨的，邁向巔峰的過程中，無論是命運的推動，還是無奈的選擇……最終都會迫使強者站在孤峰之上。」
他沒有在方羽的身上感應到一絲陸清的氣息。
「我背後太墟玄黃塔，能把你鎮壓到仙源崩……」
方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四道身影背後的那個黑洞。
方羽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初他煉化混沌神火的時候所聽到的那些話，以及那具死狀凄慘的屍體。
尤其是看到林霸天和冷尋雙的身影顯現的時刻，他們的神色更是震駭。
這番話，讓寒妙依內心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只能說一定跟陸清有關，不知道是不是人族血脈之類的被留下了印記……但也不必太擔心，如今的你融合混沌神火，足夠抵消那股壓制。」離火玉說道。
只是，當冷尋雙真的出現在方羽的對面時……他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雙方的視線交匯。
這一刻，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