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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羽這時也回憶起當初找到白帝道本時……與白帝那道意志相見時候的場景。

而陸清也看向了方羽，雙目睜大。

此時的離火玉，外形上並沒有出現明顯的變化。

原來的離火玉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少年。

「真正讓人族血脈延續到這個紀元的，不是你，而是他。」

「不……不可能，白帝道本的內容我看過，那就是白帝關於自身帝道的一些沒有意義的領悟的記錄！與大道法則相比，什麼也不是！我無法通過白帝道本得到任何的提升，但大道法則卻是……」陸清急促地說道。

方羽看到這具屍體的時刻，臉色也變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混沌神火便轉過身，看向同樣震驚的方羽。

「我此生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提前把你這個容器佔據，把你這個傢伙的意識徹底碾滅！」陸清瞪著方羽，寒聲道。

方羽盯著陸清，眼神冷冽。

陸清越說越是自信，笑容愈發肆意。

說到這裏，陸清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我的確看過，但當時……看不懂。」方羽答道，「只感覺到晦澀。」

他看著混沌神火，怔住片刻后，便開始搖頭。

但很快，他的眼神再次變得癲狂起來。

「就是這樣代代相傳，不斷讓混沌道本的傳承變得更強，讓下一位繼承者能去打和圖書破上一位所達到的極限……由此讓人族一步一步攀升，直到培養出可以打破因果輪迴，斬滅位面法則的那一位繼承者的出現。」

「陸清，你的天賦的確很差，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個。」

「但你不知道……白帝道本才是人族最強大的傳承。」

也是他當初尋找白帝道本時，看到的那具殘骸的模樣！

這是非常凄慘的死狀。

而旁邊的離火玉，則是抬起手。

「在掌握混沌道本的那位強者達到極限后，混沌道本就會留給下一位繼承。」

他的語氣還是如之前那樣激烈。

「你曾是他最信任的弟子，所有弟子中，你的天賦最差，天生不具備靈根，若非他破格將你收入麾下，你甚至都無法踏入仙路。」混沌神火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是因為當時的你，混沌體還未覺醒，沒有掌握混沌法則。」混沌神火緩聲道，「如今再看白帝道本……你會有不同的感受。」

陸清雙目圓睜，嘴唇都在顫動。

「何必如此恐懼，你應該最清楚……這是什麼。」離火玉盯著陸清，問道。

「再說了，沒有我……大道法則都無法出現在這個紀元，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去幫助他把大道法則延續下去……這也是一種傳承啊，我沒有做錯什麼。」

但這不是一個活著和*圖*書的人，而是一具……屍體！

「若不是我這麼做，大道法則早就在上個紀元被徹底摧毀了，有關白帝的一切痕迹……也要徹底被抹除。正因為有我啊，有我這個弟子，才會到這個紀元還有人知道白帝的存在。」

「我說你天賦差，是因為……你連最基本的領悟能力都沒有。」混沌神火淡淡地說道，「大道法則與白帝道本……到底哪個才是白帝最為看重的傳承？」

「我沒有靈根，但最終，我得到了大道法則，並且還是上個紀元唯二存活下來的修士！」陸清高聲道，「你們即將跟隨著這個紀元一同覆滅，有何資格說我天賦差？」

但如今，從混沌神火的話聽來，當時方羽所聽到的白帝關於陸清的說法倒是真實的。

「做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你卻還能給自己找這麼多的理由……你越是這麼說，越證明你心虛，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麼的大逆不道。」方羽沉聲道。

這是他得到 第一部 分混沌神火，將其煉化的時候看到過的那具屍體！

「可你做了什麼？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奪走大道之眼，大道靈珠和大道靈體。」混沌神火繼續說道。

而其四肢，頸部都有被捆綁留下的血痕……

「他這麼多的弟子，只和*圖*書有我能做到這些事情，其他弟子呢？他們能像我一樣活下來么？哈哈哈……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即便我什麼都不做，紀元同樣會被毀滅，他們還是得死！」

他現在知道，當時見到的白帝意志，包括聽到的所有話語，實際上都是陸清的手段，或許是偽裝，或許是篡改，而目的就是要引導方羽的思維。

「嗖嗖嗖……」

陸清在看到這具屍體出現在面前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句話還沒說完，在陸清的前方，一團火焰燃燒起來。

此話一出，陸清的神色瞬間就僵硬了。

「陸青，你進入太墟來避過紀元的毀滅，從而讓位面法則注意到你的存在。就是這個行為，差點毀掉歷代人族共同的努力……你永遠不可能成為人族之主，你是人族之恥。」

這個時候他意識到，此時的離火玉……很可能是由混沌神火的意識所主導！

「白帝道本原本的名稱，為混沌道本。」混沌神火繼續說道，「它並非由白帝所創，而是由一代代的人族巔峰強者傳下，每一位曾經站到過人族巔峰的強者，都曾得到過混沌道本，並會在道本內加註屬於自身傳承的部分，也是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形成如今的混沌法則。」

他時而看向混沌神火，時而看向前方的那具仍顯得血淋淋的屍ｈｔｔps://ｍ.hｅtｕbooｋ•com•ｃｏm體，眼神中的恐懼愈發明顯。

他甚至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白帝道本的內容，你也曾看過。」混沌神火說道。

而現在，仍然是這副模樣，但其眼神，神色……都變得成熟了許多。

混沌神火看著陸清，緩聲說道。

陸清看著離火玉，臉皮在抽動，五官扭曲地吼道：「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沒有我，這個紀元不會有人族！是我把人族血脈帶到這個紀元！這是事實！你無法否認！所以我是人族之主！這個紀元，我就是人族之主！」

上一個紀元的陸清，的確是天生無靈根！

「既然他不給我，那我就用自己的辦法去得到！這有什麼問題？我只是做了每一個修士都會去做的事情！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為，活下去……哪一位修士不是這麼想的？」

只是，分明可以從陸清的神色和動作中，看出其心虛的部分。

因為離火玉本就與混沌神火完成了全面的融合！

方羽眼神閃爍，看著離火玉。

「他……他早就死了！那又能如何？你讓我看到這具屍體又能如何？！」陸清看向混沌神火，又看向前方的那具屍體，雙目圓睜。

這番話，讓陸清的眼角抽動。

「這個過程，遠不止兩個紀元。但卻在上一個紀元，和_圖_書人族的最高傳承幾乎要斷絕在你的手中……」

方羽也看向了離火玉。

這句話，讓方羽內心一震。

「而混沌道本也會因每一位掌握者而改變名稱，讓其看起來只屬於某一位掌握者的傳承，這是一種保護傳承的手段。而實際上，混沌道本，卻是人族歷代積累的最高傳承。」

但它的面容，以及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跟之前已截然不同。

「他把白帝道本傳給你，你卻認為他不信任你。」

方羽沒有說話。

火焰逐漸凝聚成一道人形。

如今說話的語氣跟先前完全不同，而且還直接凝聚出了這具屍體，顯然是混沌神火的意識才會這麼做！

一雙眼睛被挖出，心臟位置也只剩下一個血洞。

「我不後悔我做過的事情！他就是該死！」

「最信任？！他最信任我？！他從來沒信任過我！我知道他一直都只是在可憐我！我是天生殘體，無靈根，在他麾下的弟子中，我一直都是最被輕視的那一個！他的其他弟子都看不起我！他們都覺得我辱沒了師門，不把我當成同門看待！」陸清用嘶啞的聲音大吼道，「大道法則，我也想掌握！為何不傳給我？！而是給我狗屁不通惡毒白帝道本！那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我要的是法則！是大道法則！」

這個時候，那具屍體再度化作火焰，緩緩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