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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作者:星期五的渡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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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葬送的芙莉蓮·正式開始的旅行 第十六章 約定的清晨·舊日的戰場恩怨·尋仇的貴族

第二卷 葬送的芙莉蓮·正式開始的旅行

第十六章 約定的清晨·舊日的戰場恩怨·尋仇的貴族

即便在目睹對方的瞬間,就已經緊張到渾身冷汗直流,但贊因還是在對方好像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翻開手中的聖典,釋放出自己最為得意的攻擊魔法。
「你是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就是你——奪去了父親大人的眼睛!」
他的右眼不幸成為了,這神速一擊的犧牲品,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
「——我不過是在拍落,不小心濺到身上的火星罷了。」明白他想要說那些騎士的事情,亞修自然在同伴的面前,迅速打斷道:「畢竟我可沒有主動攻擊,純粹是他們在攻擊我,我被迫採取了自衛而已;說到底那可是戰場,你難道還奢望敵人什麼都不做?」
而他的態度卻也叫奧爾登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與外表年齡截然不同的……對生命的漠視。
「什麼這個,反派一樣的發言?」聽到這種話,贊因不禁搖頭失笑:「現在世界這麼和平,你這是……」
毀滅的光景一路蔓延,恐怖的破壞力一邊壓迫著大地,一邊就這樣從正面,毫無阻礙的「吞噬」了混沌花的「嬌軀」。
但當時是關心自己的龍,所以不打算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倒是那些騎士自己就前仆後繼地衝上來,讓他反而感覺有些鬱悶。
「沒有,不過大家都是同伴,你應該對我再稍微有點信心。」
這叫贊因放棄深究下去,而是警惕地過程中四周,頭也不回道:「真的交給你沒關係吧?事先說好,我可只會一點女神的戰鬥魔法,你別指望我能打敗能施展這種等級詛咒的魔物。」
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穿透、撕裂,將那些騎士逐一化為無生命的殘骸。
……
但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自己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強者,暫時只能放棄這明顯是隨口的玩笑話。
那原本如鏡面般光滑無瑕的葉片,瞬間在異常的壓力下崩潰瓦解。
……
緊接著,那些金色的光芒被奇妙地折射開去,如同流星雨般散落在四周的森林之中,留下一道道耀眼而短暫的軌跡。
昨日的不安盡去,菲倫的心裏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溫暖,不自覺沖他展露出大大的笑容。
但他當然也沒有解釋……除了強行突破外,實際上重力雷霆還能帶來物理性質的壓迫,單純針對魔法的能力,能起到的效果自然不會太多。
「實際也挺簡單的。」
也就是這一場化被動,為主動,可謂是展示武力的進攻下,能征善戰的弗里希領都毫無反抗餘地,被殺得丟盔卸甲,因而震懾了諸國,令他們暫時按捺下先發制人的衝動。
並不太想出手,只是不希望失去這隻龍的亞修,看著那捂臉跳開的青年隨意感慨著,卻並不打算再出手做些什麼,最多只有些失去獵物的淡淡遺憾。
「就算這樣,我也是有常識的啊!」
「早知道我就應該再早幾年旅行!!如果那樣的話,和那個大姐姐結婚的肯定就是我了!」
這激動的模樣,倒是叫亞修忍不住搖頭失笑: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唔嗯」聲,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彷彿要將一夜的疲憊盡數驅散。
「你還真有想過啊,不過僧侶是不能結婚的吧?」
可菲倫聽到這話,卻忍不住掏出錢袋看了一眼:「芙莉蓮大人……我們的旅費已經見底了……如果不用亞修大人的錢,連晚上住哪裡都不好說了,應該是不可能去買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不要說得那麼誇張,實際上你這是第一次出村子吧?一直在村裡待著你能見過什麼魔法?」
亞修無奈地搖著頭,並在那混沌花注意到自己,以轎車大小的葉片猛然拍擊而來之際,輕描淡寫地揮出了手掌。
離開那村落持續北上沒有多久,一行人就進入了,臨近艾斯特王國的一處要塞都市——弗里希。
……
走在前頭的贊因取出聖典,小心翼翼地再次走在前頭,還不斷試圖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並緊張地左顧右盼,搜尋起好像已經出現在附近的魔獸。
剎那間,紫色的雷光如狂潮般洶湧而出,撕裂了夜晚的寧靜。
邊境區的貴族在這個時候,自然得承擔起作為先鋒的和_圖_書責任……或者說無論何時、無論目標是什麼種族,只要有衝突出現,他們都是先鋒。
「……確實。」或許只是單純的試探,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奧爾登倒是長舒了一口氣,暫時放棄尋仇地拉著自己的兒子,頭也不回的走向馬車:
「咦?真的是找亞修大人?」
是的,那場景就如同字面意思一般,令人瞠目結舌。
「呃……至少大體上,不會很誇張……大概……?」
「只是旅行之中……話說你真的沒有認錯人嗎?」
芙莉蓮也輕撫下巴,若有所思地加入了討論:「我倒是覺得都不太正常……嘛,不過認真想想,果然還是亞修更正常吧。」
「——你也覺得那個大姐姐很棒吧!」
於是他乾脆的下令,全軍進入艾斯特王國單方面劃定的緩衝區。
不過在保護龍時偷襲了對方卻沒能一擊斃敵……這一點他在那個時候,確實也挺驚訝的。
……
贊因見狀,不禁為其缺乏緊張感的行動焦急上火,沒忍住大聲呼喊起來:「——快別慢吞吞的弄芙莉蓮了!它能反射魔法!快點……!」
「真的和平嗎?」
一輛貴族的馬車,不知為何就停在他們的後方。
一直未從村裡出去,讓贊因這會兒只是低頭沉思著,卻是很努力的想要說出什麼卻又不太能確定,而顯得異常糾結。
「你有什麼非常厲害的戰績嗎?」
「幹掉他!!」
「……我先不計較誰對誰錯,就算是我的錯,但你是怎麼做到的?它明明可以反射魔法吧??」就算稍微冷靜一些,可贊因仍然無法理解,先前那到底都是什麼情況。
下個瞬間……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說到底不管怎麼想,這都是一開始不相信我的,你的錯。」
「好了好了,別那麼緊張,我不是說過會處理好的嗎?」
他目睹著大地在混沌花身下塌陷,那巨大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壓成了碎片,深深嵌入泥土之中,徹底失去了生機。
但也真想不到,有誰能夠阻止事態,因此只能用力搖晃的腦袋,把這無稽之談徹底的拋之腦後。
不過還不等他們做出什麼決定,那明顯是貴族公子的大背頭紅髮少年就已經走了過來,還直接摘下手套丟在亞修的腳邊。
……
……
……
雖然本能認為是玩笑,理性也告訴他肯定是玩笑,但贊因卻不知為何有一種奇怪又難以道明的違和感。
「啊啊……你要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但也別說的那麼難聽啊,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多造殺戮而已。」
「不……果然還是帶上芙莉蓮吧。」雖然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有把握,贊因將小命寄托在他身上:
亞修也只是簡單地解釋道:「只要突破它能反射的上限就可以了。」
在夜深之時敵方關口的大門,竟突然從內側打開,緊接著大群騎士、士兵,還有一群魔物和幾隻龍跟著蜂擁而出。
清晨里。
儘管他確實能夠抵抗詛咒,但贊因還是沒辦法,將過於重要的事情,全部壓在亞修可能很強的事上……激動的強烈要求帶上芙莉蓮。
人類之間國與國的戰爭,也實在是再平常不過,奧爾登自然沒啥心裏糾葛。
轟隆——!!!
然而……對方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亞修看他這樣,雖不覺得對這酒肉和尚有什麼好炫耀,卻也不自覺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想再刺|激刺|激這傢伙。
但事態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點?真的只是一點?這就能到這種程度?」
並非單純的感嘆,贊因是真的羡慕到,都忍不住想咬手帕了。
但他口中的父親——右臉上有一道刀痕,還戴著個黑色眼罩的中年男人,奧爾登卻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而在劇痛與驚駭交織中,他卻又愕然發現,這差點給自己來個致命一擊的,竟是一名看似青澀的少年。
他心中所有煩惱和困惑,也都在那村裡作為代表的大姐姐,溫柔的微笑與感謝的話語中,轉瞬就消失不見。
而由於亞修並沒有叫醒芙莉蓮和菲倫的關係,兩人也就這麼在混沌花的作用下,一覺睡到了天明。
不多時,他的和圖書目光在一片空曠之地鎖定了那釋放詛咒的魔獸真身——確鑿無疑,正如亞修所推測,乃是一隻混沌花的亞種。
「等一下?我是僧侶啊?為什麼會被當成僕從??」
「——居然讓僕從把象徵決鬥的手套丟到一個小孩子腳上?你連正面接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女神的三槍!!」
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艾斯特王國直接將卡格爾關口外,方圓十公里都視為緩衝區,並且禁止武裝力量的靠近。
然而,令人驚愕的是,這看似笨拙沉重的混沌花,竟在瞬息間關閉了花瓣間的小口。
三道葉片更是迅速擋在了花瓣之上,精準無誤地擋住了襲來的金光。
……
「……對你來說,可能我就只是隨手就可以擊退的傢伙。」奧爾登死死地盯著他,緩緩道道:「不過那個時候我躲開致命一擊,成功生你還顯得有些驚訝吧?卻又只是隨便就把我當做無名小卒放過了。」
諸國與艾斯特王國在這之後,雖然依舊時有摩擦,卻並未發生大規模戰爭,就這麼在微妙和平中又度過了十三年。
「……接受亞修的錢嗎?不,如果一路都這樣,總感覺之後會被戲弄的很慘。」芙莉蓮聽到這話,頓時露出苦惱的表情,本能的緊鎖眉頭。
而亞修這種好像很善良的說法,卻也叫奧爾登不禁咬牙的怒聲道:「……不想多造殺戮?那個時候你可……!」
相比起一直保持著緊張感的奧爾登父子,亞修倒顯得十分無所謂,最後也只是輕飄飄地回懟了一句,便目送冷哼著……不想理會自己的奧爾登一行人乘著馬車,緊趕慢趕地回到城內。
贊因原本幾乎已經準備好為亞修默哀,畢竟那正面用魔法去對付,能反射魔法的怪物……幾乎和尋死無異。
即便時隔十數年,可讓人畫出了亞修畫像的奧爾登,時至今日依舊無法忘記當日慘敗的屈辱。
「……你啊,已經強到不得了了吧?都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麼還在一直努力?」
而在羡慕和驚嘆完之後,贊因倒是也在花費了些時間后,逐漸恢復了平常心。
當然了,要是完全恢復也不太可能,因此他還是沒忍住,帶著一副費解的表情,一個勁地盯著亞修,總感覺對他是徹底改觀了:
並且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在與長子外出時他竟然再一次看到了,那就算十多年過去也未曾改變的少年。
當年他確實有親自去觀察戰場,因為那是將被控制的龍,首次放在邊境摩擦中使用的首測。
「你確實已經是優秀的戰士,但這個人……至少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了的。」奧爾登輕輕地搖了搖頭,阻止兒子的魯莽行動,這才扭頭看向亞修,帶著一股充斥著緊繃感的聲音,質問道:
但這生死一線間,若非反應迅捷,他此刻已是身首異處。
「……我都偷襲了,竟然也能避開,意外地厲害嘛。」
可贊因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對面少年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亞修,怒聲道:
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只有刀刃切割肉體的聲音和偶爾響起的哀嚎,為奧爾登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景象。
「這就是你所說的……只會一點魔法?」
「你怎麼不說僧侶還不能抽煙、喝酒、吃肉、賭錢?」
「……一大清早的你到底都在說什麼啊,好歹有點聖職者的樣子吧,別老想奇怪的事情。」
「我是……小孩子?」
還激動的靠近亞修、攬著他的肩,就這麼帶著尋求同好的濃厚興趣,問道:
亞修隨口的答案,令贊因感覺有被糊弄,忍不住都想衝上去,去搖晃他的肩膀。
「混蛋!!」
「——?!」
而大軍壓境能表現自己的實力,還能體現出己方強烈回應的態度,可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畢竟他非常清楚,如果贊同了,自己也將獲得贊因那種被兩名少女嫌棄的下場。
「丟錯了吧?」贊因倒是默默地蹲下去,將手套放到了芙莉蓮腳上。
儘管這麼多年沒有改變,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可他身為戰士的直覺帶來的危機感,卻能讓他清楚感受到,這就是自己最後和-圖-書一次上戰場時遭遇的少年。
還沒睡清醒的芙莉蓮直接送上了白眼,只感覺這傢伙果然是沒救了。
而那異常的重力壓迫區域外,沙塵都跟著暴起,伴隨著混沌花被強大力量擠壓,就彷彿液壓機壓章魚似的,在重力束縛區域外,自然也就上演起內臟碎片四處飛濺的景象。
畢竟這傢伙已經這麼誇張了,好像結婚了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地方,倒是……身後視線愈發冰冷,多少是讓他只是參与對話,都有些被不幸波及了。
可都沒有得出個結論,她倒是突然發現什麼似的,突然看向了後方的道路。
「啊、原來如此,奧爾登嗎?」他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菲倫頓感不安地拉著他的衣角:「亞修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還不小心打傷了那位叫奧爾登的貴族嗎?」
「——這哪裡是會些魔法啊!」他輕描淡寫的說法,讓贊因忍不住衝上去,將雙手按在他的肩上,不住搖晃:「我都沒見過比這更誇張的魔法了!!」
奧爾登沉聲道出那不堪回首的邊境衝突,死死盯著亞修並攥緊了腰間的劍柄,差點沒有忍住想要去報那一刀之仇的衝動。
「不,你誤會了,我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剛剛只是想表示記住了這個名字。」
但就算再不甘心,他還是忍了下來。
菲倫嫌棄地瞥了贊因一眼,隨即轉而對亞修投去充滿敬意的微笑,那笑容中甚至似乎還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意。
這番話讓贊因不禁自我懷疑起來,或許問題真的出在自己身上……當然這樣的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就被新的情感所取代。
只是在路上注視著亞修的背影,他就忍不住稍微想了想,如果亞修真的去當反派,那麼到底有誰能夠制服?
然而,這些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騎士,在亞修面前卻出乎意料地如同螻蟻般脆弱。
「是……早安,亞修大人。」
奧爾登看著被送到桌前,彷彿命令他們離開的文書,就算自己本來是打算先發制人的攻擊對方,卻也因為那傲慢的態度,忍不住怒而拍桌。
……雖然就算是和魔族混戰之際,他們依舊是打個不停,但沒有魔族的干擾,這衝動自然也就比平常更大了許多。
然而正在興頭上的贊因,完全不理會她們的冷言冷語,一個人陶醉在被先前村裡大姐姐感謝的興奮狀態,甚至開心到都有點找不著北了。
過了許久,贊因才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回過頭,看向那個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的亞修,聲音都不自覺有些顫抖:
「……我當然知道是玩笑的,只是這個玩笑,從你嘴裏說出來,感覺不是那麼好笑啊。」贊因苦笑了一聲,抱怨著就快步跟了上去。
這也叫亞修有點無奈,為了讓他安心,只能順手又解除了結界,直接將芙莉蓮橫抱而起。
「贊因大人,真噁心……果然靠譜的大人,就應該是亞修大人這樣,正直又強大的人!」
「這是在抵達魔法都市之前,最後的大型城市了,如果需要什麼特別一點的東西,只能在這裏買到了。」
「是嗎?可是我一開始也說過,我還挺厲害的,只是你自己不相信我吧?」
「沒事的,關鍵時候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
「你果然不記得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吧?……十三年前在艾斯特王國靠近魔法都市的卡格爾關口外,艾斯特王國使用魔物進行作戰的時候,我即將斬殺一隻岩壁龍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一刀將我的眼睛奪去。」
也沒與他解釋……偶爾沒有名聲反而更危險,就像無名的大魔族基本都很危險。
只在轉瞬之間,混沌花就彷彿遭遇了,蠻不講理的巨力碾壓,從正面被徹徹底底地肢解。
十三年前得到命令,他就直接領兵朝艾斯特王國的邊境,卡格爾關口進發。
「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制服這個世界吧?」
「我說啊……這兩個人,真的還沒結婚嗎?」
也是在對方把時間、方位、事件,都說得一清二楚了,亞修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地想起了,十三年前曾發生過的事情。
「哎呀,她們都是和_圖_書小孩子,你在意那麼多幹什麼?男人就得不要臉啊!」
在抬起頭與她對上視線之時,亞修的臉上還露出了,一如往常的微笑: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因為……對面的三人都將手放在了武器上。
而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老一中一少的三人,都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身上還是呼之欲出的敵意。
其形態詭譎而壯觀,頂端綻放著一朵龐大的異彩花朵,下方則是綠色的藤蔓、最末端則是枝葉,整體構型猶如一隻「屹立」的章魚,既詭異又震撼。
「北方諸國三大騎士的一員,弗里希家族的家主,奧爾登!」
「還有那回事嗎?嗯……你的父親是誰?」
他們分別是管家模樣的老人,貴族模樣的獨眼龍中年男性,還有長得與先前戰士村落,村長二兒子幾乎一模一樣,卻留著個大背頭的少年。
「——不行!萬一你不行,那村子和我不都要完蛋?!」
感受著陽光溫柔地輕撫臉龐,帶來一絲絲溫暖的慰藉,菲倫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
耀眼的朝陽下,森林里的自然風貌,猶如畫卷般在她的眼前鋪展,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於這絢爛的晨光之中。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吧,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也對……你贏了。」
菲倫、贊因還有芙莉蓮,三人面對那少年的話,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震驚,贊因和芙莉蓮更有些懷疑人生了。
「我也很想啊!!可是啊——她已經結婚了啊!!」他這話一說出口,贊因倒是激動地握著拳頭,當場悔恨到捶胸頓足:
作為小隊的代表和唯一的僧侶,去喚醒那些被詛咒弄得,睡得太過昏沉的村民之後,贊因同樣也作為代表接受了感謝。
「……比起這個,你那麼喜歡那個大姐姐,為什麼不留在那個村裡?」
對於旅人而言,弗里希就是抵達魔法都市的中轉站。
……
「但如果不喜歡的話,應該是不小心得罪了對方吧?」
「……可惡!一副強者的餘裕!!」
「……你不在艾斯特王國待著,到我的領地做什麼?」
唯獨亞修倒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打量著面前陌生的少年好一陣,卻只是無奈地攤開雙手:
攻城的準備當然還沒做好……因為他不打算去承擔攻城的損失,否則自己的家族估計把精銳折這裏,回去王國就會被其他貴族落井下石,甚至直接吞併也不一定。
身後菲倫與芙莉蓮的視線,叫亞修可謂是如芒在背……根本不想理會這傢伙。
「……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麼回答?」
儘管這生物明顯屬於植物系魔物範疇,身高不過兩三層樓宇之間,它卻以看似柔弱的枝葉為足,在地面緩緩滑行,周身更是泛著如鏡面般的光澤。
「……芙莉蓮,他們是你的仇人嗎?」曾經聽說芙莉蓮來過這裏,讓贊因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了芙莉蓮。
「你果然不相信我啊。」
白光驟然撕裂空氣,攜帶著凜冽殺意的逆袈裟斬猶如死神的鐮刀,緊貼著他的臉頰呼嘯而過,濺起了濃重的血花,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在戰場外解決戰場上的恩怨,實在有些缺乏騎士風度了——趁我沒改變主意前,快點離開弗里希。」
「……找亞修大人的?」菲倫看的是一臉懵。
想起在中央諸國的時候,只要對貴族稍有不敬,就可能被處死的風險,從小接受亞修教育,和這世界大多數人不一樣,對貴族缺乏敬意的菲倫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儘管魔族這些年來,不知為何越發地收斂,人類與魔族的衝突發生次數,在最近的幾十年裡達到歷史的最低點。
因為他實在太清楚,對方和正常的冒險者不一樣,似乎還是敵國的高層,不會在意自己是個貴族。
「……說的可真輕鬆啊。」
這本來對世界應該是好消息,卻也相應地導致各國的國王,忍不住對別國動了心思。
「嗯……應該是玩笑的吧?」
而奧爾登消失之後,亞修的麻煩卻並未消失——至少他身後三人看他的視線都顯得很是古怪。
「——這怎麼可能?!它竟然能反射魔法?!」贊因微微獃滯,猛地回頭看和-圖-書向亞修,卻看到他正不緊不慢的,將手上抱著的芙莉蓮放在地上。
「維爾特,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這一站非常熟悉的芙莉蓮,望著不遠處的要塞都市,自然作為前輩出言提醒了一下眾人。
只要回想起,這彷彿身心都會戰慄的誇張景象,他一時間都有些發不出聲音。
三道璀璨的金光劃破空氣,直指那花瓣中央的核心,企圖一擊必中。
只是簡單一擊製造出的光景,詮釋了破壞與和蹂躪,叫贊因就算作為友方,也不禁被恐懼緊緊束縛,心中更湧起難以言喻的震撼。
……
本來幾個國家已經談妥,為了避免艾斯特王國想吞併自己,因此準備先發制人,一旦發生戰爭就會對艾斯特王國群起而攻。
他的責任只是弄點小摩擦,牽制敵人一部分主力,然而……
反觀亞修卻顯得很隨便,隨手撿起地上還沒醒的芙莉蓮,也懶得特別喚醒就這麼扛在肩上,頭也不回的折返回森林:「我是開玩笑的,還是快點回去吧。」
被隨從們強行拖拽著,逃離了現場的奧爾登眼中滿是屈辱,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血腥的盛宴,內心充滿了無力與難以掩飾的震撼。
來源於本能的預警,叫他在即將奪去那龍命的電光石火間,猛地收手后跳。
「正常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盡釋前嫌,握手言和嗎?畢竟都不是在戰場上了。」
令人心悸的殺戮盛宴,以及亞修展現出的實力,皆令他嘆為觀止……即便那種慘烈的場面,實在不適合用「嘆為觀止」這詞,但時至今日他也時不時會想起,那奪去了自己一隻眼睛,讓自己的戰士生涯終結的少年。
「我說的是會些魔法。」
「——父親大人?!」
弗里希領的士兵,在混亂中還未做好戰鬥的準備,為首的騎兵與那些魔物的組合,就已撕裂了他們的防線。
面對這百無禁忌的僧侶,就算亞修一時都沒了聲音,完全不知該吐槽點什麼好。
亞修甚至都未正眼看向那些騎士,可他的動作卻流暢而精準,還像是要嘲笑騎士們徒勞的勇氣般,每一次揮刀都隨性卻又蘊含著無盡的死亡氣息。
作為三大騎士之一,奧爾登自然也在從睡夢中驚醒后,迅速衝到了最前沿並擋住了,一隻肆意屠殺手下人的岩壁龍。
「實際上,我姑且也算是個強者。」
並且在腦袋逐漸清醒,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本能地左顧右盼之時她便立刻注意到了,亞修就坐在自己的身旁,手中還是一本敞開的書籍。
奧爾登根本來不及阻止,手下十數名騎士便已經蜂擁而上。
靠著冠絕一方的戰力,他扛下那龍中強者的衝鋒,甚至在手下心腹的掩護下,就要強行在亂軍之中將其斃命,但……
「早上好,菲倫,看起來你睡得很舒服呀。」
他才吐槽似的大喊了一句,卻都還沒來得及細問,就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靠近。
離開村子重新踏上旅途的路上,贊因的臉龐仍帶著未褪的紅暈,嘴角掛著難以抑制的微笑,那份幸福感還持續瀰漫了相當長的時間,甚至……
「有她這樣強的魔法使,我心裏多少能安心一點……雖然我只能讓她恢復五秒。」
真要動手來,絕對不會留情……自己這一行人,估計都沒有生還的機會。
但這話,卻給芙莉蓮弄得有些不太自信了,不禁低頭冥思苦想起來:「……雖然我是不喜歡這塊領地的主人,但應該沒有得罪過貴族吧?」
這行為,直接讓芙莉蓮鬱悶的皺眉:「什麼啊?為什麼要弄我這裏?都丟給了亞修,就讓亞修解決不就好了?」
明明應該是賭上性命廝殺的戰場,可在他的面前上演的卻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殘忍而高效,令人不寒而慄。
「——你這混蛋……!」少年聽到他這話,怒的就要現場發起攻擊。
而這一幕也被贊因映入眼帘,讓他忍不住就看向了,難得早起的芙莉蓮,快步走去並帶著費解的表情,神色異常認真地問道:
「真是讓人羡慕啊!!」
「——不不不不不!這壓根不是『挺』的範圍吧!」贊因的腦袋直接就搖成了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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