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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造作與虛偽，顯然是真的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這樣啊。」

「不是……這和欺負小孩子還是有些區別的。」亞修擺手辯解，而贊澤倒是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困惑的歪頭，小聲嘀咕：「……小孩子？是在說我？」

亞修還沒來得及回頭，目睹現場狀況的菲倫就已經來到身旁，並一把拽住了他搖晃贊澤的手，氣呼呼地瞪著他：

如果是正常人，哄騙一下也就好了，可想要在賽麗艾面前裝作不在意卻很難，那如預知般的直覺，強得就和開掛一般。

但一回頭她才發現，贊澤早在和亞修低頭致意之後，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注意到菲倫的驚訝的表情，亞修倒是也看邊上除了櫃員全是認識的人，乾脆就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彷彿對這魔法協會開後門的行為嗤之以鼻。

可就算頭昏眼花了，她卻依舊任其搖晃，堅決不鬆口：

贊澤滿臉苦惱，亞修則是不住搖晃她的肩膀，將這隻合法蘿莉晃得頭暈眼花。

於是，他只能重新盯上面前，這已經想逃的少女：「贊澤，想想辦法吧。」

「那您在做什麼？？」菲倫直勾勾地盯著他，大有現場展開審問的感覺。

「這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啦，今年是你負責？」

因為在成為一級魔法使之前，她本就出身於非常優渥的家庭，對金錢並不看重。

雖然贊澤也很想答應他，可她卻很不擅長應付賽麗艾，畢竟性格上有些……不那麼兼容。

「還有欺負人也不行，絕對不行的！要禮貌！說到底……那孩子肯定是魔法協會大人物的女兒，或者孫女吧？」

但芙莉蓮卻輕輕地搖頭：「不會的，那孩子看起來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老實說我也看不懂，不過沒有任何敵意。」

「你忘記了嗎？當初我考核你的時候，你對我說的話？」他一臉慷慨激昂的表情舊事重提，甚至頗有些捶胸頓足之感：「難道是安逸的生活，讓你墮落到都忘記了過去的豪言壯志，把曾經的一切都拋之腦後嗎？！」

只是在此之前，她卻打算先去購買一些打掃用的東西。

「怎麼了嗎？」

亞修說出這種請求，更是讓她實在有些搞不懂。

「不要這樣說，在沒嘗試之前ｈ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就放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我也只是希望你能……！」亞修試著優化自己的立場，可都沒說完後續跟來的芙莉蓮，倒忍不住落井下石的打斷道：「——強迫別人做做不到的事情，這不就是欺負人嗎？話說……你竟然在魔法都市也有熟人。」

「真是好孩子啊，不像某個人一樣。」芙莉蓮話里話外都意有所指。

亞修低聲自語，心中暗自揣測：果然天才都在某方面缺根筋？還是太過專註某一方面，所以對其他就有點弱化了？

儘管這分會在他出現的時候，很多時候他也會去處理一些事，但始終沒真正接過分部長的位置。

「我說的也不行嗎？」

「怎、怎麼可能，既然您都這麼說，當然可以特事特辦！」

「不過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就算一級魔法使也是有極限的。」唯獨這件事，贊澤顯得非常肯定。

「沒生氣嗎？」

儘管在贊澤看來，獲得正式許可對亞修來說應該非常簡單，可事實上……亞修也有自己的難處。

亞修試圖好好講講道理，讓這自我否定的少女重新振作起來。

雖然這應該也不算什麼缺點，畢竟作為魔法使足夠強大就是最大的優點，不過……

眼看贊澤雙腿離地，馬上就要飛起來了，亞修連忙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把她重新壓了回去。

「沒有。」

純粹是因為第1次與贊澤說話，而過於緊張的櫃員連忙答應下來，就開始登記他們的資料。

……

「我在拜託贊澤幫忙……」他才說出實情，贊澤倒是沒忘記，強調了一下自己的立場：「……無論您怎麼說，那都是我做不到的事情，請不要為難我了。」

「這在一般故事里您剛剛的行為，完全就是馬上就會黑幕滅口的角色行為啊，請不要再做那種危險的發現！」

儘管身旁認識的人大多怪異，思維有別於常人，這點讓他有點鬱悶，可現在他也不打算在意這個，而是半蹲的令視線與她齊平地小聲問道：

「我現在需要個一級魔法使的身份，能不能直接給我個身份證明？」

雙方的形象造成了誤會，叫亞修也有點苦惱，但這會兒也只能默默點頭。

「嗯……」

因為如果正常情況下，賽麗艾肯定無所謂，直和圖書接給他也不會在意，但……在亞修很想的情況下，賽麗艾還真就不會願意給。

「……所以說，我沒在欺負人。」

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那裡的東西應該都壞掉了，而芙莉蓮也被強行拉了過去，打算之後再把尤貝爾帶去，一同進行大掃除。

「讓他們參加吧。」那女櫃員還沒說完，並未離開的贊澤倒是走了過來。

這叫她連忙加快腳步，大喊著就沖了過來。

「沒有。」芙莉蓮十分篤定，這讓菲倫也鬆了一口氣，這才看著亞修說教道：「亞修大人！下次絕對不能再說這種事情了，明白嗎？」

這讓亞修想到這突然就發現了——她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生贏家，標準的強化型白富美，不對，應該是有錢有實力的富蘿莉啊！

芙莉蓮聞言，盯著贊澤看了好一會兒，只感覺這孩子很強，但是——完全沒有印象。

「一級魔法使的身份證明嗎？」

雖不是第一志願的御姐，可也絕對是不想努力時，抱大腿的最優選擇。

「是是……抱歉，贊澤，之後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他無奈回首，贊澤倒是微微搖頭：「不用在意……不如說沒能幫上忙，我也很抱歉……」

「我？這孩子嗎？不……我完全不認識啊。」

而一級魔法使也算賽麗艾的弟子，還有賽麗艾個人的終極獎勵在裏面，所以熟悉他的賽麗艾明白，要是讓他來做最終決定，肯定會找一大堆人弄走想要的魔法。

「不是這樣……只是這次賽麗艾大人也特意從聖都過來了……」事情涉及了賽麗艾，贊澤是實在不想摻和進去，缺乏表情的小臉蛋上寫滿了抗拒。

而亞修為了避免，自己曾回來過幾次的事情被發現，只能找借口暫時脫離大部隊，悄悄地先一步回家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話說亞修大人……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感謝對方，然後好好道歉才行！」

連芙莉蓮也是傻眼看來：「你這不就是在用自己的關係？突然之間打自己的臉？」

亞修見狀不禁心生疑惑，輕步上前，不經意間驚飛了那隻小鳥，隨後微微俯身，雙手撐膝地問道：「贊澤……你在做什麼？」

「……真的沒有辦法嗎？不能通融一下？比如讓這兩個人展示一下能力？？」對自己缺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m乏信心，讓菲倫激動的伸手指向二人，試圖以理服人：「他們的能力都絕對非常厲害！絕對不會比一級魔法使差！」

根本不認識他的櫃員，自然也是公事公辦，直接對沒有資格的他們表示遺憾。

「因為……想從賽麗艾大人那邊不經同意弄到什麼東西，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我雖然是一級魔法使，可我還是人類啊……」

然後在櫃員不知該作何表情的視線下，在文件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心裏倒比起別的，更多是對自己竟要參加這種考試而鬱悶。

「……小孩子成長到，如此懂得這方面事情，老實說我心裏還真的挺難過的。」

本來聊天到這種程度，贊澤已經沉默下來的時候，亞修就會為了避免贊澤尷尬，約定一下下次見面時間，就這樣真的結束話題，但……

因為他可不想被綁死在這，甚至處理事情也都不情不願，完全就不想摻和魔法協會的事……沒好處不說，基本就是貼錢找事。

「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竟然連這種要求都不願意答應我？」

就亞修熱血的發言，好像讓氣氛都有些燃起來了，可贊澤莫名有點吃了蒼蠅的感覺，不情不願地小聲道：

但亞修卻只當做沒聽到，默默走向了櫃檯，但……幾乎不出所料，他並不認識的年輕櫃員。

「為什麼啊？不嘗試就放棄嗎？」

「……確實是我說的，不過……呃，算了。」亞修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奈道：「我先確認一下，以前曾有人說過要請你吃飯嗎？」

「你去肯定比我方便！而且以前我就那麼疼你，你稍微長大了，現在就不要我這個老人了嗎？」

……

「我倒是不在意。」

「是的，不過您也清楚吧，最後裁定的都是賽麗艾大人，我稍微……」

「不，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只是……我想試著給菲倫做個好榜樣，不然這孩子老是想著歪門邪道怎麼辦？」也感覺這時候說這話有點不好，但是他還是為了不帶歪孩子，而嚴詞正色道：

「我在做什麼？？」贊澤回過神來，緩緩眨起眼，令長長的睫毛隨之晃動。

「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面對壞心眼地打擊我的您，我說的是——讓不可能變成可能，才是一級魔法使……所以httｐs://ｍ.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com我絕對會讓不可能，變成可能。」

可還沒走兩步菲倫就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面無表情道：「等一下，亞修大人，您還沒和這孩子道歉。」

可櫃員就像先前的贊澤一樣，滿臉的無奈：「真的沒辦法，而且這也不是我能……」

亞修見狀也明白了，她根本就沒聽說過賽麗艾也在這的事。

「——不是不是！」

「對啊，你這不是還記得嗎？！那麼……！」

然而，這一次的歸來卻不同尋常——他驚訝地發現，竟已有一位可愛的「不速之客」靜靜守候在門前。

作為實力強勁的一級魔法使，贊澤還是史上最年輕的一級魔法使，因為魔法才能太出眾，所以這在人情世故上，就有點……太過耿直？

離開魔法協會之後，一行人就開始分道揚鑣起來。

「不是……為什麼你反而好像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他還有想要走內部渠道，作弊成為一級魔法使的意圖，因而醞釀了一下，便猶豫地開口：「……贊澤。」

「就算您這樣說……我也……」

因為菲倫在得知了，曾經居住的房子並沒被亞修賣掉，就準備回老家去住……不僅僅是想回老家，而且也覺得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住宿費。

不過去說這事感覺會挺麻煩的，他就果斷放棄為芙莉蓮解惑，準備等她自己發現。

本來還在後面和芙莉蓮不緊不慢爬台階的菲倫，才抵達平台就看到了亞修在搖晃著一隻可愛蘿莉，好像在強求些什麼似的。

而贊澤怎麼都不同意，也讓他在多次勸說之後，徹底放棄走捷徑，就這麼輕嘆著默默地走向了櫃檯方向。

「……用你的話就不是我請了吧？」

「不要說喪氣話，贊澤！再為我展示一下作為人類的勇氣啊！你要相信，被我相信著的你啊！」

……

「……沒有那回事，亞修大人……其他事情都可以，唯獨這件事，實在是……該說能力範圍外，還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過於光偉正的發言，給贊澤聽到一愣一愣，都不懂他突然之間都在說什麼，畢竟這要真有黑幕……亞修就一定是最後大黑幕，這種人突然說這種話，難道是想自己撕自己嗎？

「贊、贊澤大人？」

「我就奇怪您怎麼突然跑得這麼快？沒想到……您竟然在這裏欺負小孩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

……

「現在是特殊情況姑且不談，只能暫時走一下後門，但我一定會想辦法揭露這黑幕。」

「賽麗艾？那個懶散的傢伙也就對一級魔法使上心啊，真麻煩……」這消息並不算意外，但亞修也明白想從賽麗艾那邊拿到特製的防偽印章，就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現實。

菲倫頗為擔心的一邊說著一邊回望，就想馬上感謝和歉意。

先前才離開魔法協會的贊澤，那就如慵懶小貓似的三無蘿莉，就這麼獃獃地佇在他的家門前，正出神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雲朵，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在她的眼眸之中，連一隻鳥兒偶然駐足在她的腦袋上，也未曾驚擾她的寧靜。

「……這個世界真是陰暗啊，魔法協會竟然也要靠關係，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撕碎這虛偽的黑幕！」

「那個……就是說……咳……」他難得的欲言又止，讓贊澤困惑不已：「您的身體不舒服嗎？我去叫神官過來吧？」

在這一陣苦思的最後，亞修乾脆地道：「……實在不行，乾脆你直接給我一份文件算了。」

「那你都去了嗎？」

「……亞修大人，您沒事在魔法協會的大本營，說這種話真的不怕得罪人嗎？」

「——亞修大人！您在幹什麼啊？！」

「沒帶錢嗎？」注意到亞修好像在苦惱著什麼，贊澤倒是默默地遞過來錢袋：「我有帶，用我的吧？」

「為什麼？」奇怪的要求，讓贊澤眨巴著給人以慵懶之感的眼眸，還不自覺歪了歪著腦袋：「您還需要那種東西嗎？」

畢竟現在正好也沒別人，稍微走個關係也不是問題，但……

「那孩子……不會已經去叫人暗殺亞修大人了吧？」菲倫忍不住有些擔心，事情走向真會和前段時間看的故事一樣。

「之後我請你吃飯——這不是剛剛亞修大人說的嗎？」少女如可愛的小鳥般，疑惑地微微歪著腦袋：「……我記錯了？」

「先不提欺不欺負人，熟人的話你也有。」

「還行？」

但一大盆雞湯下去，贊澤卻依舊難掩抗拒之色，並且不等他再打個雞血……身後就傳來了陌生的女聲音。

……

「有過。」贊澤回答得乾脆利落。

「這個有點……」

「對。」

因此他也被限制的，就算參与考核也就偶爾客串一下考官，但最終做出評定的還是賽麗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