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轉生成蜘蛛又怎樣
第二十二章 白織的逆襲與被逆襲·該叫破喉嚨·蘇菲亞欲哭的捉姦
不如說……蘇菲亞一開始發現問題,潛入房間的時候,如果不是亞修先主動割破脖子給她喝血,她都要效仿白織一邊滾一邊哭了。
蘇菲亞趕忙應道,還特意關上了自身異常狀態無效的技能,好讓自己能夠真切地感受一下醉酒的狀態。
這叫本就有些過意不去的邱列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不過做了也就做了,這一大清早的,先是被從小看著長大的蘇菲亞發現了這狀況,現在又給她咬著脖子……這心情實在有些不好用言語來形容了。
……
不僅如此,甚至還咬住了他的耳朵,大概是因為他先抱蘇菲亞的關係吧?還不住地撕咬……雖說柔弱的白織現在,只能弄他一耳朵口水就是了。
反觀愛麗兒卻只是笑嘻嘻的飲酒看戲,甚至大有把這當做下酒菜一部分的感覺。
「……我完全不這樣認為,不過我姑且先問一下,你想幹什麼?」
「鏘鏘~!不管怎麼說,今日總歸是勝利了呀!咱們就暫且拋開那些煩心事,別讓邱列那傢伙影響了咱們的好心情,一起來喝點小酒,放鬆放鬆吧!」
她心中積壓著諸多想要吐槽的話語,甚至氣得幾欲破口大罵,可最終還是強行忍住,只是憋悶在心裡。
……
哦……這是一大清早,就被發現了嗎?總感覺有點……嗯~這隻病嬌會放棄嗎?不對,既然都是病嬌了,也不可能放棄吧?——白織心裏暗自思忖著,默默放下了被子,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早上好。」
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在這被壓倒的狀態下,隨意地披散在她那白皙如瓷的肩上,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旁,更添了幾分迷人的韻味。
「哎呀……我就說喝酒不好了吧?」面對這從清晨鬧騰到中午,倒還在記恨的蘇菲亞,亞修倒是一邊喝著酒,一邊還在順手摸著她的頭髮,試圖藉機教育一下這孩子。
本來在愛麗兒選擇袖手旁觀的狀況下,他還想試著讓還沒有睡去的蘇菲亞幫忙對付白織。
「是~!嘗一嘗、我就嘗一嘗~」
「冷靜點、冷靜點,這世界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呀……」能感覺的脖子那吮吸的力量,還有啃咬力量都在加大的亞修長嘆著,還習慣性地拍了拍蘇菲亞的腦袋,期望她能先平復一下情緒,冷靜下來。
只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之前也早就有過親吻之類的親密舉動了,現在再說什麼別的好像也不合適,更不合情理。
「為什麼?」
「說是可以這樣說,但……唉,你總是喜歡希望給自己製造諸多奇怪的條條框框啊。」
在這一片混亂又透著幾分荒唐的場面里,亞修心裡頭暗暗發誓,往後說什麼也不能再讓蘇菲亞和白織沾酒了。
「別的女人……這孩子不是我們一起帶大的嗎?」
「……不要什麼都用愛解決好嗎?愛也是有極限的啊,說到底一開始也沒那種愛吧?」
白織像是被驚到的小鹿一般,猛地扭頭看去,而眼前呈現出的,卻是一幅頗為詭異且讓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畫面。
白織的手反倒摟得更緊了,直接抱住了他的腰,還露出了那種彷彿奸計得逞似的狡黠笑容,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竊喜說道:
「果然喝酒的都是廢人!只有不行的人,才喝酒……!」
可當下,他卻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先是抱起蘇菲亞,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倘若沒有那份契約的約束,或許他還能耍些手段,通過欺瞞等方式,採取各種各樣的策略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這樣的死正經,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明明連愛麗兒都打算改變了。」
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飢餓許久的凶獸一般,貪婪地吮吸著亞修的鮮血,一雙眼睛還惡狠狠地用彷彿要殺人的視線瞪著自己,讓人看了心裏都直發毛。
「等一下!你來得正是時候呀,快幫……」亞修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忙開口求助。
畢竟此前他們全族皆是波狄瑪斯的奴隸,如今轉而為自己所用,成為其麾下的奴隸種族,倒也不錯。
「這個時候,竟然說這個?」亞修傻眼的反問。
白織一把拍開了亞修的手,憤然地一口又將愛麗兒剛滿上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氣勢洶洶地繼續瞪著他。
面對少女的大聲責難,亞修可謂是頭疼不已,就像面對鬧脾氣又不講理的孩子。
可對方是醉鬼,他能怎麼辦?一時只能苦著臉,被迫好好與她講道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眾人離開這裏之前,亞修特意去了精靈之里的地下,讓人將地下基地里那些殘存的精靈特意留存了下來。
而亞修等人餘下的諸多事宜,卻不得不暫且擱置……原因無他,一直以來除了負責守護眾人之外,鮮少有所行動的邱列現身於現場了。
雖然他也覺得,換做是誰,在那樣的情境下,恐怕都很難把持得住吧。
「……我才沒想你很小什麼的,不要隨便瞎猜啊……」想起前夜發生的事情,他倒是也已經懶得說:應該你先動手什麼的。
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並叮囑道:「喝是可以喝,不過你得注意著點兒啊,只能在我看著的時候喝哦?」
亞修心裏其實多少也是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昨夜沒能把持住。
才想說一說愛麗兒,他卻發現將雙手按在自己臉上的白織,雙眼含淚的直接就是一副要嚎啕大哭的模樣……大概是因為這樣感覺被冷落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可他這手還沒摸兩下,就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是酒杯被重重地拍在了桌上的聲音。
白織一邊說著這頗有些反派味的話,一邊還輕輕搖晃著腦袋,用臉頰蹭著亞修的背,那模樣,既帶著點兒調皮,又透著絲絲撩人的意味。
下意識地抬了抬頭,卻發現白織正瞪著自己,過白的臉頰還泛著紅暈,讓他手上的動作稍稍停了下來:「怎麼了嗎?」
可他這低頭觀察的舉動,卻讓白織頓時露出了不快的神情,只見她伸出雙手,一下子按在了亞修的臉上,氣呼呼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呢?!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還看別的女人?!」
雖然亞修心裏還有不少想法,想要來個一吐為快,可在邱列那滿是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他思忖再三,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不語。
她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還帶著幾分朦朧,下意識地就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位置,然而……
「……什麼都沒有。」
畢竟在這場戰爭里,雖說整體過程還算有驚無險,可邱列確實未曾真正出力……只是一味地保護那些按計劃本應被獻祭的聯軍而已,或許多少也讓愛麗兒有些不滿。
雖然感覺地上有點臟,可白織都已經在地上了,亞修也只能搖著頭,放棄在這個時候繼續說教,打算待會回去再找人給她好好洗洗。
而且魔族生育能力本就低下,族群數量向來稀少,歷經此次戰爭,遭受的損失也不少,更不可能主動去挑起新的戰事了,因此就是沒有邱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晨曦的微光,如同輕紗般透過窗戶,悠悠然地灑入室內。
「……這個,嘛……」
「——坦白說我不太想去你家。」不等蘇菲亞帶著奇怪的表情說完,亞修就默默打斷了她,叫蘇菲亞頓時柳眉倒豎,面露怒色,氣呼呼地叫嚷起來:「什麼啊!歧視吸血鬼嗎?!」
「好了好了,以前都承認現在又不好意思嗎?這種話騙一騙兄弟就行了,別自己騙自己了啊。」
不知為何,邱列這會兒那兇惡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帶壞女兒的黃毛,好像恨不得給他現場埋地里似的。
「有愛的話!那種事情還是問題嗎?!」
他的手緩緩地摩挲著少女那紅通通的臉蛋,感受著那溫熱的觸感,鬼使神差地,就在少女緊張地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緩緩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那粉|嫩柔軟、彷彿散發著淡淡甜香的唇瓣。
「怎麼可能……話說,我對愛麗兒好點你懷疑我是蘿莉控,對蘇菲亞好點就懷疑我是御姐控,難不成我得對男人好,才不會被質疑嗎?我只能為了名聲去跟男人混?找個男人擼?」
「我只是單純看不下去而已。」
「女孩子不一樣啦!你這樣可是犯罪!」白織嬌嗔地反駁道,那聲音裡帶著點兒軟糯,又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嬌羞,愈發顯得她此刻楚楚動人。
「確實是個不錯呢!就這樣吧!」
更為關鍵的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去踐踏莎麗兒的願望,哪怕因此與她的女兒站到對立面。
可也才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下一刻……他的腳背就被這個正大幅度搖晃手腳的少女給結結實實地踩著了。
「你在想什麼呢?」
畢竟,最開始的這場戰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好歹也能算是雙方基於立場進行搏殺的一個舞台……雖然聯軍除了開始外,之後基本就在扮演炮灰。
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掰開了她的手,並且在其抱怨之前,就猛地反過來將雙手按在了,這少女那纖細的雙肩之上,稍稍用力,便把她穩穩地按在了床鋪上。
「小白,真是意外地強硬呢~」愛麗兒依舊是那副興緻勃勃的模樣,不住地點著頭,還以燦爛的笑容說道:「真是太有趣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處理,你們繼續吧~嗯,繼續,慢慢享受就好~」
「沒有那回事。」亞修不慌不忙地,推開迫近過來的少女,煞有其事的解釋並提議道:「不過現在還是先去魔王城,咱們自己人先慶祝,然後再去見你父母,給他們報個平安……這樣大家都不尷尬,如何?」
愛麗兒苦笑著聳了聳肩,說罷便搖著頭,加快腳步向前走去,讓他猶豫了一會兒也只能選擇跟上。
不過,她那嘴角卻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搶先一步還挺得意的。
在波狄瑪斯狼狽投降,卻仍難逃被殺的結局之後,這場紛爭似乎就此畫上了句號。
那架勢,讓亞修在邊上看了,都不禁隱隱有些擔心,生怕弄出第二個酒鬼愛麗兒。
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還有那胸口頗具規模的柔美,都在隨著她略顯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讓人莫名口乾舌燥。
魔王城。
恰在此時,一直在飛船深處偷聽的愛麗兒終於按捺不住,現身走了出來,她略帶嬌嗔地瞪了亞修一眼:
「……是這樣嗎?話說我還以為你會折磨他一副,把他弔死在城牆上什麼的,結果就這?」
「……我就猜到,大概會是這樣的發展了呢。」邱列的想法好猜到不行,因此亞修只是隨意地坐在了,失去操控者而倒地的光榮使者Ω號背上,面上滿是苦惱之色,盯著地面喃喃自語道:「不過,就算你這麼說啊,如今也差不多到了需要做出必要犧牲的階段了。」
亞修從地上站起身來,邊搖頭邊伸手拍了拍邱列的肩膀,不想聽他這自欺欺人的發言,讓邱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和*圖*書嘴唇微張,卻找不到合適的反駁之詞。
因為平日里,她可是一直被教導著不能飲酒,此刻見有這樣的機會,心裏別提多激動了。
總感覺邱列這搞得,好像他才是最壞的那個壞人……連合作方都要看不下去的開始限制似的。
本以為酒水入喉,會是苦澀與灼熱交織,沒成想,味道竟意外地甜。
雖說不知為什麼,蘇菲亞本來給人感覺挺色氣的吸血方式,在各種意義上都變得更色氣。
這遇到困難睡大覺的態度讓亞修鬱悶,那嘴角的笑意則是叫蘇菲亞幾乎要現場黑化,只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嘲諷,咬著他的脖子的動作也變得越發用力,卻也是不甘到都要現場大哭出來了。
「莎麗兒如今恐怕也快承受不住了吧?」
可在他好不容易把白織背回了房間,剛以大字型趴在白織的床上,正琢磨著該怎麼用和平的方式,讓背後這個像樹袋熊一樣緊緊纏著自己的傢伙弄下去。
騙人?昨天發現的那些難道……都是做夢?明明感覺最開始還挺疼?還是喝多了做奇怪的夢?——看不到本應存在的人,讓白織在恍惚之間,倒是不自覺悄悄掀起了自己的被子。
只見她開心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角隨即微微上揚,看那模樣,似乎確實覺得這酒的滋味挺不錯的?
……
可白織卻也是斬釘截鐵地懟道:「那樣——當然不行了!」
其隱藏效果是分解靈魂,可以連靈魂都能徹底粉碎,斷絕對方再次轉生、復活可能的究極處刑魔法。
隨後,蘇菲亞便這麼帶著第一次飲酒的喜悅,與亞修一同喝酒慶祝勝利,然而……
只是這說法,讓亞修有太多想吐槽的地方,反而變得不知如何去吐槽。
未等亞修有所反應,愛麗兒已似笑非笑地將目光投向了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問道: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呢?」看著她那緊張的模樣,亞修不禁失笑道,還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上她那如瓷娃娃般精緻的臉蛋,手指劃過之處,彷彿帶起了一陣微微的電流,讓白織的臉更紅了幾分。
在難熬的清晨之後,中午吃飯的時候,白織為了避開蘇菲亞恐怖的視線,都會悄悄坐在亞修的另一邊,免得自己被那看起來就是一副想咬人模樣的吸血鬼咬上。
不得不說,這一提議頗為周全,既顧及了邊上聽到「晚餐」二字便瞬間來了精神的某個吃貨,也引得愛麗兒點頭認可:
「就到這裏吧。」邱列突兀地冒出這樣一句話,雖沒明確主語,但亞修心裏清楚這話的含義——戰爭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更不能隨意地展開屠殺行徑。
「這個嘛……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愛麗兒輕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倒也是相當平淡。
畢竟防了愛麗兒那麼久,卻是給自己人……讓白織拔得頭籌,實在叫她無法忍,甚至是趴在桌上隔著亞修怒視對面白織。
沒辦法,三人……不對,四人的關係,實在有些錯綜複雜了些。
亞修習慣性的劃破了手指,就這麼默默地塞到蘇菲亞的嘴裏,任她去帶著一臉不情願的去吮吸。
「你敢說沒有煽動她奇怪的事?」
可憋心裏也是越想越氣,索性就在地上打起滾來,全然沒了平日里的端莊模樣,倒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而一旁的愛麗兒……滿臉雖都是驚訝之色,卻又興緻勃勃地在旁邊圍觀著,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甚至還忍不住感慨道:「哎呀~真沒想到小白喝醉了之後,居然是這樣的性格……真是有趣呢!」
至於愛麗兒那傢伙壓根就沒辦法喝醉,卻是完全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害得他搬好了蘇菲亞之後,還得自己去把白織帶回她自己的房間。
雖說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彼此不是父女,白織某種程度也算半個媽。
但邱列也只是抬頭望著天空的方向,繼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你要做什麼?」
雖說搞不懂白織這喝醉了,怎麼會是這副模樣?但他著實有些哭笑不得,卻只能一邊繼續摸著蘇菲亞的腦袋,一邊反駁這造謠誹謗的污衊。
微微仰起小腦袋,眼神里是倔強和羞澀的奇妙組合,又彷彿在訴說著某種溫柔的情愫。
「再想想辦法就是了。」愛麗兒微笑著說道。
柔和的光線,輕輕喚醒了一夜都沒能睡好的白織。
而在這親吻的過程中,或許是出於本能,身下的白織又一次緊緊地抱住了亞修,令那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他,彷彿要與他融為一體似的。
這攻守轉換得實在太快了,白織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仰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上方正是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被酒精誤事了的蘇菲亞,看著那怎麼也喝不醉的愛麗兒,只是想起自己昨夜喝了些就醉去,耽誤了大事她就氣得的牙癢。
「我家就在附近……」
好傢夥,這要是把她叫醒了,估計又是個大……麻煩吧——大腿上傳來的那奇怪的觸感,讓亞修的理智告訴他,可千萬不能喚醒這個正處在奇怪狀態的少女。
「嘿嘿~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你可逃不了了~!當然!你先照顧蘇菲亞,現在才到我,從立場上也不能逃吧!」
他內心深處何嘗不想去拯救莎麗兒呢?只是如今的他,是背負著這個世界人類希望的守護神。
因為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被一個醉鬼,質問為什麼沒有對蜘蛛做奇怪的事情。
但如今契約在前,他自然不會去謀划那些可能引發內鬥的計劃,畢竟他拉著愛麗兒等和_圖_書人和邱列內鬥,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複雜。
「——你果然和那些男人沒什麼兩樣,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還是個御姐控吧?!為什麼對蘇菲亞這麼照顧呀?!」白織身子微微前傾,探過腦袋,一開口便是一連串的質問,那紅彤彤的臉頰上,滿是平日里不會展現出來的強烈情感——懷疑:「你該不會是想著把她養大了,等變成御姐了再……再把她吃掉吧?!」
這菜都還沒怎麼吃上幾口,幾杯酒下肚的蘇菲亞就已經暈乎乎的了,甚至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亞修的腿上,明顯是已經扛不住了。
蘇菲亞巨大的邪惡都在夜裡,壓在他的手臂上並像撩撥似的咬著他的肩膀,還一直阻止他們倆單獨待在一起。
果酒嗎?意外地不錯呀,真是不錯……嗯嗯!這倆人也太狡猾了,每次都自己喝,卻不讓我喝,簡直跟暴君似的呀!——白織才剛喝下些許酒水,雙眼便瞬間放光了,緊接著便是一口接著一口地喝了起來。
「怎麼了呀,剛剛自己掌握著狀況的時候,那可是囂張得很呢,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還是說,自己主動來撩我的時候就行,現在反過來就不行了呀?」亞修調侃道,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像你自己說的那樣,這裏的隔音可是很不錯,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了哦?」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愛麗兒都未曾再理會她口中所謂的「老實人」邱列。
「……我明明是在幫你說話,你竟然說我?」
「絕對不是這樣的……」
整個過程下來,給亞修的感覺就特別奇怪,就好像是那種未婚先育之後,當爹的帶著新認識的伴侶,想要試著相處一下,結果自家孩子卻怎麼都不喜歡這個「后媽」,一直從中作梗。
「和以往一樣,我必須得鄭重告知你。」儘管亞修心裏鬱悶得很,但邱列還是自顧自再次強調道:「我始終完全尊重莎麗兒的願望,過去如此,未來亦會如此,若有人妄圖踐踏莎麗兒的願望,無論對方是誰,我都不會容許。」
愛麗兒向來都是與亞修一同飲酒作樂的,此刻她卻是一邊吩咐女僕將菜肴一一端上桌,一邊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拿出了平日里不會擺放在餐桌上的酒來。
愛麗兒壓根不等亞修把話說完,就無視了他的求助,竟是嬉笑著把大門給重新關上了,徒留亞修在這室內面對這怪異的氣氛苦惱。
他們熟悉各類機器設備,亞修加以操控,便可讓其發揮作用,可以說是方便又好用。
雖說此次稱不上是一場大捷,畢竟只是靠著眾多的死傷以及清理了內部的一些「蛀蟲」,為這岌岌可危的世界稍稍延續了些許壽命,同時除掉了長久以來如芒在背的眼中釘。
「這才對嘛!來呀,大家一起!」自己直接就一口飲盡的愛麗兒,樂呵呵的狂野地在地從酒桶里重新舀滿,開始與沉默的白織拼起酒來。
不多時,二人剛走出飛船,便與白織等人碰了個正著。
……亞修本來只是想著逗弄一下她而已,可在這般曖昧的氛圍里,看著眼前如此誘人的少女,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至於魔王軍那邊的事務,暫時就不需要他們操心了。反正待會兒順著傳送門便能返回,況且有邱列在,肯定會去把控局面,不會讓魔王軍與人類起衝突的。
聯軍方面傷亡慘重,那些士兵們,除了起初在衝鋒時充當了一下炮灰、發揮了些許作用外,到後來基本就淪為了純粹的犧牲品,徹底成為這場殘酷戰爭的炮灰了。
沒有辦法,他自己也實在是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這叫他倍感無辜:「……我覺得那主要是小白的問題。」
白織強擠出一絲笑容,微微搖了搖頭,臉蛋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緊張兮兮地道:「等……等一下,我、我心裏的準備……」
「——我才不是站在那種角度!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我對莎麗兒更多的是欣賞之情,絕無你所想的那種……那種奇怪的心思!」
「我也以為自己會有很多感觸,但實際上這麼多年過來了……心情倒是平靜的,我自己都驚訝,看著一個勁求饒的波狄瑪斯,倒只是覺得那傢伙可悲,把這傢伙當大敵的自己,也是有些可笑了。」
在這難得沒有旁人打擾的氛圍里,情難自抑之下,亞修終究還是順著內心的衝動,將那些平日里想做卻又克制著沒做的事兒,在這靜謐又曖昧的夜裡,徹徹底底地做了個盡興。
「……如果不說動這傢伙,接下去怎麼辦?」
蘇菲亞則是一臉嫌棄地瞥了眼地上的白織,並未出聲相勸,轉而就將目光投向亞修,那眼神中明顯透著要與他計較一番,之前在戰場上說的事情。
「不一樣,我們就算是關閉技能也喝不醉。」
「那昨天是怎麼回事?!果然你是自願的嗎?!」
「——?!」
——心裏一邊念叨一邊吐槽的白織,自己也沒有得出答案,因此默默地重新躺好,把自己的身子擺正,就拉起被子給自己蓋上,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你還敢說?!以前她是那樣乖巧、可愛且懂事的孩子,現在與你相識沒多久,都變成什麼樣了??」
「這酒量也不行啊……果然不讓你喝酒是正確的。」亞修見狀,不禁搖了搖頭,隨後伸出手,輕輕撫著懷中少女的長發,臉上倒滿是無奈。
而更讓人覺得誇張的是,接下來連著三天,每到夜裡的時候,蘇菲亞就如同一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樣,總是緊和_圖_書緊地挨著亞修。
那修長白皙的雙腿,此刻也不自覺地微微摩擦著,像是在緩解內心的緊張與羞澀,又像是在不經意間釋放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只是……這話一說出口,蘇菲亞倒是猛地抬頭,看向了他手邊酒水:「那你還在和魔王小姐喝酒?!」
甲方報酬是很高,可卻又過於仁慈、迂腐的行事風格,著實讓任務的目標……拯救世界的難度增加不少,並且更令他心裡頭鬱悶啊。
「你的問題也不小吧?」邱列毫不客氣地駁斥道。
蘇菲亞雖心有不甘,可看著三人都表示贊同,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點頭應下。
「……這樣放縱不太好吧?」亞修小聲嘀咕著,總覺得應該稍微勸說一下。
雖說……魔族在有蜘蛛軍團的助力的情況下,在實力上對人類形成了碾壓之勢,人類自是不敢貿然挑起爭端。
這態度都不需要更多解釋,就打算走出飛船卻被擋住去路的亞修就基本明白,邱列這態度明顯是在說,已經死去的生命完全不夠填補系統的空缺,同時……
可不管怎麼樣,就算搞不懂他也只能連忙安慰起來……一時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亞修說著,笑容變得愈發燦爛了,看著眼前這個嬌羞又緊張的少女,只覺得那個曾經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欺負的她又回來了,心中難免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愫。
「那你就是見色忘義!」
「……我只是希望她堅持自己的想法。」亞修說著,卻也是稍稍有些心虛地默默移開了視線。
「嗯嗯!」銀色的髮絲上,還沾染著塵土的白織也跟著不住點頭,呼之欲出的期待。
而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無聲無息地,突然就被人推開了。
「……啊,總之還是先回去吃點什麼吧?」亞修默默地當做沒發現,還煞有其事道:「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場戰爭結束就回去,一起吃晚餐?」
但在本來也就親過的情況下,面對著秀色可餐的少女,任誰恐怕都難以把持得住吧。
雖說在獲取空間、時間的魔法以及聖劍掌控權這些方面,他已經算是有所收穫了,就算任務條條框框太多勉強也能接受。
「相信我,你絕對用錯了詞。」
「我在你是蜘蛛的時候,只是單純地喜歡和你玩,沒有奇怪的意思,說到底如果我真的,在你是蜘蛛的時候做些奇怪的事情,那絕對比御姐控、蘿莉控什麼的都更變態吧?」
……
可自己身上明明還肩負著使命,結果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事兒,這一點最是讓他煩悶。
愛麗兒離開飛船的時候,那副模樣就好似小學生放學后蹦蹦跳跳回家一般,手腳大幅度地搖晃擺動著……那模樣看起來還怪有趣的,叫亞修忍不住想著這個時候,如果把她舉高高會發生什麼。
「好傢夥,你……啊?等一下,你為什麼要哭了??」
這叫蘇菲亞,一下把矛頭對準了白織:「那你說!」
……
想施展本身就沒那麼容易,屬於上位的黑暗魔法,其中構架都是相當誇張,但雖能算是非常殘酷的處刑魔法……折磨倒是並不多。
才看到一抹殷紅,證實了昨夜並非夢境之後,邊上就傳出了亞修有點想笑,卻不敢笑的聲音:「……你在做什麼呢?」
「不好意思,我是男女平等主義者~」
「因為我會很困擾!你必須得喜歡我才行!」白織的語氣格外強硬,與平日里那個高冷的少女形象截然不同,甚至直接拍著桌子,發表了這叫人不知該作何感想的回答。
可才低頭看了看卻發現,蘇菲亞正帶著奇怪的笑容在他腿上睡著了,甚至還正抱著他的大腿……一個勁咬。
雖然覺得愛麗兒可以先多折磨波狄瑪斯一下,然後再施展深淵魔法……但本人沒有這個心情,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有更好的你倒是說啊?說到底吶!不是我自誇!肯定沒有比我還不擅長這方面事的人了!所以咱們還是先去吃點早飯……嗯!這個可以有!一起吃點什麼,還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呢?什麼的……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這傢伙肯定不可能這樣想,果然還是繼續睡吧!
「我也能喝嗎?!」蘇菲亞聽聞此言,眼中瞬間滿是期待之色。
終極的目標,並沒有完成……但一開始就沒人認為這樣就能完成,因此現在的狀況也值得,好好慶祝一番了。
可有史以來最怪異不過的責問,卻叫亞修就和吃了蒼蠅似的,連連擺手反駁:
對面白織倒好,彷彿置身事外般,帶著看戲的表情觀察著這一幕,實在讓亞修搞不懂,這看似冰山的少女心裏都在想什麼。
「……」你在開玩笑嗎?你讓我說?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怎麼說?我本來就不會說啊!說到底我真的要說,你能等到我做好準備嗎?去去!找亞修去!亞修也是!快點去把這傢伙弄服了啦!——酒醒之後恢復了高冷模樣的白織,心中炮語連珠,嘴上卻還是老樣子一句話沒有,還順手把亞修給推了過去,並用眼神示意他去把這麻煩的傢伙解決掉。
白織聽聞愛麗兒講述的情況后,臉上瞬間浮現出義憤填膺之色,心中滿是憤恨、不甘——什麼啊?結果那個窩囊廢到最後,還是一點不打算改變?明明說好要變一些……結果窩囊廢終究是窩囊廢嗎?真是讓人火大!!這樣我們怎麼辦啊?
「雖說我外表看著年紀不大,但此前……你都對我做過什麼,自己應該不會都忘記了吧?」愛麗兒微微挑眉,目光中似有深意。
「——這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比起怎和-圖-書麼應付醉酒的白織,倒是那看熱鬧還不老實的愛麗兒更是叫他鬱悶。
「在想和我搶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別人家的野女人了!」醉酒狀態下的白織,毫不猶豫地將蘇菲亞逐出家門。
「這才不是兩回事,女兒想救母親是本能,你這想當后爹都沒當上的傢伙,其實和我一樣是局外人,壓根沒資格指責。」
……
就在蘇菲亞滿心期待的不住點頭之時,洗完澡便迫不及待第一時間趕回來的白織,已然悄悄地拿起了酒杯,先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可當蘇菲亞聞言,猶豫地投來徵求意見的目光時,他又覺得若是單單不讓蘇菲亞喝好像也不太合適。
「確實,我應該好好看戲才對!你們繼續吧~」
反正最後結果也沒什麼區別,畢竟自己也動了些手,因此他清了清嗓子,順勢轉移話題的好奇道:「比起這個,大仇終於得報,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而邱列依舊目光冷峻,死死盯著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為了堅持自己的想法,哪怕踐踏莎麗兒的願望也在所不惜嗎?」
或許是這形勢陡然轉變的緣故,白織像是一下子恢復了些許理智,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咽了一口唾沫,雙眼直盯著上方的男人,小聲問道:
……
「你呀,別總是去為難老實人了,這說到底本就是一回事呀,不管怎樣,邱列也算是莎麗兒大人的朋友呀,你還是注意著點吧。」
出乎意料的是,映入眼帘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床鋪,其他什麼都沒有。
亞修沒好氣地瞪了愛麗兒一眼,隨後騰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白織的腦袋,無奈地說道:「是是,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所以你先冷……」
「當然了!」愛麗兒倒是十分大度,小手輕輕一擺,笑著說道:「就當是慶祝你成年了~!啊,當然了,是按照這個世界人類的成年標準來說的喔?」
「明明說了,不要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你怎麼還……唉,算了,就當是慶祝好了,就是方式稍微有點奇怪了。」
也不知是不是幸運,這些天愛麗兒倒是都在忙於,處理一些善後的事情,主持魔族的一些大方向事務……雖說來魔族領地這麼多年,她也是第一次那麼認真工作,實在叫人很難不懷疑她的真實意圖。
整個過程中,白織就像過去似的,如同樹袋熊寶寶一般趴在亞修的背上,雙手還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不肯下來。
對於這殘局,各國殘軍自然會去著手整備,收拾戰後的瑣事。
「別瞎說了!你雖然嘴上總是在說道歉的話,但心裏壓根就沒想著要悔改什麼的吧!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嗎?我都認識你十幾年了!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嘴上說得好聽,可行動上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以前就說喜歡我了,結果呢?!就知道欺負我!我還是蜘蛛的時候,你就在欺負我!變成蜘蛛女郎了,你還是欺負我?!其他的行動呢?哪兒去了?!」
老實說,正常角度看用深淵魔法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多少是有點大炮打蚊子的味道,但實際上對於深淵魔法很有興趣的他,早也就發現深淵魔法並不是普通的攻擊魔法,或者說不是單純攻擊很強的魔法。
唯獨這個觀點,這個立場,他絕不會有絲毫動搖。
只見亞修正靜靜地坐在房內的書桌前,可他的身後,卻趴著一個吸血鬼少女——蘇菲亞正緊緊咬著亞修的脖子。
「當然是把你生吞活剝了~!畢竟~我可是蜘蛛嘛!啊~我說的可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吃掉喔~?不過,你懂的吧~?呵呵呵呵~你呀,就乖乖地認命吧!當然了,你要是想叫的話也可以叫哦,不過這兒的隔音可好了呢,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喲~!」
擰不過的他只能同意,卻又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只好選擇和白織一起睡了。
她這般舉動,真讓亞修有點不知該說點啥好,雖然他知道這傢伙很怪,但……怪到這種程度,估計也就只有愛麗兒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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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未對此事過多地糾結,說完便徑直拉住亞修的手,不由分說地將他從飛船里拽了出去。
「必要的犧牲不是一直在持續著嗎?」邱列反問道。
中午他沒能好好吃飯,晚上蘇菲亞也不打算善罷甘休,硬是要和他一起睡。
「別岔開話題,這是兩……」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少女,他含糊其辭的不太好去說,畢竟不管是什麼她肯定都不會滿意,只能帶著一絲尷尬默默地抿了一口酒水。
這一晚,蘇菲亞就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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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直接演變成屠殺,那無疑就是對生命的一種欺凌與踐踏了,這種事邱列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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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蘇菲亞這會兒完全聽不進他的話,不僅咬得更用力了,嘴裏還不斷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可以說是既委屈又氣憤,叫人看著就不免心生同情。
但……他能怎麼解決呢?
愛麗兒卻完全就是幸災樂禍的模樣,在邊上翹著二郎腿並愉悅地喝著酒。
「呀呀~大家怎麼都在這兒呢?難道……嗯?看起來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呢?」活潑的愛麗兒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走了進來,可當她一眼目睹了眼前這怪異的現場畫面后,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曖昧的笑容,然後默默地把才剛踏入房間的腳又縮了回去。
此刻的白織,身著一襲純白色的連衣裙,那裙子的剪裁堪稱精妙,每一處線條都彷彿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