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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作者:星期五的渡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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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Fate 第十章 你就讓我開心開心吧!·貞德受騙記與願望·久別的伊莉雅

第六卷 Fate

第十章 你就讓我開心開心吧!·貞德受騙記與願望·久別的伊莉雅

「當零花錢也行——不過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一趟,在此期間就由你來當家了!」
有點鬱悶,他乾脆換上睡衣、撲在床上,準備倒頭爆睡。
遠坂葵猶豫地小心步入室內,輕手輕腳地悄悄打開櫻的房間門。
「當然非常,呃……」貞德蹙著眉頭,本想直接肯定,但認真想想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可不對勁在哪裡又有些說不上來。
「啊?……結束了?」出乎意料的情報,讓貞德原本憤怒的表情逐漸凝固,眼中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
「……這和計劃里的完全不一樣啊,好在這次不需要等太久,但現階段唯一的收穫,只有自己無法用的劍鞘嗎?」
亞修明白,這孩子肯定是想起了她的父親。
「哎呀!你一個中二的不良少女,為什麼那麼客氣啊?」
「——等下,貞德。」亞修不等她說完,就伸出雙手按在她的肩上並凝視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拋棄不可能出現的幻想吧,如果不許願的話,你靠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當然。」
一進入房間,他便徑直坐到書桌旁,靜靜地望著窗外。
但在最後得到聖杯時他卻發現了,被認為會實現勝利者願望的聖杯,其功能雖依舊健在,可實現方式應該會被加上無盡的「惡意」。
壁爐里的木材燃燒著,時不時發出噼里啪啦清脆聲響,為整個房間增添了幾分安寧與溫馨。
……
反正原主人不在,應該不會介意……應該不會吧?
我只是開個玩笑啊?為什麼你還真信了?這樣……我如果不好好把握機會,不是都對不起自己嗎?!——在心裏震驚之餘,他不自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揉著她的腦袋,還裝模作樣的再次說道:
甚至短暫的接觸中也發現了,那惡意強度根本就不夠污染他,而現在他需要做的便是,先等待大聖杯重新蓄滿力量……
亞修隱藏了聖杯被自己捏爆的事,只是簡略地講述了一番各方英靈亂斗之後,最後只剩下她一個英靈還活著的事情。
亞修連忙抱住貞德的手,費了好大的力氣,花了相當的一段時間,才讓這易怒的少女逐漸冷靜下來。
可才本能的伸手,他的理智卻又叫他努力的,按下了自己的手。
「嗚!——給我等著~~!!」
「……難得我想給你實現願望的機會,作為餞別的禮物,你再不認真起來,就算溫厚的我也要生氣了哦?」
「從結果來看就是這樣。」
但他也只能默默蹲在凜的身邊,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己則靜靜地看向夜空中,那一如往常的月亮發獃……就這樣,一直到邊上哽咽的少女哭累為止。
「很好,那……伊莉雅原諒你了!你還是伊莉雅最好的朋友~!」
「那真不好意思。」
茫然的蘿莉拗不過他,只能困惑地點頭,暫時不去糾結他奇怪的穿搭,並皺著眉頭努力回憶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而亞修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蘿莉,心中卻又不禁湧起一陣苦惱。
只有讓七名英靈全數成為聖杯的貢品,以這種方式結束戰爭,才有可能達成心愿。
「沒什麼……只是心情有點複雜。」
「嗯~雖然稍微怪了點,但、嘛……也行吧?」感覺太過頭不好收尾,他也就暫時只做到這種程度。
「這……」
「哎呀~你真是可愛啊~雖然大隻了點,但多少還是讓我有些回家了的感覺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麼想做的,但……如果神明當真存於此世,想必會降天罰於我身吧?那麼不如先下手為強!呵呵呵!就讓這個世界的神!盡數隕——幹什麼啊?!」
簡單來說,就是從「人」的意義上已經消失了,直接被聖杯深處的黑暗吞併。
雖然一開始有些不相信,可當她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時,淚水瞬間浸濕了臉龐。
而他輕車熟路,如同最初那般輕而易舉地,直接透過過去的坐標就來到了城堡的邊緣。
「你在說什麼啊,實際上昨天我可沒有用令咒?」
因為這場聖杯戰爭背後,有著只有御三家,以及神父言峰綺禮才知曉的秘密,一個對英靈必須嚴防死守的秘密——若想實現「到達根源」這一終極願望,就必須在成功打倒六名英靈之後,以令咒強迫自己的英靈自盡。
「——什麼啊!有什麼不滿嗎?!」貞德瞪著亞修,眼中滿是挑釁。
「果然嗎?」
「……結果我只是搗亂了一下?全部都結束了嗎?」
「……應該從山溝溝里爬出來了吧?」終於想起被遺漏的蘿莉,讓他直接上演了個垂死夢中驚坐起。
只是……
在這不太平靜的夜裡,亞修似乎不小心玩脫了一下。
就是原本打算在聖杯戰爭結束后便離開的計劃,被這些預料之外的變數徹底打亂,這讓亞修心中難免有些鬱悶,甚至一邊把玩著劍鞘,一邊思索著是否應該想辦法,將這劍鞘徹底變成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
時隔一年,亞修再度踏上這片土地,一切卻都彷彿還停留在過去,相比最初,風雪依舊,熟悉的寒冷氣息撲面而來。
亞修本想藉機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對方卻還在關心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讓他只感覺自己不是人……雖然確實不是。
「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考慮這些!」
不過現在,他倒只是搖了搖頭,便拋出雜念坐在了床邊,緩緩開口:
貞德不僅沉迷於電影、飲料、零食,甚至在電影里主角逗弄女兒的溫馨場景出現時,她完全沒察覺到亞修回來了,順勢有樣學樣的擼起了櫻。
「——我、我要殺了你!!」本來貞德還懷疑他在詐自己,可這生硬的轉移話題,再加上昨日那些違和的感覺,讓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瞬間炸毛似的猛地拔劍而出。
而貞德則對此興緻缺缺,只是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亞修,單純好奇亞修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真是失禮的說法啊……對了!」他突然輕錘掌心,煞有其事道:「我把聖杯許願的機會讓給你吧?作為交換,你就讓我開心開心怎麼樣!」
「……好吵。」亞修默默合上書本,滿臉黑線的抱怨了一句……總感覺自己邊上住了個中二病晚期,喜歡大喊大叫的孩子。
「因為你不接觸魔術啊。」
可亞修也是沒辦法,一個丈夫死了,兩個是父親死了,這他怎麼說?和他也沒關係吧?總不能他自己給頂上去吧?
怎麼辦,這孩子好可愛!果然小孩子最棒了呀!好想親親抱抱舉高高一下……!嗯!貞德已經長大了不合適,但是這孩子這樣做應該不奇怪吧?——有感覺被萌到的亞修,總感覺要生女兒肯定得生這樣的才好,還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抱抱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凜在這,櫻也在,要是不信你可以回去,要是信得過我,就自己去看看吧。」
「……她只是暫時住一下,待會兒你的母親就會來接她還有……嗯,反正她會過來,大概不會很快離開,因為你家現在稍微有些情況。」
亞修獨自在沙發上,思緒如麻,一直沉思到接近天明時分……室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她記得令咒應該無法操控心靈才對,可自己為什麼好像真的不是很介意?……就是很難為情。
倒不是做壞事,而是用魔法讓貞德陷入了深度睡眠,隨後直接著手賦予她肉體,以此避免被發現聖杯被一毀的事。
「……早上好,不,這裡是晚上?應該是晚上好?」
「作為補償,雖然你是什麼都沒做,什麼力也沒出的樣子,但我們是一心同體的,所以……你有什麼願望嗎?」
考慮到櫻也是個孩子、喪父的事情,不太合適去說,讓他表述的相當含糊。
緊接著,她慌亂地坐起身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下意識地緊緊抱住懷裡的兔子毛絨玩具……彷彿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啊?我?你真的打算把聖杯給我??……真的可以嗎?」本來就懵的少女這下更懵了,不自覺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眸。
穿著睡衣的少女坐于膝上、貼于胸膛,那柔軟的觸感、溫熱體溫,誘人心魄的香味,都叫亞修感覺回到了曾經,那終日處於冬季的王城中擼蘿莉的日常,不過……
「嗯……回來了啊?怎麼樣?找到吉爾了嗎?」
可如今的情況是,真正身死且未被亞修吸收力量的英靈,僅有阿爾托莉雅、吉爾以及Assassin這三個。
但亞修見狀,卻只是抬手示意她先暫停:「——等下,你不是說一筆勾銷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出爾反爾?」
「嗚哇……」三人齊刷刷的開口,聲音都混在了一起,有些聽不清楚,並叫亞修直接就是一臉嫌麻煩的表情。
從他殺死第一個英靈,並截留了除靈魂之外的所有力量那一刻起,這場戰爭對他而言,就逐漸失去了原本的意義……至少,對他所追求的目標來說,價值已經大打折扣。
「快溫順一點吧!這可是令咒哦?因為……你還沒撒嬌呢?」
在他懇切的言語中,伊莉雅稚嫩的臉蛋上,天真無邪的笑容大盛,倒是意外地治愈。
於是,就這麼把反應慢半拍的貞德丟在那裡……
「是、是?」
「——喔!喔喔喔!!!我、這、這……?!身體?!我終於獲得了新的身體!哈哈!哈哈哈!!現在……諸神都將顫抖!!我已經真正回來了!!這次!一定能讓那些該死的神!都嘗一嘗我的憤怒和憎恨!!!」
衛宮切嗣大概是對阿爾托莉雅缺乏信任,所以一直都沒告訴她這劍鞘的存在,甚至到了最後這劍鞘還是在他自己手中,被他植入自己體內。
就好比之前隨口胡謅的一句話,那神父居然就真的一門心思開始琢磨著去開拉麵店,這誰能想到啊?
……
「——才愚弄了我,現在還想談正經事……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貞德瞬間從他身上站起,還直接就要抄起沙發前的茶几砸人,但他卻裝模作樣道:「那以令咒之名——你不會介意剛才發生的那些。」
但他無所謂,他想抵達根源、洞悉這世界的魔法,無論如何曲解他都無懼。
「沒有……不……咦?啊??什、什麼??」
可現在他也只是搖著頭,便帶著難以言說和-圖-書的鬱悶,在少女和蘿莉多少有些擔心、疑惑的目光里,默默地走上樓梯,朝二層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可不一定。」他裝模作樣的糊弄道:「你認真的想想,現在的自己真的介意那些嗎?」
為什麼這傢伙這麼享受??甚至在自己做事情的時候,還擼著蘿莉?看著電影?吃著零食?——自己的願望沒實現,反而實現了別人的兩個願望,回家一看自己家裡蘿莉被不良少女截胡了,這叫他總感覺自己有表達不滿的理由。
「用掉……?——你想幹什麼?!」貞德瞬間從沙發上起身,警惕地躲在沙發之後,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這已經!非常~~非常久了!!」憤憤不平的伊莉雅直接撲過來,還掄起兩隻小拳頭,不斷捶著他的大腿。
屋內瀰漫著一如最初的血腥味,而他卻沒理會屍體、徑直走向書房,隨意翻開遠坂時臣的筆記,快速瀏覽一遍之後,便偽造了一份遺囑。
「你……你這傢伙!想打架嗎?!」齜牙咧嘴的銀髮少女瞬間跳起,就如被激怒的母獅子似的伸手就要給他打回來。
「但、但是……」
而亞修這邊……他卻是趁著夜色,悄悄潛入了貞德的房間。
留下那兩隻蘿莉,一名少女,還有一個少婦在原地面面相覷。
片刻的猶豫后,她轉身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那匆忙的背影就像在逃離什麼似的。
「不……沒事……」
或許是在股令咒力量的驅使下,也可能是強烈羞恥的作用下,貞德的態度倒是也有了轉變,說到最後或許是說不下去,乾脆一頭扎在他的懷中,用力搖晃腦袋,像是撒嬌又像是在逃避現實。
「怎麼啊,櫻,電影不是還沒結束嗎!」失去同伴的貞德,忍不住開口抱怨。
「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了!」看著少女痛苦的模樣,他心中只感覺有趣極了,還故意說道:
緊接著,他家的門鈴也隨之響了起來。
「貞德,你可別忘了,令咒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你現在的反抗只是徒勞,乖乖聽話,盡情地和我撒嬌吧!」
唯有一張醒目的紅色大床,在這空曠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矚目。
「我……我才不會!才不會做那種屈辱的事情!」貞德雖然嘴上強硬,但大概是在那股「令咒」的驅使下,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椅子,朝著亞修走去。
那隻兔子毛絨玩具的存在,倒也讓亞修微微有些意外,因為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他送給伊莉雅眾多禮物中的一個。
「——令咒怎麼可能做到那種事情啊?!只能驅動身體吧?」
只是才問完,注意到他怪異的表情,貞德倒也不禁好奇,甚至帶著幾分義憤填膺地說道:「——怎麼了啊?被人揍了嗎?我幫你揍回去!」
「為什麼哥哥要……」櫻望著被抱在亞修懷中的姐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原本純真的臉上此刻竟意外地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反而緊緊咬著唇瓣。
「咳……說起來。」亞修看她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一不留神,說了不該說的話了,不禁帶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連忙轉移話題:「早餐你想吃什麼?」
「凜,沒事吧?你真是讓我擔心啊。」亞修一臉關切地走到凜的面前:「我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裏。」
這樣一來,貞德不會離開,剛剛騙她有令咒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暴露吧?
「……為什麼我、我會在……唉?」凜努力想要回憶,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的時候,卻是還沒理清思緒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茂密的灌木,緩緩朝她走來。
「想個正經的、認真的來。」
四周靜謐得有些可怕,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再沒有其他聲響。
「咳……」亞修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要是被伊莉雅討厭,我倒是也會稍微有點受傷了,所以我道歉吧?」
「沒有被強迫不是好事情?」
「我……我、我才不會被……」
「……不是?那我是來做什麼的?」
「櫻?為什麼櫻會……」
「——哈啊?!你找死嗎?!我才不是什麼不良少女!我是復讎的魔女!!」
甚至都還沒調整好心情,他的卧室大門就被「嘭!」的一聲猛地推開。
「……那我先去吃飯了,你要吃什麼?」
「——哎!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可她卻沒有進去,只是強忍著哭聲,靜靜地依靠在門邊,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就那樣默默地看著那被送出多時的女兒。
「啊?我一直很認真?」貞德一臉不服氣。
宛如宮殿般寬闊的房間里,沒有任何裝飾品,也極為缺乏生活的氣息。
當然這也不是不能忍,但是……回家一看。
儘管只是一個完整的英靈,就已經讓失去阿爾托莉雅劍鞘保護的愛麗絲菲爾受不了,甚至實際言峰綺禮都沒動手……被當成小聖杯暫存英靈靈魂的愛麗絲菲爾人格就已經承受不住。
隨後他前往座機,撥通了遠坂葵的電話,告知自己家的地址,讓她到自己那邊接女兒。
她彷彿忘記了大腿的疼痛,愣愣地盯著亞修,許久m.hetubook.com.com之後才帶著一臉茫然,喃喃自語:
之前的戰鬥里,遠坂凜好像被吹飛出去,滾到山溝里去了……
「所以這不是來了嗎?」亞修無奈的攤開雙手。
說完,他又丟下一句「你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但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便不等幾人反應,快步離開了自己的家。
「那你想……」
亞修也在將凜放房間后,就默默地重新折返回來,坐在貞德的身旁並一巴掌拍在那豐盈的大腿上,義正辭嚴地責難道:
可惜暫時沒人理會她。
「當然了,我可從不撒謊,我會想辦法實現你的願望。」亞修微笑鼓勵:「說說看吧?」
而本來這一家三口,除了櫻之外都不熟,他自然不想過多地摻和進去。
「才一年不是?」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亞修說完,便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地走上了二層。
兩道截然不同的目光,如芒在背般直直投射過來。
「那在此之前,先來個法式早餐,水果吐司與冰奶怎麼樣?順便來個你故鄉的奧爾良雞翅?」
就這麼再稍微逗弄了一番,還給貞德來了個舉高高和抱一抱什麼的,給她弄得滿臉通紅、眼睛都在轉圈的時候,才在最後開心的擼著那小巧的下巴,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好了,現在命令解除,咱們談點正經事吧?」
貞德被嚇到似的抖了抖身子,還猛地推開他、捂著耳朵惡狠狠地瞪著他。
難不成,我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介意?明明被人逼著撒嬌、給人摟摟抱抱舉起也不在意?不對勁!我不對勁啊!病了嗎!——細思極恐的少女不自覺捂著嘴,腦中一片混亂。
「妖精先生……騙人!」伊莉雅無視了他的問候,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鼓起那因剛睡醒而紅彤彤的臉頰,鬧彆扭似的氣呼呼的喊道:「——明明說好會來看伊莉雅的!」
「——騙人!你好詐!妖精先生是喜歡撒謊的騙子~!伊莉雅討厭妖精先生~!」
「——先殺了我!!」
「……真的?」伊莉雅聞言,原本緊繃的嘴角微微翹起,重新展露那可愛的笑顏,可她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擺出小大人的模樣,佯裝生氣地問道:「有在反省嗎?」
「……這個先放一邊。」
這害的貞德一個人在那邊,別說法式早餐和奧爾良烤翅沒吃上,還被三人家裡死了人似的陰沉表情影響得,連正常的早餐都有些吃不下去,甚至想罵人。
亞修打量了一下,便默默讓開了道路:「……總之,先進來吧。」
當然,英靈數量相對少一些也並非不行,但如此一來,能實現的願望就會受到極大地限制。
「不要這樣防著我,我會受傷的。」
亞修從虛空中掏出了,被自己收藏的金藍色劍鞘——傳說中的「遙遠的理想鄉(Avalon)」,甚至還是貨真價實的真品。
「昨天,用令咒欺負我的事——一筆勾銷了!」
「唉?可是……」
「我、我知道啦!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很骯髒啊!——求你別靠過來可以嗎?」
「嘖……麻煩的傢伙……」臉蛋雖然有點紅,可她還是努力維持一如往常的做派,雙手抱胸、毫無形象的咂舌並翹起了二郎腿:「那就給我個肉身吧!畢竟不管怎麼樣,有個身體才能做別的事情啊!」
「你要知道啊,對於幾百歲的老人來說,一年和小孩子的幾天其實差不了太多的喲?」
……
他默默從口袋裡取出一沓錢,就這麼塞入貞德手裡。
「放一邊。」不可能說自己現在才想起,以免毀壞自己尊老愛幼之名的亞修默默上演無實物表演,固執的把不存在的箱子放到了邊上。
「……不然還有誰?不,這個時候應該問,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
「這個……既、既然你這樣說了……那……」
「約好了?不會再騙人?」
雖說他知道,一開始的玩笑可能還好,貞德上當受騙后的順勢而為,多少是有些過火了。
「大哥哥……我……我怎麼了?而且……為什麼大哥哥穿著睡衣?」凜一臉茫然地看著滿臉關切的亞修,注意力卻不自覺地被他身上與自己昏迷前截然不同的衣服吸引,下意識地直接問了出來。
「咳……」看出她迷茫,總感覺繼續這樣欺負這孩子不太好,亞修清了清嗓子帶著些許的好奇,煞有其事道:
「……竟然是想留下來嗎?」
在讓凜在自己才修復的車上等一會兒之後,亞修便從容地走進遠坂宅邸。
跟著悄然無聲地突破了城堡結界,輕易闖入那銀髮少女……好吧,是銀髮蘿莉的閨房之中。
於是……在第二天。
還沒說完,貞德的腦袋上就挨了一記手刀。
「……我在看。」
亞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嚴肅依舊:「……認真點,聽我說!」
這叫他也懶得再理會她的戒備,自顧自地朝著屋內走去,指了指那姐妹二人暫時居住的房間,說道:
「貞德,不要沒事讓小孩子看奇怪的電影!」
另一邊,在那場激烈的爆炸之後,遠坂凜眼睜睜看著光芒爆散,緊接著便在一陣驚呼中被衝擊波掀飛出去,跟著摔下小山坡、陷入和圖書了昏迷。
儘管心裏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迅速掀開被子,起身出門。
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幽深的樹林。
「哪裡啊?!」
「——?!」從噩夢中驚醒的幼小少女,猛地側頭看去。
「……怎麼了,伊莉雅,做噩夢了嗎?」
……
從力量的分量來看,遠遠達不到他的期望,對他而言,幾乎沒有太大價值。
或許是被噩夢驚擾,她突然猛地睜大了雙眼,驚恐的神色瞬間爬上臉龐。
沒辦法,依照常理,將一個年幼的孩子獨自留在,父親死亡的地方實在不妥。
他還在自己房間里安靜地看書,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陣興奮的驚呼。
「我也在考慮這個,不過這個先放下……之後我再和你計較。」暫時他不想去想這些,轉而為了調整心情說道:
在一通不痛不癢地捶打之後,這大發脾氣的幼|女,倒是一通發泄之後雙手抱胸,氣鼓鼓地別過臉去。
「搞什麼啊,一大清早就……嗚?!」情緒轉換向來極快的貞德還沒把話說完,亞修就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語:「你稍微做個人吧,這倆孩子的父親剛死啊。」
「開心開心……禽獸!」不知想到了什麼,貞德的臉色瞬間陰沉到彷彿都要滴出水來,還在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的同時,一把抄起了邊上的椅子:「——就算死!我也絕對不會……」
「嗚……!」總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又好像有哪裡不對,叫貞德一瞬混亂的以ORZ的姿態跪在地上,帶著嗚咽自暴自棄地捶著地面:「——殺了我吧!!!我已經沒有臉面活下去!!」
按常理而言,在聖杯戰爭中,戰鬥的主力應當是英靈,可如今身為御主的亞修卻親自投身戰鬥。
只是……捉弄人似的,故意撒謊的好像使用了令咒似的。
德國,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領地內,終年被風雪籠罩的冬之城。
聖杯戰爭在這個階段已然宣告結束,可亞修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看!!」貞德就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炫耀似的在他面前轉了好幾個圈。
……
「不好吧?畢竟我也沒……」
很明顯,尚且年幼的她還不懂……反省與不再犯,其實存在著相當大的差別。
「現在,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
也就在這奇怪的氣氛里,由於亞修一直暗自頭疼,什麼也不說的關係,貞德倒是自己也帶著煩惱回了房間。
「你自己去問櫻,另外不管要回去,還是要進來,都幫我把大門關了。」
「但我們說好的不會太久!」
在這白噪音的背景中,溫暖與柔和的火光之下,整個房間倒也顯得相當的安寧、舒適。
然而,明明說著討厭,她那時不時偷偷瞥過來的餘光,卻又分明就是在說:我在生氣,快點哄我!
斑駁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星星點點地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奇異的光影。
「哼……哼!就、就算是令咒!我也……」她都還沒說完,亞修就已經擼起她的下巴。
也不知為何,明明兩人的關係應該比以前更好了,可她的嘴卻變得更毒了。
「咦?不……因為!你沒有用啊!!」貞德被氣得多少語無倫次。
「什麼啊?!」
「知道了就快點離我遠點!不然……我就燒死你啊!!」
「……可是我從沒遇到過你,也沒聽他們說過這個名字?」
這讓跪伏在地的少女猶豫了一下,迅速就從地上爬起,連忙追上前去並帶著屈辱高呼:「——等下!我果然先吃飯!!」
雖然亞修自己也無法使用這劍鞘,但作為一件珍貴的收藏,倒也不錯,再順便等等問題也不大,畢竟,時間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哥哥……」「亞修先生,謝謝你保護了……」「大哥哥!昨天到底……」
「啊……?」貞德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逐漸回過神之時,她的嘴角卻止不住抽搐,緊接著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伸手一抓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發出切齒的聲音:「復讎的時刻已——!!」
「不要這樣就放棄自己啊。」亞修憋著笑,走上前去,溫柔的輕撫她的腦袋:「你不是才獲得了這條生命嗎?怎麼可以隨便浪費呢?」
凜的表情十分昏暗,而櫻也是悶悶不樂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至於遠坂時臣的屍體,到會兒那對神父父子就會妥善處理,壓根不需要他關心。
他才走上前,聽到腳步聲收回手的少女,也下意識看了過來。
大感受傷的亞修無奈地點頭同意並走上前之時……餐桌旁的三人幾乎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來。
「沒事,我不是壞人……嗯,這樣說應該也沒用吧。」想說自己對人|妻可沒有任何興趣,但那種解釋就太奇怪了,於是轉而說道:「我是時臣和神父的朋友,名字是亞修。」
「好吧,既然如此你的份,我也吃了。」亞修一邊說著,一邊就朝著室外走去。
貞德被亞修的話激得瞬間沉下臉來,眼中燃燒著怒火,就要和他來一場拳拳到肉的決鬥。
想想她父母的情況,以及她現在所處的狀況,一絲淡淡的罪惡感跟著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先等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別隨便拿我家的東西砸我!說到底啊?!你這小混混打架的行為是怎麼回事?我不是那種奇怪的人吧!」
「聖杯已經在我的手上,等許完願就會消失,咒令應該也會消失吧?那麼也別浪費……乾脆現在用掉,你覺得怎麼樣?」
昏暗的客廳里,電視機還在自顧自地播放著拳拳到肉的打戲,閃爍的光影在牆壁上跳動,映照出二人的身影。
貞德本來還有些憤憤不平,聽到這話,本能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瞬間錯愕、凌亂當場,一臉的難以置信。
但看到貞德可愛的反應,他又覺得十分有趣、十分難割捨……可說實在的他怎麼也沒想到,僅僅是裝模作樣地騙一下,這單純的不良少女竟然就真的輕易中招了。
她看凜的眼神不像看血脈相連的親姐姐,倒更像看突然闖入自己的藏身之處,並咄咄逼人的入侵者。
亞修卻只是默默伸出手,按在她的腦袋上,將她壓下:「是是,我知道了……然後?到底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如同故事書里的惡魔般,會肆意去歪曲地詮釋願望。
聖杯戰爭結束后的第一個早晨,從調戲貞德開始,雖有些意外出現,整體卻又意外地清爽,只是……廳里的氣氛卻顯得格外壓抑。
身穿淡綠色長裙、給人以文靜、古風之感的美貌少婦,就這麼出現在門前,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焦慮,還警惕地看著他。
隨後,在那憤恨難平的目光中,亞修還是沒忍住好奇地追問了一下,貞德這才沉吟道:
不過,當亞修把哭累、睡去的凜橫抱而回之時……屋內的氛圍瞬間凝固。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幼小的伊莉雅正一個人裹在厚厚的羽絨被裡。
這寂靜的氛圍,讓還未完全理清思緒的凜,內心湧起一股深深的不安,幾乎要哭出來。
但也才撲床鋪上,他卻又在不經意間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太重要……又不太好忽略的事。
「就因為是你!我怎麼可能不防著?!」
「這不應該是好事嗎?」
身著睡衣的銀髮少女帶著難掩的興奮,雙眼放光的快步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桌上:「——亞修!亞修!你看!你快看我!」
貞德聽著亞修的講述,顯得稍微有些失神。
漸漸地,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眼眶也跟著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夜色深沉,漆黑一片,彷彿能將人心中的情緒也一併吞噬。
「對,結束了。」
「怎麼了?零花錢?」
而最初那警惕的表情,在看清床邊之人的瞬間,立刻化作了驚喜的笑容:「妖精先生?!」
「我每次道歉都會認真地反省。」
在別人的記憶里,他怎麼也無法找到答案,大概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咕……你、你這傢伙!竟然!竟然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我!」貞德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椅子握得更緊了:「——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母女三人靜靜地坐在餐桌邊上,母親遠坂葵注視著兩名女兒,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里卻滿是苦澀與悲痛。
「沒事!我們什麼關係!何必在意那麼多!而且我剛剛不是又欺負了你嗎?」
而她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彷彿被重鎚狠狠敲擊過,渾身酸痛無比,每一個關節都像是被拆散重組過一般,就彷彿被一輛卡車撞過似的。
雖有不滿,但亞修的謙讓與溫柔的眼神,依舊令貞德莫名心頭髮癢,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臉頰,說道:「……從今以後,你尊重我、愛護我?崇拜我?這個怎麼——啊、這個不行,我應該靠自己!不然就沒有意……」
不,都這樣玩弄過了,對方又不離開、不回去沉睡,現在該怎麼收場……這個問題可能會更關鍵一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小聲點,別吵到別人。」亞修無奈地看著她,揉了揉太陽穴:「說到底……這不就是我許願的嗎?」
沒錯……黑暗。
而櫻聽到「母親」一詞,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倒是變得比他的表情還奇怪。
面對小混混似的不良少女,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的他,不自覺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父母的死亡,應該和他沒太大關係……至少不是他親手造成的,但關聯性也並非完全不存在,如此……自己的立場到底是怎麼樣?又到底該怎麼安置這孩子?
……
「——好乖好乖!冷靜一點!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啦!我道歉還不行嗎?」
亞修隨口胡謅了一句,遠坂葵臉上卻還是將信將疑的模樣。
亞修一臉麻了的表情,無視了她暴跳如雷的模樣,搖頭道:「……不是我說,你真的不能選個靠譜的嗎?」
還就這麼一邊瞪著亞修,一邊坐在他的腿上,帶著濃濃的屈辱依偎在他的胸口上。
只是,隨著阿爾托莉雅的消失,這一切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因為沒有阿爾托莉雅的魔力,這劍鞘也就成了堅不可摧的廢鐵。
「——全部不都是你的錯!!」少女淚汪汪的抬首怒視。
「——盡情地和我撒嬌吧!」在聖杯破碎之時,令咒本應被回收,去給他自己截留的亞修,儘管想在這最後好好擼一把,但也不可能真的這樣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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