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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玉京來

作者:wty味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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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氣日夕佳 第二章 家門不幸

第三卷 山氣日夕佳

第二章 家門不幸

女捕林茹玉面上一陣紅白交織。
對於李秋這樣說,這位女捕並不回答,只在那冷著臉,以手按刀。「本捕不管你什麼來頭,在西姜城,就得依本城的規矩。」
那個也治不下。
這個也查不了。
但她要是試圖強來,那也只好打得她滿面開花了。
捕快權重職輕。
隨手將這捏成團的一丟,這鐵球整整的契進了石磚之中,完好得就像長在那裡一樣。做完了這一切,五月才開起了口,她一說話,立即就成了中心。
那人沒死,如今正是個三四十的中年俏郎君?「員外的女兒,可是叫珍珠?」馮員外見二人已對自己之事,不再追究,頓時鬆了一口氣。
「莫非規矩就是你說得算?敢問閣下也姓趙么?」
馮大員外見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獅子就有幾百斤,被那姑娘輕如鴻毛一樣拿在手中已夠可怕了,還被打成了碎塊,這要是落到人身上,如何能活?
可若要不侍候好,狠心舍https://m.hetubook.com.com了這一筆,真被這等厲害的人物朝身上一搭,說不定小命都得沒。
「不要,我怕我不小心就把她打死了,平白害了一條性命。」
聽不懂的女捕,卻多多少少能聽懂語氣。她柳眉一豎,本就冷著的面容,更顯凌厲了。「本捕林茹玉,不姓趙又如何?你等參些左道異術,就以為能橫行大明了么?要試試是你快,還是本捕的刀快么?」
眼見二人上門,馮老闆面色一變,他在心中嘀咕了一聲,仍掛了笑容。「二位,瞧瞧時辰已至,不如鄙人組個局,好好向二位賠個不是?」
「來得這麼巧,馮大員外,沒有什麼要說的么?還是覺得我二人遠來無依,任人拿捏?」李秋說完,五月已中已然有數,她隨手執起門前的一個石獅子運力一搓。
他也不敢指責這姑娘打壞自家的鎮門之物了。
聽到李秋之言,這女捕反應極快。即知這二人或許https://m•hetubook•com•com有點小術在身,她原地一蹬,轉腰抽刀,匹練一般的刀光,就要落到眼前。
幾個本想上前幫忙的捕快一見,吞了吞口水,慚慚的,再不敢上前。一個老成一點的,掛上了笑容,上前拱手作揖,試圖講和。
一個格外漂亮,卻奇怪的、不吸人注意的女孩,輕輕一握,一柄上好的精鍊寶刀,像麵糰一樣被揉成了一團。
聽李秋態度緩和了一點,這個馮大員外,鬆了一口氣。這二人,並不是那等不容分說的。「當爹的,哪裡能拗過女兒,就像鄙人家中那個不孝女,也是死活不肯聽當爹的話,家門不幸啊。」
估大的石獅子,頓時裂成了十多塊。
不過他們的擔心有點多餘。
聽到這裏,李秋不免想起了那日聽來的傳聞,據說城中有一戶馮員外的愛女珍珠,被一個二十年前的男人勾了。
心中一委屈,她差點被氣得淚崩。「你剛剛說什麼你聽過大明律hetubook.com.com,那你總知道三十稅一也是稅,二百七十兩,你交還是不交?」
從馮員外嘴中聽的故事,卻是他家的千金,不知怎麼地,發了瘋一樣愛上了一個除了臉蛋好一些外,一無是處的窮小子。
被說話之人目光一掃,林茹玉全身一顫,這樣能握鐵如泥的高手,絕對不是自己能打過的人,哪怕她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漂亮女孩。
朝廷又不怎麼發銀子,為此,私下動用權利,就成了這些皂吏的必要創收技能。對於這個女捕是不是如此,李秋也不急著妄加猜測。
交稅的話,被抓到就沒辦法了,回頭找馮老闆對質一下。不過要是這樣認了她的罰,卻是不行。李秋之所以多跑近一日,難道是來幾個皂吏當送財童子的?
還是說,傳言有誤。
帶了五月,李秋又去尋了和自己交易的馮老闆,這賬目都這麼清晰,若是沒有他居中,想也是不可能。
「林捕頭,稅已交了,別了。」
那不開玩笑么。
和圖書「小名確實如此。」
「我們走!」
李秋呵呵一笑,不過笑中多了些許冷意。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啊,這事真不關鄙人之事,那林捕頭可是縣中大老爺的女兒,她武功高強,眼錢眾多,要做什麼,別人怎麼違逆。二位姑娘損失多少,我賠,我賠!」
「息怒,二位小姑奶奶息怒,咱們有話好說,這走遍大明,都總不過一個理字對吧?」
李秋二人,並不是橫行四方,專摘人瓢的。一見這女捕也不提什麼罰不罰了,就數了三萬錢,交給了這群捕快。
林茹玉也不回答,她的眼跟被人撐住了一般,都不轉彎。直到二人走遠,才氣得一跺腳,將被契進了青磚中的鐵球,又踩低了二分。
但手中一輕,正驚疑間,手中還哪來的刀。
頭兒氣瘋了?
幾個同行的捕快聽到頭兒仍是堅持,心中一驚,他們連忙賠了笑,想趁這兩人發怒之前,把頭兒勸走。要不然,這二人伸手一按,自家這幾顆腦袋沒了,可沒人替自己hetubook•com.com長回來。
「三句話不離想和人打架,都快沒女人味了。五月,好好教訓她一下。」
甚至對老父以死相逼。
說出這話的馮員外,心中有點滴血,這麼大一筆生意,真被抽了一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落到了自己身上,這一回差不多白忙活一半了。
為了黃皮子的命案之事,她被大罵了一場,直言不可再追。這一回正打算查一查這個偷渡之事,但轉見這二人就有橫行本的本事。
這等事也不算什麼,涉世未深,少見外客的,在春情泛濫的年紀,經不過美男之誘,並不奇怪。不過,那個男人不是死了二十年死鬼么?
李秋並未對三百兩太過如何,相對於一千七百兩,三百兩就屬於尚能接受的數額了。「縣尊的女兒?她爹不管她?怎麼教她操起了這等皂吏之事?」
不見那黃皮子只沾了一點公主墳的影子,就被強行勒令不許查下去了么?即使這二人不如那一處的威名,弄死幾人轉身一走,天南地北,又有誰來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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