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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等自己本事再好一些再回去探視，嗯，先叫人捎一封信吧。

一晃半年過去，埋頭苦學的李自成，疑惑地看了看老師，他嘆著氣，收拾起了東西。「先生，您這是？」

王秀才搖了搖頭。「不懂就對了，我也不懂。」

李自成不解其意，他廢了好多辛苦，才學會了一身學問，這時又說把它們忘了，那，學來做什麼呢？

只需教上一兩遍，即使不解其意，他也能當場記下，只要自己點撥一二，就能學以致用。若是用功學習，說不定是個舉人之才。

李秋翻著書，見書確實有不少翻動的痕迹。「聽王秀才說，你學問已精，我今日閑來無事，就隨便考考你吧。」

突然像是閃電劈開了迷霧，李自成身上龍靈翻湧，漆黑的龍靈騰空，不待其翻騰，四周靈息涌至，化為雲，生成了霧。

果然被東家看重了不少，連小少爺這裏，也有了幾分交情，這一躺辛苦，很值啊。

卓文英按老師ｈtｔps://ｗｗｗ•ｈeｔｕｂook•cｏｍ•ｃoｍ之言，已經教過了兩個人，每一個都比全鎮第二的自己，顯得更有資質一樣。要不是她也順利在玄術之上入了門，簡直要大受打擊。

？

「一念生，則念念絕。留你雖有幾分用處，但也只是如此了！」

歲月如梭。

對著自己唯一一個學生，王秀者念起了書本。「親戚故舊，老少異糧。妾御績紡，侍巾帷房。今日的功課，可學會了？」

「棗兒來了，可是要看一下田中情況？」

王秀才還是很受人尊敬的。

他也曾動過去坐館教學的念頭，只是本地坐館，月例只有一兩，和那貨郎比都小有不如，作為一個學問人，他多少有點舍不下臉。

陪著走了一趟。

黃老實抽空用火石點了一根老煙，這新玩意就是得勁，自家種得，比原來的方子好多了。「他啊，給東家辦事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

見這孩子承認，hｔtｐs://www•ｈ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卓文英心中一酸，只覺人和人確實有一點不同。「馬馬虎虎，回去趁著身體熟練，再多練一二個時辰，習武一道，沒有多少巧字，練上一百遍，就是比練上十遍強，你只要記得這一點就好，回去吧。」

將人召來。

「你以前學過？」

聽著王秀才一臉唏噓地談論著一些培養事項，大讚這學生能光耀門楣，李秋只在他臉上讀出了肉疼。

答得很快啊。

讀書習武，與人玩耍的時間就不免少了，但李自成卻發現，自己耐性好了很多。往日根本坐不住的自己，現在一坐半日，心中都沒有多少波瀾。

「玉堂大哥不在嗎？」

王秀才聽得工錢照舊，頓時心中一喜。才過了半年寬綽一點的日子，要是沒了這個月例錢，還真缺手。「那老夫就多留一些日子。」

「請。」

對於這種稱讚。

李自成又去拜會了另一位老師，說是老師，其實也只是一位在這求藝的https://m.hetubook.com.com少女，學些簡單的架式。他學得很快，一套長拳只不字兩三遍，就使得有模有樣。

略有遺憾的王秀才，好生安慰了一番他后，過來向李秋請辭。李秋聽了，也覺有點驚訝。「半年就學無可學了么？秀才公的學問不會這麼淺吧？」

將人打發了，卓文英伸出手，看著飄落的雪花。一晃眼居然這麼久了？要不要回家看一看？這念頭一生，她又覺不妥，自己正練習到關鍵之時，回到家中，見不到五月老師，沒了每日請益，練岔了怎麼辦？

席下的學生點了點頭，王秀才頓時吃了一驚，初時，他見這個孩子年紀較大，本以為是一件苦差事。但一教起來，才發覺和自己所想得不一樣。

「初學。」

「看你疑惑的樣子，但仔細想一想，你又何曾學過這一句呢？」

將書合上，李秋看著自信了不少的小弟。「佛法無邊，靜里常觀自在。」嗯，這是一個對聯么？將諸多書中所學憶了一遍，李自成和*圖*書心中便有了幾分。「慈雲廣布，空中密見如來。」

「呃，先生若是不棄，繼續在此任教就是。棗兒不學了，龍門不還一堆人不識字么，先生就在這開個館，工錢照舊。」

作為一名先生。

風卷而起，吹上靈台。

人少了才顯金貴，多了而而不行。

一句話照進心中。

「折煞老夫了，當不了一個公字，瞧我都這個年紀了，還不能更進一步，就知老夫的學問也就止步於此了。再厚顏下去，就愧領東家的米錢了，也耽誤了一位俊才。」

李秋只是一笑，鬼龍之智，雖有開悟智慧的功效，但更多的還是佛鬼本身帶來的那些即視感罷了。不過，有這種殘憶，倒是能對初學入門，大有幫助。

畢竟，能精通佛學的，必然是學問不淺。只需能得其數成之功，就足以夠用了。

送走了先生。

王秀才看了這個自己教出的學生一眼，他或許比自己所想得更為聰慧，再尋訪些名師，說不定能有個進士之才。

「黃叔，這個時節，和*圖*書還動土幹什麼？」

這孩子聰明伶俐，憶性過人。

「你是個肯學的孩子，我能教的，都教完了。」李自成聽得大吃一驚，他翻開了微卷的書本。「可是我還有很多不懂啊。」

每月額外再送豬肉五斤，小米三升。這個價錢，請來了王秀才，年紀漸長的他，學問精進有限，已漸漸熄了再去應試的念頭。

對於這一位李家的男丁，龍門諸多人家還是比較尊敬的。雖然他只是半個少爺，但因為兩家都人丁凋零，作為獨苗，很自然地被看重了起來。

「一來閑著也是閑著，二來，翻了土，來年也能少生一些蟲害。」深翻改土好，滅蟲又滅草。見這位小少爺感興趣，黃庄頭閑著無事，就和他扯了起來。

都快腌入味了。「不錯，頭腦很靈活。現在，就將它們全忘了吧。」

那不是說自己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和那什麼也學的貨郎一個價么？這一回被請來龍門當先生，待遇相對坐館要優沃不少，他未如何推辭，就應了下來。

月例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