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莫言於2002年動筆,又於2007年重起爐灶,完成於2009年的一部長篇小說。小說由劇作家蝌蚪寫給日本作家杉谷義人的五封書信、四部長篇敘事和一部話劇組成,主要以在高密東北鄉從事了一生婦科醫生的「姑姑」的人生經歷為線索,敘述了新中國幾十年來波瀾壯闊的生育史,又毫不避諱地揭露了當下中國生育問題上的混亂景象。
莫言自謂,《蛙》這部小說是對自己人生幾十年的回顧,在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之下,掩藏著很多個人的私念和私心。《蛙》有一個重要的意義,這個重要的意義是面對自我,是面對自己的內心進行挖掘,是一種自我批評的精神。
「寫完這部書後,有八個大字沉重地壓著我的心頭,那就是:他人有罪,我亦有罪。」
《生死疲勞》是莫言向中國古典小說和民間敘事的偉大傳統致敬與回歸的一部巨著,初版於2005年。在小說中,被冤殺的地主西門鬧經歷了六道輪迴,變成驢、牛、豬、狗、猴,最終又轉世為一個大頭嬰兒,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每一世的離奇經歷。小說通過六道輪迴的想象跨越生與死,悲憫著歷史變遷之中無常的命運,也歌頌著生存於這片土地上的農民們世代相繼、生生不息的執著生命力。
「『生死疲勞』是來自佛經裏面的一句話:『生死疲勞,由貪慾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我之所以用它做書名,就是因為小說的主人公,他在畜生道裏面不斷地投胎,他一會兒變成驢,一會兒變成牛,一會兒變成豬,一會兒變成狗。」
「假如我能有兩本書得以流傳,《生死疲勞》肯定是其中之一。」——莫言
《四十一炮》就是要掀起一場文學敘述的強勁風暴,射出震撼人心的激情炮彈。
《四十一炮》以九十年代初農村改革為背景,通過一個孩子的視角折射出了農村改革初期兩種勢力、兩種觀念的激烈衝突,以人性的裂變,人們在是非標準、倫理道德上的混沌和迷惘。小說的副線是一個老和尚的傳奇人生。兩條線索交叉進行,使整部小說在實和虛的場景不斷變換、撲朔迷離、曲折迂迴,又一次近距離地回看了農村改革初期的歷史。
大清一朝,刑部獄押司裡,共有四名在冊的劊子手,這四名劊子手裡,年紀最大、資歷最長、手藝最好的就稱姥姥。其餘三人,依照資歷和手藝,分別稱為大姨、二姨和小姨。遇上忙月,活多幹不過來,可臨時僱請幫工,幫工的都叫外甥。本書有對凌遲、檀香刑的血腥描述,心腸太軟的人也許看不下去。
《檀香刑》是莫言潛心五年完成的一部長篇力作。在這部神品妙構的小說中,莫言以1900年德國人在山東修建膠濟鐵路、袁世凱鎮壓山東義和團運動、八國聯軍攻陷北京、慈禧倉皇出逃為歷史背景,用搖曳多姿的筆觸,大悲大喜的激情,高瞻深睿的思想,活龍活現的講述了發生在"高密東北鄉"的一場可歌可泣的兵荒馬亂的運動,一樁駭人聽聞的酷刑,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
1986年發表的中篇小說《紅高梁》,為莫言的成名之作。《紅高粱》中創造了莫言的文學王國「高密東北鄉」,通過「我」的敘述,描寫了抗日戰爭期間,「我」的祖先在高密東北鄉轟轟烈烈、英勇悲壯的人生故事。這部《紅高梁》同時收入題材或主題相近的其他中短篇,旨在加強讀者對作家莫言的主要的中篇小說,或某一方面的創作思想的了解。
《紅高梁》描寫抗日游擊隊司令余占鰲年輕時做過驕夫。有一次,他抬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戴鳳蓮出嫁,路上遇上一個拿假槍的劫匪。余占鰲憑著膽色與力氣,把劫匪打倒,因而獲得姑娘的好感。也許是出於同情——同情她要下嫁一個酒商患麻瘋的獨生子,也許是出於愛戀,余占鰲後來殺了酒商父子,拯救了戴鳳蓮,且與她做了一對沒有名分的夫妻,這是故事的一面。另一面是講述余占鰲帶隊在墨水河邊伏擊日軍車隊,可惜被「友軍」出賣,幾乎全軍覆沒,連戴鳳蓮也因為給游擊隊送餅而被日軍射死,故事就在這個悲壯的場面中結束。
《豐乳肥臀》是莫言1995年創作的一部波瀾壯闊的民間「史詩性」大書。它記錄了一位飽經苦難的母親和她的八個子女構成的龐大家族:母親用奶水餵養女兒和女兒們的子女,在戰亂中保護孩子們避難、逃荒。女兒們跟著她們愛上的男人加入不同的政治勢力,於是20世紀中國的瘋癲歲月便在這個龐大 家族的內部投射出角逐與廝殺、親情與背叛、犧牲與冷漠、榮耀與恥辱。大起大落之下,母親始終如堅硬的河床承受著一切,保護著一切,見證了戰爭與飢餓,也見證了荒唐與揮霍……
莫言以一貫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和東方超現實主義的筆法,描繪了一幅生機勃勃又塗滿神秘色彩的鄉村圖景。在這裏,愛與欲、生與死、鮮血與肉體、饑渴與奢侈,都以超自然的能量爆發出來。而位於圖畫中心的,卻是那位承載苦難的民間女神,也是聖母瑪利亞的化身——母親。
《紅高粱家族》是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的長篇小說,創作於1986年,是莫言向漢語文學,乃至世界文學奉獻的一部影響巨大的力作,曾入選《亞洲周刊》評選的二十世紀中文小說「百年百強」和英美學界重量級期刊WORLD LITERATURE TODAY評選的75年來世界四十部傑出作品榜單。
小說通過「我」的敘述,描寫了抗日戰爭時期,「我」的先輩們在高密東北鄉上演的一個個轟轟烈烈、英勇悲壯的故事。 「我」的先輩們一方面奮起抗擊殘暴的日本侵略者,一方面迸發出可歌可泣的傳奇愛情,同時也展現了人類在情感受到世俗規則壓迫時陷入的衝突。
「歷史上的人物、事件在民間口頭流傳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個傳奇化的過程。歷史是人寫的,英雄是人造的。人對現實不滿時便懷念過去;人對自己不滿時便崇拜祖先。我的小說《紅高粱家族》大概也就是這類東西。」——莫言
川端康成以其善感之心,描寫人性的的四篇短篇小說:義大利之歌、花的華爾滋、日雀、朝雲。主角包括了醫學博士、助理、舞蹈家和家庭主婦……
捨身無我,無所留戀的欣喜與悲愁,雖爲貫穿此作品的根本,但在《花的華爾滋》中,作者讓原本已經不能跳舞的跛腳舞者,出現在最後一支舞蹈,令人思及藝術象徵性的美醜,化之爲凡人,平凡地生活在世俗所謂的幸福中。相形之下,這種無情的場合,使得天地間有情的現實世界芬芳起來,也使不幸亮麗一些。有朝一日,也許作者會現身最後一幕,吹奏某種笛子,或者只是隱藏在未知的笛聲中,然而這些作品的餘韻永無止盡。
夜間,在鐮倉的所謂山澗深處,有時會聽見波濤聲。
信吾疑是海浪聲,其實是山音。
聲音停息之後,信吾陷入了恐懼中。莫非這預示著死期將至?
信吾本想冷靜地確認一下是風聲?濤聲?還是耳鳴?可又覺得怎麼會有這些聲音呢。
然而,他確實聽見了山音。
恍如魔鬼鳴山而過。
已過耳順之年的信吾,與妻子保子育有一子一女,並和兒子修一、媳婦菊子同住(夫妻倆膝下猶虛),已出嫁的女兒房子,則和丈夫相原育有二女。
表面上是事業成功、與妻子都算身體健康,一雙兒女也都成了家的幸福老先生,卻讓某夜的山之音擾亂了心緒——保子的姊姊臨終前,也聽見了山之音。莫非是什麼預兆?
不久:女兒房子因婚姻不睦,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像逃難似的身上連錢都沒有;兒子修一在外頭有女人,信吾心疼媳婦菊子的處境,更沒料到菊子為了表明心意,偷偷跑去做了人工流產、捨棄自己和丈夫的孩子——父母對子女的婚姻生活,究竟應該負多大的責任呢?
《山之音》一共分為16篇,於1949至1954年間以短篇小說形式分別陸續發表。書中主要敘述信吾一家人的故事,包括父子、夫婦、翁媳、婆媳、姑嫂的錯綜複雜的關係,尤其是公公愛戀美麗媳婦的微妙心理,被擴大地描寫出來。
川端以其慣有的唯美詩質筆觸,細膩冷靜描繪二次大戰後日本家庭的灰暗氛圍,將戰後的世相、風格與現實凝聚在日本自古以來的悲哀愁緒中,展現了詩與戲劇中重疊意象的技巧。本書與同一時期所寫《千羽鶴》被認為是川端戰後的代表作品,也是戰後日本文學的巔峰。
茶道宗匠三谷菊治在一場鎌倉境內的茶會上,遇見純潔無瑕的雪子。就在同一天,開啟了他與父親情婦太田夫人之間的情慾糾葛。夫人在得知菊治將與雪子成婚後抑鬱而死,夫人之女文子遂攜著母親的茶碗來向菊治謝罪。文子當晚的柔美脆弱一如那沾附著口紅印的茶碗,攪動了菊治的心。然而一夜過去,文子卻於摔破了茶碗後不知去向。
《千羽鶴》是川端康成自1949年起在文學雜誌上連載的長篇小說,1953年又陸續發表本作未竟的續篇,包括〈波千鳥〉等,透過大量觸覺、聲色與意念等優雅精妙的臨摹,被視為是川端乃至於整個日本文學在戰後的代表作之一。
《千羽鶴》亦是1968年川端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時,評獎委員會所提到的三部小說之一,另外兩部則是《雪國》與《古都》。
如果說東方的美都在川端康成的小說里,那麼,川端康成的小說之美,都濃縮在了這本《雪國》中。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一片白茫茫。」
藝伎駒子與島村在雪國相識,從此,孤獨的駒子開始期待與他一年一次的約會。島村第三次來雪國赴約的路上,被葉子映在車窗玻璃上的純潔幻像所吸引。自此,幾人陷入了愛怨糾葛,直到一場大火讓一切戛然而止……
生命本是一場徒勞,幸有 愛與美尚存。
《雪國》首先於1935年1月發表在文學刊物上,陸續完成的篇章則分別發表在多部雜誌上,並於1947年告成。創作尹始,日本正舉國邁向軍國主義,全面對華戰爭箭在弦上,軍部在國家決策方面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也因此,活躍於1920到30年代文壇的日本無產階級文學運動遭到抑制——而以川端康成為首的「新感覺派文學」得以發展。《雪國》這部小說沒有左翼作家對戰爭的抨擊,或是歌頌日本的軍國主義,描述了一份註定失敗的愛情——它遠離政治的文字,更取得世界性的認同,自此聲名不輟。
京都,織錦商家的獨女千重子出落得美麗而堅忍。她有著自己的少女心事,也為老店的繼承與自己的身世而苦惱。
衹園祭夜裡,她偶遇了一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山村少女。
外貌相同,身份懸殊——這樣的相遇,是命運的惡作劇,還是驚喜呢?
《古都》基本上表現出日本傳統的美學思想,藉由京都在戰後的人事內外在的情事糾葛、失散姐妹的離合情懷、男女的愛戀、傳統的媒妁婚姻。並配以日本傳統祭典所表現的內在拘謹心理意識之外顯,而透露出日本文化中的物哀、風雅、與幽玄的獨特美感。
《古都》和其他兩部中篇小說,於1968年獲得諾貝爾獎委員會審核通過,由於以豐富的感情、高超的敘事性技巧、並以非凡之敏銳表現了日本人內在精神的特質,據以頒給川端康成諾貝爾文學獎。
一名年方二十、散發出孤兒氣質的青年,為了擺脫扭曲的內心與憂鬱情思,隻身踏上伊豆之旅。深秋時節的伊豆空濛絕美,他在這片山色中邂逅了一群流浪藝人與美麗的舞孃,並相偕同遊。
與身處社會底層的藝人相處期間,青年感受到他們的質樸及俗世之虛無,同時壓抑著對舞孃暗生的情愫。舞孃如赤子般的純情無垢,深深撩動了青年的心。然而他只能在藝人歡快的太鼓樂聲中,苦惱於女孩身軀之清白。直到在那座離別的港灣,他再也望不見舞孃手中疾舞的白色手絹……
《伊豆的舞孃》是川端康成以自身年少時的伊豆旅行回憶,寫就的家喻戶曉成名之作。作家將青年心中孤獨而澄澈的戀情,透過伊豆自然風光全盤襯托出來。這部作品猶如一名高中生的青澀肖像,作家將成長時期所經受的愛的創傷,化為清冽甘美的小說,就此從黑暗洞穴裡編織出一束美麗的錦繡。
連黑道都敢惹的日本導演伊丹十三為什麼要跳樓自盡?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一次殘暴而精準的演出!
《換取的孩子》是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的最新力作。
這是本個人色彩濃厚的「再生小說」,是作者大江對其妻子的兄長伊丹十三(日本知名導演)的自殺而感悟出的新作。
伊丹十三與大江在高中時代即是親密好友,兩人對藝術創作的共同熱情使得這段情誼延續了半個世紀,伊丹自殺前留下了30卷錄音帶,成了大江懷念摯友的管道,他試著與死者的靈魂溝通。
本書將會是怎樣的一段死生對話呢!
《靈山》,法籍華裔作家高行健的一部長篇小說,靈山的中國形象以四川省為原型,高行健也憑著這部小說獲得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
《靈山》是一部獨樹一格的長篇小說巨著,根據作者中國西南偏遠地區的漫遊印象,由不同的人稱代詞「你」、「我」、「他」呈現不同的內心觀點,更呈現主人公旅程的反思與朝聖心路,瑞典皇家學院的頌辭提到:「在高行健的作品中,可以見到文學從個人在群眾歷史中的掙扎,得到新生。」
邊陲地帶流傳巫術、民謠、江湖好漢,奇風異景,一趟探索心靈的桃花源,敘述者到處遊蕩,只為尋找心中的樂土。作者從各個角度切入,體現一個向靈山朝聖的心路歷程,並藉此撥開中國文化的多樣神秘面紗。
在作者的運鏡之間,心境的蒼涼與迷濛中,世界萬千之景,富麗磅礴的山水、曲折典雅的小城窄巷,在藝術家/小說家的虛實筆觸之下,吐納出無盡的魅力……
《戰地鐘聲》(For Whom the Bell Tolls),又譯為《喪鐘為誰而鳴》,一九四三年被改拍成電影。
西班牙於一九三一年四月十四日推翻君主制,成立共和國。在一九三六年二月十六日的國會選舉中,共產黨、共和黨等左派取得了政權,成立了聯合政府。但在德國和義大利的公開武裝支持下,佛朗哥將軍於七月十八日在西屬摩洛哥發動叛變,西班牙法西斯組織長槍黨等右派集團及各地駐軍紛起響應,很快就占領了西班牙西北及西南部。
本書故事發生在第二年五月,地點是馬德里西北的瓜達拉馬山區,該山脈為西南-東北走向,叛軍占領著各山口,並在山頂有一道防線,但防線後深山中有幾個游擊小組在展開敵後活動。這時政府軍司令戈爾茨將軍正計劃向該山區發動強攻,目的在突破敵人防線,收復山後重鎮塞哥維亞。本書主人公美國志願軍羅伯特.喬丹奉命進山,和游擊隊取得連繫,配合此次進攻,完成炸橋任務。
他爭取到游擊隊隊長巴勃羅的妻子比拉爾和其他隊員的擁護,孤立了已喪失鬥志的巴勃羅,並按部就班地佈置好各人的具體任務。在紛飛的戰火中,他和比拉爾收留的被敵人糟蹋過的小姑娘瑪麗亞墜入愛河,藉此抹平了瑪麗亞心靈的創傷。在這三天中,羅伯特歷經愛情與職責的衝突和生與死的考驗,人性不斷升華。在炸橋的撤退途中,他把生的希望讓給別人,自己卻被炮彈炸斷了大腿,獨自留下阻擋敵人,最終為西班牙人民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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