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敲鑿古往的歲月去推究有關洪澤湖的傳說,傳說是荒謬而神奇的,像許多古老中國的神話一樣,具有和一個悠久民族的觀念融合的特質,使那荒誕的傳說在民間傳播著,經歷了無數世代的遞嬗,轉化成一種使人安心、使人敬凜的力量,繼續流淌過歷史長河。……——司馬中原《荒原》
洪澤湖畔的一片紅草荒原,一群保守而善良的農民,不斷而來的天災人禍,再再考驗他們的求生意志。歪胡癩兒——一個傳奇性的俠義漢子,在烽火兵燹火中,帶領著他們反抗暴力,找到生命真諦。
司馬中原在書中運用精鍊的鄉土語言並揉合圓熟的現代技巧,鮮活地刻繪出那些在苦難中奮鬥不屈的中國農民,也嚴肅地透視我們民族的特質,更象徵民族延續的新生力量正不斷地生生不息下去。
啼明鳥是司馬中原描寫東海大學工作營社團的故事。如同未央歌,東海也有屬於他自己的一個年少青澀的,令東海人感動的故事,這就是「啼明鳥」!在這本書中,不僅寫東海學子的戀和夢,更寫下所有高等學府中青年們,對國族應肩負的責任,一旦鳥啼夢醒,踏出校門,你將何之!而那「聽說大度山上有一種神秘的小鳥,天還沒亮,牠們就在相思林裡唱著,牠們的啼聲比黃鶯還美。」
他踏著毯似的柔草,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堂內沒有人,只有一束鮮花放在聖壇中央,高高斜斜的長排天窗,給人一種上昇的慾望。他要飛過去,飛過去,飛過去……當初在古堡上望眼欲穿的焦灼和斷崖間迎風呼嘯的勇銳,都在這一飛的煩望中混合在一起了。是的,他是一隻羽毛已豐的幼鷹,他要從大度山的懷中振翼而起,直上蒼穹。時間不止造就了他,更多幼鷹仍將在滾動的時間中試行鼓搧,飛上九霄,咕碌碌的為民族啼明。為什麼不呢?蒼藍是他對自己的蒼藍,天空是他們自己的天空……
劉俊說:「白先勇筆下的人物,從桂林出發,經過上海、南京、香港、臺北、芝加哥,終於停在世界性大都會紐約。《紐約客》的出版意味著白先勇的小說世界,已不只是展現中國的人情歷史、文化處境、政治動盪、精神世界,而有了眾多外國人形象的融入。《Danny Boy》和《Tea for Two》這兩篇小說對愛的涉及,也提升為一種超越種族、性別和文化的大愛,揭示整個人類共同面臨的人間災難。隨著白先勇小說題材、人物和主題的『走向世界』,他觀察世界的角度,已不只是站在國族的立場,而是具有了世界主義的高度??這對白先勇來說,是他創作上的一大豐富和擴張。」
司馬中原鄉野傳奇系列作品之一,以族群融合為主旨,描寫台灣初墾時分類械鬥的情形。
一樣的鄉野,不一樣的傳奇!
亮灼灼的流星的雨,歷史的雨,劃出一道道短促而急速的光弧;這不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故事……
這不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故事。在無數墾民裏面,有明鄭軍的後世,有放逐邊荒的流犯,有閩東山區的樵夫和農戶,有粵省的漁民……太多行業的人自不同的年代逐次移居,匯聚成早期開拓的社會;誰也不是什麼樣的英雄,什麼樣的好漢,而他們結成整體,便創造了開拓的歷史 時光是這樣的浪湧著、推移著,當年的開疆闢土的人們,如今早已物化,或埋骨郊野,或歸青山,成為他們手墾過的泥土的一部份了。但後代的人們跟著繼起,顯示了大生命的傳遞,這樣的衍傳著,譜成一闋可歌可泣的史詩。
《骨灰》是白先勇自選的十七篇短篇小說:《金大奶奶》《我們看菊花去》《悶雷》《月夢》《黑虹》《小陽春》《青春》《那晚的月光》《香港——九六〇》《上摩天樓去》 《安樂鄉的一日》《歲除》《思舊賦》《秋思》《滿天裏亮晶晶的星星》《夜曲》 《骨灰》。
法國書評家雨果‧馬爾桑 (Hugo Marsan)於法國第一大報《世界報》評介白先勇的《孽子》,讚譽這部小說是一齣「將悲情研成金粉的歌劇」。
馬爾桑以「令人震驚」形容《孽子》,它有傳奇故事的緊張、強烈,卻無強加的樂觀結局。《孽子》的魅力並不單在動人的情節,《孽子》的成功,其威力更多是來自作者的文筆,豐富而又令人不安,像上漲的江河那樣;他詩意地把真實的氛圍記錄下來,又以黑夜如夢一般的面紗使它改觀。
馬爾桑認為白先勇描繪的是一個邊緣世界,在被接納的邊緣之內的邊緣:「我們這個王國,歷史曖昧,不知道是誰創立的,也不知道始於何時,然而在我們這個極隱密,極不合法的蕞爾小國中,這些年,卻也發生過不少可歌可泣、不足與外人道的滄桑痛史。」
《孽子》有如一齣巴洛克式歌劇,美化了黑夜,讓一輪昏紅的月亮高掛在濕煤也似的空中。城市夜間那被掩蓋的一面在白先勇筆下是如此完美地被敘述著,以致讀者甚至忘掉世上還是有日出的地方。
馬爾桑強調,在心理分析作品貧乏的年代裡,白先勇是一位真正的作家,而《孽子》是一部傑出的小說。
書中的「孽子」是一些脆弱的孩子,被遺棄在街頭被逐出家門、屢次從家中逃跑或是未被了解,他們聚集在半明半暗的隱密處,沈湎於為錢而做的愛、屈服於為他們短暫命運設置信標的長者,而最終,他們畢竟還是要在彼此宿命的運數中那種粗暴的、劇烈的溫柔裡相互取暖。聽到一則這隱密王國的傳說,他們都會目瞪口呆;這些孩子雖墮落和違反常情,但卻又感情豐富且樂於犧牲;前輩的故事在他們身上往往會起一種集體身分認同的作用。
《台北人》是白先勇創作的短篇小說集,收錄了20世紀60年代白先勇創作並於《現代文學》發表的14篇短篇小說,首次出版於1971年。
該書是一部深具複雜性的短篇小說集,描寫了台灣社會各階層人物在新舊時代交替中的人生轉變,具有歷史興衰和人世滄桑感。不但小說之幅面廣,使讀者看到社會之「眾生相」,更重要的,由於主題命意之一再重複,與互相陪襯輔佐,使讀者能更進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義,並得以一窺隱藏在作品內的作者之人生觀與宇宙觀。
《赤地之戀》是張愛玲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離開大陸到香港后創作的一部小說。
小說以大學生幹部劉荃畢業以後接受組織分配的經歷為主線,描寫了在中國大陸農村土改、「三反」運動、朝鮮戰爭等等紛紜的政治局面里人們的生活狀態。
這本集子裡『談看書』,大看人種學,尤其是史前白種人在遠東的蹤跡,也就是納罕多年的結果。
本書出版緣由是因為唐文標教授在加州大學圖書館發現〈連環套〉、〈創世紀〉這兩篇未完成的小說與短文〈姑姑語錄〉,想徵求張愛玲同意重新發表,張愛玲並不滿意這兩篇小說,尤其覺得〈連環套〉是通篇胡扯,讓自己嘗到『齒冷』的滋味,但盜印在即,只得搶救下兩件『破爛』。
本書另收錄六篇散文,其中1939年獲西風雜誌徵文名譽獎的〈天才夢〉,雖是年少作品,卻驚人的早熟獨特,實在是曠古難見的天才作家!
張愛玲也許不是時下「正確」定義裡的女性主義者,
但在《怨女》中,她從未停止對女性命運的嚴肅思考。
——【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
十八歲的銀娣是出了名的「麻油西施」,由於父母早逝,拮据的哥哥和嫂子一直想把她早點嫁出去。其實銀娣心裡有喜歡的人,但那人似乎不會有多大出息。仔細思量,如果成了哥嫂的窮親戚,人家一定會說她嫁得不好。
沒有錢的苦處她是受夠了,於是,銀娣終於同意姚家瞎子少爺的這門親事。雖然她嫁的人永遠不會看見她,但今後一生一世都會像在戲台上過,腳底下是電燈,一舉一動都有音樂伴奏。
但這時候的銀娣當然不會知道,她未來的人生舞台是荊棘遍地,而她的少爺也不只是看不見她而已……
《怨女》是張愛玲創作晚期的代表作之一,不僅被改編成電影,更備受國內外文壇重視。這本由短篇小說〈金鎖記〉擴充改寫而成的長篇小說,描繪大時代下女人被命運撥弄而扭曲的一生,從青春年少的充滿憧憬,一直到被現實環境壓迫的人生幻滅,在張愛玲臻至化境的文字中,讓人唏噓也讓人心驚。
張愛玲繼『十八春』之後以梁京筆名在『亦報』上連載的中篇小說『小艾』,為大陸學者陳子善所發現,親撰一文介紹並交香港『明報月刊』發表,台北則由『明報月刊』交『聯合報副刊』連載,一時造成台灣和香港的文學視聽界另一次『張愛玲震撼』,反應和迴音到現在還嫋嫋不絕。作者在無可奈何的情形下只好『奉旨完婚』,將這一批在上海時寫作的舊文合成一本新書,定名『餘韻』。
書中『華麗緣』一文於一九八二年在美國洛城修訂,其餘六文或有可取的地方,或有感情上的價值,作者囑咐加以『收養』。其餘如『浪子和善女人』和『女裝女色』雖經發掘出土,但犯不著再花時間去細細理順顯然是英文移植過來的構句,至於『我的姊姊張愛玲』並不是自己的作品,當然只好『包括在外』。作者自說從沒有『天下無不是的子女』的想法,認為文章只要自己的就會好,有時看到少作還真會覺得『齒冷』,到了是否要面對讀者群的關頭,只好辜負挖掘者的一番苦心了。
最重要的是中篇小說『小艾』,也是促成出版『餘韻』的主要動機之一。
張愛玲文章的特色和在整個文學史上的地位,這本《餘韻》的結集都有它不可忽略的價值意義。張愛玲無疑是過去文學史上最神秘和特出的一位作家,她的影響深遠,甚至一直到今日,張愛玲體例式的寫作方法都一再被許多人奉為寫作圭臬。《餘韻》中收集了在文學界引起重大震憾的中篇小說〈小艾〉、短篇小說〈華麗緣〉及〈散戲〉、〈中國人的宗教〉、〈雙聲氣短情長及其他〉等六篇散文。
那是一個激烈動盪的年代,中國農村在改革後卻越改越窮,人們只能以米湯配青草度日。即使榮獲勞動模範的金根也不例外,只是此刻他心上記掛的,不只是自己和女兒的溫飽,還有去上海打工、即將要回家團聚的妻子月香。
月香回到鄉下後,才發現村民都在饑饉中煎熬,大家想盡辦法藏牲畜、藏米糧,卻仍被政府搜括一空。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忍無可忍的群眾終於發生暴動,結果遭到民兵開槍鎮壓,金根和月香的女兒被活活踩死,夫妻倆則被當成「反革命份子」追捕。
新年到了,全村的男男女女抹上胭脂,跳著「秧歌舞」慶祝豐收。但由於年底被打死了很多人,整支隊伍顯得參差不齊,在寒冷的灰色晨光中,原本該歡愉的景象卻只透著蒼涼與無奈……
一般人對張愛玲的認識,多半停留在以大城市為背景、寫愛情深刻見骨的那個張愛玲,但《秧歌》卻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張愛玲。然而即使故事的場景移到了一九五〇年代的中國農村,張愛玲的描寫功力還是一樣犀利,在看似平淡的筆下,饑餓、恐懼的痛苦卻鮮活得刺眼,而蘊蓄其中的強大感染力,時至今日讀來,依然讓人震撼不已!
這小說集裡三篇近作其實都是一九五O年間寫的,不過此後屢經徹底改寫,『相見歡』與『色,戒』發表後又還添改多處。『浮花浪蕊』最後一次大改,才參用社會小說做法,題材比近代短篇小說散漫,是一個實驗。
這三個小故事都曾經使我震動,因而甘心一遍遍改寫這麼些年,甚至於想起來只想到最初獲得材料的驚喜,與改寫的歷程,一點都不覺得這其間三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因此結集時題名『惘然記』。
其中〈相見歡〉、〈色戒〉、〈浮花浪蕊〉是寫於1950年間,張愛玲非常喜歡這三個小故事,甘心一遍遍改寫許多年。她認為『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因此結集時題名《惘然記》。』另兩篇小說,〈多少恨〉是電影劇本《不了情》的前身;〈殷寶灩送花樓會是1983年補寫1944年舊作。〈情場如戰場〉則是根據舞台劇『溫柔的陷阱』改編的電影劇本。
七十七年前,
幾個在山東古城的孩子們,
在國難當頭,懲兇、除奸、保國衛鄉的精彩故事,
他們的作為,
是時代和環境逼出來的?
還是愛鄉愛國的自然表現?
人人都有家鄉,你的家鄉在哪裡?
人人都有少年,你的少年時期又是怎樣打發過去?
不管你身在何地,家鄉,總是讓你留戀懷念的地方……
不管你活了多久,少年時期的回憶,總會讓你微笑、唏噓……
家鄉——是你生根的土地;少年——是你的萌芽期!
那一段「胡天胡地」的經歷中,您將讀到錦繡江山的遼闊雄偉、農夫村婦的純樸寫實、少年頑童的刁鑽精靈……您更將讀到八年抗日戰爭中飢餓流離、死亡血淚的洗禮!作者以流暢生動的文筆,娓娓道出少年時期的真實遭遇,溫暖動人,深刻難忘。
《少年十五二十時》是楊念慈最鍾愛的小說,因為這本書以親身經歷為藍本,是他少年時的縮影,而且不僅僅是記憶的實錄,更展現了小說家的功法,將幾個十五歲左右在山東古城鄉下的孩子,面對強敵入侵,如何懲兇、除奸、保國衛鄉的精彩故事,次第鋪陳開來。
《歸》中的九個短篇,是於梨華前後九年的心血結晶:
『小琳達』寫一個缺乏家庭溫暖,又狡黠敏感的孩子;『她的選擇』寫在美華人無從著落的心情;
『三束信』裡有濃得化不開的異鄉寂寞;
『撒了一地的玻璃球』則刻畫一個沒有愛,卻想佔有弟弟的女人....
聶華苓評於梨華的文字『運用有獨創性,因此等別新鮮簡潔』,本書無疑是最佳證明。
Copyright @ 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