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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一種好跡象。

「張宣？他是那個寫書的大作家？」

丁三石：千真萬確，哈哈哈。

迎著他的眼神，羅雪臉色慢慢紅了，低頭說：「你我懸殊太大，我怕這輩子再怎麼努力以後也報答不了你。」

軍人：地鐵上還能幹什麼？都是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肯定是看美女了。

軍人：寫書的那個張宣？

腦子亂七八糟地嗡嗡想著，他忽然喊住趙蕾：「停車。」

吳英：她是我們一票男生的青春，可她遇到那姓張的就淪陷了，至今還沒拔|出|來。

只有經歷了很多，才會成長起來。

……

對視半晌，張宣玩心大起，忽然開口：「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吧？」

旁邊一大叔有些不樂意，「還沒看完呢，電話號碼還沒記下呢，你幹什麼？」

他是一個淚窩子淺的人，更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他希望自己有幾個真心朋友，這樣的朋友他不求對方能幫到自己，只要閑暇時陪自己解解悶就行。

進到咖啡店，老男人要了一杯摩卡。

陪他們吹了會水，感覺時間不夠用了的張宣最後還是退了出來，繼續看魔幻類書籍，琢磨故事。

當然了，最大不同還是水泥柱上有各種小廣告。

「咳咳咳！」

老陳問：「怎麼樣？」

丁三石右手搔了搔自己的頭：「怪我，我忘了你是海峽那邊過來的了，對他沒那麼熟悉情有可原。」

吳英：不能吧？據我所知，他的魅力大到沒邊。我們圈子裡有個大家公認的大眾情人都被他迷住了，還能在地鐵上被路人嫌棄？

轉身，走人。

丁三石連忙搖手：「沒有沒有，我剛才眼花了，以為你是我一個多年不聯繫的初中同學。」

而你又是日理萬機的人，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你呢？」

mmp，這丁三石不是個好東西啊，簡直壞透了！

活了兩輩子，有些東西自然會有所猜想，只是他對於珍惜的東西不願意胡亂猜想下去，這樣於己於人一切都挺好。

難怪電線杆下聚集了這麼多人，還都是男人，原來如此。

買票，跟隨人流進站，他也沒有特意想要去哪？

老陳知道這位好友的性子，對方几乎不怎麼夸人，「很高」兩個字幾乎就到了夸人的極限。

歸攏歸攏思緒，張宣戴上棒球帽、戴上眼鏡，對趙蕾說，「陪我下去走走。」

想到此，張宣鬱悶了，好不容易才碰到一賞心悅目的女人，竟然給人家留下了罪孽深重的印象。

「祖傳宮廷秘方，藥到病除，無效退款。」

就像剛才的羅雪，願意獻身報答自己估計是真，但何嘗不是羅雪的最下策？她不知道嗎？她肯定是知道的。可人生沒有太多選擇。

電話那頭傳來人民文學總編輯鄒平的聲音。

「不要再說謝了，你已經感謝過了。」張宣笑著回應。

聽到這話，羅雪對前排開車的趙蕾說：「姐，前面紅路燈右轉，再開200米左右，有一家咖啡店。」

喝完咖啡，張宣把她送回了銀m.hetubook.com.com行門口，「你要多看書，多學習，有事可以聯繫我。」

羅雪轉過頭，想了想問：「那請你喝杯咖啡怎麼樣？」

女士在記憶中搜刮一番，搖頭：「戴幅墨鏡，不好認，好像沒見過。」

但現實又很殘酷，我不能拿過去20多年的性子在這裏使，一系列事情教會我得學著吃苦、學會忍讓、學會有耐心。

羅雪對張宣說：「這家咖啡店開了有些年頭了，在這一帶很出名，味道不錯。」

說完，張宣下了地鐵，這趟遭人白眼不爽利，他打算換乘下一趟，力求有好個心情。

丁三石：你們猜一猜？真的挺好玩的，我沒想到他是個這樣的人。

老頭也不在意，轉而對張宣說：「他們這些人呀，剛從鄉下來，還不懂這裏的水深，小夥子，你可要學好。」

軍人：在看美女？

吳英：所以我說摘下墨鏡，老丁估計就笑不出了，要酸牙了。

心情大好的張宣看起了其它小廣告。

前腳才遭大美女嫌棄，後腳竟然就碰上了網路三劍客之一的丁三石！

瞧瞧，這年頭竟然就有這種廣告了，真他娘的是長見識了誒。

軍人：大美女，印象深刻。

商人愛財，文人對好的作品情有獨鍾，老陳現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老朋友口裡的「很高」到底是什麼水平？

吳英：錢確實是個好東西，但到了一定境界，還是才氣更吸引人。

丁三石：大佬，跟你分享一件事，我在地鐵上……

咖啡上來了，張宣抿一口咖啡，由衷讚歎：「你成熟了。」

雖然那時候沒注意其長相，但這身打眼的黃衣服還是很有印象，因為附近一大片人里，就這女人穿黃衣服。

某一刻，身後的座機電話驟然響了，正想著下一部書寫什麼的老陳趕忙起身接起。

趙蕾把車靠邊停下，眼睛順著老闆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地鐵站。

不過好在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沒有多到油條才炸好就被下了口的地步。

老陳心頭一動，問：「出來了？」

張宣笑著靠在後背座椅上：「那就等老了再說。」

吳英：要是真把墨鏡摘下，估計這女人逃不過魔爪。

吳英：我感興趣的是，那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Pony：要是我，我就把墨鏡摘下。

說起來兩人也算老熟人了，雖然現實生活中沒碰過面，但在Pony的馬站可沒少一起吹水。

羅雪推開車門，一隻腳下地時又回頭問：「這次你從銀泰商城過來，有見過子喻沒？」

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是寫作，要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就算腦子裡的點子再多，也寫不出接地氣的東西。

女士聲音不由大了幾分：「真的是張宣？不會認錯？」

丁三石點點頭：「就是他。」

聽著兩人的對話，周邊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好些人都為剛才錯過沒仔細看張宣是個什麼模樣感到可惜。

客觀來講，這女的外貌真是難得一見。

下車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羅雪突兀地問：「要不要去租房坐一坐？」

安穩地過了一個站，下一站他就被後面湧進來的人推移著往前挪，這不挪還好，一挪他眼睛亮了。

準備看書寫作時，他想到了丁三石，覺得好玩又直接打開電腦進入馬站。

丁三石：你怎麼一猜就中？

丁三石：我今天在地鐵上見到了張宣，你們猜他在幹什麼？

張宣豎起大拇指。

杜雙伶和鄒青竹有課，不在。

Pony：不是，他怎麼會去地鐵上？

原因在於這個東西不是特別對胃口，寧願喝茶。

「成。」

罪過呀，無辜呀！

都說條條道路通羅馬，這條不行就換一條試試，我想大部分人都會像我這樣吧。」

張宣愣了愣，看著她眼睛。

丁三石提醒：「他經常出現在報紙上，是羊城最有名氣的人。」

羅雪搖搖頭：「不會怎麼處理，再待一段時間吧，要是實在看不到翻身機會的話，我會離開，學琳琳的去外企拼一拼。」

軍人：偶爾，無聊的時候確實幹過。

車子往前開了一陣，見羅雪透過窗戶挑選早餐店時，張宣說：「其實我是吃了早餐過來的。」

過了會，他問：「我要是不來，你會怎麼處理？」

羅雪說：「其實我也吃過的。」

得咧，這是一個很熱心的老人！

Pony：這事你是不是沒少干？

1號線作為羊城第一條地鐵，又才開通不久，人著實多了點。

馬路邊有成排的電線杆，農村人進城的第一感覺就是，城裡的電線杆和家裡的不一樣，家鄉的都是木頭的，城裡的是水泥的。

很美麗，很驚艷！

見張宣直面看自己，黃衣服女人蹙了蹙眉，然後偏頭望向了車外。

老陳此時正坐在窗前吸煙，自從《白鹿原》獲得了茅盾文學獎之後，他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雖然對此一直有些期待，但也不敢當真呀。

大叔顯然不領情，罵罵咧咧走了。

丁三石半轉頭：「你沒認出他？」

張宣關心問：「你呢？你吃過早餐的沒？」

「出來了。」鄒平說。

張宣說：「今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一路看下來，張宣發現一個現象，前幾年非常火爆的氣功類小廣告不見了蹤影，這讓他舒服不少。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那種荒誕和扭曲。

聽到這話，羅雪心裏安定了些，半真半假玩笑道：「我現在還乾淨你不想嘗嘗鮮，在我身上投資的人情可就真的要打水漂了，別老了後悔。」

喲！今天出趟門這麼精彩的？

羅雪點了一杯藍山，等到服務員走遠后就對他十分認真地說：「你解救我于苦難之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鄒平緩沉開口：「我這幾天熬夜看完，水平很高。」

丁三石：這你放心，她在這方面一直很開明，跟我一起欣賞。

這些廣告又灰又白，帶著苦瓜味，還充滿了誘惑。

倒是旁邊的女士問：「他是誰？你似乎對和-圖-書他很感興趣。」

羅雪揚起下巴：「那是因為你給我撐腰，我才能假裝成熟，要是你不來，我說不得回家就要躲起來哭。」

Pony：有多漂亮？

張宣無語：「行了，別變著法子誇我了，要是一次性把積攢的詞彙用完了，看你下次還怎麼誇？」

車子動了，老男人卻沉默了。

說走就走，很任性，根本不想去管：人乘坐地鐵走了，這賓士車該怎麼辦？

羅雪伸手摸了摸座椅，「你知道中大四年下來，有多少女生想坐你的賓士車嗎？」

不僅他眼睛賊亮，他發現周邊男人都若有若無地往一黃衣服女子身上瞟。

羅雪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好不容易才進了廣發銀行，我自然不願意灰溜溜地走。

接著她自我調侃道：「如今我也是坐過賓士的人了。」

望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過往的憂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悠閑和意得志滿。

張宣看向她。

兩人都帶著眼鏡。不過一個是太陽鏡，一個近視眼鏡。

思慮小半晌，老男人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搖頭晃腦圍觀「重金求女」的廣告時，這女的好像從自己身邊經過，她手裡的紙袋子還刮蹭了一下自己大腿。

理由是乾淨，不暈車。

吳英：正說美女呢，誰還分神關注你。

一牽狗的老頭在旁邊連連搖頭，滋出一嘴的大黃板牙：「這是騙局，這年輕人為你擋了災。」

丁三石：我跟你們講，我今天在地鐵上碰到了一個有趣的事。

趙蕾對她扯了個笑，表示收到。

嗯？嫌棄自己？

張宣人生經驗何其豐富，自然是不會看錯的，這女人剛才瞳孔深處一閃而逝的嫌棄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張宣哦一聲，表示理解：「剛才我也以為你是網易的老闆丁總來著，沒想到咱們都認錯人了。」

丁三石：當然，不是那個張宣，我拿個路人跟你們說有什麼勁？

可我年紀輕輕的，又是名校畢業生，自然不會做此選擇。

心頭帶著一聲聲感慨，張宣進了地鐵站。前生沒車子前，他是地鐵常客，那是時候就很喜歡這種交通工具。

丁三石沉吟一陣，猜測說：「寫作需要貼緊現實生活，估計是來找靈感的。」

鄒平道：「今晚我要加班，沒空款待你。你到了直接去我家吧，複印稿在我書房，你自己去看。」

如今的自己基本不要求人，就算有所求同齡人里也沒人能幫到自己，他所做的這一切全憑本心。

不過還別說，照片上的人是真的沒得說，純純一大美女來著，要是不知內情，嚯！看一眼准動心。

張宣點頭，「那成唉，咱去喝杯咖啡。」

這大叔一臉肉疼，卻不敢再做聲，因為小年輕脖子後背都是紋身。

更多的是各種尋人啟事、招聘啟事，另外還有一則認屍啟事。

軍人：他是不是做了不文雅的事情？

這也是他會熱心幫助兩個聯誼寢的緣由所在。

羅雪一雙手在空氣中誇張地抓了抓：「望眼欲穿，不計其數。可惜你太優和圖書秀了，沒幾個女人有資本坐。」

軍人：那不一定，還是有很多女孩挺好的。

吳英：他在幹什麼？

聽這麼一說，女士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等到人影和報紙上的黑白照重合時，很是驚訝：

張宣默默看著他在那叨逼叨逼，心裏在想：這些人沒功成名就之前，還是很接地氣的，沒有想象中的高大上。

軍人：這麼嚴重？

張宣擺擺手道：「嚴重了，本來我計劃8月份過來的，但太忙忘記了。你倒好，也不提醒提醒我。」

丁三石：我女朋友問過類似問題，我拒絕回答。

張宣聽得沉默，前生的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

天可憐見哇，老夫我就隨意坐個地鐵，卻沒想到還能在地鐵上碰到這樣的人間殊色。

張宣哦一聲：「吞得下這口氣？」

女士困惑：「他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擠地鐵？」

丁三石：漂亮。

Pony：沒注意到你進來。

Pony捧場：什麼事？

Pony：錢這個東西真是好東西。

張宣看她消失在門口，對趙蕾說：「走吧，回中大。」

「火葬場背屍，白班20塊一小時，晚班100塊一小時，要求膽大，40歲以下，有意者請聯繫13XX……」

這是羊城一號線地鐵站，兩個月前才正式開通的。

聞言，羅雪把車門關上后，站在外面向他揮了揮小手就進了廣發銀行。

「哦。」

羅雪不好意思說：「小聰明，讓你見笑了。」

「酒店招牌公關，月薪上千，男女皆可。」

高處不勝寒，以前他會羡慕這個詞彙。可真的站上來了，相信沒幾個人喜歡這種感覺。

女士，也即丁三石現任女朋友，好奇問：「那他到底是誰？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東翻西找，隨便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洗個澡去了書房。

丁三石：非常漂亮，我沒法跟你們形容，我這麼說吧，我看一眼就心動了。

軍人：你女朋友沒扯你耳朵？

只是多瞧幾眼后，他覺著這外套有點眼熟。

這是人之常情，張宣笑笑問：「你覺得你們行長會怎麼處理這事？」

羅雪贊同：「對哦，我不能用力太猛，得留點詞彙下次誇。」

「啊？」

羅雪思索一番，狡黠地回答：「等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畢業來到社會後，我再也不能當一個爸媽手裡的公主了，我得堅強起來。」

丁三石說：「上次我在機場看到過他的側面，錯不了。」

不等丁三石平復心情，張宣又臭不要臉地玩笑問：「你是不是認出我了？」

丁三石：哈哈哈，我就是要跟你們分享這個，張宣他被人嫌棄了。知道吧？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被人嫌棄了！哈哈哈……

「重金求子，本人王美玲，29歲，膚白靚麗，楚楚動人，嫁億萬港香，丈夫因無法生育，特借探親之際，在內地尋60歲以下、品正健康的男子，圓我做母親的夢……」

吳英：老雷，上次我請你吃飯，你見過那個黃鸝，還有印象吧？

思緒到此，老和圖書陳心癢難耐地說：「我下午來京城。」

陝地一間屋子。

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東西。

丁三石：這倒沒有，就是戴副墨鏡在正面大大方方看了人家。

「好。」張宣對喝咖啡這事不是很挑。

小年輕用特別鄙視的眼神打量一番大叔，拿著小廣告溜了。

隔窗怔怔地望了會外面的人來人往，他覺得自己現在賓士來賓士去，好像已經與這個世界快要脫軌了，好像都快要生鏽了。

要是運道好，哦豁，還能碰到一美女，或者看看各種小劇場解解壓。

張宣接話道：「我當時也沒想這麼多，主要是覺得賓士車比較穩重，坐起來還算舒服，就買了這款。」

那個大美女眼皮掀了掀，目光在丁三石兩人身上游一圈後繼續望向車外。

張宣笑著沒說話。

好久沒坐過地鐵了，張宣從頭坐到尾，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才到家。

我就是大佬：今天你們怎麼不歡迎我？

就在張宣搖頭晃腦之際，一個小年輕手一伸，廣告被撕下了。

一句話就讓很正經的丁三石破防了，被嗆的彎腰咳個不停。

羅雪說出了心裡話：「其實我一直以為你當初是為了不拂我面子才說了句哄我的話。

周遭的人見到丁三石這樣，都下意識望了過來。

張宣收回視線，平靜地說：「你今天讓我看到了極其優秀的一面，好好努力，有一日你也會成為人上人。」

「這車真好，很上檔次很有派頭，非常符合你的身份。」

羅雪問：「是不是像個小受氣包，特沒用？」

想當初自己的《白鹿原》，老陳也只用了一個字「好」來形容。

羅雪雖然和他關係不錯，可還是第一次坐上賓士車，好一會她才從奇異狀態中回過神來：

Pony：這大作家跟美女勾搭上了沒？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囑咐，羅雪有點懵，但還是十分感激地說：「好，今天謝謝你喔。」

車來了就上，權當是採風，權當是沉澱沉澱自己，讓自己保持初心，回歸本我。

羅雪無奈地說：「在我的能力和地位不能與嬌氣性格匹配之前，這口氣吞不下也得吞，除非選擇魚死網破。

嘖嘖嘖……

他寫了這麼多書，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腦子裡裝滿了後世的點子是一回事，用筆尖把它們寫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把主意變現成文字是一種很高級的表現手法。

不曾想，他還沒說什麼，就發現丁三石正在裏面吹水。

Pony：……

「老陳，是我。」

張宣嗯一聲，說：「見過，昨晚還跟她一起吃的晚餐。」

奶奶個熊！沒臉再待了，咱也好歹是要面子的人不是？

叮鈴鈴……叮鈴鈴……

目送張宣下車，丁三石瞅了好久沒做聲。

擠啊擠！就在他準備擠到其它地方去時，他察覺到左手邊有個戴眼鏡的人在悄悄打量自己。旁邊還跟著一女士。

看完一根電線杆，真是回憶滿滿哇，很多快要從記憶中消失的東西又湧上了心頭，人太飄著了果然容易忘本哎，還是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