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期待什麼樣子的？」唐瑛好奇地問。

「行，勉強吧。」戴蘭君道，嗒聲開門，不料後面伸出個腦袋來補充著：「對了，領導，三兒可沒駕照啊。」

「我第一輛車就是奧迪，後來又換了輛賓士……呵呵，很早以前，說了你們也不信。」耿寶磊心情大好，隨意道著，戴蘭君還真不敢相信，她回頭看看包小三，像在徵詢真假，包小三說了：「領導，您還不了解他。」

「不錯。」戴蘭君重重一拍包小三肩膀贊了個，一揮手嚷著耿寶磊道著：「你開車……有本吧？」

她一直想問的，卻一直沒有機會，而且她似乎覺得，仇笛在刻意躲避著她，這一點讓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很失落。就像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一樣，老是在想，老是在揪心。

裝貨很快，最起碼比想像中快，戴蘭君出來時，車后廂已經整整齊齊碼了幾層，重量壓得車都陷了一截，裝完車兩人隨手拍拍衣服，臉不紅氣不喘的，戴蘭君啞然失笑地問著：「可以啊，放那都是個好勞力啊。」

好像是個特殊的時間點，校園的小廣場張燈結綵，主席台上坐著一溜排隊講話的領導、台下人頭攢動著，不時地響起一陣掌聲，戴蘭君在人群外圍瞄了良久，循著手機的定位才找到目標。

開局良好，不是一般地良好，最起碼戴蘭君覺得，一天能笑抽幾回肚子不是什麼壞事。而之於耿寶磊和包小三，陪著這麼位美女在京辦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兩天拉了兩次貨，出入的都是平時正眼都不敢看的地方，恍然間一如鄉下來的土包子，徒然間披了條黃馬褂，走到哪兒也接受著別人羡慕的眼光，那份新奇和驕傲可是滿滿地哦。

「這也太容易了。」

租住的地方，仇笛要遠行，房子退了，行李暫且放到這兒，唐瑛今天早早下班，就等著他來，租住的五層一開門，唐瑛給說著放的地方，開了她的房間，和別人合租的，另一位據說也是位白領，這個點是肯定回不來的。

「了解什麼？這不剛認識。」戴蘭君納悶了。

轟轟的引擎聲響，一輛8v轟鳴著，開進了機場倉庫，在門口嘎然而停，車副駕上的戴蘭君閃了個趔趄，瞪了開車的包小三一眼。

「又不是沒問，一問人家嘻嘻哈哈就應付過去了。」包小三道。

聽得戴蘭君哈哈大笑，耿寶磊也跟著笑，只不過稍讓戴蘭君奇怪的是，耿寶磊根本不像個初次摸車的人，那份從容、那份隨意，真說是那家的小富二代，還真是沒人置疑。

「那不正好，省得太聰明了，連咱們也降不住。」

兩人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校園，上了車。悄然無聲不是因為安靜，而是因為太喧囂了，沒有人注意到這普通的一對。

包小三懵了，對於鹹魚翻身的事頂多是夢想，可做了這麼多年夢，還是沒想，免不了要持懷疑態度，於是耿寶磊就跟他講在酒店聽到的那些一步登天的m•hetuｂoｏk•com.ｃom故事了：某某開車的，就因為車開得好，領導一高興，把他一家戶口給留京了；某某小伙，在路上扶了晨練的大爺，嗨喲，回頭才發現是個退休的部長級領導，一個電話，把工作問題給解決了……你還別不信，沒準你在公交上看見位嘴眼歪斜，長得呵磣的貨，還就是多大的官呢？

「對，他們不具備任何專業素養，當過商務間諜也業餘的，可能一點都指望不上。」

路程不短，用時一個半小時。五環外一處有崗哨守衛的大院，戴蘭君提前把一份通行證放在車窗前，本以為是隨意的動作，可不料車到地方那門禁自動打開，惹得耿寶磊又是景仰地瞥了這位美女一眼。

「客氣什麼呀，你這人真是的。」唐瑛嗔怪了句。

「您就問我會不會開車，沒問我要駕照啊？」包小三委曲地道。

「不一樣，我沒恐懼感，我倒是很期待……有個溫馨的二人世界。」仇笛道。

「是啊，明天就要走了，我們連目的地都不知道啊。」耿寶磊道。

「不肯定也來不及啊，只能將就著用了。」董淳潔道，轉過身來叫著戴蘭君說著：「走吧，沒什麼看的了，支邊的明天也上路了，和咱們走的不是一道。」

包小三想想點頭了：「也是哈，這崗哨加得嚇人呢，收破爛的肯定都進不來。」

耿寶磊一想肯定不是，他說了：「不可能，咱倆賣了還不夠那晚的飯錢呢，別說人家還開了三間房，知道房價么，186起。」

董主任，正悠閑地夾著煙，靠著棵樹滋吧滋吧抽著，他穿著身涼褂子、長褲、老布鞋，乍一眼，這扮相和掃樓的大爺有得一拼。戴蘭君默默地站到他身側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問：「怎麼樣？」

「呵呵，問題是你能想到的途徑，肯定不是啊……我盯了他們很多年啊，除了商務，高校和境外來往是相當頻繁的，互派留學生、學術研討、文化旅遊、觀光，反正能想到的名目基本都有，其實已經有了這種先例啊，唬弄這幫涉世不深的大學生，那是最直接的辦法。」董淳潔道，很嚴肅，不像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

耿寶磊在暗笑了，要說到錢上，誰也不比包小三精明，這未必沒有提醒戴蘭君的意思，而且效果很明顯，她恍然大悟了，趕緊地拿著自己的包，齊齊三摞錢拿出來了，直遞給包小三道：「拿著，不說我差點又忘了，一人一萬……直接存了吧，路上我們有準備，開支不用你們操心。」

也是，本來就忌諱，人家要不準備講，恐怕問也白問，可越是這樣，讓兩人的疑惑越大，不約而同地腦袋湊一塊了，耳朵咬上了，包小三道：「她還沒給錢，不會就吃頓飯，把咱們賣了吧？」

好像要求也就這麼高，董淳潔一問過後，再無出聲了，那思考的樣子像在側耳傾聽著台上的講話，此時戴蘭君才注意到，是這所m.hetubook.com.com高校支援西部的歡送儀式，應屆畢業生里報名支邊的，都戴著大紅花坐了一排，代表上台講話了。

「還可以，三個人都能開了車，我沒見仇笛開，不過他天天開著麵包討生活，水平應該差不了……體力更不用說，都可以。」戴蘭君道，恐怕這是三人唯一的長項了。

「哎，好嘞。感謝領導。」包小三樂滋滋地直揣好。

兩人捋著袖子就於上了，戴蘭君愕然的是，包小三一手挾一個，耿寶磊就差了點，搬一箱也毫不費勁，那可是都是毛重幾十公斤的金屬器材，這倆，還真是搬運工的好料子。回頭時，連辦手續的也保管也愣了下，戴蘭君再回頭時，第二趟耿寶磊給包小三膀上撂，直壓了四箱，快步上車了。

「董主任，您是不是有點風聲鶴唳了？這個不可能是個途徑吧？」戴蘭君小聲道。

「坐下，給你……」唐瑛拿著聽飲料，仇笛接到手裡，眼睛卻在看著環境，唐瑛笑著問：「是不是寒酸了點？」

「想問我們是于什麼的？想問我們去于什麼？想問去什麼地方？對嗎？」戴蘭君直接道。

「我要說，我駕齡快十年了，肯定沒人相信。」耿寶磊道。

氣得戴蘭君拍下自顧下車了，包小三回頭一瞅耿寶磊，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了，伸手卡住，胳膊勒著脖子，敲著腦瓜蹦罵著，誠心讓老子丟醜是不是？你不說他們又不知道，回頭整個假的不照樣用么？

「還有，他們幾乎沒有什麼警惕性可言。」

呃，耿寶磊一梗脖子，被刺|激到了，敢情三兒不傻，想飛得更高更遠啊。

「這可不是三輪車啊。」戴蘭君愕然道，這貨開車可是夠野的。

「別叫領導，叫戴姐就行了，咱們之間千萬別客氣啊，出遠門，路上得多靠你們了。」戴蘭君道。

「有……有點，頭回進女人的閨房。」仇笛不好意思地道。

「好嘞。」

董淳潔想了想，這似乎是最難的地方，片刻大手一揮道著：「應該不會，就我這酒囊飯袋的草包樣子，你告訴他們，他們也未必相信……其實不用裝，本色演出就ok了。你甭太上心，反正我在大家眼裡也就是個酒囊飯袋，啥也辦不成更好，一路領略下地方風光，吃喝著就回來了……」

失落在繼續著，第二天一覺醒來，手機上收到了簡訊，那三位已經啟程了……

「呵呵……怎麼聽著像包小三吹牛啊？」唐瑛被仇笛羞惱的表情逗樂了，此時看到的這一面，她覺得是真相，或者不是她期待的那種，但卻是他喜歡的那種。

「哈哈……」唐瑛仰頭一笑，側臉很正式地告訴他：「那你還是打著光棍吧，挺好。」

包小三聽得神往無比，期待地問：「嗨，你這樣說，像我這麼丑的，是不是也有可能當個大官啊？」

「不會吧？我讓你很緊張嗎？」唐瑛哭笑不得地道，平坦看仇笛大大咧咧的，葷素不忌地開ｈｔtps://ｍ•ｈｅｔubｏok.ｃom.ｃoｍ玩笑，怎麼獨處的時候，反正這麼差勁。

「哦。」仇笛羞郝地一笑，順著唐瑛的視線，突然發現自己隨意地正坐在人家床上，枕頭邊，他不好意思地挪開了。

唐瑛噗聲笑了，她看看表道著：「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不急。」

「呵呵，我也不知道，一路往西走就行了……要想知道啊，你們回去自個看看地圖，凡名山大川、美食出沒地方，差不多就是董主任要停留的地方，放心，絕對讓你們不虛此行，對了，第一站我知道，保定的驢肉火燒、豆腐絲。」戴蘭君笑著道。

兩人互掐著，耿寶磊經過屯兵和臨海的歷練，卻是不怎麼怕包小三了，轉眼間一隻手的防狼噴劑對準包小三了，威懾之下，包小三趕緊放開，正打著嘴官司，戴蘭君已經在嚷了，兩人趕緊下車，快步進了這個倉庫。

后廂開了，兩箱東西，唐瑛奇怪地問著：「就這麼點東西？」

初次試車，包小三頗為得意地問著：「咋樣，領導？開車鑽衚衕我最拿手。」

「瞧瞧，單身的原因都被你發現了，以後別問這個啊，傷自尊呢。」仇笛自嘲地笑道，不過，並不覺得像在訴苦，他似乎很享受單身的樂趣。

「你千萬別叫人家老董、董哥啊……我覺得肯定是某個單位的領導，說不定看上咱們，還真能管點用。」耿寶磊道了。

「哎我說，戴姐到底于嘛的？怎麼覺得老神秘了？」包小三問。

「有點。」戴蘭君道：「我不太確定，您不是先前也有懷疑，現在怎麼肯定了？」

「那，解決單身很容易，可單身久了，恐怕對二人世界要有恐懼感了，還不和你一樣？」唐瑛笑著道。

戴蘭君駕著車又行十數公里，在一處高校區泊定車了，拔著電話，一路進了校園。

「啊？」戴蘭君吃驚不小，她瞪著包小三斥著：「沒駕照你亂開什麼車？」

「相信我，你會不虛此行的，中華地大物博，再活一輩子，你都吃不盡、看不完。」董淳潔道。他瞥了眼戴蘭君，看她有點擔心的樣子，知道她的擔心何來，小聲問著：「你是對咱們的隨從，不太相信吧？」

「沒事，我們自己坐公交回去。」耿寶磊道。

傍晚時分，唐瑛在租住地翹首期盼著，看到仇笛駕車來時，她上前指示著停車的地方。

但一出單位就不一樣，眉眼一綻，就成親和姐了，她笑著和兩人道著：「車開到五里橋那塊……今天就沒事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啊。」

「你是說他們身上的毛病吧？」

這不，說句話都憋不出來，枯坐了不大會兒，仇笛就叫著走，等一出門，好了，正常了，沒有心理壓力了，開始扯淡了，坐到唐瑛的車上，她問著：「……哎唐姐，你別說我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也老是單身一個呢？」

戴蘭君一笑道著：「不過確實不錯，你年齡不大啊，真有十年駕齡了。」

「不可能，來路不明的人，m•h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能進了這種地方？」耿寶磊道。

兩人的疑問瞬間又沒影了，就董主任那好喝會吃愛玩的得性，估計頂多也就這類事。

「等批複最快得半年，咱們的規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出事，領導永遠不會高度重視，我在體制里當官已經二十多年了，知道我什麼感覺嗎？無聊得我都想從辦公樓上跳下去，那怕就聽個聲響，也比一潭死水強啊……我恐怕再沒有二十年可以熬了，嘖。」董淳潔落寂地道。

「領導看到了吧？和這個人沒法正常說話。」耿寶磊道，已經習慣包小三處處和他抬杠了。

包小三喏喏應聲，耿寶磊卻是隨意問著：「戴姐，我能問個不該問的問題么？」

到的目的地，兩人告辭下車，做最後的出行準備了。

「怎麼了？你想臨陣退縮？」董淳潔問。

「我得提醒您幾句啊，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您斟酌一下。」戴蘭君邊走邊道著。

唐瑛哧聲又笑，突然發現這事很好玩一般，逗著仇笛道著：「我怎麼看著不像呢？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過吧？」

仇笛一笑，然後發現這個環境，似乎能產生尷尬一般，讓他語言不是那麼順暢了，而唐瑛，卻總是那麼笑吟吟地看著他，越那樣，越讓仇笛顯得手足無措，幾次欲言又止，唐瑛卻像故意逗他一般，熱切地看著他，像在等著他說話，憋了半天，仇笛說了：「對了，還一塊吃飯呢？要不走吧？」

「和我們那兒比就好多了。」仇笛道，一幢一百平的兩人合租，空間要大多了，還有個小陽台，屋裡被收拾得井井有條，一點也不顯得擁擠，仇笛笑道著：「唐姐，麻煩你了啊。」

「有有有……我絕對有，我早想試試您這輛巡洋艦了。」耿寶磊高興地小步顛著，坐到了駕駛的位置，起步、加速、穩穩噹噹出大門、過減速帶，開了不遠，戴蘭君倒是放心了，她輸著目的地座標，讓耿寶磊跟著導航走，隨意地問了句：「車開得不錯，哪兒學的？」

「那這個事，是不是應該向上彙報一下？萬一有意外，我們擔不起責任啊。」戴蘭君又一次小心地提醒。

戴蘭君去辦事，片刻又出來招呼著耿寶磊和包小三把貨堆到一間辦公室里，兩人麻利地于完，將走時，耿寶磊拉拉包小三，賊頭賊腦指指，桌上是大紅的文件頭、辦公室掛著黨旗國旗、樓道里是光榮榜，關鍵是單位的名字嚇人，國字頭，航空航天信息採集中心云云，兩人指指點點，卻噤若寒蟬，回到車上，安安生生坐著，心裏卻是起伏難平了。

這個表情讓戴蘭君意外地想起了仇笛的評價，志大才疏。她眼光里似乎還有幾分同情地看這位躍躍欲試，卻毫無建樹的上司。

這絕對是個有特權的人，連車都有特權，一亮證就能進了機場倉庫，兩人不敢怠慢，戴蘭君正和倉庫保管辦著手續，一指牆角整齊碼著包裝箱道著：「全搬車上小心點，重著呢啊。」

結果還沒有商討出來hｅｔｕbook•com.cｏm，戴蘭君已經出來了，是兩位中年男送的，握手寒喧，階上相送，一般有人的時候，戴蘭君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絕對高冷妹的樣子，加之又身穿正裝，總是給人好大的壓迫感覺。

「你不會自己問啊？」耿寶磊嗆道。

「笑話我是吧？買不起房，我還開不起房？」仇笛惱了，如是道。

「那位呢？明天能趕上么？」戴蘭君問，自然是說仇笛了，這個貨最不好指揮，兩天都沒露面。

戴蘭君幾句無效，來狠的了，往最壞處打算了。

「打住，咱們不討論這個問題行不？」仇笛趕緊攔著話題。

不多久，見到了另外兩個單身漢，出行前的最後一次聚餐，飯間多聽到包小三和耿寶磊吹捧戴蘭君和董淳潔怎麼怎麼拽，可也說得不盡然，本來以為這事很難成行的，可沒料到發展的這麼快，連唐瑛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蹊翹，最起碼她覺得仇笛肯定會刨根問底，可沒料到連仇笛也自己跳進去了。

「啊，可不就這麼點。」仇笛道，他扛著箱子上膀，唐瑛提上了那個旅行包，直向單元里來了。

喲，戴蘭君不解了，後面的包小三接話頭道著：「有。」

老董說著，卻是回復到胸無大志、吃喝玩樂的模式，那咂吧嘴、見喜眉、腆肚子的樣子，除了草包，你還真給不了他一個更好的評價。

「差不多，我和仇笛送貨的時候多了。」包小三道。

「仇笛有點擔心他們來路不明啊。」包小三道。

「那你說個不吹牛的，不就行了。」包小三道。

「我說，你又說我吹牛。」耿寶磊道。

包小三肯定更有了，不沾點便宜都捨不得走啊，他說了：「這不說得就要走了，怎麼沒見老董啊？」

「他賣唱的，說的比唱得都好聽唄。」包小三釋疑了。

耿寶磊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別造假，這兩位一看就是公務員，很牛逼的那種，作假不是作死么？

「這算什麼，想當年，我們仨卸一車大米，十幾噸呢。」包小三不屑地道。

「溫柔、知性……嗯，不嫌我沒錢、不嫌我沒房、不嫌我沒正式工作。」仇笛道。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我們不能告訴他們真正的目的，這一點他們能接受嗎？或者半路露了餡，或者他們有所發現，出了岔子怎麼辦？半路撂挑怎麼辦？」

「嘖，別提你的老本行……我是說，這兩跑的地方，都是國家機關，而且還是需要通行證，不能隨便出入的地方，你想啊，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耿寶磊道，心裏未必沒有想攀個高枝的想法。

「沒有，找不到就當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了。」戴蘭君笑了。

「那不也正好，長相傻點，誰也不會防著他們……」

然後加重語氣道：「鬼才相信。」

「能趕上，他在家收拾東西呢，出去不是一個月么，退了房，省得點呢哎領導您別見笑啊，我們掙錢不容易，能省點就省點。」包小三幽怨地道。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不會還是個……」唐瑛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