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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都寒梅呢，都寒梅委曲地道著：「剛帶來，還沒來得及說啊。」

「剛放下電話，就出事了，出事的時候，抓捕小組已經到半路了，到現在我們都沒搞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戴蘭君道。

咂……陳傲只剩下撫額頭吧唧嘴了。

幾乎是在一個瞬間，段小堂，楊勇、李安貴以及無名槍手全部殞命，所有的線索自此中斷，費明和線人的逃生僅僅是個僥倖。他突然省悟道，這好像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雷霆一擊，一擊而勝，再無線索，即便有線人的一點點疏漏也瑕不掩玉，把能掌握的情況乾乾淨淨的掃清了。

戴蘭君得到了命令是到機場，迎接局裡來人，22時航班準時降落，她是和機場公安直接駛到弦梯下的，來人是陳傲，陰著臉，瞪了戴蘭君一眼，直驅醫院。

「你看他值得安慰嗎？牛b的時候，尾巴往天上翹，就把咱倆關著，活該。」包小三找到報復機會了，興災樂禍地道。

他腦子裡很亂，理不清頭緒，也許讓他頹然的並不是職務被解除，而是多年的苦心經營，到最終仍然付諸東流，也是發誓要抓到的兇手，到現在仍然影蹤，在這場看不見的較量中，他輸了，而且輸得再沒有翻盤的機會。

「我欠費哥一個大人情，現在跑了，會讓他笑話的。」仇笛道。

好像不對，高速行進中，朝後開槍，正中目標？他疑問剛起，接收到那輛奧迪的勘查報告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車身彈痕累累，幾乎成了一堆零件，右側的沿車門到前後框，全部扭曲變形，從十米的路面飛下灘涂，要是沒有水流和沙地緩衝，怕是早散成一堆了。

「對不起，陳處，我們失手了。」戴蘭君輕聲道。

「沒料到啊，對方的下手快准狠到這種程度……罕見啊。費明怎麼樣了？」陳傲嘆了句。

仇笛羞赧地笑笑，默認了，包小三和耿寶磊面面相覷，兩人有點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事，這傢伙，都開始心甘情願地當官府鷹犬了，是忍，孰不可忍，兩人正要異議，老董附合上來了，免費航班加免費酒店，再加上額度不菲的獎勵。

「你別往人家傷口上撤鹽不行啊？」耿寶磊斥了他一句。

……

兩人俱是一愣，臉上悲戚之色出來了，耿寶磊問著：「他受傷了？」

「特么滴，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包小三算是給整糊塗了。

「你們……哎，不可救藥。」老董氣不自勝地道了句，不理會這倆貨了，說著仇笛道著：「一會兒跟我回京，別再搗蛋了啊，你們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醫院，救最好的醫生……大不了我傾家蕩產，一定給仇笛治得好好的……哎……我一輩子不欠誰人情啊，可這趟欠下的，我一輩子都還不完啊……」

車邊走，他邊看行動組加密pda實時傳輸的情況通報，三處同時失火，都是毫無防備，好在費明拚死才留了半條命，可對方燒焦的屍體同樣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現在的行動是配合省廳，把已經掌握的段小堂犯罪證據拉了個清單，在四處抓他的嘍羅。

憋了這麼久，包小三和圖書終於爆發了，氣憤地道著：「不讓亂說，不讓亂跑……你把我們關著就行了，送醫院幹什麼？」

一吼壞事了，包小三抹了把鼻涕，起身惡狠狠地揪住董淳潔了，哭嚎著吼著：「……老董你個狗日的，我們把你當兄弟，你們把我們當炮灰啊……知道仇笛人仗義，你也不能讓他去送死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馬跟你沒完……我……操……」

「仇笛啊，他都這樣了，你指不定得花多少錢也治不好呢……我給您出個主意，管多管少，湊個整數，一次給了，免了麻纏他以後訛你。」包小三出著餿主意道。

董淳潔前行帶路，下了三樓，病房守得很緊，不過進門一看床邊坐著倆，陳傲皺眉時，董淳潔趕緊解釋著，這就是和他一起去過南疆的三位，對於這積極怠工的三位，陳傲可是頭回見到真人，包小三可不覺得是真人，他伸手攔道著：「人都這樣了，你們還準備逼他？」

「怎麼了，董主任？」耿寶磊同情地問。

「缺胳膊短腿了沒有？」包小三問。

「對，有關部門得養老送終，訛也訛你們了。」包小三嚷著道。

……

「但除了一號……只有一號能聽懂他最後的暗語，鴿子帶信，後院長草了，燈光要被滅……」陳局和靄地道。

「精神有點失控，沒法交流，剛打了針安定，睡下了。」董淳潔道。

仇笛不再抖索了，不過也沒有說話，他看著陳局，審視著，像疑問未解。

「那我們涅？別告訴我太多啊，省得又關小黑屋。」包小三警惕地道。

「賠償了也不能完，他下半輩子怎麼辦呢？」耿寶磊吼著道。

「他受了點驚嚇……神志有點不清，看見誰都哆嗦……和誰都不說話，自己把輸液管子拔了，一直要跑，說有人殺他……沒辦法，才把你們叫，陪陪他……」都寒梅壓低著聲音，解釋著仇笛可能是一下子受得刺|激太大，結果涅，崩潰了。

「胡鬧啊，花多大代價才能培養這麼一位戰術精英，讓老董這麼用……嘖，費明這小伙啊，就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啊。」陳傲挽惜地道。

費明是陳處手裡的一張王牌，是陳處從部隊硬挖回來的，閑時教練、戰時出征，鮮有失手，而這一次身中兩槍，怕是讓陳處得急紅眼了。

「你可以相信我。」陳局道。

都寒梅搖搖頭。

「是啊，能讓他崩潰的事真不多。」耿寶磊道。

「危險不？這嚇人呢，瞅瞅他這樣，關小黑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耿寶磊道。

「董哥，你別這樣啊，大把的好生活你還沒享受呢，這不脫身了正好，回京咱們吃嘛嘛香、喝嘛嘛爽、有妞有酒，發什麼愁啊。」耿寶磊勸著，包小三接上了：「倒也是哈，關了俺們好幾天，可省錢了……呵呵。」

「補充一下，都是不露臉的那種。」包小三謔笑道。

「什麼打臉，給你省錢呢。」包小三道。

「確實一塌糊塗，不過並不妨礙我對你的信任，你的干這行的資質確實不夠，當內奸就更不合格了。」陳局道。

「操的……這要沒嚇傻才ｍ.ｈｅｔuｂook•ｃoｍ.ｃoｍ不正常呢？」

車駛近醫院的時候，接到了消息，搶救過來了，好消息夾著壞消息，在重症監護室，還要進行脾臟切除手術。心急火燎的兩人匆匆趕到醫院，董淳潔帶著兩人直上重症監護，剛下手術台的費明一臉慘白，臉幾乎被呼吸器扣住了一大半，真槍實彈拼打的外勤人員，不管生死，都是糊裡糊塗的，那怕就活著，頂多能回述追逐的經過而已。

「哎呀，太失望了，關我們倆這麼長時間，不給他整個生活不能自理，我們心理不平衡啊。」包小三氣憤地道，耿寶磊附合著：「就是啊，好歹也落個後遺症，省得老掂記著我們……時不時地就坑兄弟一把。」

饒是都寒梅見多識廣，饒是警衛的心理素質過硬，還是被兩人惡言穢語給氣得話都說不上來了……

想到這兒，他後背發麻的感覺更甚，那來自於比現場更恐懼的直覺……

「這還用說，被組織無情拋棄，傻逼了唄。」包小三道。

「那位呢？」陳傲問。

一路上時不時地看到警車通過，外行看得真叫一個熱鬧，到達市一院，都寒梅示意兩人跟著，邊走邊強調著，不能亂跑，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亂問，否則對你們不好。

他心裏如是默念著，對比著現場，對於「線人」被嚇成那個樣子倒可以接受了，別說親歷者，就他這樣工作在幕後，一幕一幕看過，都忍不住心生寒意，背後發麻。

呼……地一聲，仇笛毫無徵兆地坐起，眼睛直直地看著董淳潔，把董淳潔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他瞬間明白過來，指著仇笛氣憤地道：「你……你裝的？」

「說誰呢？你看我哪兒長得像內奸？」董淳潔不悅了。

「我只相信兩種人，一種是犧牲在這個崗位上的人，另一種是，和這種崗位完全無乾的人，其他人，都值得懷疑。」陳局微笑著道。

「我來的時候還在搶救，身中兩槍。應該是保護線人中槍的。」戴蘭君道。

進了兩人守衛的房間，都寒梅卻怯步了，這個「線人」自從被救回來，神志就有點失常了，見人就喊別殺我，包小三和耿寶磊進去時，啊聲尖叫，又傳出來了仇笛驚恐的聲音：別殺我……別殺我……

「你們都放開，再特么犯渾，信不信馬上把你銬起來？好好的受什麼傷，把你們關著是保護你們……為了保護仇笛，裏面個同志中了兩槍，還不知道搶不搶救得過來……三樓，自己去看吧，你們倆看著他們三，敢跑以嫌疑人論處。」董淳潔怒了，怒吼著踹了包小三幾腳，算是把包小三的氣焰嚇回去了。

「小戴，跟我回行動組……這兒的警衛撤了吧，二十三點二十分，有人來接你們，注意安全。」陳傲且行且道著，戴蘭君幾次回頭，默然無聲地和警衛跟在陳傲身後走了。

「其實，你也懷疑這個行動組，對嗎？」仇笛疑惑地問。

「即時起，解除你的行動組長職務，今天返京。」陳傲道。

「是，我服從命令。」董淳潔嚴肅地，敬了個禮，戴蘭君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體制和婊和_圖_書子是一樣無情的，沒有人會念你的舊好，這種重大失誤，總得有人負責。

嗚……哦……一聲凄歷的嚎聲響起，把等待的人都嚇了一跳，回頭時，包小三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臉蹲著哭上了，耿寶磊要拉包小三，一下子也悲從中來，雙眼盈淚，熱淚流得不能自制。

……

這樣的行動只能是聊勝於無了，陳傲越看臉上的黑線越重，扔下pda時，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好，不是精神病醫院。」耿寶磊苦笑道，已經習慣逆來順受了。

對此，都寒梅默然無聲的略過了，在飈車追逐和槍戰下餘生，那可不像看電影，估計經歷過的，會是一輩子的噩夢，她還沒搞清究竟發生了多少事，但知道的是，法醫今天可能比醫院還要忙碌。

「去去，滾一邊去。」老董心緒亂了，以最直接的方式和包小三說話了，兩人嬉皮笑臉的，不一會兒老董覺得不對勁了，剛要問，來接的人已經到了，直接到了病房門口，兩個持槍警衛抬著活動床，三人緊隨著，匆匆下樓，期間董淳潔幾次撫撫仇笛划傷的臉，忍不住又是唏噓有聲。

「什麼意思？」董淳潔懵了。

「哈哈……沒把你們算在內，你們也屬於資質不夠的。」陳局一句把兩人說得鬱悶了，他拍拍仇笛的肩膀道著：「最危險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們底子已經洗乾淨了，接下來就是怎麼隱藏或者潛逃了，我需要你的腦子和眼光，而不需要你去拚命，斗諜有很多方式的，刀兵相見是最拙劣的一種。」

都寒梅沒理會這兩貨，三人匆匆上樓，到了急救室門口，那兒已經等了好多人了，董淳潔、徐沛紅都在，和醫院一位戴著眼鏡的老頭說著什麼，好像是主治大夫，都寒梅湊上來，那大夫已經拿著ct片道著：「……中了兩槍，一槍在肩胛部位，一槍在腰部，傷到了脾臟，引起大出血……幸虧他的身體素質比較好，否則撐不到回醫院……各位領導放心，我們院的外科大夫正在全力搶救……」

董淳潔抬抬眼皮看著他，嚴肅地道著：「我會的，局裡什麼安排？」

「沒落殘疾？那落後遺症沒有，比如嘴眼歪斜什麼的？」耿寶磊又問。

「少尼馬哄我們，關了我們多少天，還沒跟你們算賬呢……」包小三看人多，叫囂上了。

「那他呢？」仇笛問，示意的方向，卻是董淳潔。

來的是輛救護車，上了車裡，車即發動駛離，不過董淳潔一下驚愕了，車裡沒坐護士，卻坐著便衣的陳局，他趕忙站起來敬禮，一不小心，給撞了下腦袋。

三環路去的張龍城，他從現場一直跟到法醫鑒證中心，等著拿鑒定報告，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兩車追逐駛出四十多公里，最低速度都達到了120麥以上，那輛jeep越野是撞上了隔離失控翻車起火的，屍體已經被燒焦了，最終確定的死因卻是槍擊……彈頭被提取，顯示到王卓的電腦時，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國安的制式佩槍，九二式手槍射出的9mm彈頭，一槍爆頭。

……

「你才知道啊，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演過電影，從鬼子到山匪，好幾個角色呢。」耿寶磊笑著道。

他唏噓著，抹了把，不經意回頭，卻發現門開了一道縫，露著兩個腦袋，他掩飾地側頭，消滅著臉上的悲傷。

「我怕死，不裝不行啊。」仇笛也氣憤地道。

董淳潔像一下子蒼老了幾歲，頹然靠著牆，坐到了地上，過往的護士好奇而憐憫的看著他，以為是喪親的家屬，有人過來要攙他，被他擺擺手制止了。

「費明告訴我，這種時候，誰也不要相信。」仇笛開口了，很嚴肅，聽得董淳潔怵然心驚。

都寒梅被問住了，這不是哥們么，怎麼凈揀著往壞處打算，她納悶地搖搖頭道：「沒事，輕傷。」

話聽得戴蘭君覺得很不舒服，線人的價值在領導眼中，和這位精英相差甚遠，正想到此處，陳傲出聲問著：「線人怎麼樣？怎麼會在事發之前，是他判斷出段小堂要被滅口？難道你們行動組，對此沒有一點預見？」

「線人……他知道什麼？」陳傲怒聲問。

「陳局安排帶上他們三個，妥善處理後事。」陳傲指指病房裡的幾人。

「有你們什麼事？你們前半截混吃混喝，後半截管吃管住……我在你們身上賠大發了。」董淳潔氣憤地道。

「問問他。」陳局抬頭示意躺在床上的仇笛，這一說，包小三和耿寶磊噤聲了。

「我不太確定，那一個才是目標；而且，什麼事總得講個規則，我可不能破壞規則。」仇笛道。

「不可能，他把別人整崩潰還差不多。」包小三不信了。

「自古草莽多龍蛇啊，廟堂之上，難有這種血性啊。」陳局看著仇笛，一派欣賞的眼光。

他揣度著當時情況是何等的慘烈，越想越驚訝於人的求生本能，這麼激烈，中了兩槍的費明居然挺到了救護車到，同樣是這麼慘烈，那位線人，居然只蹭破了點皮。

「這……對不起，陳局，我又幹得一塌糊塗了。」董淳潔不好意思地道。

「這是……病人家屬？」大夫愣了下。

「有內奸？」董淳潔嚇了一跳。

耿寶磊和包小三也驚愕了，一是驚愕這種場景，二是驚愕連這麼神秘的組織都有內奸。

一聽仇笛沒事，兩人迫不及待地跟著都寒梅和警衛上三樓了。

行動組幾乎全體行動起來了，守家的王卓不斷接收著從不同地點發回來的圖片、視頻以及影印資料，即便他出身國安，仍然被今夜的事搞得心裏難安。

「啊？這樣也行？你這是打我臉呢。」老董難堪地道。

「那好，兩個選擇，要不你們陪著仇笛……要不，再把你們關回去。」都寒梅不客氣了。

「呵呵，你別緊張……我親自來接你，這面子夠大了吧？」陳局笑著道。

「我知道了，謝謝。」董淳潔難堪地道了句。

「帶我看看去。」陳傲道。

老董啊聲舒了口氣道著：「說得好，我真特么活該……哎，活人你看多難啊，你們真不該救我。」

說到動情處，老董又是唏噓不已，不斷地擤著鼻涕，抹著老淚，這時候，兩人一人一邊攙著老董坐起來了，包小三要說什麼時，被耿寶磊眼神攔住和_圖_書了，他問著老董道著：「董哥，您有多少家產啊？」

這下子可把陳傲給尷尬到當地了，董淳潔和兩人解釋了句，陳傲卻是擺手道著，讓兩人都出來，站到了門口，陳傲似乎有點難堪地看了董淳潔一眼，拐著彎道著：「老董，咱們共事不少年頭了，對於你我一向很尊重，那怕是出了這種事……希望你，正確對待。」

「嚇壞了，精神有點失常了……出現恐懼癥候，根本沒法和別人交流。」戴蘭君道。

「他是個例外，我剛才都說了，他幹什麼都一塌糊塗，當內奸資質不合格……來吧，都坐下來，我們會連夜回京，會連夜給你去掉身上的aux射頻信號……然後我們悄悄溜回來，玩一場間諜遊戲怎麼樣？仇笛，你不會很介意吧？」陳局笑著徵詢著。

「所以，我說來玩一場間諜的遊戲。」陳局笑著道：「目標，是清除所有目標；至於規則……沒有規則怎麼樣？你應該最喜歡這一種啊，為了一個女人，把人家一位老闆打得滿地找牙；你那個當過兵打過仗的爹，你從他身上沒少學啊……我看你不像守規則的人啊！？」

董淳潔辨都沒機會了，唾沫星子飛濺他一臉，說著還要上手，徐沛紅趕緊來拉，叫著隨行的警衛把兩人控制住，老董抹了一把臉，氣得哭笑不得地道著：「誰說仇笛受傷了？……你怎麼不和他們說清楚。」

都寒梅點點頭。

片刻，都寒梅看著病房裡，仇笛萎縮在角落裡發抖，包小三和耿寶磊怒不可遏地奔出來了，耿寶磊氣得臉色發青，吼著道：「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折騰成這樣了，我要告你們去。」

「起來，你嚎什麼？不知道這什麼地方？」董淳潔正心煩意亂，不客氣地吼了句。

李小眾發回的是賓館段小堂現場法醫鑒證報告，段小堂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顆子彈從後腦洞穿額頭，相隔一層以下都住有旅客，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兇手不但是熟識的人，而且是個高手，沿路交通監控，連個可疑人員都沒有提取到。

一腔熱血，只剩下兩眼渾濁的老淚，已經作古的劉一民，送進重症監護的費明，還有人事不省的仇笛，他不知道還需要多大的犧牲，才能換回一個朗朗乾坤。

「這事不給賠償沒完啊。」包小三吼著，一張市儈嘴臉。

「他……有點失常了……」董淳潔狐疑更甚。

「我算算，您傾家蕩產夠不夠。」耿寶磊道，一聽這話，包小三來勁了，湊上來道著：「董哥，甭傾家蕩產了，多少分給我們兄弟點就成了。」

包小三和耿寶磊是被糊裡糊塗帶到醫院的，即便被關著兩人也省得出事了，保密局院子里不時地出入警車，一直能聽到急促的警報聲音，兩人在窗戶上領略到暴力機關的爪牙了，那進出的人可都是荷槍實彈，看著老嚇人了，而且好像是集體動員了，連看他倆的都接到任務了，反鎖著門匆匆就走，剛想睡下吧，又有人匆匆來了，帶了兩個警衛，是都寒梅，二話不說，帶著兩人就走，直奔醫院來了。

「連我們都認不出來了。」耿寶磊仇視的眼光剜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