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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樹成笑了，解釋著：「以我們現在的身家，如果有一個剛走向社會的窮光蛋，上門要求合作，而且分享市場……那怕他就確實有點真材實學，我也會把他拒之門外的啊，太自不量力了。」

老膘移著滑鼠，這是他趁非辦公時間，侵入安保攝像得到的影像，內外網的隔離做得很細緻，他和崔宵天專程跑了一趟涿州，貓了兩天才逮到了一個機會，把一台微型的接收器送到dtm樓頂才得到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入侵機會。

說著，下車了，羅總氣不自勝地道著：「這混球……呵呵，還甩上臉了。」

羅成仁把仇笛手機里的圖片，全部傳進了自己的手機，沉吟著思考著，這種投資少利潤豐厚的粗加工產業，很合他的脾胃，想了片刻，他抬頭要說話時，卻發現仇笛正期待地看著他，他思路一轉，笑了，神神秘秘道著：「我明白了，你個混球，是想從我兜里掏錢，往你老家扔是不是？」

這個玩票性質的投資純屬心血來潮，就連羅成仁也沒想到發展會這麼快，現在都與dtm接火，那家不比盛華小啊，見仇笛對此無動於衷，羅成仁好奇問著：「怎麼了？」

「哪位？」仇笛直接回復道。

「對，邀請只是口頭約定，或許他們只是想讓我們給他們的產品做一個詳細的評測報告，而並沒有和我們分享市場的意思。」崔宵天道。

耿寶磊捅捅老膘，直覺老膘話太重了，太不給二雷面子，誰可想丁二雷杠上了，直接豎中指道著：「吹吧，你要會彈琴，老子立馬趴地上變母牛。」

小團隊這麼一批人，其實有家的就老膘一個，很難想像這個坑貨，就靠賣非法程序，以及長年累月堅持不懈地偷遊戲幣、賣q幣、掛外掛打裝備，居然在京城買了套房子，多次出入監獄，把這貨已經訓練的猥瑣無比，網上偷東西絕對不上千上萬，就幾十塊甚至幾塊磨蹭，最喜歡捉弄那些網上有錢的菜鳥。

「我做了兩份，一份有改進意見，一份都是讚美之辭，需要用那一份，我隨時可以提供……dtm也不是好貨色啊，給城建提供的數字安保裝備，都是淘汰產品，我估計他們在改進高端設備，要有大動作了。這個時候，找到自己的缺陷很重要，畢竟自己頭上的虱子不容易發現。」崔宵天道，技術行業，誰都會吝於給對方提意見的，畢竟意見要比讚美難得多。

「原則是，讓對方無從招架，而且要無話可說。用任何一種可能留下你違法證據的方式，都無法排除他們把你訴諸法律的可能……而且，萬一他們知道我們能對他們的系統入侵改動，那我們就得被揪小辮走了。」馬樹成道，公司之間那種關係很微妙，特別是同行，多數時候是冤家，誰也不介意方便的時候，整垮那些可能成為競爭對手的同行。

助理一笑，羅成仁也是呵呵直笑，只當是個玩笑了，這玩意，恐怕運輸放養問題都不好解決。

其實不在路上，還在飯店呢，兩碗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吃得一乾二淨，一瓶酒已經隱約見底，羅總酒量一般，臉色紅潤，酒意微醺，倒著瓶底的余酒，瞅瞅面不改色的仇笛，好欣賞地贊著：「知道不？就你這酒量，直接當個銷售經理都沒問題，大部分生意都是酒桌上談出來的，我們每年招聘啊，專門安排一頓午餐，最後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一斤以上量的。」

「進去瞅一圈，和進去讓人家心服口服，是兩碼事，給你講多少次了，黑客的精神不是單純的破壞，而是以輕微的破壞推動更大的建設……算了，給你講也是對牛彈琴。」老膘煩燥地道。

叮……鈴……鈴……手機簡訊的聲音，仇笛掏著手機，隨意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發的是一句問話：是仇笛么？

剛回來的丁二雷沒聽懂，出聲問著：「麻省？有這個省么？」

仇笛拿著電話有點發愣，這個沒頭沒尾的電話攪起了心裏的舊事，讓他怔了好久，不過畢竟時日已久，它的影響力終究是有限的，他漫步走著，進了老膘工作室所在的院子，開始做自己那件有意義的事了。

另一頭的唐瑛在啜泣，在泣不成聲地說著，似乎不忍讓人聽到她的失態，她的電話，無端的掛了。

「確實太樂觀了，我想私底幫幫他……嗨，那老總牛掰的，根本沒給我留口，我在人家那些玩技術的人眼裡，就是個粗人……屠戶，知道不？」羅成仁自嘲道。

「能把他們的監控黑掉嗎？做成循環式播放的。」馬樹成沉吟道，這是慣用的方式，直接把屏幕後的保安變成瞎子，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可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了……過得還好嗎？」仇笛淡淡問，久違的思緒一下子湧上心頭，唐瑛在那頭，呼吸很急促，像是緊張一樣機械應著：「就那樣吧，還行。」

仇笛輕聲道著：「忘了那些事吧，活在回憶和活在怨恨里，都會辜負你的生命，有很多有意義的事等著咱們去做……就當是為成長付出的代價，我們之間，我只記得有過很美好的往事……」

「看你這人，明白了非要說出來，能扔多少啊，屁股下這台車就夠了。」仇笛厚著臉皮道。

「不到一萬，去掉外出務工的更少。」

「那也未必，沒談過怎麼知道？你做副食的，我不信你也懂殺豬卸肉？」仇笛道。

「那有那麼大的量供首都啊？」仇笛道。

「上車時候不已經給你放車上了！？趕緊吃啊，都好幾天了，還有隻白條山雞，你自己做啊。」仇笛道，哎喲，把羅成仁聽得感激不盡，卻不料仇笛故意噁心人一樣補充著：「別謝了，我們吃剩下的，實在吃不了才給你常下了點。」

呃……羅總一噎，不愛聽了，他忿忿指著仇笛道著：「你這人怎麼這樣？嘗個鮮都讓你添堵？」

一個完整的關於dtm總部的三維圖，精確到樓層，精確到每一個監控節點；設計做了六層，門禁、保和_圖_書安、監控、警報幾層疊加之後，把一幢樓變成了固若金湯的安全辦公場所，事實上，dtm自己的產品的設計本身就為不少珠寶、金融等高端行業服務，這裏，很多時候是他們向外部展示的一個窗口。

最早的生意就是羅總給拉的，免不了要宰那些有錢的朋友，在技術面前，自然都是土鱉。

「不賺錢我還不幹呢。」仇笛道，他裝起了手機，指示著助理換道，要去見自己那幫子人。

老膘一愕，看著猥瑣無比的丁二雷，瞬間笑得找不到眼睛鼻子了，他說了，你牛，不吹牛。逼，想身上直接長牛。逼！

「對，裏面有幾位外籍程序員，參加過效率源國家級項目，那是計算機領域最早針對硬碟數據修復的一項大工程，在俄羅斯……之後這個工作室解散，很多技術人員都流向歐美，dtm的創始人，就來自這裏。」仇笛道。

「當然稀罕，山豬肉在京城不多見，就有也是圈養的，野生的紋路粗礪、肉質偏硬，味道很腥……要是吃家，一口就能嘗出來。」羅成仁道，仇笛帶來的山野風味，吃得心裏痒痒了。

「也是，招個文員秘書，那得形象好氣質佳……你這黑不溜秋的，我看第一眼也不待見啊……呵呵，來來，喝完拉倒，光碟行動。」羅成仁笑著平分了兩杯，和仇笛一碰，抿著這最後一杯，唏唏律律的放下杯子，一副意猶未竟的樣子，他看看那盤子，就一句：「你那豬頭肉還有不？」

這麼自信，倒把羅成仁說住了，他反應道：「那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把dtm給忽悠住，要多少錢，我給你增資。」

「咂，瞧你，什麼經濟頭腦……可以飼料養一部分嘛。」羅成仁笑著道。

哭聲、喊聲、叫嚷聲、鬧聲充斥著這個光怪陸離的環境，門口站了好多面無表情的警察，那冷漠的眼神在告訴業主，鬧就鬧吧，別鬧出事來啊，否則就得依法辦事……這是掉進一個社繪主義特色的大坑裡了，無數血的事實已經指明了最終的結果：血本無歸！

耿寶磊哧哧一笑，然後都笑了，老膘笑著安慰丁二雷道著：「還真有，可窮個省了，沒妞沒酒，一點都不適合你……大致就這樣，我給你詳細說一下。」

片刻，電話打進來了，仇笛猶豫一下，接聽問著：「喂，誰呀？」

「省得你感激不盡啊……走吧，又把正事給誤了。」仇笛起身邀著，兩人出門時，羅總的助理早付了賬，在車旁等著，羅總的私人朋友不算多，特別是來小餐館吃碗面的朋友更少，時間長了，助理也知道這位仇笛和羅總的關係菲淺，很客氣地開門。仇笛趕緊伸手攔著：「別別……你這麼客氣，我坐車都不踏實，給那資本家服務吧。」

兩人談笑著，自動略過此事，對於龐大的盛華，哈曼也太過微小了，只當是一個小插曲，更多是建立地私人關係，不過助理髮現了，羅總還是被勾引到了，一直在看仇笛給的那些鄉村圖片，彷彿那裡面蘊藏著巨大商https://www.hetubook.com.com機一樣……

「哎，有戲……我琢磨琢磨……」

「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你丫一中文系混出來的，怎麼跟人家談？你們也就糊弄糊弄我這圈裡有錢的土鱉而已。」羅成仁笑道。

盛華這個勞動密集型企業，強勢在於它的生命力，但弱勢也在這兒，勞動密集型，個人的勞動生產率會被無限攤薄，和那些高新企業的創利根本無比相比。

「已經說了。」仇笛道。

……

不過還好，現在不用了，但以前的形成的遺留性格還在，膽子奇小、為人奇差、而方式又奇賤，仇笛邊走邊想著，自己都想笑了，真想不出，這次老膘他們會想出什麼辦法來。

「是……我！」對方猶豫，深沉，卻很熟悉的聲音。

……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有點想……和你打個電話……」唐瑛斷續道。

「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非要這樣么？」耿寶磊為難地看著屏幕，如是道。

市委班子不全，沒有主事；區里領導被抓了仨，沒人辦事；只能放到街道辦了，找到了投資商公司的會計，是位中年男，來來回回就一句話：實在沒錢，真沒錢！

「前面停下車……那你得準備好求我了。」仇笛笑著道，臨下車，他又回頭補充道：「就求我也未必答應，真談下來，我還發愁沒人投資？」

「那就對了，人少的地方，才有這種無污染的資源……鄉里有煤礦、工廠之類的嗎？」

「那不好整了。」羅成仁潑涼水了。

「還沒見效果，你就想賣啊？我的目標是賣夠一百倍才出手。」仇笛道。

在另一座城市，在一個炎熱的環境，唐瑛手裡握著手機，抹著潸然淚下的臉，手移開時，兩眼紅腫、形容枯槁……對了，她身處一個街道辦的會議室，這個特殊的空間，有幾十位像她一樣欲哭無淚，神情憔悴的投資者。

事由，是數十名投資置業的業主，幾年間陸續購置本市西區新大陸小商品城商鋪，卻不料風雲變幻，先是市長被抓、後有開發商跑路、再後有土地出讓手續不全，項目無限期擱置，上訪n久，最終商討地方放到了街道辦。

「十九層是他們的高管層，這一層更加嚴密，除了加密電梯入口，沒有其他方式進入，每個辦公室是隔開的，用不同的密碼門鎖保護，dtm公司指出的房間，在本層的中央，只能到這兒了……根本沒有方法探到那裡面的究竟……」

「安全通道和辦公區域之間，間隔的是一道防火門，電子中控的，觸發火警后可以自動打開……這個方式倒是可以乘亂混進去，不過後果恐怕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是這個理，耿寶磊鬱悶想著，和dtm相比，哈曼商務安全諮詢，就是那個想一步登天的窮光蛋，那些市場佔有率已經很高的大型專業公司，會抱著什麼態度可想而知。

「那我先替父老鄉親謝謝羅總您了啊。」仇笛興奮了。

「外層不用講了，和普通大廈差不多，保安力量很精良，就看外和-圖-書部環境，基本就是毛賊的禁地，沒人動他們的腦筋。」

「謝謝……謝謝……謝……」

「人口呢，你們鄉？」

兩人招手再見，助理笑吟吟地瞥了一眼道著：「仇笛是不是有點太樂觀了？dtm是數字安保行業的翹楚，市政府邀請企業里的排頭兵，市值和咱們相當，可人家員工不到咱們的十分之一啊。」

「這你都稀罕？」仇笛笑了。

「評測做的怎麼樣？」馬樹成問。

仇笛哈哈一笑道著：「那我還是不行，我中文系畢業的，遞簡歷的時候直接就pass掉了。」

屏幕上放著門禁的型號，插卡的樣式，很快有新產品的介紹頁比對，這就是dtm公司自己的產品。

「在另一座城市……你……我是說，我們之間……對不起！」唐瑛囁喃著，拙了表達了。

「哇塞，老膘，你該上麻省理工學院去。」崔宵天對老膘的解構讚歎道，就面前屏幕上解構出來的設計，要是放到dtm公司老總面前，絕對能謀個高管位置了。

「撤鄉並鎮，很多村都荒蕪了，我做過一個大致統計，有幾萬株經濟林，除了核桃還值點錢，其他玩意都沒人要了……幾乎是白揀。如果加工成柿餅或者即食食品，那是不是會是個好產業……絕對的綠色無公害啊。」

唐瑛，仇笛一下子聽出來了，他駐足，怔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兩人這麼僵著，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呼吸，甚至連自己的心跳也分辨得出，好一會兒，唐瑛喃喃說著：「我以為，你會直接掛了電話。」

「不是，dtm那事……這可是個機會啊，dtm在首都數字城市規劃里已經拿到了不少單子，能傍上他們混幾年，將來不管是收購、併購、出售公司，那可是天價了……翻十幾倍，幾十倍都有可能，我知道你小子手裡肯定囤了幾個玩技術的，這行就這種人值錢，一定看好嘍啊。」羅成仁提醒著，純粹商人眼光，他笑著道：「我發現你還是相當旺別人的……給你投了一百萬，看樣子過些年，回收十幾倍都不一定哦。」

……

「你狠。」羅成仁樂了，他話鋒一轉問著：「我以為你今天約我，是想讓我出面給你搓和……這公司和京城遍地都是的那些皮包公司不一樣啊，他們是從私人公司小型客戶做起的，在全國有三處代工生產基地，這些年的業務已經做了大半個中國了，這個老總很有遠見，不走官商的路子……雖然發展的慢了點，可也杜絕了很多不必要的風險，而且我聽說他們的技術很先進，很多監控程序，都是用的他們的源代碼？」

「那……找我有事嗎？」仇笛問。

羅總卻是一拍額頭鬱悶道：「上當了，上當了，這頓豬頭肉把我坑得……不過你別高興啊，要是不賺錢，甭指望我干。」

「沒有，人均年收入全縣倒數第一。」

羅成仁看著，登時被吸引住了，幾十張圖片，一坡火紅的顏色，遠景是綿延的大山，他喃喃問著，運輸和人工成本你怎麼解決？

「得性。」羅成仁淡淡https://www.hetubook.com.com嗤了句，他坐到車裡，一問那包是給他的，確認之後，不客氣地拆開，一包帶骨的豬頭肉，一隻去毛的白條山雞，還凍著，他幸福地瞅瞅靈光一現道著：「哎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這種純綠色、純天然的玩意來到首都，你們覺得會不會身價倍漲？」

「其實有更好的玩意，不知道你喜歡不？」仇笛遞過自己的手機，示意羅總看著，他道著：「柿子、軟棗、松籽……還有漫山遍野的山裡紅、小酸棗……」

「那你得做一個詳細規劃，加工不是問題，要能把運輸問題解決了，這邊市場好說。」羅成仁道。

老膘做了一演示，所有樓層的火警點，在報警5秒內，防火門升起，但接踵而來的肯定是整個樓層的混亂，那還談什麼合作，等著警察找你麻煩吧。

……

「謝謝你還想著……你……現在在哪兒？」仇笛猶豫地問，可能不會有答案。

羅成仁沒想到談的是這事，似乎和他的想像有點偏離，他提醒著：「喂，你是不是忘了說什麼事？」

笑過之後，難題未解，耿寶磊催著仇笛，這丫的，回來就馬不停蹄地吃請，這不又被羅成仁請去了，說是馬上就到，現在還在路上……

「難道就沒什麼辦法了嗎？老膘，你不是經常吹牛。逼，進過fbi的歐洲辦事處？」丁二雷刺|激道。

外層是一個寬闊的停車場地，能看到數位安保的巡邏。

老膘一仰身，難住了，作為黑客，更多的時候是幽靈的角色，而不是盜賊的身份，丁二雷小聲問著：「進去給他黑一會兒不就行了？等他們下了班哥幾個溜門撬鎖還弄不上幾張卡？」

「不管你偷人家卡，還是黑人家監控，人家馬上就會發現你來了……dtm之所以出這個難題，應該是想確切地知道我們的資質水平，你要告訴人家，咱們是偷雞摸狗別動隊，人家對你還有興趣么？找包小三組織個民工拆遷隊，一溜大鎚頭砸著也能進去啊？」老膘道，莫名地有點煩燥了。

老膘想了想，搖搖頭：「不行，要是個非專業公司，可以這麼糊弄，但這是安全專業公司，恐怕就不好糊弄……入侵很多人都能辦到，再完美的防範也不可能萬無一失，可以在他們的系統內部做手腳，那個難度就大了，而且無法保證不被發現。」

「為什麼？」仇笛不信了。

唐瑛坐在角落裡，兩行淚潸潸而流，不知道她是在為過去悲傷，還是在為現在……流淚！

「很多？」

「那肯定的，郊區農莊土雞蛋，一斤都到幾十塊錢了。」助理道。

「內部員工憑卡出入，你們看……這是第五代晶元式的，沒有磁條，必須插入打開門禁，這樣難度就無限加大了，讀這樣一卡再解密出來倒是有可能，但從丟卡到發現肯定不會超過一個工作日。時間肯定不夠。」

「奸商，還沒幹，就想坑人了。」仇笛道。

「可以收購，農村有大量的閑散勞力，現在野柿子，基本都在爛地樹上了……軟棗這玩意，災荒年都是當口糧的，現在連牲口都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