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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諜影

作者: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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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下無諜 第03章 憶舊遊 粉墨重登場

第五卷 天下無諜

第03章 憶舊遊 粉墨重登場

「那是,他那場子原來是個垃圾堆,村裡巴不得有人清理呢,給他們承辦價很低,他和仇笛直接往這兒投了一百萬……我當時覺得兩人腦袋都被門夾了,誰知道這才幾年光景,這傢伙……四個分場,光囤貨的資產都有三百多萬了,翻了一番多啊……」費明概嘆道,成大事者,還真不論在什麼行業。
「摘了他耳機,我跟你們講講這事……」馬樹成說著,崔宵天隨手拽了老膘一隻耳機讓他聽,老膘兀自不悅地道著:「不就是dtm么?早些年我知道他們,里有兩位開發過效率源硬碟修復工具,十年前進入國內市場,當時也就一家工作室,三五個人……」
「這是……三兒的……」
出了候機口,老馬接過了老膘的行李,這傢伙可是哈曼深藏的一個寶貝疙瘩,就像百年老店的秘方一樣,絕對寶貴而且從不示人,這不,耿寶磊也不敢訓老膘,埋怨崔宵天出去玩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公司忙得跟啥樣?
「你個賤人。」崔宵天撲上去搶。
命令:x7組,兩小時後接應。
祁連寶拉開包一看,趕緊推託:「別、別……你這幾年一直給我往監獄里送錢,我過得比在外頭還舒坦,這都出來了,有手有腳的,不能再拿了……」
「聽老馬講,你別打岔。」崔宵天道,把老膘給哄住了,他疑惑地問老馬道著:「咱們已經做過個幾個樣板別墅的監控了,效果反映不錯,可以讓他們觀摩啊……如果需要設計,我還有一些新的。」
「我……操……人家不會有你們這麼奸詐吧?」老膘聽愣了。
「他是自首的。」耿寶磊道,末了覺得言辭不準確,又補充一句道:「仇笛把他送進去的。」
「姐姐……包引男,二姐叫包來男……一引一來,哎,來了包小三這麼個金貴大小子。」
那人愣了,馬樹成隨口說了:「瞧瞧,又犯病了……您慢走。」
生拉硬拽地,愣是把老董給拽進飯店,關於機械臂的討論,又提到飯桌上了……
路過各庄路口,費明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他出聲問著:「董局,想不想見個人,從前面路口拐出去不遠就是。」
「這不是技術,而是心術,你怎麼能保證,誰的心術都正?」崔宵天道,把老膘說得啞口無言了,人情世故方面的事,他從不介意當個白痴,想想就頭疼,一擺手道著:「你們看著辦吧,我晚上試試,明天把建築結構給你們。」
「我能幹什麼?還不替你辦個黑澀會?」祁連寶道。
「怎麼可能白來?如果有足夠高貴的品質,你在京城就會見到他的。」
但身處其間的人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直通機場地勤入口的門也被管制了,機場公安帶領著來車直驅停機坪,之後數輛車圍攏押解車,圍成一個環形,等著車門洞開,整個過程迅速、利索,從那些幹練的行事方式上,外圍到場的老公安都判斷得出,這是更高一階的押解任務。
馬樹成深深一嘆,坐正了,無語,耿寶磊開著車,笑得那叫一個樂呵……
「得了唄,我不找罵么?你們背後還沒準怎麼埋汰我呢。」董淳潔不屑道。
「這麼拽的人物?還能被警察抓到?」馬樹成疑惑了。
……
出獄,領釋放證明,管教指指仇笛坐著方向,一直以為是家人來接了,囑咐幾句,那個關了困獸數年的鐵門,關上了,把祁連寶孤零零地扔在獄門之外。
但關鍵不在這兒,費明說了,那些丟失的模板和鋼構件上,他問董淳潔:「您明白了嗎和-圖-書?」
「可我……」
文武皆有道,這玩拳腳的,一招一式便能窺斑知豹,仇笛知道,自己的生活的改變,肯定沒有以前那麼凌厲了,他握握手腕道著:「不可能不退步,酒色財氣一樣沒拉下,那如你們的清修環境。」
老馬呵呵一笑話鋒一轉道:「好,直入正題,他準備對咱們公司的資質進行一次評估。」
「再練十年也不是。」祁連寶睥睨道,隨手一推,力道奇大,仇笛差點閃了膀子,他笑著道:「你有點退步了,沒有幾年前那麼剛猛了。」
「誰呀?」董淳潔問,一剎那他想起來了,直接道著:「好,順路看看去。」
「我……日!這到底什麼關係,亂七八糟的?」崔宵天聽不明白了。
他戴上耳麥,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老馬徵詢地看著崔宵天,崔宵天也是思考此事的最佳處理方式,想想意見基本一致,一步一步,評測報告先出,等仇笛回來再商量下一步,這問題就來了,老馬納悶地問著:「仇笛和二皮呢?怎麼,又帶人去玩了?」
這倒可以理解,那人一看被兩人拽走的胖子,兀自在扭著臀部得瑟著:「……跟你們說啊,這次回來我的任務是排除萬難、告別處男……趕緊給物色幾個妞啊,沒妞不幹活。」
強行按著包,給祁連寶收下了,車直駛車站,就近吃了頓飯,明顯地覺得祁連寶很衝動,有扔下一切跟著老闆走的意思,可最終對家的眷戀還是佔了上風,吃完飯,他踏上了南下列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利益,也是國家利益啊。」費明道。
「錯,包老闆現在是合法商人……呵呵。」費明解釋著,據他講,這也是一次酒後包小三吹牛逼露餡的,敢這行生意還真有特殊性,是收了押金,租出鋼構件、模板,等施工混凝澆注成型后,再給你還回來,去掉損毀的,押金幾乎相當於出售的價格,所不同的是你交回多少租賃件,還要給你退回多少錢……因為不可避免地施工過程中要有損壞的、損毀的、被盜的、丟失的等等,這一塊無法還回來的,基本就相當於賣出去了。
「不知道包老闆還認不認您這位董哥啊。」費明開著玩笑道。
他們一行直驅老膘的住處,開始忙碌了,駛下高速的時候,剛走就碰到了交通管制,成列的警車守著路口,等著押解車輛的通行。
放了……那個人放了,唯獨想不開的,估計是董淳潔了,他想想死去的戰友,他想想北疆的命懸一線,仰頭長嘆了句:「我該當時斃了他……那些玩政治的,眼裡只有利益,根本沒有自己人的死活。」
不一會兒,駛近場地,幾畝大的場面,整個都是塑板圍的場區,進門一瞅,堆積如山的鋼管、構件、模板,中間僅容一車通行,中午光景沒啥生意,場子里有點冷清,狗吠聲起時,有位端著碗出來的女人,黑瘦高個膽鼻暴牙的,簡直就跟包小三一個模板拓的一樣,一見費明,熱情地喊著:「三兒,費哥來啦。」
「所以,這種人才高貴,錢買不來。我喜歡他窮得這麼有骨氣。」仇笛做了個無奈姿勢道。
「我也不知道。」老膘樂滋滋地,把崔宵天氣得直翻白眼,尼馬不知道瞎得瑟什麼,一伸手就搶走了他的手機,吧唧給他塞到座位縫隙里,一時半會甭想摳出來,老膘理也沒理,又從褲腰裡拿出一部來,鼻子哼哼得意地道:「打賭,你猜不出我有幾台備機。」
仇笛一笑,看看這貨的身和-圖-書架道著:「也是,你還真想干那個,不過可免不了再回來啊。」
彙報:押解完成。
「隨便那兒,找地兒湊和頓得了,整那麼麻煩……對了,今天這個事和你身邊那幾位可都有關啊,嘴牢點,別在這個上犯了錯誤。」董淳潔提醒道。
老董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可笑,不過馬上那笑意里,又蘊上了濃濃的難受,包小三興沖沖奔出來了,興奮得就像見了親哥一樣,摟著費明、摟搪老董,拽著兩人,場不遠就有家飯店,好容易見回面,怎麼著也不能放你們走。
「對啊,三兒,你跟董哥講,沒準他有辦法。」費明道。
「不會又是個怪胎吧?」馬樹成好奇地問。
「帥帥說得不錯,核心技術放眼世界也許不算高端,可在特定的一隅,他們還是相當強勢的。」老馬道著,遞過了自己的手機,崔宵天和老膘湊一塊,這個dtm全稱是含義是數字安保開發管理,其公司早年已被網盾公司收購,專業從事安保設備器材開發已經數年,而且由京城向地方輻射,接過不少政府大單,現在總部在涿州經濟開發區,整整的一幢樓,老馬介紹著:「我一直試圖和對方建立聯繫,宵天的設計、帥帥的編碼,從水平上看確實比他們高出一個層次,不過商業化的難度就較大,我的意思是呢,如果把這一塊專為高端客戶服務,那應該是有市場的,現在不是流行私人定製么……我諮詢過不少歐美的同類公司,從中產到高端,獨戶型、私密型、封閉型的安全設計已經是一個專業領域了,我們咱們這艘小船要想劃得更遠,只有這種方向。」
「門道大得去了……干這行生意的,京城得有上千家,憑什麼用你家的?」費明道。
「帶你走?為什麼?」仇笛問。
「哇,就這麼走啦?」丁二雷都不樂意了。
「你能不能不要鋪墊這麼多屁話,大老遠把我們叫回來,聽你上課?」老膘怒目而視,對於鄉村生活被打擾怨念不淺。
聲里,為什麼有這多的慈愛呢?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而且給他們提出來了……他們的回復是,dtm公司隨時歡迎咱們到訪,公司的總經理就在總部大樓十九層902號房間恭候,不過得咱們自己進去。」馬樹成道,崔宵天聞得此言道著:「壞了,咱們的安全邀請會惹到人家了,有點誇大入侵的可能性了,這是給咱們出難題啊,那種遍地監控、門禁、警報的地方,咱們怎麼進得去?進不去,就成行內笑話了,他們會廣而告之……要進去,比進不去還麻煩啊!?足夠讓人家報警要挾你,把能找到了安全漏洞甚至入侵方式交出來。」
「哦,我好像明白了……難不成,他把丟失的那些,還能再低價收回來,重複出租出售?」董淳潔靈光一現,想到了,不過覺得那種難度似乎太大。
「趕上大建設了啊,這個空子鑽得不錯,現在建設都拓展到六環外了,不愁生意啊。」董淳潔道。
「不會是抓倆冤大頭替他們幹活吧?一評測優劣,促進他們改進,然後合作遙遙無期,這和招聘會找大學生收集創意是一樣的。」崔宵天道。
「那你想怎麼著?我掙的第一筆錢,就是勸他自首,把他送進了監獄,嚴格說,我欠他很多。」仇笛道,看著人家扔回來的包,讓他很難堪。
這種事,那個國家也有之,不過那個國家也不會公布出來,因為不公布,比公之與眾的價值會更大,就是田上介平,他是一人換和-圖-書回了三位,其中還有一位被關押十年之久的中籍人員。
在忙碌的航空港,無人注意到,什麼時候又來了一支隊伍,等著一架落地的航班,匆匆接上機上下來的一位,這一次聲勢可不大,是輕車簡從,悄無聲息走的。
不過他在走進做了一件事,把包從車窗里扔出來,扔到了仇笛懷裡,然後關上車窗,在慢慢走動的車窗后笑著給仇笛招手。
「還知道什麼?」馬樹成問,數據恢復行業,和加密解密有很多是重合的,而且都是黑客的最愛,老膘想想:「還需要知道什麼?能商業化的技術,都不算領域內的高端技術……公司做得那怕就再大,不代表它的核心技術就很先進,微軟、高通也就那麼幾家。」
任務在一個小時完成,和董淳潔同處一車的費明聽到解散命令時,像所有外勤出行完成一樣,舒了一口氣,年紀大了,習為以常,倒不覺得緊張了,大多數時候首都附近的任務,根本就無驚無險。
「那白來啊,走吧,咱們去機場……」丁二雷有點興味索然道。
「放開我,你個變態。」老膘掙扎著,兩人不客氣互撓上了。
……
「那……那……借的,借的……借的行了吧,等你掙了錢還我成不。」
「不疼……哎費哥,我托您打聽的事咋樣了?」包小三問著,費明一眯眼,好為難,老董好奇問著:「啥事啊,三兒,你找我啊?」
「你這是……還準備打架?」董淳潔不解問。
「你想讓他身邊有個正常人,那太難了……見了你就知道了,機械戰警級別的,當過偵察兵,老毒要和他比起來,頂多算個菜鳥水平,那傢伙十個八個人根本近不了身?仇笛算可以了啊,和費明教官好歹還能過幾十招,可和祁連寶打架,被打得躺床上一周都下不來。」耿寶磊興奮地說道。
不過沒人知道他是誰,後門洞開,從車上解下來的人套著頭套,他兩位戴著墨鏡的西服男解上飛機,之後飛機騰空而起。這支隊伍得到收隊的命令后才解散。
「呵呵……」
這好像是個笑話,丁二雷哧哧在笑,老祁根本沒搭理這個猥瑣東西,直跟著仇笛上了車,往市區去了,坐定不久,他看到仇笛幾眼,沒怎麼客氣直問著:「仇笛,說一千道一萬,謝了啊……你這次來,是想帶我走?」
「你只喜歡男人的肉體,根本不懂男人之間的感情。」老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豎著耳朵聽,他白活了崔宵天一句,崔宵天疑惑地問著:「那你知道?仇笛跟你說了。」
「呵呵……」
「董局,中午要不到我們隊湊合一頓,給我們上上思想政治課?」費明笑著問。
「去西北了,接個人去……好像也是個要出獄的。」崔宵天道。
丁二雷看看仇笛,不確定地道著:「可……我覺得就現在這光景,他跟著咱們混多好?窮吊成這樣,回去還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我……操……窮得只剩下錢的人多了,可窮的不要錢的,我可是頭回見。」
「喲,說來聽聽?三兒頂多個小學文化、幼兒園的智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門道?不會是幾個壞種又組織黑吃黑了吧?」董淳潔道。
……
路人的瞠目間,這幾位相擁而走,直進了停車場,耿寶磊駕著車,上車老膘拽著耳機,很快沉迷到他的世界里了,崔宵天瞅瞅,這貨看得是《熊出沒》和《海錦寶寶》,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還是那麼津津有味……沒治,他嘆了口氣,無怪僻不天才啊,天才的欣和-圖-書賞水平確實很讓人難懂。
清晨從沁山縣出發,中午就在首都機場落地了,崔宵天和老膘王帥帥等著取行李的時候,已經看到馬樹成和耿寶磊匆匆來了,人的變化真是挺大的,以前那個猥瑣的老馬,現在已經是西裝革履、春光滿面的,渾身都是成功人士的范兒。世事無常的話用上他身上很合適,誰可能想到,蹲了兩年監獄,反而成了他事業騰飛的契機?
「仗義多是屠狗輩啊……我敢跟你打賭,就是我窮成要飯的,剩下最後一個還肯拉我一把的,絕對有包小三……呵呵,哎,這臭小子,出息了。」董淳潔概嘆道。
老董被問得哭笑不得了,很難為,不想打擊包小三的熱情,包小三理解錯了,很豪爽地跟兩人擺活著:「……您看您怎麼給這臉色?咱有錢,咱不怕花錢……哎,怎麼走了,飯店在那邊,嗨我說,看不起我怎麼滴?今天不讓我請這頓,我跟你們急啊……」
管還了得?崔宵天趕緊拽著老膘走,有位脾氣大的男子差點就要理論了,馬樹成趕緊攔著介紹著:「消消氣,您吶不了解……我堂弟,剛從精神病醫院出來。」
「耶,機會啊。」崔宵天眼睛亮了。
仇笛帶著丁二雷,徑直走向了他,兩人相視笑笑,仇笛驀地出拳直取面門,丁二雷嚇得一縮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然後再看時,那大漢蒲扇般的大手擋著,擋住了仇笛的沖拳。
「你錯了,我就是來送你回家的。」仇笛拎過帶來包,遞給祁連寶道著:「換身乾淨衣服,裏面有點錢,夠你做個小本生意了,有什麼過不去的,來找我……咱們不算兄弟一場,把你送進監獄,這麼多年,一直是我一塊心病。」
「誰呀這是?」馬樹成疑惑道,他一問,耿寶磊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驚訝道:「我想起來了,祁連寶……這都幾年了,仇笛居然還沒忘記這傢伙。」
董淳潔聽得那叫一個牙疼,半晌才喃喃評價著:「這個壞種!」
「你看你這人,吃好、玩好、心情好,才能把事辦好,對不?」老膘替崔宵天說話了,話還沒入主題就被他打岔了,他眉飛色舞說著:「……我們去了十天,打了七八隻兔子,摸了兩隻獾、三隻野雞……最牛逼的,前個還抓了只山豬,哎呀那味道,爽!對了,還留了一大片豬頭肉,給你嘗嘗鮮……哎呀那地方太爽了,我想好了啊,擱那地方修棟別墅去,再整小獵場,我……操……春秋兩季,滿山獵物……哎呀呀,神仙過的日子啊……啊,我……操……京城這空氣簡直就像茅坑一樣……」
這一天,對於仇笛來講也是個重要的日子,他帶著丁二雷,等在西北第四監獄的門口,從上午等到過了中午,又多等了兩個小時才見放人。
手指一猶豫,董淳潔把這個任務的界面……刪除了。
耿寶磊笑得油門都踩不了穩了,老馬卻是哭笑不得,崔宵天安撫著這個變態道著:「要是涉及技術方面,舍你其誰啊。」
「姊妹兄弟五個,現在還就數包小三出息呢。」
「您放一百個心吧,我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嗎?不過董局,這也沒什麼可保密的……就是把人放回去,外交上一個交換而已,這都快三年了,有點價值也被榨得乾乾淨淨了,拿他換回一個我們自己的同志,世界上通行的慣例啊。」費明道。
仇笛神神秘秘道,帶著丁二雷上車,一路駛向機場……
「三兒……還疼么?」老董拍拍他的斷臂,剛裝上假肢。
那車裡是誰,目標www•hetubook•com•com車隊的來自哪裡,都是無從知道,通體黑色的車輛,掛的是軍用牌照,在這樣的路上有特權的,暢通無阻地上了高速,直駛機場。在京城或多或少都能碰到這種人,對於大多數人都是驚鴻一瞥,然後很快會置之腦後。
「還就是這麼乾的,他一家收破爛的……一家電話,又來了好多家收破爛的,所有丟失的鋼模板、構件什麼的,誰丟了,他也能找回來……您說這可比進貨便宜幾倍,想不賺錢都難啊,而且那兒只要開工,他們就先知道,回頭收破爛就去掃蕩,哎呀,威信相當高啊……哈哈……」費明笑著道,把包小三發跡故事給講出來了。
包小三拽著老董,你丫不吃都不行,不給有錢人面子不是?
「那是。」老膘得意了。
「那怎麼辦?回單位……可把飯點誤了。」費明道。
「我估計還不是你的對手啊。」仇笛笑道。
「得了得了,別吹牛了,老馬你說吧。」崔宵天打斷了他。
老膘根本不在乎,煩燥地道著:「那你陪他們吹牛逼就行了,叫我們有什麼用?老子這樣要是閃亮登場,什麼生意你也得黃。」
「那倒不是,他想把自己變成變形金剛那樣的。」費明咬著下唇呲笑道。
丁二雷知道這個故事的梗概了,不過在見到主人公之後,還是把他嚇了一跳,一米九開外的身高,理著大禿瓢、穿著衣服緊緊繃在身上,臂上裸|露的肌肉一閃一閃,黝黝發亮,那眼似銅鈴、滿臉橫肉的,瞪人一眼就能嚇得別人心裏咯噔一下。
這怎麼明白?董淳潔當然沒明白,費明一笑道著:「您想想,三兒什麼出身啊?」
……
「就知道你不行。」包小三咧咧一斥費明,回頭鄭重和董淳潔講著:「……我就想啊,現在不是有錢了么……我那個,看那什麼,我也叫不上名來,老美那什麼技術不是高么,給咱聯繫一下,做個會動的合金假肢……這跟誰打起架也不吃虧不是,董哥這事,很簡單吧。」
「要那樣我就辦了……他們這次來意很奇怪,給咱們送來了十七類產品,讓咱們評測,並出具詳細報告……」馬樹成道。
「別推了,再推就沒意思了昂,代我向老爺子問好,我抽空去看你們去……」
「同行不同利啊,我要說您根本不知道這生意里的門道,您信不?」費明笑著道,董淳潔一愣:「就個租賃鋼模板,還有門道?」
老膘說著就開始犯神經了,出了廳門,捏著鼻子,一副無法忍受的表情,偏偏說得聲音奇大,把不少路人的白眼吸引過來了,他倒渾然不覺,反而不客氣地叫囂著:「看什麼看?什麼眼神?一個個神經病,以為自己活在天堂,其實特么就是個茅房。」
「要是他們的兒女或者父母死在這個上面,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那麼淡定……不過又能怎麼樣?鬥爭是不會停止了,可能都會死,可誰也不會死心。」董淳潔道著,他翻看著手機屏上的任務描述,是一位讓他刻骨銘心的人,他叫田上介平,曾化名李從軍在國內從事間諜活動,這種案件抓了很多人,唯獨這個禍首一直被雪藏著,直到最近,在國與國之間的被俘諜報人員交換中才出現。
「不,我想回家……有些年沒回去了,我爹來看過我一次,活這麼大都沒盡過點孝,嘖……這幾年我關在監獄,我爹一個人挺難的,家裡好幾畝地,也沒個好勞力……嘖……」祁連寶囁喃道著,有點欲言又止,他可能知道仇笛的來意,不過他可能要辜負了。這一點讓他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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