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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邁步，律曼莎就被雷了個外焦里嫩，跟著包小三進這個鋼模板場，哦喲，好粗獷的場面，破桌子是鋼管支的，滿桌大碗肉，一群光脊樑的爺們調笑和口哨不斷，那場面讓律曼莎面紅耳赤地躲著走，直跟著包小三到了幾人高的鋼管架后，包小三一指正打鋼釺的仇笛道著：「那，仇笛，有妞找。」

「婦人之見，你以為拿了錢就能放過咱們？」羅成仁緊張地道，電話接通時，他喊著：「哎呀，仇笛啊，趕緊地出來接我……什麼事？哎呀，要命的事……你可鑽的好地方啊。」

「騙你幹嘛？是在這兒啊……哎呀我靠，仇算啥時候勾搭上的，我怎麼想不起你來？」包小三納悶地問，那女人遞了一張名片，然後很好奇地問著：「聽你說話，好像仇笛勾搭的很多？」

……

她氣跑了，仇笛在背後大笑了，還沒出門，就聽得仇笛在大喊著：「兄弟們，今天我請客啊……」

「那是……可不教你說還用保護？咱這場里十幾號二勞分子呢，就這片最橫的痞子，見了我們都得躲著……嗨，吃不吃，不吃拉倒啊。」包小三唬著，熱情變成憤怒了。

「死亡時間。」

吧唧，律曼莎生氣地把他的手打落斥道：「那我得看你消息值不值錢？」

仇笛不說話了，又準備掄大鎚了，這下律曼莎不敢不直接了，她一伸手擋著：「ok，我直接說。」

「你聽說了？」董淳潔問。

郊外，小三鋼模板租賃大幅的招牌下，包小三仰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腆著發福的肚子，一搖三晃地走到路對面，一輛泊在蔭處的車前，咚咚敲著車窗，好半天，車窗搖下來了，兩位臉上堆笑的男子，看著包老闆。

「三兒，公事公辦啊，我們是奉命行事。」一位道。

「想。」律曼莎一下子樂了，像是情緒被仇笛操縱著一樣。

這是個突發的情況，就即便董淳潔的身份，也繞了好大的彎子才得到可以到案發現場的許可，從來時開始，他就陰著臉，離開時，臉上的陰霾更重了，駛出小區時，費明問著：「去哪兒？董局。」

「得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惹不起你們，我還躲不起？」仇笛無所謂地道，律曼莎急了，抓著他的錘把質問著：「嗨，我說，你都一點不關心婉寧？」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仇笛道，遞迴手機不解地問：「你報警啊？」

「沒問題……哥就眼饞一會兒，呵呵。」包小三嘿嘿笑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算了，這裝不下去了，兩人一左一右跟著包小三，到門口，包小三一聲口哨，兩人就奔出來了，包老闆一吼：「快，啤酒牛肉伺候著。」

「樓門鎖發現了技術開鎖的痕迹，房間門沒有，根據小區的監控，許麗華是先到家的，應該剛上樓就被藏在樓道里的嫌疑人挾持開門，然後周維民回家后，毫無防備地被制。」

剛要回返，可不料一輛火紅的車嘎聲剎到路牙邊，包小三一回頭，立馬口水長流。

「劫財應該不是目的，不信你們打開茶几角落的那個保險柜，裏面肯定還存現金和貴金屬，如果是普通的劫匪，完全可以用那兒的東西打發。」董淳潔道。

說完時，仇笛愣住了，律曼莎這才發現，和圖書她和仇笛握著的地方近在咫尺，那黝黑的、閃耀著汗滴的手讓她有撫一撫的衝動，不過又像兩人的關係一樣，雖近卻遠，她慢慢地放開了，看著仇笛。

「我出了事才歸警察管，不出事沒人管……你知道華都苑小區監控和保安多嚴，就那麼進他家裡把人滅了……我那公司連你都進得去，別說人家了，要雇個職業殺手，誰防得住啊？」羅成仁緊張地道。

那點錢律曼莎真不在乎，可不知道她在乎什麼，被撩得心煩意亂，倒著車疾馳而走時，都差點撞上迎面來的一輛，那輛一個急剎，趕緊靠邊停，然後車窗里伸出來個腦袋驚訝地道：

……

「行不行啊，要不給人家錢算了。」女人緊張地道。

「絕對值，現金啊，身上都給我。」仇笛嗤笑道，絲毫不為所動，然後律曼莎賭氣似的把包拉開，錢包里厚厚的一摞，她全拍到了仇笛手裡，仇笛看看，樂滋滋地往褲兜里一揣道著：「你聽好了。」

「還真不是……」律曼莎幾句寥寥把經過一講，庄婉寧此次來，一邊是接受心理治療，一邊在她的店裡幫手，有關那次事件造成的心理創傷，被律曼莎誇大地形容了幾分，律曼莎看得出，仇笛不可能不在乎，幾次聽得愁眉不展，幾次手捏得青筋暴露。

「萬一你有隱藏目的呢？我就不信，你剛遇見我，庄婉寧就來了？」仇笛道。

「應該是被嫌疑人挾持，逼迫打開保險柜的。」警官提醒道。

「既然來了，能佔用你一分鐘時間嗎？」律曼莎道。

「謝謝。」董淳潔喃喃道著。

呃……律曼莎一呃，仇笛樂了，一笑道著：「瞧瞧，值這個價，我要的低了……哎我說，律老闆，你沒坑人家吧，可防著人家找你算賬啊？」

「哎媽呀，你咋知道涅？我怎麼瞅你面熟啊？」包小三愣道，使勁在想，是不是尼馬酒後花錢干過，實在記不清了。

「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進展，隨時告訴我……或者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也可以找我。」董淳潔遞了張自己的名片，警官接到手裡，又敬禮，這一次老董卻像心事重重一樣轉身走了，到了門口，又不忍地回看了一眼，那具被法醫清理著，已經毫無生機的受害人。

「那你也直接點，幹什麼來了？」仇笛問。

「誰發現的？」

「想不聽說也難啊。」戴蘭君道。

「聽著呢，不值錢得還我啊。」律曼莎不悅道。

「絕對生猛，十幾個監獄里出來的。」包小三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外部的監控呢？」費明問。

拉警戒的攔住了費明和董淳潔，一看證明，馬上敬禮，直帶著兩人上樓，一樓道都是取痕迹的警察，家裡倒少了些，基本成了白大褂的環境了，負責的警官向董淳潔敬禮，老董還了禮，面無表情地問了句：「什麼情況？」

「你懷疑……是他？」戴蘭君如是問。

「你也就是猜測，還沒準是不是人家，那周維民坑的又不是俞世誠一個人。」仇笛寬慰著。

「我剛從現場出來，作案水平很高，技術開鎖、端頸斃命，現場沒有什麼發現。很專業的殺人手法。」董淳潔道。

「再節也是哀啊，他是咱們的人，曾經是。」董淳潔道，m.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費明一驚，老董釋疑道著：「公安國安最早分別建制的時候，他和我一樣，還是個毛頭小伙……我們一個大院長大的，光屁股時候就天天弄騰，經常結夥和鐵路上的子弟打架……嘖，他差不多是我同齡里走得最遠的一個了，傳說中的紅二代加隱性富豪，就這樣子了。」

「他叛國都幹了，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他的不動產大部分被周維民拿走了，我實在找不出比他更有動機殺人的。」董淳潔道。

老董輕輕拭掉眼角的一滴淚，作為對老友的挽思，那種挽惜卻是用語言怎麼也無法表達的。

「值錢……消息是：謝紀鋒回來了。」仇笛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什麼意思？」戴蘭君聲音里有點不悅了。

「少來了，要坑也是你坑了，有麻煩的是你。」律曼莎氣咻咻反駁著。

羅成仁一呃，全被噎住了。

「他的家裡，應該有監控。」

「哦對，我糊塗了。」董淳潔一拍腦門，難受地晃晃脖子。

又行不遠，車堵了，老大一輛運屍車被夾的中央，前後喇叭亂鳴，眼看著車就動不了，停下車，沉默了好一會兒，費明才輕聲寬心道著：「董局，節哀啊。」

「你找我沒用啊？我又治不了心病？」仇笛道。

「三兒招的，鋼模板租賃，有時候還接混凝土模型活，總不至於招大學生吧。」仇笛笑著道。給包小三使著眼色，讓人都注意點，卻不料包小三理解錯了，直道著：「別害怕啊，羅總，都是兄弟……嗨，兄弟們，問個好……羅老闆好！」

「哦，是你啊。」仇笛抬了抬眼皮，一點也沒驚訝，繼續咚咚捶著鋼釺，律曼莎剛要說話，又省得包小三在身側，回頭時，包小三咬著一根手指，還在流著口水，那淫淫的眼光把律曼莎看樂了，她笑著道：「能和仇笛單獨說句話嗎？」

尼馬，實在不好意思，監視熟人，還擱一塊喝過酒呢。

這回該仇笛噎住了，他道著：「那更和我無關了，總不成人是我殺的吧？」

律曼莎卻意外地沒生氣，她一下子笑得眯眼了，直道著：「承蒙誇獎，不勝榮幸啊。」

「兩名死者，周維民、許麗華夫妻，都是頸椎折斷死亡，房間提取到兩對嫌疑人的腳印，被劫的財物數量，尚不清楚。」

「那你覺得誰殺的？俞世誠留下的不動產，都是周維民給操縱著瓜分了……還有八十一號被警察查到的黑賬，都扣俞世誠腦袋上了，那丫據說直接奔到美國申請到政治避難了……完了，這回殺回來，我估計他放不過我。」羅成仁汗流涔涔。

「呵呵，沒有……不過，恐怕你們辦不了這案子了。」董淳潔若有所思地道著，他叫著費明。細細地看了一遍現場，從進門開始，那位警官模擬著兩個嫌疑人先後順序，到打開的保險柜前時，董淳潔看著空蕩蕩的柜子，他若有所思道著：「這傢伙是個守財奴，而且家裡不止一個保險柜，那不茶几跟還擱了一個……直奔目標來了。」

「啊？」仇笛一愣，臂上肌肉跳了跳。

「一桌上吃去，近距離監視不更好？甭裝逼哈，我就不信你們不熱不餓不渴……想監視誰，我把他給你扭到跟前，下來。」包小三開著門m.hetubook.com.com，把副駕上的拽下來，司機道著：「三兒，真是任務，我們是保護你……沒看出來啊，你還和費隊長一起執行過任務？」

「不幹什麼就不能來？」律曼莎反問道。

他下了車，快步走到了路牙上，拔著電話，拔通時，他還在猶豫，另一端的戴蘭君已經開口了，直道著：「董局，你是說周維民的事？」

「成，我給你找地方，錢絕對別給，第一回給了，再問你要，你給不給？」仇笛拍著胸脯，直接攬下了。

「有！商場那次巧遇，我不否認，我是想通過她了解你一些……但後來，我們之間是互助的關係對吧，而且我和婉寧一直保持著聯繫……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如果想找我，你會找到的。」律曼莎笑著道，不過對於仇笛面無表情的臉，她有點失望地道：「可你沒有。」

「我來找仇笛。」那女人道，笑著看包小三，包小三還沒反應過來，她笑吟吟地說著：「可別騙我啊，我知道他在這兒。」

「對，不要廢話，否則繞起彎來，誰也傷腦筋。」仇笛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仇笛問，這個名他不知道。

駕車是羅成仁，他驚惶地說著：「好像就在這兒……別急，我打電話。」

電話，掛了，老董也像被掛起來了一樣，好半晌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有，被破壞了……」

說不清是褒是貶、聽不出是哀是諷，只是死者為大，老董臉上蓄著濃濃的悲傷，哎聲嘆氣道著：「女兒才十幾歲啊，我都不止想過啊，人活的價值在哪兒？你看死的時候，就那麼輕飄飄的一下子，什麼名利、什麼抱負、什麼地位，轉眼就都成浮雲了……我失意的時候，他不止一次邀我去他們公司干啊，還跟我探討了一大堆人生哲理，這一轉眼，我就得送他了。」

「那不一樣，我合伙人好幾個，兄弟好幾百，怕他啊……該擔心的是你的，生意這麼大，又攢一個人手裡，直接收拾你就能賺一大筆啊……呵呵，別緊張啊，趕緊回去準備吧……」仇笛笑著道。

「去貴族學校。」董淳潔道。

「他瘋了……你最好隔離一段，誰也別見，我沒別的意思，出於安全考慮，必須的防範還是要做的。」董淳潔道。

「到底在哪兒啊老羅，再走就出京了。」副駕上的女人問。

「開導開導啊，說說話，聊聊天，約約會什麼不行？你總讓她一個人悶著，想著想著就出問題了。」律曼莎道。

仇笛確是看出不對來了，把三位請進簡易房，一問還沒吃飯，趕緊地叫人出去飯店訂一份，三人喝了瓶水，情緒稍定，夫人哄著孩子，羅成仁拉著仇笛，出房背後嘀咕去了，就那麼凜然幾句，周維民兩口子在家被人……嗯，卡嚓，給扭脖子了。家裡給洗劫一空啊。

「哇哦，你這樣調情也太粗魯直接了吧？」律曼莎笑著道，真和仇笛這樣說話，她反倒一點也不臉紅了。

「你覺得我會害怕嗎？」仇笛停下了，笑著問。

「沒確切消息我能嚇成這樣？你看看……」羅成仁拿著手機，直接翻出了收到了兩幅照片，一下子看得仇笛後背起雞皮疙瘩，兩具屍體，他看著羅成仁小聲說著：「俞世誠直接打電話了，給我們和*圖*書那幾個股東……直接朝我要一億，不給錢，就滅我全家。」

我日，小腰那麼晃悠、長腿那麼雪白、臉蛋那麼水靈，這口水流得，擦都來不及啊，那下車的美女摘了墨鏡，被包小三的咽口水動作嗝了下，好奇地看著他，包小三樂滋滋地迎上去了，那個工頭包的小三？不像啊，這些工頭頂多操個爛婊子的水平，這號妞包不起啊。

「昨晚22時至零時之間。」

「小保姆，每天他九時定時到周家打掃衛生。」

「哇，傳說中的女司機啊！」

「煩不煩，知道了……你走吧。」仇笛道，輪起了鎚頭，一錘下去，他停了，睥睨看著律曼莎道著：「我想起了一件事，你想不想聽？」

「和你有關，周維民是安信證券的法人，原81號最大的股東。」羅成仁凜然道。

「拉倒，你們連做空機構也坑一傢伙，我敢勾引你，別把我賣了，我還得替你數錢呢。」仇笛不屑道。

「哎呀，還是我爸說得好，危難時候，草莽兄弟才管用……哎仇笛，你說他會不會針對你啊？」羅成仁像個跟班，跟在仇笛身上情緒緊張地問。

警官指著幾處，書櫃里、客廳牆上、隱匿的探頭被挖掉了，他怔怔地看著，像被驚呆了一樣。

這倒讓這家安全感多了幾分，匆匆吃完飯，耿寶磊已經開來了輛二手車，仇笛親自駕車，那一家也不嫌車破，坐上車，舉家離京了……

「不客氣。」警官輕聲道，他有點意外，理論上國安不插手刑事案件的，這兩位是通過市局直接來的，現在看來，是舊識了，他小心翼翼地問著：「領導，對我們辦案，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華都苑小區，車駛進小區毫無障礙，費明開著警用牌照的車，而且這裏，據說一對夫婦被殺，基本都成了警車，沿b幢門口，無數個看客在噤若寒蟬地看著那些如臨大敵的警察。

「那不你的專業么？驚訝什麼？」仇笛道。

「一看你就不是自己人，不了解他。跟我來吧。」包小三看著名片，尼馬不認識，他咧咧道著：「他不喜歡傻逼，他喜歡裝逼。」

「老規矩，想要情報，得付出代價？」仇笛壞笑著。

他一走，律曼莎看著，出聲問著：「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找到這兒？」

「這也是保護你不是？」另一位道。

董淳潔踱了幾步，像是沒聽到一樣，他痴痴地盯著牆上一幅全家福，一家三口，兩名受害人身前，還一位燦爛笑容綻放的女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讓他唏噓有聲，警官提醒著：「受害人的女兒已經保護起了，在一所寄宿制的貴族學校上學，躲過了這一劫。」

「嗯，我知道了……瞅空我就去。」仇笛道。

走上去了，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妞笑吟吟看著他，他反而愣了，咽了半天口水，那妞問著：「你好像姓包？」

「代價……你想要什麼？」律曼莎嫣然一笑，一個細微的挺胸、動腿細節，幾處最吸引視線的敏感地方，全部準確地落進仇笛的眼中，果真是萬種風情，只與一人瞧啊。

律曼莎卻是被嗤笑的有點生氣了，她蹬蹬走了，又不甘心地跑回來，面對面看著仇笛，然後發飈地重重在踩了仇笛一腳發泄了一句：「無賴！」

「不行，我們有任務。和圖書」一位道。

一人拽一個，往場里拽，這好意思不好意思，反正就那麼點意思，半推半就也就進去了。

「沒用，肯定被警察保護起來了。」費明提醒著。

「你這人怎麼這樣？好歹初戀情人呢，還不如幾根鋼釺重要？再說你裝的有意思啊，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哈曼商務的股東？」律曼莎嗔怪道。

費明的眼神在說著一個事實，這是專業手法。

卻不料遇上了個不諳風情的，一伸手：「給錢。」

警察趕緊記下來了，相跟著走到已經僵硬的屍身前，費明蹲下，仔細看了看，好一會兒默默起身，凜然道著：「端頸，很利索，沒見一滴血。」

仇笛的手停了，拄著大鎚，擦了把汗，站直了看律曼莎時，律曼莎被他剽悍的滿是肌肉的膀臂和胸前刺|激一下，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表情，很誇張的欣賞，仇笛笑笑道：「脫|光了更帥，想試的話，一分鐘可不夠。」

「大熱天的，瞧你們牛逼哄哄騷得……下來下來。」包小三不客氣道。

足足二三十位，齊聲一吼，驚得夫人一陣心驚肉跳，仇笛歉意地剛要說句，不料羅成仁卻是喜于形色道著：「好好，非常好，就得這種地方……剽悍、生猛。」

正逢一輛大卡開進來，幾二三十位扛鋼模板，咣咣往車上扔的莽漢，再加上早知道仇笛和包小三什麼貨色，羅成仁心緒稍定，直嘆著：「我算明白了，為什麼只有無產者才有革命勇氣啊！」

那頭沉默了片刻，許久才聽到戴蘭君說道：「該面對的，躲什麼？我比你了解世誠，相信我，誰瘋了他也不會瘋，如果你以為他僅僅就殺個人，那你太小看他了，他應該在謀划著什麼大事……我沒什麼害怕的，恰恰相反的是，你不覺得我比誰都安全嗎？我爸我媽可把他當兒子待。」

電話未掛，人已經奔出來了，出來了一群，客客氣氣把羅成仁夫婦把剛十歲的兒子迎下來，夫人卻是看著出來了群彪形大漢，有點驚懼，羅成仁卻是放心多了，拉著老婆孩子如釋負重道著：「哎呀，終於有點安全感了……快快，把我車開進來，裏面說。」

一進場子里，那剛放下碗的漢子，那輪著大鎚的工人，那兩膀子全是肌肉的搬運工，其中不少紋身塗鴉的，羅成仁暫時忘了驚恐了，而是驚訝地問仇笛：「這都你招的人？」

「你不會認為，我想拉近你我關係，而走庄婉寧的曲線吧？」律曼莎生氣道，仇笛不信地問：「難道還有其他解釋？」

「還有什麼情況？」

羅老闆說得繪聲繪色，還用自己的脖子比劃，說得他唾沫飛濺，眼珠外凸，就像他被勒住了一樣。

「吃飯……一切聽我安排，給你找個地方渡渡假，你就權當不知道，我就不信，他在海外，還能派回來個傭兵團來？」仇笛大大方方，氣定神閑地道著。

「有幾輛出入車輛，正在核查，不過根據這個作案手法，看得出反偵察意識很強，恐怕效果不會很理想。」警官介紹道，隨意說著：「我們剛剛知道，他是安信證券的董事長，不過現在封鎖消息也晚了，小保姆嚇壞了，在樓道里亂喊，然後保安又來了一群，怕是早傳開了。」

直接……這可怎麼直接？律曼莎略一思忖，乾脆道著：「庄婉寧來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