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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夠可恨的啊，明明知道馬博涉案，也不告訴我，還在我面前裝，讓我糊裡糊塗被國安關了一周。」庄婉寧道，說是如此，她看仇笛的時候，卻是兩眼清明，那是一種冷暖自知的眼光，她知道，那是為了保護。

「呵呵，你可能理解錯了，你女兒和你手裡的東西，都不是目標。」車窗外的人笑了。

一說完，好像他覺得錯了，愣了，秦副局氣得離座而起，直接撂了句：「張龍城，接手他們三個人監視任務，陳傲，車站的布控、追蹤，你負責全面工作……董淳潔，介於你和本案人員之間私人關係，我建議你申請迴避，馬上！」

「這怎麼叫岔路？兩年前的事了，這事各位覺得，有人會承認么？再說就承認，能找回來么？這三個可連監視居住都沒法辦，壓根就連像樣的住處都沒有……還有，最愛偷東西那包小三，跟人打架，胳膊都斷了一條，要湊巧的話，就有指紋沒準都釘不住人家啊？」老董道，把困難無限擴大，然後秦副局臉色瞬間陰下來了，他敲上桌面道著：

於是她留下來了，隨手市局和國安某處的默許下，她加入了這個無頭謎案的追蹤行列，在浩如煙海的車輛、嫌疑人、通訊記錄信息中查找著突破口……

「可這回知道的多了，不是什麼好事啊？」費明擔心地問。

兩個小時后，從京城駛來的大隊警車到場，從地方派出所手裡接了這樁命案，初步查明，死者鄒文斌系經偵局經濟調查處一名副處級領導，但奇怪的是，在死者的車裡發現了大量賬戶資料以及交易數據，明眼一看就是某種證據，可這些證據，恰恰指向了一天前的另一位被害人：周維民。

「有本事他就刨吧，還沒準這回要把誰刨出來。」

一位男子，姓仇，名笛！

畢竟是從事過境外情報工作的人員，張龍城指指畫面道著：「當時我沒有到場，重新回放的時候，我想起這個疏漏來了，一般情況下，一個間諜的藏匿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另一種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兩種情況都不容易被發覺……我曾經在境外從事類似工作的時候，為自己避開危險準備時，也會像這樣，重要的，需要隨手攜走的東西，要放在明處，觸手可及，可以隨時帶上離開……大家看，其實這套沙發整個就是個儲存櫃，底部嵌著槍支、子彈；扶手櫃里放著錢、護照；可以這樣想，需要的時候，她在這沙發上就可以帶走一切東西……而現在好像，少了點什麼……」

還有一條可有可無的信息是，仇笛離京，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件事直接的後果是，律曼莎急匆匆回到店裡，不斷地拔電話，再也無法聯繫上庄婉寧和仇笛了，彷彿這是個致命一擊，讓她六神無主，來回瘋找……

「恨我，破壞了你的正常生活。」仇笛看著她。

「我看看……」仇笛伸著手，輕輕撫到了庄的腹部，平滑、彈性十足、如絲如緞的舒服手感，他慢慢的撫著，忘了目的，手慢慢伸上去了，舒服到輕吁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再往上撫時，庄婉寧愣愣是看著他問著：「要不要我把胸罩解了？」

「表呢？」

上午和負責周維民一案的警官聯繫過，被劫的東西據周維民的女兒回憶，應該有不少玉器，偵破把案發動機暫定到了劫財上，正在全國性的比對罪案信息庫。

於是在這裏濫竽充數的庄婉寧，莫名其妙地接到了總台的電話，她匆匆下樓時，看到了在大廳悠哉悠哉和女服務員聊天的仇笛，那樣子比印像中浮滑了很多，一點也不像律曼莎所說一身泥一身汗嘛，反倒是顯得格外精神，像一位風月場上獵艷的風流男。

「那你相信我這個流氓嗎？」仇笛笑著問，卻在說著：「不是開玩笑。」

「導航會發到你手機上，跟著走，到了會有人接收的。」俞世誠道。

畫面被放大，小和_圖_書小的抽屜里，護照在，兩卷錢在，一個戒指和手鏈在，顯得右角確實有點空。

鄒警官看到對方的手伸手背後，他驀地驚省，不料心煩意亂之下早失去防範了，那人的手驀伸出來了，噗地一聲輕響，駕駛座上的腦袋向側面仆倒，汩汩的血瞬間染紅了座位。

「人是會變的啊，你怎麼保證我不是已經色膽包天了？」仇笛做著大灰狼的表情、雙手在蜷伸，扮著色狼的動作，伸向庄婉寧，庄婉寧咯咯笑著道：「你真來，那我先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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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這種車，那不是作死么？借的。」仇笛道。

仇笛沒說話，卻把車停到路邊了，片刻打開了車內燈，側著頭，壞壞地看著庄婉寧，庄婉寧白了他一眼道：「想幹什麼？」

「賣給仇笛了。」

「是啊，萬一你被挾持，我可能為了救你會奮不顧身，你說要發生那種故事，該多俗啊。」仇笛道，庄婉寧卻笑接著：「我倒希望那事發生，多浪漫啊。」

陪三兒的倆妞終於不好意思地笑了，張龍城這時候來圓場了：「對對，不喝了不喝了……哎那個，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陪三兒墊巴墊巴，反正晚上就擱這兒了。」

「你在經歷著我經歷過的事，有人拿你作餌……間諜常用的手法，把追蹤植入體內，你是在昏迷中被人灌進胃裡了，醫生給我取的時候說，這種東西遇胃酸后粘性很強，不會隨消化排出來。」仇笛道。

「你是……俞世誠？」這個人恍然道，他急促地表白道：「我那次舉報不但沒效果，還惹了一身麻煩，那是別人乾的，我們談不上有仇……要有也是華鑫在背後搗鬼。」

……

「呃……」

「我也以為律姐開玩笑呢，記憶中你好像不會喜歡這種地方。」仇笛笑道。

「他行事就神出鬼沒的，您也知道，我耍心眼，他能耍得團團轉。」費明笑著道。

「嗯，目前還相信。」庄婉寧道。

「如果秘密嵌在隨身的東西上，那就有問題了，比如戒指里、在項鏈上、在唇膏里或者其他首飾里，都有可能。」張龍城道，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被人一把抓走，誰可能說得清究竟有什麼。

案發26小時后，也就是昨晚零點，在距京城60公里的地方，發現了棄車，車裡未提取有價值的dna。

心弦緊繃的一天過去了。

時間不咸不淡的走向午後，自大西門一處小區，下來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抱著幾樣東西，鑽進了車裡。

連續兩件乾淨利索的突殺在改變著謝紀鋒認識，他有點欽佩俞世誠的手段了，這種雷霆一擊比任何智斗都有力。他真無法想像這種人是怎麼找到的，少言寡語，看似人畜無害，而取人命卻如兒戲。

「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像是迴避和開脫呢？能不能查出來那是水平問題，可查不查就是態度問題了！」

再放大，眾人的眼睛睜圓時，秦副局嚴肅地道：「看出來了吧……這個地方中野死後有兩個多月沒有人跡，再乾淨的地方也有落灰了……而這個模糊的印子，肯定不是勘察現場的人留下的。」

「就乘機吃個豆腐，不算嚴重。」仇笛發動著車，不以為然道。

哈哈……仇笛一陣浪笑，駕著車疾馳而走，速度越來越快。

說著車已經駛來了，下車的秦魁勝副局，陪同的陳傲，還有六處張龍城，幾人握手寒喧，陪同上樓時，秦副局意外地喊著費明參會，費明有點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跟上了。

費明不敢說話了，心抽緊了，誰可能想到時隔兩年之後，還能把這種事刨出來，秦副局看著董淳潔問著：「董局，您看呢？」

「已經放了，您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對方道。

可他似乎又覺得自己太過冷漠了，殞命的周維民曾經是一個大院里的玩伴，叛逃的俞世誠一直把他當做兄長，在落魄的時候，這兩位都拉過他一把，而他們到了這步境hetubｏoｋ•ｃｏm•ｃｏｍ地，自己卻選擇了壁上觀。

「那麻煩了，要張龍城接手，用不了一天兩天，肯定要刨出消息來。」費明有點心虛地道，張龍城資歷和他相當，不過所不同的是，這位曾經從事過境外情報工作的，手段可能要比他更高明。

「不管怎麼變都符合……哎對了，方便出去吃頓便飯嗎？近處就有，很近。」仇笛笑著邀著，胳膊已經送上來了，庄婉寧隨意挽著，告訴他：「律姐告訴我，你好像在當搬運工？」

可沒想到轉變的這麼快，人走了，費明小心翼翼地看著董淳潔問著：「董局，我需要迴避么？」

「那是，這兒的妞水準可是一等一的……哎，三兒，沖咱哥們在長安認識的交情，那時候是有任務，沒多敘敘，這回你得幫我啊。」張龍城說著，他知道和包小三的打交道方式，好處得看得見摸得著，否則免談。

殺人者看了一眼，他收起武器快步離開，跳上了一輛駛來的接應車上，疾馳而去。

「什麼表？」

是夜，數個外勤組的接收儀上，顯示著最新通緝人員的影像資料：

「你好像想讓我幹什麼？」仇笛以問帶答。

按著導航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在出京的一處路牌下停下了，導航顯示到站，他剛要拔電話時，已經有一位男子踱步走向他，上前敲敲車窗，直接告訴他：「俞先生讓我來拿東西。」

「是啊，今晚準備把美女運走，呵呵。」仇笛調笑著。

「你以為呢？長安死了幾個？」

「我只對你提供的東西有興趣，對其他沒有。」對方道。

……

仇笛一笑，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伸著手，庄婉寧也伸著，兩隻手無言地握在一起，兩雙眼睛相視間，過往歷歷在目，那夜醒來，她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仇笛的，那是下意識想起的第一個人，而後來的故事恰如他所料，順理成章地就來了京城。

他是在一種憂鬱和糾結中睡去的，一上午足不出戶，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被一陣敲門聲驚起，應聲進來的是費明，告訴他，陳處和總局秦副局來訪，已經快到隊門口了，他匆匆起身，洗了把臉，和費明下樓迎接的時候，費明把得到消息向他簡要彙報著。

「胡說，幾千好不好，誰特么又黑我們。」包小三驀地怒了。

果不其然，包小三立馬拍著胸脯道著：「幫什麼幫，有啥事你說話。」

「你明知道我不是個浪漫的人……別動。」仇笛說著，掙脫了她的手，手撫向庄婉寧的胸部，庄婉寧緊張了，瞪著他問：「你別假公濟私啊？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準備耍流氓的前奏啊。」

「鄒警官，您不該這麼健忘啊，你曾經矢志要搬倒的一個人，而我遭了池魚之殃，您居然沒印象？」對方道。

「是，獎勵一萬塊錢。」董淳潔道，這話不知道蘊含了什麼黑色幽默，把兩位領導噎住了，其實光辦案經費就報了四百萬，繳獲的要數倍於此，因此升遷的有十幾位，給予外人的獎勵不過是象徵性的而已，都愣時，老董又補充了一句：「我那一萬塊錢都沒給他們。」

「呵呵，你認識他這麼久，他能幹過幾件好事？」董淳潔無所謂地道。

或許基於兩人很深的了解，那怕就這種過分的玩笑，並沒有讓庄婉寧很反感，相反的是，她倒覺得仇笛別有心事，她小聲問著：「喂，我裝不下去了啊，再裝我就真成精神病了。」

「我都看花眼了。」包小三誠實地道。

……

偏偏最後一條簡單信息讓董淳潔皺眉了，他駐足問著：「是沒回來，還是回來了你不知道？」

「按程序辦吧……不過，這個地方是他們最先發現的，如果沒有這幾位的幫忙，我們可能連這個安全屋都要錯失。」董淳潔道。

董淳潔一笑，無奈地道著：「也是，這傢伙的心眼比別人多了一竅，你信不，他應該比誰都知道的多。」

秦副局抬抬手示意著張龍城道和圖書著：「龍城你來講吧，你的判斷還是有相當說服力的。」

「好吧，東西交給誰？」鄒警官語氣軟了。

……

那麼接下來，就在人身上了，陳傲回放著其時幾人站位，據現場兩位國安特勤回憶，進門后，那三位就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他們兩人確認這個地方沒有危險之後馬上通知了支援，也就是說，同樣進入這間房屋的仇笛、包小三、耿寶磊，都有可能拿走扶手櫃里的東西。

「這不是找你事啊，而是局裡一直在查，不管是不是你，趕緊處理嘍，別讓人抓著把柄，偷證物這事說大不大，可抓住也麻煩不是？」張龍城關切地說著，包小三有點迷瞪，像頭腦不清在眨巴眼，張龍城抓著時機道著：「你緊張什麼？就丟了幾萬美金。」

估計沒機會了，張龍城氣得離席而去，過了一會兒帶來了一隊人，把喝得暈三倒四，吼著要叫妞的包小三給抬著出了衚衕，關進車裡拉走了。

「我不認識。」

長安被監控的到的兩名嫌疑人，今晨乘坐高鐵抵京，差不多快到京城了。

想了片刻，只得駕車起步，接著導航行駛，遠隔重洋的，他知道恐怕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聽命於人。

聽得庄婉寧一陣憤然：「這些王八蛋……那怎麼辦？」

撂了句人就走了，這沒商量了，陳傲看了眼，張龍城也尷尬地看了眼，兩人跟著秦副局，匆匆而走了。

張龍城暗笑著，這可都是些技術性躲避騷擾的方式，甭以為好摸，你摸著摸著就不自然的喝多了，沒等有推倒機會，你就得在妞面前先趴下……這不，兩妞三圈下來就把包小三灌了一瓶，包小三急了，含糊不清地說著：「不喝了，不喝了……張哥說了，一會兒還請打炮呢，你們把我灌多了，還不得掏冤枉錢，跟誰睡的都不知道。」

張龍城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烏龍結果，這個蠢賊就為了幾千塊錢乾的事，讓國安幾個處找不到原因，他幾乎有一種想自己頭撞牆的衝動。

「可能這次，我還得把你藏起來……律曼莎很聰明啊，她看出我的軟肋來了。」仇笛道。

是櫃角一點蹭掉灰的印跡，張龍城解釋著：「……人坐在沙發，右手從背後伸出去，身子檔著……在抽屜里摸一把，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

……

「還真見到你了，我以為律姐開玩笑呢。」庄婉寧款款而來，淡淡地道。

鄒警官急急拔號，一接通，他焦急地喊著女兒的名字，果真放了，只是在放學途中被綁架，受到了威脅，又剛剛被釋放，人沒事，終於讓鄒警官長舒了一口氣，此時才曉得接貨的人還等在車邊，他遞著包，無奈地道著：「給你吧，東西都在裏面。」

老董一靠椅背，仰頭，揉著太陽穴，好半天才像難受地說了句：「說對了，你終於聰明了一回，看來上面也清楚，要出問題，就在他們仨身上。」

電話掛了，這個鄒警官又翻看著手機，是在國外學習的女兒，被人挾持著，驚恐地雙眼，像在哀求他，她拿著是當地當天的報紙。

「小事……這錢還真是小事，不過你是不是拿其他東西了？」張龍城問。

「賣？賣給他？」

「你咋啦，張哥……不舒服啊，你沒喝多少啊？」包小三關切地問，還又氣人地補充了句：「您別著急，不就一塊破表么，兄弟現在不差錢，回頭買一打送給你。」

在這個時間里，謝紀鋒帶著兩個人出現在京郊，十三陵附近某個剛開發的樓盤，在這裏他租下了一幢住宅，匆匆進入，兩位跟著他的人一言不發，進入房間，他好奇地看著那兩位，卻猜不透對方的來路。

「嗯……我也說不清，總是隱隱作痛，有時間還頭昏。」庄婉寧道。

「那就是了。」仇笛縮回手，把自己的衣服捋起，在腹部有一個小小的十字刀口，看得庄婉寧目瞪口呆，幾乎是同一個位置。驚訝地問著：「什麼意思？htｔps://m.he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

「那就別動。」仇笛說著，只是在她的胸前比劃了一下，然後戳著她的腹部，連戳幾下，驀地庄婉寧不適了，呻|吟了一聲，仇笛問著：「是不是被人襲擊后，這個地方就很不適？」

「人都會變的嘛……現在，應該更符合你的審美啊？」庄婉寧捋捋自己的燙髮，笑著做了個鬼臉，這個傾向於熟|女的形象確實靚了很多，讓她一時還未習慣。

「啊，我有段時間手頭緊，就五千塊錢賣給他了。是不是挺值錢的，這王八蛋坑我了？」

時間慢慢走向黃昏，夜色漸濃，是慣於行走在黑暗中人最喜歡的時間和氛圍。

包小三一呃，嚇住了，張龍城道著：「看來是真的了？」

噝，仇笛驚省，縮回來了，不好意思地說著：「不用，情況不嚴重。」

一驚，包小三瞪著眼，似乎不敢承認了。

「你不會恨我吧？」仇笛突然問。

庄婉寧嘴歪了歪，本來斥他一句的，不過卻隨口說了：「那你保護好我了啊，否則以後沒豆腐可吃了。」

董淳潔羞愧地低下了頭，似乎想到了可能是誰干這事。費明愣愣看著，出聲問：「龍城，你是說，有人偷了東西？」

噗哧，費明不合時宜地笑了，趕緊斂起，陳傲看領導臉上不悅，他斥著董淳潔道：「你怎麼又扯到岔路上了？」

會議室封閉，用了半個多小時，把數位參案人員的回憶仔細捋了一遍，而最大的疏漏冒出來了，在發現中野惠子的安全屋裡，有一處當時現場遺留的照片，是發現護照和現金的地方，就在客廳的沙發扶手櫃里，畫面最終定格在這裏。

其實所謂的勢力和權謀都很脆弱，他開始相信暴力了。

同樣在這個時間，戴蘭君拿著自己國安的證件，進了市刑偵局負責周維民一案的辦案組，這裏並不歡迎外人，不過被她的直接了當的介紹給驚住了，她開門見山道著：「我可能知道是誰乾的，而且裏面可能有隱藏的動機。」

「知道你不行，還裝。」庄婉寧打掉他的手，笑著道。

然後張龍城臉拉下來了，包小三懊悔地直拍自己嘴巴，他不好意思地看著張龍城道著：「真就幾千，那時候不窮么，見著錢就摸了把……哎，我說張哥，這事不大吧？」

「快算了吧，知道你多大胆。」庄婉寧笑了。

「查什麼？」

「我……是你的軟肋？」庄婉寧聲音變調了。

兩樁命案，奇也怪哉地聯繫到了一起，很快開始追溯，牽扯到了兩年前，綠城玫瑰81號的地下錢莊一案……

「對，我們有些方面，確實不如社會人員。」董淳潔順口道。

還真不是一般檔次，一個小衚衕里大四合院里的私人會所，仿明清大宅門的風格，吃的是滿漢全席里挑的名菜，陪酒的是四個清一色火紅旗袍妞，那旗袍好啊，大腿幾乎露到根了，包小三剩下的一隻手，一會兒吃，一會去摸，真特么不夠用啊。

「哇塞，什麼時候開始傾心於我了？早這樣多少好，說不定早這樣咱倆的小孩都會打醬油了。」仇笛道。

他選擇了旁觀，這種始於內訌的故事，他清楚，捂不住就是軒然大|波，無論誰身處事中都無法善了。

「你還沒講清楚的，是你們私人關係不錯吧？雇傭一部分社會人員辦案，這個可以理解，但你要把自己等同於社會人員，那就無法理解了。」秦副局道。

來了個不算很熟的熟人，張龍城，請他出去玩，一說是某某私密會所，一說有酒有妞，包小三哈喇子流著就和張龍城稱兄道弟來了。

「可這問題，不是在錢上啊？」費明道。

「我那事簡單，就去收拾個人……我是說那個，還得告訴你件事，現在局裡正查著呢，可能涉及到你……」

「你是不是在長安時候，偷東西了？」

「是啊，所以我以一個合作者的身份和你商量，不過鑒於我現在身份特殊，只要用這種方式了，請您理解。」俞世誠道。

「你究竟是誰？」htｔps://ｍ•ｈｅtubｏok.ｃom•cｏｍ這位男子驚恐地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不料他想錯了，包小三噴著酒氣道著：「不可能啊，你們國安還查小偷小摸？再說，我偷的東西多了，你指那一樣？」

一個斜躺在沙發上，用短匕剔著指甲，另一個在拆著槍零件擦槍油。

對了，是要人保護的，他隱約地聽說又有人被敲詐，金額不少，而且敲詐的人敲到了他們的痛處，這些手握重金的豪商巨賈，最怕的就是被刨出黑幕。

包小三又不敢吭聲了，張龍城嚴肅道著：「三兒，你別糊塗啊，那東西得趕快交上來，要丟點錢，沒誰當回事，萬一其他東西是間諜藏匿的情報，那可得招來殺身之禍啊。」

似乎遇到了什麼讓他驚惶的事，進了車裡，他拔著電話，一接通，他急促地說著：「東西我帶上了，你們……別動我家人。」

律老闆不在，當然不在，仇笛是看著她離開才進入的，她文質彬彬地問另一位，還真在。

「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談……如果真有人從這兒偷了東西，還是非常有價值的情報，那可能導致的後果是什麼？你想過沒有？再說，他們的功勞，局裡已經給予表彰獎勵了……」秦副局嚴肅地道。

「在她的住處，你是不是偷東西了。」張龍城突來一問，短促，爾後觀察著包小三的表情。

「這裏的錢，一卷是十張，一千美金，以中野惠子的身份，這點錢似乎有點少了，最起碼應該是航班能攜帶現金的限制金額，剩下兩千確實有點少了。」張龍城解釋道。

……

「不會是偷的車吧？」庄婉寧緊張道。

董淳潔語意未競地如是道，費明看向他時，卻見董局仍然在揉著太陽穴，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他並不擔心把誰刨出來，但卻擔心，被刨的那三個人……

這把張龍城給氣得，他按捺著脾氣，和聲悅色道著：「還記得，中野惠子嗎？」

那些妞也不著惱，你摸一下，人家羞澀笑笑，你再摸一下，人家不好意思躲躲；你還摸吧，人家一嬌喚哥哥，撲你懷裡敬酒了。

也在這個時間，仇笛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曼莎國際門口，他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邁著大步進了廳門。

庄婉寧卻是不屑地道：「你少嘴甜，早這樣，我早成打醬油的了。」

「查，誰說不查了，我只是把情況講清楚。」董淳潔道。

「有那麼嚴重？」

兩人像有某種默契，相挽出了門，仇笛摁摁車鑰匙，然後泊著的一輛阿斯頓馬丁亮了燈，庄婉寧一吸涼氣，眼凸得快掉來了，仇笛帶著她走著：「別驚訝，開輛靚車泡妞，時尚。」

走到車前，他拉開車門，請著庄婉寧上車，自己坐到了駕駛位置，老羅這車是牛逼，回頭率相當高，仇笛騷包地駛過街市，邊走邊和庄婉寧瞎聊，過了一會兒庄婉寧覺得不對勁，出聲問著：「喂，這是去哪兒？」

「那你想迴避么？」董淳潔面無表情地問。

一夜難眠，到了天亮老董卻沉沉睡去了，常用的手機號碼已經關機，住的地方是西郊集訓地，這人情社會裡一有事，那些五花八門的朋友，總會拐彎抹角地找到他這樣多少有點權柄的人，可恰恰這事，他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那麼嚴重吧，就一塊破表。」

那幾位妞起身離開，包小三眼光卻不離胸臀左右，人走了，他直吧唧嘴巴，張龍城笑著問：「三兒，看上哪個了？」

「好像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費明無奈道。

說著就要解衣扣，嚇得仇笛一摁她的手道著：「喂喂喂，別別，羞澀和婉拒才有情調，你真脫了，得把我嚇跑。」

同樣在這個時間，包小三已經喝得快不行了。

「恨你什麼？」庄婉寧問。

「我覺得你的情況挺嚴重。」庄婉寧貌似生氣了。

「記得，就那個被人先奸后殺的女間諜……哎，這方式我喜歡。」包小三道。

鄒警官拿起副駕上的公文包，遞出車窗，驀地又收回來了，他問著：「你們什麼時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