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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商君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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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人同行(1)

第61章 三人同行(1)

回過神來,聽著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秦修之搖頭,「來不及了。」
商君把衣服散亂地丟在地上,似乎還不過癮,繼續欺身上前。秦修之抓著商君的手,低聲問道:「商君,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修之將凍得紅腫的手置於袖間,拘謹地回道:「不敢勞煩姑娘。」他沒有想到這位姑娘會獨自前來道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有損她的名節。
隴宜亥走近蕭縱卿,即使在這小院里,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隴宜亥的臉上依舊沒有懼色,只是平靜地問道:「你的目的?」
修之的手凍傷了嗎?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凍傷的吧。他竟是一點也沒有留意到。商君擔憂地朝里看去,只隱約看見女子清麗的背影,她正細心地為修之上藥。商君撫上門邊的手再一次放下,他進去幹什麼呢?有這麼一位溫柔細緻的佳人照顧,哪裡還需要他多事?
他本來只是想旁觀而已,想不到這種時候隴宜亥還會想起他。商君淡笑回道:「我不是。」
「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瞞著我?」平靜地看著馬隊離去的方向,商君並不急著回去,清淺的詢問,讓蕭縱卿沒來由地一陣戰慄。
商君剛要跨出修之居住的小院,立刻聽見一聲略顯尖銳的女聲:「唉喲,各位爺,你們這樣闖進來,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啦?」
商君輕輕勾起唇角,暗嘆,果然是大家閨秀,聲音輕柔婉轉,處事進退得宜,讓人自慚形穢啊。「郡主言重了。鐵甲軍搜過之後,應該不會回來,郡主稍作休息,待他們離去之後,我們再送您與睿王會合。」
靠著窗沿,商君環著雙臂,上下打量著秦修之,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沒想到謙謙君子也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商君佩服。」剛才他大喊「你以為爺沒錢是不是」的時候,商君差點沒笑岔氣。想不到溫文爾雅的修之扮起紈絝子弟來,竟是惟妙惟肖,難怪他的易容能讓人無從分辨,他易容的從來都不僅僅只是樣貌。
「哎呀,哪裡話,您消消氣,消消氣嘛。」
商君將棋子放入棋盒,輕輕蓋上蓋子,門外流雲的聲音也適時響起:「門主。」
「商君……」
一顆白字輕巧落下,勝負已分。
鐵甲軍衝進來,看著這一室的衣物狼藉,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略床上的兩人,將室內翻了個底朝天。商君躺在房梁之上,手撫上腰間的軟劍,一雙眼緊盯著秀床。
顯然,商君永遠也不知什麼叫乖乖聽話。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商君靠在圍牆邊,仔細觀察著戰局中的人,細看之下,鐵甲軍兇悍十足,隴宜亥和他的手下雖然一路敗退,臉上卻沒有驚恐的樣子,莫不是……
商君從房樑上一躍而下,剛才忽然運功,他的胸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有些痛,靠在窗邊,商君暗暗調息。
話歇,只聽見衣料撕裂的聲音,隴琉璃的外袍被商君一把撕了下來,露出身上單薄的中衣。
揚起一抹略帶諷刺的笑容,商君笑道:「等你真的登上王位的時候再說吧。」如果隴宜亥不是他要找的人,那麼他也沒資格給他武家這個公道。
……
天!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剛才,剛才靠在他懷裡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暈過去。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連心跳聲也溫柔穩健,就像他的人一樣。
隴琉璃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藥膏,她就這麼可怕?
一聲令下,鐵甲軍立刻分為三組,向各個側院奔去。其中一隊直朝著他這邊衝來,想到修之房間里的隴琉璃,商君回身奔向秦修之的房間。
隴琉璃輕輕抬起頭,面若桃花。捂著火熱的臉頰,深呼吸了好幾次,她才能盡量平靜地回道:「權宜之計,公子不必掛懷。」
商君小心地將藥膏抹上秦修之的指尖。他輕輕顫抖了一下,商君不敢再抹,僵在那裡,懊惱地問道:「很疼?」
商君沒有回他,很快在地上找到了掉落的白玉膏,挑了一點藥膏在手上,理所當然地說道:「把手伸出來。」
秦修之的局促讓隴琉璃輕輕一笑,他果然如她想象中的一樣,是個謙謙公子。拿起桌上的白玉膏,隴琉璃溫婉地笑道:「公子的凍傷還是要儘早上藥比較好,以免日後留下病根。」
手被秦修之抓著,商君也不再去抓隴琉璃了,卻是將手探向修之的衣襟,使力拉扯,秦修之的上衣也被商君扒了下來。將衣服凌亂地丟在床前,商君拽著秦修之和隴琉璃,一把將他們推倒在床上。
十二盤棋,下了整整一夜,商君全勝。
信步往回走的商君,那孤傲的背影讓人看了有些害怕!蕭縱卿雙拳漸漸緊握,只要能保護他,替他做他不願做不能做的事情,就算最後被他厭棄,他也不後悔。
隔著紗幔,隴琉璃儀態大方地輕聲回道:「商公子足智多謀,多次相救,該是琉璃道謝才是。」
秦修之尷尬地勾起唇角,一臉無奈地回道:「還不是你想出來的鬼主意。」
「護住她,別讓人看見她的臉。」匆匆丟下一句話,商君輕拽紗幔,飛身上了房梁。與此同時,房門被粗魯地一腳踢開。
蕭縱卿疲倦地回道:「進來。」
心緒繚亂之時,只聽見緋紅環翠外傳來打鬥聲。商君急忙趕過去,只見暗黑的夜色下,並不寬敞的街道上,鐵甲軍與隴宜亥一行打了起來,長劍相交激起的火花在夜裡看來格外明顯。
蕭縱卿的要求並不過分,從小在利益間隙長大,隴宜亥自然知道凡事獲得必有和-圖-書所付出。轉而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最後的商君,隴宜亥問道:「商公子也是無聲門人?」
「睿王現在何處?」
隴琉璃的手才剛搭上秦修之的指尖,秦修之立刻收回手,胡亂地掏出藥膏抹在手上,粗魯的動作痛得他額上浮起了薄薄的汗珠,好在很快抹勻了,秦修之趕緊笑道:「擦好了,多謝姑娘。」
商君搖搖頭,坦然回道:「不,我若助你,為的是另一件事。」
商君一邊關上房門,一邊解釋道:「鐵甲軍正在搜查,很快就會搜到這裏。」他話音才落,紛雜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小院。
商君想著秦修之孤傲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向他的房間走去,待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修之門前了。淡淡的燭光從房間里透出來,溫暖而寧靜,商君正要抬手叩門,屋內傳來一聲輕柔的女聲,讓他的手一下僵在那裡。
蕭縱卿話音才落,隴宜亥已經在何成的掩護下,騎上了快馬,向著城外奔去,而鐵甲軍怎麼可能放過他,也立刻追了出去,馬隊一路糾纏越奔越遠。
如果此時還不明白商君的意思,那他也太笨了。秦修之反應極快地拉起旁邊的薄被,蓋住隴琉璃的身體,嘴裏大罵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這樣闖進來,本公子是花了銀子的!」
商君看向發愣的秦修之,急道:「修之可否幫她易容?」
商君暗暗心焦,三兒怎麼會讓隴宜亥給鐵甲軍纏上,眼看著一柄長劍就要橫上隴宜亥的頸脖,雖然力不從心,商君依舊撫上了腰間的軟劍。正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壓抑的男聲在身後響起:「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肯聽話!」
秦修之不明白商君為什麼忽然心情不好,跟著他走到外室。商君眼光在凌亂的室內尋找著什麼,秦修之問道:「你找什麼?」
「滾開,你當爺沒錢是不是?」
她是郡主?那個男子是睿王,商君顯然知道,那麼他救他們是早就計劃好的?秦修之覺得自己很悲哀,對於商君的事情,他真的一無所知。
商君溫和地點點頭,並不多言,跟在蕭縱卿身後。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消散,蕭縱卿握著商君的肩膀,將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沉聲回道:「你永遠不用擔心這些,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成你的心愿,又怎麼會瞞著你?」
「有勞。」隴琉璃靜靜地注視眼前這個一樣俊美無雙的男子,他與秦修之站在一起,是那麼的……怎麼說呢?她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只覺胸口有些悶。
「大胆!」何紹華一個躍起,可惜手中的兵器還沒來得及出鞘,已經被流雲的長劍直指眉心,原本還算愉悅的氣氛立刻急轉直下。
下次?永遠都是下次,秦修之對他的保證一點也不抱希望。
不是和-圖-書他的棋藝高出三兒多少,而是,三兒一直心不在焉。
眼前紅腫不堪的十指,讓商君想要上藥的手一僵,這是原來那雙修長潔白的手嗎?他記得,他的簫吹得很好,現在這樣還能否吹出那樣悠揚委婉的曲子呢?他今天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兩人吵得火熱,領頭人不耐地皺起眉,低喝道:「走。」
商君再次回以一禮,不再接話,他似乎不太習慣與這樣的金枝玉葉交往。商君回過頭,正好看見秦修之凍得紅腫的手,蹙起眉頭,低聲說道:「過來。」
秦修之進退兩難,她好心幫他擦藥,他再拒絕似乎傷了她的顏面,但是讓她上藥,他又覺得不妥,這如何是好?秦修之不語,隴琉璃直接起身,拉著秦修之的衣袖到桌前坐下,用指尖挑起一抹膏藥,輕輕抹上秦修之的指尖。
商君回頭,正好迎上蕭縱卿既憤怒又無奈的眼。
因為他肆意的話,庭院里鴉雀無聲。「怎麼?太直接了嗎?」蕭縱卿幾乎是張狂地大笑起來,盯著隴宜亥微冷的臉,說道,「我這人一向喜歡爽快的人,睿王若想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倒是可以助您一臂之力。如果睿王只是想要四處躲藏,過著老鼠一般的生活,那就趁早離去吧。」
房門被忽然推開,秦修之和隴琉璃都嚇了一跳。看清是商君,秦修之問道:「商君,發生什麼事?」
無比小心地擦好葯,商君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小心不要再受寒了。」
流雲跨進室內,只在門邊站定,回道:「稟門主,按照您的意思,已將睿王從崖壁上救下,鐵甲軍正在搜查崖底。」流雲一身的雪污泥濘,不用細說,也知這晚上過得驚險萬分。
秦修之趕緊迎上前去,急道:「你的胸口又疼了?」
「公子,讓琉璃幫你吧。」
「啊!」隴琉璃臉色巨變,環住雙臂,驚恐地瞪著商君,躲在秦修之的身後。
公道?這是什麼條件?就算他猜測過無數種商君有可能會提出的條件,卻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此時他冷傲的樣子比滿院的積雪更為冰冷。隴宜亥疑惑了,追問道:「什麼公道?」
「睿王受驚了。」蕭縱卿寒暄道。
「好。」
房間里一下安靜了下來,修之沉默,商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帷幔內的隴琉璃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這一切顯得有些怪異和尷尬。商君乾脆起身,走到門邊匆匆說道:「你照顧郡主,我出去看看。」秦修之想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商君早已經走到屋外。
雪依舊下著,蕭縱卿攬著商君的肩膀,輕聲說道:「好了,外邊風大,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裏,回天城。」一切都會如他所願的。
鐵甲軍一行人離去之後,老鴇大聲吆喝道:「公子莫氣,我立hetubook.com•com刻給您備些好酒好菜。」說完躬身微微做了一個福,關上房門,追著鐵甲軍而去。
隴琉璃一雙明眸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就是他,把她救出來的。她認得這雙眼睛,溫柔得如早春的微風,還有他的聲音,低沉輕吟。在她昏迷的時候,他的樣子一直在腦中盤旋,陪伴著她度過黑暗與恐懼。在她醒了的那一刻,她只想立刻見到他,所以她找來了。
「嗯。」
兩人來到庭院,只見隴宜亥還有他的屬下也都是一身狼狽,比流雲更勝。不過神情卻很是愉悅。
「你……」隴宜亥臉色微變,如此不禮貌的直呼帝王名諱,就已是死罪,這個蕭縱卿,是在試探他?
老鴇急忙衝進來,看清床上的人,急忙揚起笑臉,賠罪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都是我不好,我給您把小紅也找過來,算是我的賠償,今晚一定讓您盡興。」
隴琉璃蹙眉低語,神色委屈。秦修之趕緊起身,微微一揖,說道:「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只是什麼?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而不傷及她的顏面,秦修之確實為難了。
「郡主不用擔心,睿王身邊自會有人關照,倒是你……」鐵甲軍的人一定都見過隴琉璃的畫像,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商君憂心地環視了一眼室內,失望地發現,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
一向溫和的修之在聽見他這樣不愛惜身體的自我調侃之後,眼神也變得慍怒。商君輕輕揚眉,趕緊回到:「我下次一定小心。」
冬日的晨光,竟也有些刺眼,微微眯起眼,商君注視著遠方刺破雲層的朝霞,冷冷地回道:「要,一個公道。」
大手抓住商君撫劍的手,蕭縱卿沉聲說道:「我說過不會讓他們死,你能不能乖乖地給我養傷?」他什麼時候才能習慣依靠他?什麼時候才能乖乖聽話?一股無力感讓蕭縱卿心情煩躁。
秦修之哀怨的表情逗樂了商君,商君大笑起來。看他捂著胸口笑得快岔氣,秦修之只得輕拍著他的背後,輕聲勸道:「好了,別笑了,待會又咳嗽了。」
鐵甲軍!隴琉璃臉色鐵青,低叫道:「他們一定是來抓我哥的!」
隴琉璃蜷著身子,靠在秦修之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將秦修之不自在的樣子看在眼裡,隴琉璃微微低下頭,輕聲回道:「琉璃只是想來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來之前已和哥哥說明緣由,公子不需擔憂。不過若是琉璃讓公子如此為難,琉璃走便是了。」
搜了一遍,一名小將在領頭人身邊低聲說道:「大人,沒有發現。」
對於隴宜亥的表現,蕭縱卿似乎非常滿意,輕快地回道:「無聲門被隴趨穆視為眼中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幾年尤為激烈,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商君清明m.hetubook.com.com的眸對上蕭縱卿深沉的眼,良久,商君收回視線,淡淡說道:「陪我下棋吧,我睡不著。」
看向蕭縱卿,商君猜測道:「你是想一勞永逸?」
修之回過神來看向雙手,手上的藥膏早在剛才被蹭掉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商君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容,卻感覺到一雙明眸大眼正直直地盯著他,即使是隔著帷帳,他也不會錯認,剛才是他越規了。商君輕咳一聲,微微拱手,說道:「事出突然,冒犯之處,還望郡主海涵。」
無所謂地搖搖頭,商君笑道:「不礙事。現在不痛我才不習慣呢。」
商君閃身退回小院中,貼著院牆看去,五十多名鐵甲軍正站在庭院中央,敏銳的眼神掃視著庭院的每一個角落。領頭之人根本不理會老鴇的吆喝,冷聲說道:「搜!」
領頭之人微微眯眼,盯著秦修之懷裡的女子。商君心下一驚,難不成有什麼破綻?
室內一下變得異常安靜,隴琉璃驚得微微發抖,秦修之忽然一把攬住隴琉璃的腰肢,將她橫抱在腿上,瞪著領頭人。秦修之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吼道:「看什麼看?小翠今晚我已經包下來了,她是我的人!」說完,他還對著院外大聲喊道:「老鴇,老鴇你給我過來!」
怔怔地放下手,商君別過頭,不再看向那一室的溫柔,舉步離開。
「你想要什麼?」他一直有一種感覺,這個商君不是追逐名利之人,他倒是有些期待他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了。
隴宜亥也不在乎一身的污濘,朗聲笑道:「門主客氣,多謝門主想出如此妙計擺脫鐵甲軍。」
他的商君就是聰明,知道自己不說清楚,商君是不會隨他回去的,蕭縱卿解釋道:「不讓他們『殺』死睿王,這一路上都擺脫不了鐵甲軍的糾纏。既然如此,不如設計成全他們。」
「那麼你只是旁觀者了?」
蕭縱卿看向商君,笑道:「走吧,接下來就是說服他與我們同行了。不管以後要不要助他登基,現在都必須讓他相信我們是在幫他,這樣才能讓他聽話地受我們擺布。」而他喜歡聽話的棋子。
「院內。」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秦修之輕笑著搖搖頭,「不疼。」他要怎麼告訴他,他的手之所以會抖,是因為幫他擦藥的,是他!
門一合上,秦修之立刻起身下床,將床沿旁的輕紗放下,才連忙說道:「修之得罪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剛才的輕佻。
腳下一刻不滯,踏出小院,商君才放緩了腳步,他現在好像越來越不會和修之相處了。這該如何是好?
確實來不及,商君蹙眉思索,忽然抬頭看向隴琉璃嬌美的面容,眼神一暗,沉聲說道:「如此……商君得罪了。」
「擺脫鐵甲軍只是一時的,隴趨穆一日不死,只怕睿王一日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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