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就吃一口
這就是理念的問題了。14年後，用戶量決定一切。像有一家購物網站，一直在賠本，從未盈利過，但只要用戶量在上升，就有源源不斷的風投資金湧入。最終這家購物網站得以上市，一夕把以前虧的錢全摟了回來。其老總也在無數男性咬牙切齒的圍觀下泡走了清華女神……
馬上夏瓷就要放學了，王不負臨走之前，找到網吧老闆孫一峰，說：「孫老闆，我現在用你五台電腦，說不定過幾天還要加，老不給錢不像話。」
「別看你現在一口芹菜都不吃，等個十年十五年以後，說不定你天天要喝生榨芹菜汁美容呢！」王不負笑了。
他要成立的算是互聯網企業，這種企業的擴張速度是說不好的，也許十年之後還是只有八九個人，也許一年不到員工就上千了。
「該付多少錢我也沒數。這樣吧，我按照網吧盈利最多的那個月給份子。你看怎麼樣？」王不負商量。
一切都要進行提速了。王不負心說，一定要讓安全盒儘早上線，並且在《狂潮》發售前擁有相當的裝機量。屆時《狂潮》在中美同步發行，正版玩家就應該能多一些了。
路上王不負才知道眼鏡男名為周毅。
所以等王不負去學校接了夏瓷，路上邊走邊下套：「今天光吃蒸雞蛋么？營養不夠啊，要不然秤半斤肉絲，和芹菜一起炒下？」
夏瓷彆扭了會，實在沒辦法，只能眼淚汪汪地張開嘴巴，認命地讓王不負把菜塞進去。
孫一峰眼睛全是血絲，熬夜打《狂潮》折騰的，說：「大神，你老這樣就不夠意思了，你看我這裏上機也不滿，你用五台電腦又不影響生意。別說五台，十台也不要緊啊。」
「我堂哥就會，他住我家樓上。以前開了一家製作網站的小公司，但是做倒了，欠了一屁股債。」眼鏡男道。
好多細微的聲音就不停地往夏瓷的耳朵里鑽。鐵窗戶有縫，風一吹，就發出響聲，外面樓道似乎有腳步聲，模糊的說話聲……
王不負不禁被逗笑了。吃完飯，他又洗了碗，然後準備出門去網吧，去見眼鏡男的堂哥。
「大神這麼想，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我知道門口有家雞公煲不錯。」孫一峰說。
「沒事，我就去看看，不行明天在找別人。」王不負說。
這類玩家的代表開了個預言貼：《狂潮》的銷售將遭受巨大失敗，維爾福從此一蹶不振。
果然，到了晚飯的時候，王不負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他嘿嘿笑著，夾一口混著肉絲的芹菜，「來，張嘴，吃一口，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嘿嘿。王不負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等菜端上桌子，吃不吃可就由不得你了。
「不過他可能不會答應，ｈｔtps://wｗｗ•h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自從開公司失敗之後，他連家門都不出，上次我看到他，都認不出來了。」眼鏡男猶豫。
但是，至高皇室最仁慈的長公主，怎麼忍心不管守護靈的請求呢？於是夏瓷不情不願地答應了：「那好吧……少買點，你自己吃。」
說到吃飯，王不負這幾天發現夏瓷挑食得厲害。這丫頭一個人生活兩年，不願意吃的菜肯定壓根就沒打算克服過。這可不行。
到了網吧，南大四人組還在。他們都沒有吃晚飯，打算呆到十點鐘，再到大排檔喝酒吃夜宵。王不負先給四人組發了今天的日薪，六萬塊錢也全部付清了，然後叫眼鏡男帶路，去找他堂哥。
「知道啦！」夏瓷被念得不耐煩了。
而周毅知道王不負就是《狂潮》的製作者時，也是吃驚無比：「最近都傳遍了，說美國一個公司買了中國人做得遊戲，原來就是你做的？難怪孫老闆喊你是大神呢！」
「那好，我早點回來。」王不負這才真的出門。
夏瓷在這樣的環境中呆了兩年，按理說不應該怕成這樣。但是自從召喚出王不負后，夏瓷發現自己的戰鬥力變弱了，變得難以抵抗周圍的不可明說之惡了。
時間緊迫，不能一件事情一件事情來了。要在製作安全盒的同時，開發用來發布軟體的官網，以節約時間。
夏瓷猶豫了。芹菜的話，讓守護靈一個人吃就可以了。只是如果買了肉絲，那她一定會忍不出吃的，m.hetubook.com.com那臉就不能變得瘦瘦的了。
於是這個預言貼，就成了兩派玩家爭論的主戰場。
「守護靈，你早點回來吧……」她已經帶上哭腔了。
……
夏瓷囫圇咬了兩下，把芹菜像吃藥一樣吞下肚，臉色蒼白。一字一句無比認真道：「王不負，那個時候我一定是被不可明說之惡污染了。不要猶豫，到時候一定要殺了我！」
更引人注目的，是維爾福官方聲明貼，表示已經成功收購《狂潮》，正式版發售日期確定為4月30日，售價50美元。
王不負看著笑了笑，心說你們真是圖樣圖森破，明明還有40多天的時間才發售，居然這麼早就一齊把Flag立起來。難道不曉得，所有現在的斷言，都是以後的打臉么。
「難吃！」夏瓷瞪眼睛，「明明你是我的守護靈，怎麼能這麼欺負你的長公主！」
「怎麼樣，不難吃吧？」王不負笑道。
可王不負還是不放心，腳都邁出去了又回身說：「要是有男的敲門，千萬不能開，拿椅子抵住門。女的也不能開。」
專題中，除了還算客觀地介紹了《狂潮》0.5版的亮點之外，核心論點就是，50美元的售價放在一款個人製作的遊戲上面，實在太高了，銷量很令人擔心。而且，維爾福公司從去年推出了《軍團要塞》之外，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作品問世，只能向一個中國的獨立遊戲製作者購買遊戲發售，維爾福這個成立只有數年的新興遊戲公司，是不m.hetubook.com.com是就此走向破敗呢？
「不了。我回家自己燒飯。」王不負說。
「這樣吧，晚上我過來，你帶我去找他。」王不負說。
他要出去吃飯，就不忍心讓夏瓷一個人在家吃。但又不放心那些小餐館，自己吃了沒什麼，夏瓷嬌嬌柔柔的，萬一壞肚子哪能受得了？還是自己做的放心些。
但也有維爾福的死忠玩家，稱維爾福以前幾次發布的遊戲，都是水準之上的精品，這一次也不會走眼。
「不要肉絲！不要芹菜！」夏瓷不幹。她決定要讓臉蛋恢復成瘦瘦的摸樣，所以不能吃肉。還有芹菜……那根本不能吃的好不好！
「可是你家守護靈想吃啊！」王不負可憐巴巴地。
夏瓷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哼，我召喚出你之前，可是一個人抵擋了不可明說之惡兩年時光的。放心好了，我能對付它們！」
孫一峰想想，就不堅持了，「那大神看著給吧，我一句二話沒有。」
「乖，就吃一口。吃完我就不逼你了。」王不負勸。
王不負省了事，就有點偷懶了，上網閑逛，想看看《狂潮》目前的風評怎麼樣。
「主要是辦公室一租就得是半年一年的，時間拉得太長了，不靈活。」王不負說。
王不負又上美國最專業的遊戲測評網站，「遊戲熱點網」去看看。不出所料，這個網站專門發布了篇關於《狂潮》的專題。
「不要！太難聞了。」夏瓷臉色蒼白，閉著眼睛連連搖頭。
「那行吧。」孫一峰又一想不對，「大神，辦公室hetubook.com.com的租金要便宜些，要不然我幫你跑跑，找個便宜的地方？」
許多玩家疑惑不已，在他們看來，免費的《狂潮》0.5版已經十分完美了。就算添加了一些東西，也不值得玩家為此多付出50美元啊！
不過說到底，《狂潮》在美國的銷售量好不好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更多的只是一種榮譽感。而且，因為維爾福想要儘快推出一款遊戲、來填住長時間沒有新遊戲推出的空檔，王不負的時間變得緊迫了。
其實，就算在這個2000年，用戶量也是最為寶貴的，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找到變現的方法。
夏瓷等王不負出了門，剛才的氣勢立刻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口氣把廚房和衛生間的燈全都打開，自己拿著作業躲進被窩裡寫。王不負在的時候不覺得，他一走，夏瓷就不習慣了。
簡而言之，沒人否認《狂潮》中的亮點，但是，大多數美國人都不願意相信這個遊戲在有免費下載版本的情況下，還能大賣。
2000年遍地都有老太太神神秘秘地拉人問：「要盤么？」《狂潮》正式版一旦在美國發售，盜版盤立刻就會充斥中國市場，影響王不負的利益。
「我有鑰匙，誰敲門都別開，聽到了沒？」王不負叮囑道。
在維爾福的官網上，《狂潮》的下載量已經達到了11萬。討論版前三頁里，關於《反恐精英》的帖子只有兩三個，其餘全是關於《狂潮》的討論。
「唉，你們幾個，認識做網站的么？」王不負問旁邊敲鍵盤的南大四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