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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你生小孩！我不會學夏瓷的！」羅綵球大聲說。

兩個小女孩一下子說不到一起去。羅綵球幾次主動示好，都被夏瓷居高臨下的態度給氣了個七竅生煙。

「那我們以後做朋友吧！」羅綵球一咬牙，伸出手，想要和夏瓷握手。

「你幫我出助學費，每個學期的都出，就要我和夏瓷玩？」羅綵球再次確認。

「我一個下流字都沒說！」真沒有比王不負更冤的了，他叫屈道：「我家瓷瓷在學校裏面沒有朋友，這個小班長是她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了，所以我打算幫她出了這份錢，就是讓小班長能多陪我家瓷瓷玩。就是這樣而已！」

這個男的拿出4000塊，就是要她平時陪著夏瓷玩？

「你怎麼回事？生孩子是什麼意思？」老闆娘突然醒悟到事情輕重緩急，怒視著王不負。

老闆娘詢問地看著王不負，指了指腦袋。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瓷瓷在學校裏面是不是都一個人？」王不負說。

慢慢來吧，王不負也不急在一時。

「我說了的話，你不準笑。」雙馬尾班長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羅綵球坐回去，不理解地看著王不負。

「大神！發生什麼事了？看我上線，聊天室里有十幾個人問我能不能跟你干。」周毅吃驚道。

看到他來，孫一峰連忙迎出來道：「大神，昨天陸陸續續地來了好幾個人，說要找你。結果你一直沒到，他們就一直在這裏等。你可算來了。」

她又不是晚香玉。除了她自己，沒人真拿夏瓷當公主看。

和圖書五個新來的本來沒真覺得自己有多落後。但真坐到電腦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碼，一個個簡直驚呆了。何止是無從下手，根本是看天書一樣。看著開頭還能明白，看著看著就看丟了，再找回去，結果發現連前面明白的部分都不明白了。

而且，和夏瓷一起玩的話，她也會被班上別的女生排擠的。

「不笑。」王不負說。就算雙馬尾班長叫做岳晶之類的名字，他都不會當人家面笑的，太不禮貌了。

一天天地看著國外的技術日新月異，國內BAT等快步追趕，而自己卻停滯不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淘汰掉，無時不刻不感覺自己脖子上掐著一雙手……

在現在這個年代，大多數小型電腦公司都沒什麼前途，老闆都是政府人員的親戚，靠著關係拿到活，然後讓手底下的人隨便糊弄。他們感覺自己學不到什麼東西，拿了工資卻虛度了時間。所以周毅一說，就跑來了。

羅綵球懷疑地看著王不負，像個小偵探一樣，企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出不對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老闆娘明白是一場虛驚，這才鬆了口氣。

「什麼助學費？綵球，你學校要交錢了？怎麼不和姨姨說呢？姨姨幫你出。」老闆娘說。

果然是這樣。王不負絲毫不奇怪，夏瓷有朋友的話反而怪了。

要是四百五百，老闆娘交就交了。關鍵這可是四千塊，正兒八經不是一筆小錢，每個學期出一次的話，實在承受不起。

「七十九中？那是你去的地方？你這www.hetubook.com.com麼漂亮的小女孩去了可就廢了！」老闆娘急了，「要交多少？姨姨幫你出。」

「那好吧。」羅綵球皺起眉頭，看著夏瓷，語調怪異地說：「長~公~主！我們以後做朋友吧！」

「怎麼這麼多！」老闆娘失聲道，「我周一去找學校去！哪能這麼亂收費！」

「好像是學區重劃的事情，具體的文件我沒看到，感覺不對，但沒有證據。除非主管二中的教育局有領導出面，否則這四千不交不行。」王不負說。

別小看學生時代結識的死黨。

「羅綵球，我注意到，你不太想去七十九中，但是也沒有能力出那四千元的助學費。你看這樣如何，我幫你出了四千塊……」王不負就是想讓這個小班長和夏瓷做朋友，還沒說出來，羅綵球就嚇得跳起來。

另一個人說：「就是。大神不嫌我們添亂，我就知足了。我來這裏，就是當再上一遍大學的，交錢都願意。」

一天就這樣開開心心地過去了。

「你說好不笑的！」雙馬尾班長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走。

沒朋友的小孩子太可憐了。

結果羅綵球的手中就多了馬卡龍。

王不負看著他們眯著眼睛，吃力但認真地琢摩代碼意義的摸樣，很是期待。他們現在的能力也許不夠，但是心中有向前沖的動力。願意學習的人一旦趕上，就不太容易掉隊了。

「吃吧！」夏瓷大大方方地說，想象著這個洗腳婢臉胖胖的摸樣，心裏笑開了花。

「是啊，她說的東西誰都聽不懂，所以沒人wwｗ.ｈｅtubｏｏk.cｏm.cｏm願意跟她玩。我要不是班長，我也不和她說話。」羅綵球很嫌棄地看夏瓷。

想要轉變夏瓷的性格是不太現實的，但老這樣讓夏瓷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也不是辦法。

他們心中都是急躁無比。雖然羞愧自己明明學了四年，這時候卻好像外行人一樣，但心裏也知道，現在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如果現在不學，就永遠也趕不上了。

她知道4000塊錢的分量。像在這裏打工的服務生，干滿一個月，姨姨也就給一千塊而已。四千塊就是要在這裏干滿四個月了。

王不負點點頭，深以為然道：「美國矽谷有一句話，電腦的性能每十八個月就會翻一倍。如果我們跟不上這個速度，就會和舊電腦一樣被淘汰掉。你們現在願意過來，總比過幾年再後悔來得好。」

「噗……」

「不準諷刺。說不定就是因為你老叫她長公主，她才覺得你是洗腳婢的。」王不負說。

「哼哼，羅綵球！我的守護靈大發慈悲，解決了你的後顧之憂，讓你能從此以後安心地做本公主的洗腳婢。還不謝恩？」夏瓷拿起一隻馬卡龍，像逗小狗一樣朝羅綵球招手：「來，吃！」

王不負想起之前叫周毅招人的事情，沒有驚奇，讓孫一峰把他們喊起來。

星期天。王不負決定要趕進度，所以一早就去了網吧。

長大以後交的朋友，說不聯繫就不聯繫了。而小孩子的友誼往往能一直維持到老去。四千塊對於王不負來說不算什麼，但要是能讓夏瓷以後回想起學生時光時，能多添一分快和*圖*書樂的回憶，王不負感覺很值得。

「姨姨，沒關係，我以後不再二中上學了，到七十九中也一樣的。」羅綵球強作笑顏道。

他太清楚這些人的心態了。因為他自己曾經就是這樣。說起來是從事IT業不假，但其實只是從事著最無意義的工作。

羅綵球扁扁嘴，她最討厭夏瓷了。腦子缺根弦，寒酸得要死，學習一般般，又不禮貌，長得還漂亮……反正一大堆的缺點，她才不想和夏瓷做朋友呢。

「嗯。」王不負點頭。

難道還能一輩子給政府的電腦重裝系統么？

幾人互相看看，其中一個說：「大神，我們來這裏，就不是為了錢的。而是提升自己的。我這幾年都在給政府部門重裝電腦了，一點新技術都沒接觸，要這樣下去，沒幾年我就徹底廢了！」

「我叫做王不負，你叫什麼啊？」王不負說。

等上午茶吃完，她們的關係也沒有什麼大進展。

王不負插嘴說：「你找了也沒用，我都看過了，這四千名義上是家長自願贈予學校的。一點把柄都沒留。」

「四千……」羅綵球低聲說。

「不好意思，沒想到你的名字這麼可愛，沒忍住。」王不負趕緊拉住她，連聲道歉。

老闆娘一直看著三個小女孩，她沒有小孩，看到小孩子就心醉了。正幻想著三個漂漂亮亮的小女孩都是她女兒美著呢，羅綵球就叫起來了。她趕緊衝過去：「怎麼回事？」

「他說要幫我出助學費，但我太小了！也不像夏瓷那麼不要臉！」羅綵球有人撐腰，不怕了，狠狠地瞪著王不負。

「憑hｅtubooｋ•cｏm•ｃｏm什麼啊，家長又不是財主，誰會自願交這麼大一筆錢？」老闆娘驚問。

王不負嘆氣道：「你的腦袋裡能想些健康向上的東西么？」

雙馬尾班長得到了保證，狐疑地看了看王不負，確定他是認真的之後，說：「我叫羅綵球。」

他們有五個人，大多是周毅從聊天室中招來的，之前都各自在南江市周邊一些小電腦公司工作。

但沒辦法，不和夏瓷做朋友，她就只能去七十九中上學了。她聽說那個學校的女生有一種奇特的愛好，喜歡去醫院殺死自己的小孩子，不僅不心疼，反而樂此不疲。簡直太可怕了。

中午又帶夏瓷和何仙吃了肯德基，下午王不負帶她們去電信營業廳，辦下來兩支小靈通。這樣夏瓷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能聯繫上了。

王不負打算讓這些人開發《狂潮》的多人模式。加上安全軟體「安全盒」開發完畢后，王不負和周毅他們也能投身其中，希望能趕在維爾福在美國正式發售《狂潮》前完成。

王不負連連點頭。

不多久，周毅他們也來了，這下子，王不負就佔了網吧的十一台電腦。

「你不和我生孩子么？」羅綵球疑惑地問道。

「你們在大學裏面學的技術，在這裏已經落後了。所以你們會在這裏感覺到複雜、困難、無從下手。這是正常的。」王不負對他們說：「你們的月薪標準是3000元。但是我現在只給你們發一半的工資，因為你們現在肯定無法完成我分配給你們的工作。什麼時候能不掉鏈子，什麼時候我就給你們發足額工資。你們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