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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張床，但是多了個小傢伙也不覺得擠。夏瓷睡裏面，何仙睡中間，王不負睡最外面。

王不負心中好奇，拉過一個服務生問道：「剛才跑掉的那女孩兒，不是你們的員工么？」

燈一關，就聽夏瓷叫了一聲。王不負連忙再打開燈，只見何仙趴到了夏瓷的身上。

洗了碗，再搞搞弄弄，王不負坐到電腦前，開始看《狂潮》的內核源代碼。他已經打算給遊戲加上多人模式了，就要抓緊時間想明白怎麼開始。他現在有錢，可以招程序員分擔工作。但是具體有多少活要做，怎麼分配是要想好的。

這樣忙到十點，兩個小女孩就擋不住瞌睡蟲了。王不負見狀，也打算睡了。

畢竟是夏瓷的同學，一周要和夏瓷相處五天的。夏瓷本來就怪異，再得罪了班長，總是不太好。

「你等下別說話。」王不負懶得再講了。

「不是，我是想帶你去看看我的洗腳婢。」夏瓷得意洋洋地說。

三杯果汁。除了夏瓷和何仙的，還給雙馬尾班長也點了一份。

不過在最初的新奇之後，夏瓷的眼光就漸漸高了。除非是十分別緻的衣服，否則她都不會挑中。

王不負摸了摸，恍然大悟，對夏瓷解釋：「估計是嫌床硬。這丫頭大概睡慣了席夢思的，木板床很難睡著。」

好多互聯網公司裏面的員工都是閑的閑死，忙的忙死。這問題嚴重起來，會導致留不住人才，然後產品就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和-圖-書最後落個倒閉的下場。王不負有這方面的意識，所以刻意避免這方面的問題。

「請你的，感覺挺好喝的。瓷瓷已經喝了一半了。」王不負把石榴汁推到雙馬尾班長的面前。

那邊老闆娘把雙馬尾班長勸來了。雙馬尾班長不情不願地坐到王不負面前，眼睛紅紅地，彆扭道：「你要幹嘛？」

「她不是我的員工，我只能去勸勸她。你們隨便坐。」美麗婦人招呼一聲，去安慰那雙馬尾班長去了。

老闆娘是一個氣質典雅的美麗婦人，見狀迎出來道：「你們認識她？」

「怎麼？是助學費的事情？」王不負連忙問。

雙馬尾班長的眼眶裡面淚珠直打轉，隨時都有可能大哭起來。

服務生端上來新榨的果汁，還有現煮的咖啡，以及一盤精緻的馬卡龍蛋糕。夏瓷就忘記抬杠了，像小倉鼠一樣地捧起一隻馬卡龍，小口小口地咬起來。

「除了是我的洗腳婢之外，她還是我們班的班長。」夏瓷嘚瑟道。

何仙圍著桌子，這邊看看，又繞到那邊看看，好奇極了。

「嗯……她是個大笨蛋。」雙馬尾班長點點頭。

雙馬尾班長叫的長公主三字，語調無比怪異，一聽就知道裏面蘊含著許多挖苦和譏諷的味道。

「是啊，我家裡連學雜費都出不起，更不用說四千元的助學費了。我已經和媽媽說好，下周就去七十九中上學了。」雙馬尾班長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https://m.hetubook.com.com顯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

夏瓷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地方。這個時候咖啡廳里人少，有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正在掃地。

「夠了！你，喝石榴汁！瓷瓷，星期一你把你的生理衛生課本給她看！」王不負出聲，打斷了兩個小女孩之間的爭吵。

「等下人家來了，別叫人家洗腳婢了。」王不負提醒道。

「我聽說，七十九中門口停著好多漂亮的車子，每天放學了，就抓漂亮的女生進去，然後她們就永遠消失了……這就是你背叛長公主的下場。」夏瓷說。

「長公主都沒嫌，你個使喚丫頭倒是嫌東嫌西的。像話嗎？」夏瓷生氣了，捏何仙的臉。

王不負不會還價，基本上夏瓷喜歡的，就直接開票去付錢了。才在商場里走了一圈，居然就用掉了一千多塊。

見王不負奇怪，何仙指了指她剛才躺的地方，連連搖頭。

「……」王不負提醒自己不能就這樣敗了，說：「你雖然在我看來是小公主，但不見得所有人都這樣看啊。」

「別提了，她是我們老闆娘的鄰居。家裡條件不好，我們老闆娘心善，給她出了學費，然後她就死活鬧著要來打工報答。也不知道添亂，現在商場老是懷疑我們雇傭童工，檢查的人三天兩頭跑過來，一來就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煩死了。」服務生提起來，一肚子埋怨。

「守護靈，你說我是不是長公主？」夏瓷和_圖_書鼓起臉頰說。

王不負想起來，他剛來的時候，夏瓷說要打工養他，就提到了有一個在咖啡店打工的「洗腳婢」。那就去看看吧。

「守護靈，我累了。我們去喝咖啡吧。」夏瓷說。

真是個熊孩子。王不負只能耐心：「人家聽著不舒服啊，你是開心了，但不能把你的開心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

「你會喝咖啡么？」王不負不願意。就算是大人，不常喝咖啡的話，猛地喝一杯晚上都會失眠，別說小孩子了，鬧一晚上都是輕的。

「你晚上別尿床！」王不負警告何仙，但沒有趕走她。

「我是公主，這是不容爭議的事實。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都是至高皇室的唯一公主。」夏瓷一揮手，威風凜凜地說：「既然我是公主，那麼她就是我的洗腳婢！」

反正夏瓷在自己面前乖巧可愛，也就夠了，不指望她還有八竅玲瓏的本事。

夏瓷也開始破解「玄奧的圖騰」。她有一大堆的作業，但是說好明天要玩一天的，所以要抓緊時間先做一點。

夏瓷正惡意滿滿地喂著何仙吃馬卡龍，看了雙馬尾班長一眼，十分不屑：「知道為什麼你永遠只能當一個洗腳婢，而不能做使喚丫頭么？就是因為你不願意相信我說的一切。我告訴你的，他是我召喚出來的守護靈。」

沒多久，就聽到夏瓷嫌棄的聲音：「你重死了！」

「……」得，又一個問題少女。

她看到王不負三人，眼睛頓時就m.hetubook.com.com瞪圓了，臉色漲的通紅。突然，她猛地一扔掃帚，一溜煙就跑到后廚去了。

雙馬尾班長看了看粉紅色的石榴汁，再看看夏瓷，又看看何仙，似乎想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驚恐萬分地失聲道：「你們都生孩子了？」

「生理衛生課本只發給女生，我的書被男生搶走了，我沒去要。反正就是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雙馬尾班長看著夏瓷冷笑：「長~公~主！難怪你不知道羞恥嗎？就為了助學費，才初二就和這個人生小孩了！」

夏瓷一點心思都沒有，翻開菜單，將琳琅滿目的餐品看了一遍，就做出了選擇：「我要黑咖啡！」

要是王不負自己買的話，就去批發市場了。但給夏瓷買衣服，他就根本沒有省錢的念頭。一行人直奔市中心的百貨中心，準備去那裡買。

「這孩子想來見見她的同學。本來我以為她們關係很好，所以就答應了。能不能請你讓她出來？我向她道歉。」王不負說。

「為什麼啊！」夏瓷不幹。

他有些後悔了，本來以為夏瓷和她關係好，沒想到不是這樣。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自尊心最強，喜歡想些有的沒的，有時候沒人笑她，自己都會患得患失半天。更何況夏瓷是故意跑來這裏氣人的。

「你當然沒辦法和我一樣，你身上沒有至高皇室的血脈，無法聆聽先祖之靈的教誨，也不知道怎麼召喚你的守護靈。」夏瓷說。

「星期一，我就不在二中了。」雙馬尾班長有和圖書些黯然道。

「你們班的同學？」王不負覺得那小女孩眼熟，看過一次。

「胡說！別騙我了！我就算去七十九中，也會好好學習的！不會像你一樣！」雙馬尾班長氣憤道。

王不負頓時想起，那個女孩曾經還在校門口和自己說過話，就是「14歲以下發|生|關|系要槍斃」什麼的。和夏瓷的關係不算好。

她坐起來，把何仙推到王不負的肚子上，然後一扭身睡了。

再說，那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今天心裏肯定扎了根刺，說不定會記恨一輩子。

見是一場虛驚，王不負就關了燈。

「不準喝這個！」王不負搶過菜單，翻了一下，對服務生說：「來三杯石榴汁，一份馬卡龍拼盤。嗯，給我來一杯卡布奇洛吧。」

「不是叫你別說話么？」王不負壓住夏瓷，對雙馬尾班長說：「我向你道歉，我們並不是存心來傷害你的。瓷瓷雖然有些奇怪，但內心很善良，從來不會害別人。」

得。王不負狠狠揉揉太陽穴，實在忍不住：「你現在初二了，又是女生，沒學過生理衛生嗎？」

一覺睡到大天亮，夏瓷不用鬧鐘就醒了，還把王不負也弄醒了。王不負答應帶她去買衣服的，她期待的不得了。

夏瓷本來就怕黑，關燈的一瞬間什麼都看不到，就感覺有東西趴到自己身上，不嚇的叫出來才怪呢。

脂肪長在別人身上不擔心。何仙的臉圓滾滾軟和和的，夏瓷要是在自己臉上捏出這種手感的話就會想死，但是捏著何仙卻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