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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特別是後面那個專家說的話。沒人給他膽子，他敢這麼說？要變天了！周總，我們要早做準備啊！」部下焦急道。

「好啊。」羅綵球想起之前那次吃火鍋了，餵了他吃了個魚丸呢。今天要多喂他吃兩口。

「這是一位神秘人為了幫助國產遊戲，送給我的。」王不負還在敷衍。不敷衍不行，硬要解釋是解釋不通的。

長達十分鐘的專題報道結束了。接下來則是其他民生新聞。

羅綵球有那樣的天賦，誰都可以教好她。所以聲樂老師也不敢獅子大開口，還怕王不負要讓羅綵球另投他人呢。

「好啊。」羅綵球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小籠包，叉燒包……」

今天星期五，下周一是元旦。這三天的報紙都提前排好版的。沒辦法加個塞，他準備下周二發表。題目是：「電子遊戲對於科技人才儲備的傷害。」

「好啊。這麼久，你都沒去過青瓷大廈呢。帶你去看看。」王不負說。

難道真的要變？周紅易身在首都，平常坐出租也能聽到的哥指點江山，不凡滿嘴跑火車的。但也有一些能和現在聯繫起來。不會吧？

王不負點頭。有眉目就行。

「走，我們進去。」王不負說。

「明天你要去做那首歌是么？帶我也去好不好？」夏瓷問。

「要是大家都像你看得那麼透就好了。」王不負看著夏瓷感嘆道。

首都。曾經被安全盒弄得走投無路的周紅易，現在到了《中國科技報》當編輯。吃過晚飯後，m•h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ｏm周紅易接了個電話。

夏瓷也看著王不負，很是堅定地說：「你之前說的邪惡存在，就是他吧？果然是不可明說之惡的新一任化身！」

結果讓周紅易有些失望。皖省衛視的焦點並不放在青瓷科技上，針對的是電子遊戲。現在青瓷科技在中國遊戲業內名頭最大，玩家們也大多玩他們做的遊戲，所以就上屏幕了。

等王不負和夏瓷走了，聲樂老師攤開本子，拿起筆：「你再唱一遍，我把錯誤記一下。」

像張淳就能安心地躺在招待所，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元旦的銷售數據。但王不負不行。遊戲盒是他認為的國產遊戲崛起希望。但是還未正式推出，就遇到了楊永信的挑戰。

等到了十點。周紅易早已調好台了，看了一遍重播。

在王不負看來，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犯罪分子玩遊戲，就說明是電子遊戲將其引入歧途的么？犯罪分子還吃米飯呢！這怎麼說？

可聲樂老師聽得直嘆氣，聽完之後，搖頭說：「平常教你的樂理樂感，你都沒怎麼記住。唱這首歌的時候，好幾個地方用的還是《星象儀》的技巧。這不行。」

但周紅易依然得到了啟發，跑去動筆，準備也寫一篇文章出來。

早上柳霓花打來了電話，說到西北了，一下火車就遇到兩撥網吧老闆的爭搶，都怕學校不能建到自己的山村裡。柳霓花打算馬上把那兩個地方都考察一遍。元旦前肯定能定下來。

「現在和-圖-書看不出來，你要是再長大一天，就比她漂亮了。」聲樂老師也是從羅綵球的年紀過來的，幫著參謀。

……

王不負聽得露出笑容，楊永信帶來的壓力也沒有那麼大了。

接下來，就是《千年食譜頌》了。

夏瓷也給她打氣：「身側卿，請加油！為最終打敗不可明說之惡的化身盡一分力量！」

「大概因為那個女孩很乾凈吧。我看她說的話雖然沒譜，可她的眼神卻很清澈呢。也許那位大老闆，就是喜歡沒心計的女孩子呢？」聲樂老師說。其實是叫羅綵球別糾纏這個問題了，越是鑽牛角尖，就越是不討喜。

掛了電話，他還是奇怪。一家衛視級別的單位，除非是得到上層暗示，否則不可能做得這麼突然。

「這歌……你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聲樂老師正要暈了。王不負之前就拿出了三首歌，現在又拿出一首，這首曲風輕鬆明快，和前面三首歌還不一樣。但都好聽極了。

「綵球，你唱一遍看看。」王不負說。

反正都在胡扯。剛才訪談上的那個「心理專家」，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連一點專業認定都沒有，就憑「觀察出的經驗」來斷定網癮。就那樣也能上電視？周紅易覺得，他的文章也能上報紙。

「好，我十點鐘看看。」周紅易說道。

「周總，你等下晚上十點鐘，看皖省衛視的重播！是針對青瓷科技的負面報道！是不是風向要變？青瓷科技倒了，我們又有希望了！」原來的部下現和_圖_書在也不得志，在皖省一家軟體公司工作。無聊時看新聞，正好看到了專題報道。

「哇！」夏瓷驚嘆地仰望著青瓷大廈。和紫金山時見到小小一棟不一樣，站在大樓下往上看，好高。

聲樂老師現在一點也不覺得教羅綵球是折磨了。羅綵球的進步速度太過神奇，連聲樂老師都嘖嘖驚嘆，感覺帶了一個天才。

「關於明年的教學費……」王不負來也順便談一下這事。四月份時說好的，每年重新議價一次。

可為什麼王不負就是喜歡她呢？羅綵球想不通。

「好神奇的神秘人。他要是來這學校的話，都可以當校長了。」聲樂老師自嘆不如。不過也幸虧那人沒有出山，否則也輪不到她來教羅綵球了。

夏瓷雙手握著王不負的右手，有些緊張。前台值班妹子看到夏瓷，都露出好奇的目光。夏瓷低下頭，有些臉紅。心裏有種朦朧的，她不願意麵對的意識。

……

周紅易現在心裏可不僅僅想要報復。而且還有一絲投機的感覺，若是青瓷科技因為遊戲的事情倒了，他就又有機會了！

「真的？」周紅易不敢置信。他知道部下不會沒事說謊話，但這事太奇怪了，沒有來由啊。風平浪靜的，怎麼會有媒體專門黑青瓷科技？

「遊戲公司，當然要有很多電腦了。」王不負聽到小女孩兒的驚嘆，有點嘚瑟，「我帶你去我辦公室看。」

「他為什麼會喜歡夏瓷呢？」羅綵球實在被這個問題折磨得不輕。

坐電梯上了頂樓。hetubook.com.com這裏王不負都呆熟了，但夏瓷卻沒來過。小心翼翼地看著今天還在加班的員工們。小聲對王不負說：「好多電腦啊。」

這是真話。理解了夏瓷的意思后，王不負真是嘆氣，別人都當夏瓷瘋瘋傻傻的，其實夏瓷才是看得明白的那人。

……

星期六。等明天過完，就是元旦了。

「瓷瓷，為了對付他。你媽媽去了西北，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明天我也不能陪你去爬山了，真對不起。」王不負很抱歉地說。

夏瓷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為世界上還有那種無恥之人震驚，怒道：「他胡說！為了幫助那些避入邪惡據點的人，你釋放了好幾種神術，去撫慰他們的心靈！我能感覺到。」

王不負帶著夏瓷，去接羅綵球，一同來到聲樂老師那裡。

「不用漲。就現在這個數就行。」聲樂老師連忙說。

羅綵球沒有唱歌，而是很困惑地問聲樂老師：「我和剛才那個女孩子，誰漂亮啊？」

周紅易苦笑道：「還總什麼啊，現在我和你一樣，都是拿死工資的。」

沒有音樂伴奏，羅綵球就算清唱也很好聽。她的聲音略帶稚氣，和原版洛天依的空靈聲音有些相似，又略帶不同。

基本上和08年、09年那會媒體跟風報道差不多。只要是青年罪犯，二話不說先和遊戲聯繫起來。不管什麼犯罪行為，都直接安一個扯淡的動機。

青瓷助學計劃、還有羅綵球的《千年食譜頌》，能在話題性上壓住楊永信么？王不負在心中計算。

沒別ｗww•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的，就是黑唄。

「綵球，你好好練。我下午來接你。晚上我請你吃飯。」王不負對羅綵球說。

玩遊戲損害智力發育啦。損害求知慾啦。損害人們對於科學的正確初步認知啦。基本上就是把「怎麼成為科學家」給倒過來，寫一篇「怎麼成為不了科學家」，然後把罪責都推到電子遊戲上去。

把犯罪和電子遊戲聯繫起來，本質上其實是一種妥協的行為。向社會上真正引發犯罪的那些問題妥協，然後柿子撿軟的捏，攻擊毫無還手之力的遊戲產業。明哲保身的同時，看上去還高大上。

「我也沒心計的！」羅綵球垂頭喪氣道：「他和我說了『十七歲』，我就傻傻地信了。」

不要求順風順水，起碼不能逆風而行吧？

「是這樣，元旦的時候，我打算讓羅綵球唱一首歌。名為《千年食譜頌》。」王不負說完，把MP3給聲樂老師聽。

王不負想起上一任被他踩死的「化身」了……他心裏可不像夏瓷那麼樂觀。這一任化身，可比那隻老鼠難對付得多。

是原來的部下打來的電話，開口就叫：「周總！」

羅綵球不說話，轉頭使勁翻白眼。她幫王不負唱歌，和打敗什麼化身有什麼關係啊。夏瓷真是越來越瘋了。

其實，就算楊永信能做起來，他的反人類行為也是維持不了長久的。終會有人皮剝下來的那一天。但是，等到那個時候，對王不負來說就晚了！

王不負皺眉不已。這風向已經有苗頭了，要是刮起來，那麼王不負根本沒辦法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