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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王不負說。

就在王不負看著CG動畫一點點成型的時候，「試音管」的許組長打來電話了。

《千年食譜頌》的質量不用擔心。擅長人物繪畫的文玲、擅長想象動態的莫提、擅長技術的周毅，還有說幾十位加班加點的技術人員。這段五分鐘的CG短片，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絕對無比驚艷。

「羊肉串」要表現出孜然撒上去和羊油混為一體的瞬間。「糖醋裡脊」就要表現出被女孩子夾起來時由糖分化成的絲線。

到了四點鐘，CG動畫已經有了個不錯的雛形了。王不負告訴周毅，自行安排時間，不見得要死熬著，星期一元旦時，下午前做好就行了。

美食不能跑不能跳的，做起來不用費功夫。本來美工也以為就是把照片上的美食調整一下，做成靜態摸樣而已。萬沒想到，莫提實在太兇殘了。

「比起來，我的學校就沒有這麼神奇了。雖然他們恢復了對我的尊敬，但仍然不如這裏那麼純凈。」夏瓷很丟臉地說。她可是長公主，可戰鬥力相比守護靈要差了好多。

許組長說：「我看了上個星期的《中國電視報》。星期六下午五點鐘，魯省電視台都放的是一個訪談類節目。針對社會熱點進行討論。時長四十五分鐘。和昨天的十分鐘新聞肯定不一樣。」

比如說歌詞里的「雜醬面」。莫提看了炸醬麵的圖后，一定要做出女主角用筷子攪麵條的效果來。再比如說「麻辣燙」。莫提又要表現出熱和_圖_書湯的沸騰感。

「那裡是不是紫金山啊？我們去過的。」夏瓷指著遠處的山丘問道。

王不負要去找周毅他們談CG的事情。就讓夏瓷呆在辦公室，教她玩玩小遊戲。

王不負又怎麼能這麼孤注一擲地去壓一個話題？王不負的底子還是很薄，現在散盡家財去壓住這個話題，接下來怎麼辦？

臨走前還千叮萬囑：「別離著屏幕太近了，知道么？眼睛壞了就要帶眼鏡的。到時候在鼻子上架個東西，眼鏡一拿下來，就看到兩個小凹陷，難看得很。」

王不負帶著瓷瓷回去，去接羅綵球。

還是現在的宮殿好。夏瓷很滿足。

反正就算不識字的小孩子，聽一遍也能唱個開頭：「小籠包、叉燒包……」

起碼每天早上，是沒有剪紙老太太對她笑笑，說一聲早的。也沒有神力樹了。

「老闆，我保證任何人看到動畫里的食物時，都會感覺到飢餓。」莫提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向王不負保證。

莫提的美食搞得也很好。讓他搞這個其實是大材小用了。他厲害的地方，是戰鬥時人物的互動，空間、場景的轉換，還有天馬流星一般的攻擊動作。

羅綵球在這段時間練歌時，都在追求著那種空靈的聲音，模仿用機器才能調出來的完美音色。人的嗓子當然不能像機器那樣，但在羅綵球的努力下，已經接近了。

現在正是《玩具總動員2》火爆全國的時候，國人對三維動畫的概念徹底刷新。這種技術現在只和-圖-書有美國一騎絕塵。等他們在元旦時看到《千年食譜頌》，會不會想起王不負曾在央視上說的那番話，然後對青瓷科技報以更加寬容的態度，期望自己和自己的兒孫有一天也能看到質量比肩美國大片的國產電影？

比如說「炸油糕、醬排骨、黃金揚州炒飯」這一段。吃貨女孩子眼睛發光地看著油糕從鍋里撈出來。另一個女孩子提著剛買回來的醬排骨，然後到飯店裡點炒飯吃。桌上攤一桌子的菜。然後吃貨女孩子老想著喂另一個女孩子吃炸糕。

周毅答應了。但他還是決定，儘快把CG做好，空出來的時間就盡善盡美地修飾每一處細節。

「真是謝謝了，星期六都沒休息。」王不負真心道謝。知道許組長肯定是到處打聽才得知的消息。

文玲那邊的人物做得也很不錯。她指揮著好幾位助手，分工協作。將兩個女孩子做了出來，大概到下午就能成圖，然後交給周毅做進動畫里。

王不負不打算搞什麼版權，擴散得越遠越好。最好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然後他們說不定就會有意識：這麼好聽的歌，居然是一家遊戲公司做的啊。

「我等下看到聲樂老師，順便問一下。」王不負說。

爭鋒相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不管是許組長還是王不負都清楚這點。王不負現在的敵人絕不是楊永信和幾家媒體而已，而是那龐大的人群。面對那個人群，再堅硬的腦袋都是雞蛋，會撞得頭破血流。王不負只有先轉移視線焦點https://m.hetubook.com.com才行。

希望等下五點鐘的節目別太過分。王不負仍然可以依靠青瓷助學計劃和《千年食譜頌》，壓住話題。

於是夏瓷托著腦袋想，要是她當時決定住在那裡，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再配合一點點羅綵球自己的特色，唱得比原版還要好聽！

「要！」夏瓷很堅定地說。不可明說之惡新的化身出現了，她要變得更強才行。

偏見往往帶來隔閡。王不負知道現在有問題，但問題的解決辦法絕不是硬碰硬。就好像他在央視上，也沒有和磚家唇槍舌劍地辯論學生玩遊戲的利弊。

周毅看到王不負來，就說道：「大神，昨天我們查了歌詞裏面菜品的發源地，也收集了那些地方的名勝照片。現在開始轉成CG動畫的背景了。」

等兩人到音樂學校時，在聲樂老師指導下練了一天的羅綵球，已經能唱得很好了。

「好啦。」夏瓷把身子仰得后后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這個持劍的男的好像你哦。」

看今晚魯省電視台是怎麼弄的吧。

王不負真是夠了。古越劍俠明明是文玲的作品，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說像他？他也不打算追究了。趕緊去處理正事。

「是么。」王不負笑了。仔細想想，青瓷大廈確實蠻神奇的。每個員工，在這裏都在做著以前意想不到的工作。沒有盈利壓力，他們的作品不會因為運營的要求而扭曲，可以全力把任務做到最好，再展示給所有人看。

王不負對他們的進度很和圖書滿意。覺得到下周一元旦做好時，在省台播放一定非常驚艷。

羅綵球的聲音非常乾淨清澈，根本不會有鼻音混進去。完全是靠嗓子發出的聲音。又脆又甜。

許組長給王不負出主意說：「我知道你有想法。但現在是非常時刻，該花錢就要花。雲潤應該有不少媒體資源，找他們疏通一下，把這幾天撐過去。」

王不負期望，漸漸地，人們也會醒悟過來。扼殺電子遊戲不是靈丹妙藥，除了更壞的結果之外，什麼也不能帶來。

辦公室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很遠。以後二十幾層的樓房不算什麼。現在還是挺不得了的。夏瓷走過去，看著外面。

莫提的腦袋可能天生和別人的構造不一樣。美食在別人腦袋裡是靜態的，在莫提腦袋裡就是動態的。他難以容忍想象出來的景象無法表現，而時間又很緊，所以這會他非常的喪心病狂，指揮近十名美工同時製作。

王不負再看那些美工們，面前都擺著餅乾、蛋糕什麼的。點點頭。這活確實不是人乾的。

下電梯的時候，瓷瓷很驚嘆地說：「這裏真的很神奇，人人都滿懷衝勁和希望呢。一點不可明說之惡的痕迹都沒有。」

「你要開始學彈鋼琴么？」王不負問。逼著瓷瓷去做什麼她不喜歡的事情，那是作孽。但瓷瓷自己想要做什麼，王不負就會給她提供最好的條件。

許組長的意思，是這波攻勢非常強大，叫王不負給媒體砸錢。當然不用辯論電子遊戲的利弊，給青瓷搜索、青瓷百科這些項目投和_圖_書放廣告就行了。足以轉移視線。

王不負心中一沉。如果和昨天一樣，由孤立案件展開，順帶說幾句電子遊戲壞話的報道，對王不負肯定有所損害，但還不嚴重。可這次的報道是在五點鐘，並不是通常的新聞時間段！

「應該是。」王不負自己也沒多注意呢，眯著眼睛看了會，「當初我們差點要買的別墅，說不定就在山裡面。」

那要花多少錢？王不負不知道。可能剛剛賣《反恐精英》賺到的錢、這段時間青瓷廣告的盈利，都要砸進去。

這次的CG動畫和之前《星象儀》不同，用的不是現有的引擎。而是專業的3D動畫製作軟體，本是給《我的抗日》第二章做片頭動畫的。現在正好也能用來做《千年食譜頌》的CG。

到時CG動畫靜態和動態交織。女孩子們站在景點下時是靜態，吃美食時是動態。

「今天晚上五點鐘，你看下魯省電視台！據說比昨天的報道更厲害。」

原版洛天依的聲音能夠那麼好聽，就是因為純粹的機器音很乾凈。還有之前羅綵球靠調音唱的歌曲，也是因為很多雜音被機器剔除了，只留下本真的嗓音。

五分鐘的CG短片，全是美景和美食，都很討巧。沒什麼喂你吃藥般的洗腦元素。應該能流行開來吧？

許組長確實是打聽了很久，動用了當初在首都時的不少人脈資源。他也怕「試音管」政策中止，仕途受挫。

王不負打算用自己的行動，讓人們知道，遊戲公司的存在是有積極意義的。對社會是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