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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羅綵球抿著嘴笑。眼睛瞄著旁邊的夏瓷，學著夏瓷的摸樣，用雙手拉著王不負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裡。

面前的男的養了兩個那麼漂亮的小女孩，是變態了點。但是人家有錢啊！聲樂老師抱了給同事介紹對象的心思。

看看！兩個中學生，打了遊戲就不好好學習，說謊騙電視台、一點都不尊重專家、傷父母的心。玩遊戲居然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

有了對楊永信先入為主的信任。接下來上場的兩個學生，看上去就不是東西了。小孩子順從大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居然為了電子遊戲反駁大人？那些家庭和睦的都覺得不成體統。更別說還有不少觀眾為了阻止子女玩遊戲，沒少吵過架，頓時想起委屈，感同身受。

最有破綻的是他們的對話，看似火藥味十足，但其實一點火氣都沒有。都在各說各的，看著攝相機念台詞。

羅綵球看著那一小塊，覺得要織好怎麼也得用個一兩年。不如去買一條呢。

「那個節目的收視率估計很高。」許組長提醒道：「所有電視台都會研究收視率的，等元旦過後，他們看到了今天節目的收視率，肯定會跟著效仿。你要做好準備。」

楊永信一上來，先斷定玩遊戲就是有精神問題，這論斷簡直說到她們心坎里去了。電腦有什麼好玩的？一個大鐵盒子，一塊玻璃屏。要不是被灌了迷魂湯，誰會盯著電腦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啊？

「明天我把同事ｈttｐs://ｍ•ｈｅｔuｂook.com.cｏｍ喊來，還沒結婚，脾氣挺好的。鋼琴的技術也不錯。」聲樂老師說。

「我明白了。」王不負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難道只有用錢開路，花大錢送給各大媒體，讓他們別主動報關於青瓷科技的負面報道，買來個平安么？

那個節目本來就是以吵架鬥嘴為主。觀眾群體很固定，都是喜歡家長里短的中年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有了小孩。對於節目主題非常認同。

夏瓷有些怕生，但還是很用力地點點頭，一副多難多苦都不怕的樣子。

最後那群家長們對著攝相機呼籲，別讓小孩子再玩到電子遊戲了。

……

不過還是提醒她們：「吃完以後要是長痘痘的話，都不準用手擠！」

所以一看到節目用這個話題，觀眾們立刻熱心腸地打電話轉告給朋友、同事、親戚。叫他們也跟著看。

節目很快開始了。開頭王不負就看見了一身白大褂的楊永信。節目和王不負在央視時參与的《對話》差不多。有主持人、正反雙方。楊永信是作為電子遊戲的反對者出場的，電子遊戲的支持者則有兩人，一個高中生、一個初中生。

王不負說：「綵球，辛苦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練。」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都沒想到成績會這麼喜人。不要問，這種節目以後肯定多多益善。

「什麼小神龍……是別的。」王不負想起小時候五點鐘等著看那節目的摸樣了，頓時ｍ•ｈetuｂｏok•cｏm•com糗得不行。

王不負帶著兩個小女孩，到新街口找麥當勞。過天橋的時候，倒是被一位髒兮兮的小女孩攔住了。

夏瓷看著聲樂老師，拉了拉王不負的袖子。

節目的編導就找到了還未走的楊永信，說道：「楊教授，今天麻煩你了。以後請一定要多幫忙。為更多人指點迷津。」

中學生的說法很空洞，無非就是玩遊戲能學到知識，能增加責任感，能開動腦筋。就算滔滔不絕一大堆，觀眾也無法認同。

「她想學鋼琴？」聲樂老師吃驚了。她見多了小孩哭著喊著被父母逼著學鋼琴、練美聲的。但真心想學音樂的小孩還沒見過幾個。

魯省電視台的節目在播出的時候，收視率非常高。

就在觀眾們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中間來了個驚人的轉折，一大堆家長衝上去各種指責為遊戲辯護的學生。看人笑話是天性，電視台出了這種「紕漏」，本來就喜聞樂見。觀眾們聚精會神，潛移默化地接受了「玩遊戲會導致成績差」這個事實。

王不負頓時想了起來，問：「老師，請問一下你認識會彈鋼琴的老師么？」

原來，他們都是那兩個學生的家長。父母叔叔舅舅什麼的。在他們的口中，那兩個小孩學習很差，成天就知道去網吧玩遊戲。一點都不知道上進。現在居然還要上電視為電子遊戲脫罪，怎麼行？

加上兩個學生說得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像是那麼回事，其實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觀眾們和圖書都被楊永信帶著走了。

「好啊！」羅綵球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能得到他的肯定，是最令人開心的。

那兩個中學生很穩重，沒有初次登上舞台的緊張感。和楊永信一來一回地，好像對了稿子一樣。

而且相比南江這些地區，魯省因為分數線高，那裡的家長對小孩子要更加嚴厲。更不能容忍小孩浪費時間打遊戲。看電視上兩個中學生，肯定和看異端邪說差不多。

王不負看到這兩人，就知道節目的走勢如何了。這根本不是公平的辯論，學生不管說什麼，在大人看來都是不懂事。何況這兩個中學生還在為電子遊戲辯論了。

「一定來。」楊永信看著編導的摸樣，立刻興奮不已。電視台欣賞他的節目效果，以後肯定就能在電視台上多露臉了。「反網癮專家」的頭銜，誰能搶得走？

「對啊。怎麼樣，是不是很平整？」夏瓷得意地說。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王不負。這個節目以「節目事故」作為噱頭，再加上爭吵環節，本來就吸引眼球。何況話題還這麼的符合家長的心理預期？

王不負實際聽過之後，覺得羅綵球的歌聲加上可愛的歌詞，配合CG動畫，一定能火起來！

想起子女們都鬧著要玩的，是青瓷科技做的遊戲。觀眾們更是心生邪火，那家公司簡直不是東西！國家不禁也就罷了，怎麼能給政策支持？

「音樂這種東西，其實就是靠悟性和努力程度。老師真正能教的，也就是基本功而已。她的進和_圖_書步速度，真的是我見過最快的了。」聲樂老師驚嘆不已。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在王不負看來，整個節目破綻十足，光學生家長們是怎麼衝到演播室的就解釋不通。然後電視台是怎麼找到兩個成績不好的學生，也很可疑。

王不負聽著兩個小女孩兒嘰嘰喳喳的聲音，露出微笑。等著看魯省衛視的五點鐘節目。

「好啊。」羅綵球笑嘻嘻地，和王不負開玩笑：「你也看五點鐘的小神龍呢？」

「這是圍巾？」羅綵球看著巴掌大的一塊布，吃驚道。

王不負嘆了口氣，關了電視。果真如同許組長說的那樣，這個節目的殺傷力比專題報道要強了許多！

……

王不負被這類小孩子抱過好幾次腿了，嘆了口氣，知道不給錢是過不去的。伸手掏錢包。

「不用啦。」羅綵球和夏瓷都在房間里，看夏瓷織的圍巾。

王不負完全沒想到這些，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帶兩個小女孩走，邊走邊說：「綵球，等下五點鐘我要看個電視。你先到我家，等我看完電視，我們再出去吃飯，好不好？」

許組長這時打電話來，說道：「剛才的節目你看到了沒？」

只靠青瓷助學計劃，和《千年食譜頌》，還能壓得住么？

王不負看了今天的節目后，心情不佳，話也不多。在心裏考慮對策。

王不負看完電視，雖然擔憂，但急也沒用。先如約帶兩個小女孩出去吃飯。

她們早已認定，這會得到了「網癮」的理論支持，紛紛堅信遊戲是害人東西，和_圖_書絕不能再讓子女再碰！

就在王不負以為節目組準備用這種方法，暗貶電子遊戲的時候。節目突然大轉折，演播室吵鬧起來，好多中年男女衝上台，七嘴八舌地罵那兩個學生。主持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下那群人。

「是這位想學。」王不負把夏瓷介紹給聲樂老師。

聲樂老師想不通了，這男的是怎麼說服這位小妹妹主動學鋼琴的？不管是小男生還是小女生，對這種要常年累月地苦練，才能看到提高的東西，根本不會有興趣的啊。

羅綵球和夏瓷不知道商量了什麼，異口同聲地說要吃麥當勞。難得吃一次無所謂。王不負就答應了。叫車去新街口吃洋快餐。

「看到了。確實和你說的一樣，殺傷力非常大。」王不負承認。

「羅綵球要學鋼琴么？我能教。」聲樂老師大打包票。

現在是冬天，可那小女孩就穿著一件單衣，凍得她鼻子下面全是青鼻涕。渾身髒的簡直和在煤堆里爬過的一樣。攤著手，瑟瑟發抖地看著王不負。

回到家，距離五點鐘還有十幾分鐘，王不負打開電視，調到魯省衛視。然後大聲問：「瓷瓷，綵球，給你們洗點蘋果吃么？」

可王不負又不甘心。總覺得不對味。憑什麼？他做的又不是壞事，憑什麼要靠別人高抬貴手才能存活？

夏瓷正在想著明天學「共振魔法元素」的事情呢。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羅綵球。不然長公主一定會被不可明說之惡侵蝕，滿心都是酸味的。

……

「不擠！」兩個小女孩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