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觀眾們只覺得耳目一新，聽著歌聲，看著虛擬的動畫，就好像身臨其境一樣。CG動畫的質量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兇殘到了極點。開頭那一堆包子，各個熱氣騰騰。吃灌湯包的時候，一位少女被燙著了，另一位被漏出來的湯汁撒到了衣服上，都亂作一團。可愛爆棚。

「晚上誰都不準喝咖啡！瓷瓷，你剛才絕對沒有說夢話。」王不負趕緊挺身而出，幫夏瓷解決。

中年漢子看了半天，沒明白，問道：「公司在哪裡？」

王不負再旁邊看得真心想笑。可憐兮兮的瓷瓷，真是太可愛了。看夏瓷喝了一小半，眼淚都要擠出來，於是搶過杯子，一口幫她喝光。

平時再嚴肅的觀眾這時也露出了微笑。兩位虛擬的少女長得都很討巧。在同樣的景色下，她們的反差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不準說了！」夏瓷連連跺腳，可憐兮兮地看王不負，「我沒有這麼想過的，這不是我的意思……」

「我看也是。」曲合的母親也明白了，大概其知道兒子賺的錢是怎麼來的，頓時不再提醒吊膽、怕兒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其實還是感覺不怎麼穩定，但也稍微接受了。

細雨之中，兩位少女手拉著手，撐著一把傘，共同欣賞江南風光。一位少女正看著柳樹與河水細細感悟，文藝得很。另一少女卻盯著街邊包子鋪流口水。

和曲合的父母一樣，觀眾們都覺得，青瓷科技是做遊戲的，肯定也是用類似製作遊戲的技術，將這和_圖_書段動畫做出來。

等端回去，王不負再向夏瓷確認：「你真要喝？」

然後一位精瘦的中年漢子翻身而起，看著黑白小屏幕電視。青瓷科技耗費苦功做出來的CG動畫，在這隻有十七寸的黑白電視中，表現得一塌糊塗。

好多老人們，聽小孫子鬧著說要到電影院去看這個動畫片，對於電子遊戲的偏見又鬆了一點點。

真是前所未有。也許美國做的三維動畫也很不錯，但畫風完全不一樣。原來，國內也能做這種動畫呢？

別看夏瓷神氣活現地指派羅綵球。其實羅綵球才是夏瓷的剋星，兩句話一講就能繞暈夏瓷。這種打鬧現在還算有愛，但再過分一點，就不好玩了。

王不負心裏也知道，這兩個小女孩之間的互動很奇特，不能常理對待。話說到這裏就行了。

羅綵球看王不負跟出來來，主動道歉：「對不起啦，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羅綵球眼睛里全是作弄的光芒，亂編道：「聽不清說了什麼，好像是找你的守護靈要什麼禮物，不止要他送給你，還要帶到你的手指上來著……」

他們其實對節目不報太大希望。等前面幾位老藝術家唱完。結果就聽到了主持人說：「大家可能記得，在元旦的時候，天籟少女演唱了一首《星象儀》。配合青瓷科技製作的動畫短片，歌曲的意境發揮得淋漓盡致。今天，天籟少女再次登場，青瓷科技也將送上一段新的動畫。請欣賞——《https://www.hetubook.com.com千年食譜頌》！」

觀眾不禁期待起來，看著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跑上了台。

「難怪那麼澀嘴呢。」王不負嘆氣。嘗了口現在沖的，一點不覺得苦。

羅綵球差點綳不住就要笑出來了。

「要喝！」夏瓷的表情已經英勇赴義差不多了。

「你看後頭的動畫沒？青瓷科技做的。咱兒子打比賽拿冠軍，賺了十二萬的那個遊戲，就是青瓷科技做的。」女子解釋道。

中年漢子是曲合的父親。沒什麼文化，看不慣兒子成天不工作、不學習。哪怕他拿著兒子給的錢，拉起了一個小施工隊，做了包工頭，也希望兒子轉而做點穩定的工作。基本父子只要見面，就會吵架。

在17寸的黑白電視機里，CG動畫難以表現細節的情況下。都能給人耳目大開的感覺。跟別說在彩電里的表現力了。

「好漂亮。」觀眾們精神一震。

王不負用手捂額，羅綵球每次都能拿住夏瓷的軟肋，可偏偏夏瓷從來學不乖，每次都要挑釁人家，最後弄得自己方寸大亂。只能安慰：「別往心裏去，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是啊，怎麼辦呢？」夏瓷也急了。

這個時候，化妝師來了，給羅綵球做頭髮。

……

羅綵球乘機洗白自己：「我剛才看你說夢話，怕你丟了作為長公主的面子，所以才通過搖他，來晃醒你的。」

王不負在心中計算。羅綵球的生日在四月份，夏瓷的生日在十二月和圖書。別看都是十五歲，其實羅綵球要大夏瓷半歲呢。真不知道夏瓷是怎麼有底氣自居大人的。

夏瓷端端正正地坐著，滿臉悲壯，都有了點視死如歸的味道。準備喝那苦得要命的飲料。

在南江一處工地上。有一個小棚窩。一位中年女子大聲喊板床上躺的丈夫：「喂，起來看！咱兒子打的遊戲，就是上了電視的這公司做的！」

「你以後最多只能欺負她到這樣，不能做得再過分了。比如不準哄她吃芥末、喝辣椒油什麼的。」王不負劃清底線說。

「那喝吧。」王不負把杯子遞過去。

「長公主好厲害啊！」羅綵球滿眼都是裝出來的小星星，故作驚嘆道：「長公主，以後以後一定要多喝咖啡給我看啊。」

可夏瓷下定決心了，很作死地指派羅綵球：「身側卿，去幫我端一杯來！」

夏瓷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對她來說還是苦。於是像是吃藥一樣的，每喝一口，小臉都會皺起來。

夏瓷已經完全被忽悠住了，感覺身側卿真是稱職。心裏生出的一點點酸酸味道煙消雲散，覺得把羅綵球從洗腳婢升為身側卿，真是英明之舉。

「小籠包、叉燒包……」

可就算這樣，中年女子也是眼界大開。做得太漂亮了。

王不負覺得咖啡雖然難喝，但夏瓷十五歲了，嘗一口也沒事。可要是讓羅綵球去弄一杯來，是什麼樣子可就說不準了。趕緊也跟上去。

夏瓷睜著眼睛撐了會，靠著王不負的肩膀又睡著了，居然還真說了句夢和_圖_書話：「嗯……我不說夢話……」

要是說到常看的電視劇，中年漢子就明白了。自作聰明道：「我終於明白咱兒子在幹什麼賺錢了。遊戲比賽其實是和演電視劇差不多。他在電腦前面演，然後別人隔著屏幕跟著看他！」

夏瓷臉唰地白了，心中大為後悔，卻嘴硬道：「哼，這種飲料就算十杯、二十杯，我也能一口氣喝完。只要你忠心耿耿，時常陪伴在本公主身邊，定有再看到我喝咖啡的時候。」

「兩包。」羅綵球不好意思地說。上次的全被王不負喝了，應該苦死了。

聽到芥末，辣椒油什麼的，羅綵球像是受到了啟發一樣，但馬上就遺憾了。向王不負保證：「夏瓷現在也是我的好朋友，不會傷害她的。她以前叫我洗腳婢，現在叫我身側卿，我都沒說什麼啊。」

羅綵球將夏瓷騙得團團轉，臉上神采飛揚，更像只小狐狸了，「節目要到八點才開始呢。還要等一個多小時，可是很無聊的。我馬上又要化妝了，不能看著你。你要是又睡著了，再說夢話怎麼辦？」

等背景播放起了CG動畫時，觀眾們徹底震撼了。這是怎麼做出來的啊？

現在守著電視機看元旦晚會的，大多是三四十歲往上的人。覺得元旦嘛，除了出去玩玩，吃頓好的，還得做點什麼有紀念意義的事情。正好元旦晚會一年一度，湊活著紀念一下吧。

夏瓷的臉色唰地就白了。她喝過一口咖啡，那股苦味到現在還記得住。怎麼辦啊？

「你可以調用早上www.hetubook.com.com七點鐘的人格，喝一點像我這樣的小孩子不敢喝的飲料嘛！」羅綵球笑嘻嘻地圖窮匕見。

這麼衝出來的咖啡顏色很淡。王不負奇了，問羅綵球道：「上次你沖的咖啡，加了幾包咖啡粉啊？」

隨著流口水的少女把另一少女拽進包子鋪里，天籟少女開始唱歌了。

「好啊。」羅綵球笑意根本藏不住，站起來去沖咖啡。

別看吵，其實心裏還是關心的。他完全不知道電腦遊戲是怎麼回事，想了解也不知道怎麼了解。現在正好有機會，看的聚精會神。

等羅綵球唱完，中年漢子還是不太明白，但也對青瓷科技的技術佩服不已。電視上常常播放的電視劇，也就那個樣子了。

女孩子在有些方面的記憶力可是非常好的。半年前羅綵球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哪天忽悠夏瓷，喝掉一整杯超級苦的咖啡。之前始終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八點。元旦晚會開始了。

不少觀眾對五月份的晚會有印象。這半年來，有很多歌手都唱過《星象儀》，但都沒有像在省台表演那麼有味道。大概就是缺了動畫帶來的身臨其境般的感覺吧？

開水機那裡有一次性紙杯、茶包、咖啡包，東西是全的。王不負動手做。將咖啡包撕開后，只倒了一點點粉末進去，咖啡伴侶倒是加了兩包。

夏瓷的精神頭立刻上來了，好像幹了件了不起得壯舉，眼角帶淚，還好意思笑話羅綵球：「你看，這麼好喝的飲料，連他都搶著喝呢。只有你這樣的小孩子才喝不出其中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