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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瓷靜靜地坐著。一年前，她可不會這麼安靜，恨不得王不負能無時不刻地表示對她的寵愛。現在不一樣了，就算兩個人不說話，她也很有安全感。

王不負很明白，只有幾款遊戲的遊戲盒，是無法引領國產遊戲前進的。必須儘快地擴充遊戲庫，讓玩家能從中找出更多個性化的遊戲。所以就算申請進入遊戲盒的遊戲被駁回了，王不負還是會給出儘可能的詳細建議。

除了一些明顯看著不夠格的遊戲。王不負在駁回遊戲時，都會親自寫出意見，讓那些廠商知道應該加強哪些地方。王不負在把控遊戲質量的時候，也希望能有更多的遊戲進入遊戲盒，讓玩家能夠玩上。

羅綵球之前還在擔心，會不會找了王不負借錢，會被他看低。結果一見他，羅綵球就不擔心了。沒有什麼理由，她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絕色江山》正傳不能算是存粹的動作遊戲，而是類似《上古捲軸》那樣的美式RPG遊戲，但擁有非常炫目的動作元素。

此時，Id軟體的創始人卡馬克，從美國發來消息，說需要一點時間，為青瓷科技現在使用的「GoldSrc引擎」添加一些新的功能，讓這款引擎更適合製作動作遊戲。

「……」羅先勇頓時想起來了，驚喜道：「能啊！讓她隨便賣！」

姨姨聲音很疲憊，但真心在為羅綵球考慮：「我知道你能借到錢，可你一個女孩子，找男人借錢不太好的。我打電話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coｍ來，就是想賣掉你爸爸的畫。」

他下午去接夏瓷和羅綵球時，問綵球道：「你確定三十萬夠了么？不夠我借你。」

王不負朝她笑笑，在心裏想著事情。《絕色江山》、E3、硬體、還有東南亞的華商聯盟，都需要他的決定。

夏瓷倒沒什麼惆悵的，坐在椅子上晃著腳，看著王不負得意道：「我那天就說吧，身側卿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偷懶而已，不願意隨侍本公主吃飯！」

姨姨愁了好幾天，終於能舒口氣了。第二天就拿著錢出門去醫院，在小區門口遇到好幾個老太太。老太太們閑得無聊，問長問短地打聽情況。

「嗯。她叫瓷瓷，是個大笨蛋。」羅綵球專心地切著水果，準備打果汁。

王不負看著這個地方，有些感嘆。一年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

結果，聽說她昨天就湊出治病錢了，三十萬，賣掉羅先勇的畫得到的。

「你真是……」老闆娘不知道怎麼說了，看著羅綵球認真給橙子剔籽的摸樣，搖搖頭走了。

夏瓷抿著嘴，不亂動了，乖得十分惹人喜歡。

這就是互聯網的著名理論，「長尾效應」。

她急用錢，不要多，只要三十萬就夠了。鑒定師檢查過了，保存得很好，沒有污漬和破損。

「你早說要來吃晚飯，我就給你準備海鮮飯了。」老闆娘看了眼王不負，有些驚嘆，一年前那個穿著過時衣裳的青年，如今已經成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身家十億的大老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羅綵球又驚又喜，這樣既不用找王不負借錢，父母也不會吵架了。她高聲問羅先勇道：「爸爸，姨姨問能不能賣你的畫？」

這倒是一個契機，讓他決定前去美國參加E3了。距離E3開幕還有兩個星期，他打算，用用這短短的兩個星期，做一款新的小遊戲，帶過去參展。不需要做好，有個摸樣就行。搭個架子，再慢慢添加內容。

王不負看看夏瓷，見夏瓷沒什麼反對的摸樣，就答應了。其實家裡有菜，但遲一天燒也沒什麼。

好多人平常扣扣巴巴地省一塊兩塊的，卻眼都不眨地扔掉了幾十萬人民幣……怎麼就那麼不識貨呢！

姨姨中午就拿著畫去找了拍賣行。一個下午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談妥了。

這段時間，王不負也考慮過了。最後他決定，在國外的運營方式，和國內是基本一樣。只是不專門迎合他們的口味去做遊戲而已。

「你們坐啊，我給你們打果汁！」羅綵球對這裏很熟悉，招呼王不負和夏瓷，還自告奮勇地要做事。

既然卡馬克要將引擎改的適合動作遊戲，那麼磨刀不誤砍柴工。王不負就再等一段時間，再開始做《絕色江山》的正傳吧。

「是吧，這是我研發的混合果汁。」羅綵球得意地笑。她經常到這裏來看姨姨，沒事就自己打一杯果汁喝，絕對是果汁達人。

根據卡馬克的估算，大概到五月底，就能和-圖-書把引擎改到適合動作遊戲的程度。

離開后廚，她下意識地就去看王不負坐的那桌。只見王不負正好轉頭看向那小女孩，然後那乖乖的女孩兒，就綻放了個大大的笑顏。

可姨姨的丈夫得了病，要一大筆錢，只能轉讓店面。羅綵球捨不得，所以才會找王不負借錢。

「身側卿，你好慢！」夏瓷早就等不及了，終於喝到了，然後驚奇地問：「這裏面是什麼啊？這麼好喝！」

於是老闆當機立斷，直接要花三十萬買斷了這幅油畫。藝術品的價值，都是人定的。羅先勇所有作品，都是絕版之作，既然都能賣出五百五十萬的天價了，那麼這幅怎麼也能賣個大價錢。

「不是啦。」羅綵球用刀去著橙子里的籽，小聲說：「他為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我不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只要能為他做點事情就好了。」

老闆娘瞄著他們的摸樣，為羅綵球擔心了，跑去后廚說：「綵球，你不擔心啊？那男的還有一個呢！」

當初搬家時，羅先勇送出去了很多畫，姨姨就留了一幅，以前一直沒覺得值什麼錢。可突然聽說羅先勇的畫買了五百多萬，頓時看到了一線希望。

到了咖啡店，老闆娘驚喜地看著羅綵球：「你怎麼來了？」

這不就更能證明那些油畫的價值么？羅先勇期待萬分。

他現在要花點時間，去管一管遊戲盒的審核。從今年開始，有許多小型遊戲廠商，都送來了他們的新遊戲，希望利用遊戲盒的平台https://www.hetubook.com.com進行銷售。

一邊忙，她一邊自己都在驚奇。誰想到當初幫了那小女孩，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式得到的回報呢？

就算認識了王不負，羅綵球也常常一個人去咖啡店找姨姨玩。對那家咖啡店很有感情。

臨要交易了，姨姨這才想起來要羅綵球打個電話。

一口氣把上個月積壓的意見都寫完並且發出去，王不負這才解決了這件事情。

……

王不負也直豎大拇指。

姨姨到了醫院，給丈夫交了醫藥費，然後再去開了咖啡店的門。這個咖啡店的生意，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那我來伺候公主用餐吧。」王不負站起來，拿起餐巾折好，鋪在夏瓷的腿上。

華商們要徹底理解基本的互聯網知識，大概得等個把月。同時，將青瓷科技的服務和遊戲進行本地化，也需要時間。不可能一蹴即就，王不負現在就不多管了。

她提議道：「晚上我們去那咖啡店吃飯好不好？我來請客。那裡的西餐很好吃。」

「GoldSrc引擎」的源頭，還是卡馬克在九十年代研發的。當時他沒有做通用性方面的考慮，唯一目地就是為了製作射擊遊戲。

個性化是時代趨勢，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化需求。有些遊戲，只迎合部分玩家的喜好，可能賣的量不多。但是，許許多多的小眾遊戲，銷量若是加起來，將會超過熱門遊戲的銷量。

老闆娘湊在羅綵球身邊，小聲說道：「你喜歡他到這個地步了？這都能接受？」

「何和_圖_書苦呢。」老闆娘回頭看看羅綵球，有心想回去勸她，別真的把自己陷進去了。到時候會心碎的。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吧，說不定羅綵球會過得比大多數女孩子都幸福呢？

那位馬來西亞華商，很快就召集來了數十人來到中國。華商們又帶來個各自的子弟，準備全力做互聯網了。他們都沒有底子，得在青瓷科技里觀摩一陣，起碼了解一下網路和遊戲兩個業務群是如何運轉的。

羅綵球笑著說：「吃晚飯呀，姨姨，給我們做碳烤雞腿，好不好？」

如何運作國外市場，有兩種方案。一種是和國內一樣，提供最好的服務。另一種則完全拿外國人當印鈔機。

……

羅綵球專心地切著橙子和其他水果，然後丟進機器里榨成三杯果汁，放在盤子里端了出去。

硬要用來做動作遊戲，也能勉強做出來，但難度就提升了許多了。

消息傳開，好多人捶胸頓足，五年前，羅先勇搬出去時，都把畫作都拿出來送人的。當初不珍惜，覺得那麼一個大布板礙事，漸漸就給扔掉了。他們扔的哪是畫畫啊，全都是錢啊！

只有少數擁有足夠的質量和創意，順利通過孫一峰和王不負的雙向檢查，登上遊戲盒的售架。

「不用啦。」羅綵球笑吟吟地說。王不負這種二話不問，處處為羅綵球著想的態度，可真是太令人開心了。

王不負也聽說了，對羅綵球很好的那位姨姨，好人有好報，賣掉了羅先勇的畫作，然後湊出了治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