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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

作者:刺客葉榮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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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想到此,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整個身體都顫慄起來,不可能,真的不可能,難道那個惡夢和大師的解簽是冥冥中註定的定數嗎?還是純粹巧合?我不得而知,也不想再往深處想,於是,我和燕子飛奔出這個西華寺。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我的話還是成都人待人接物沒有熱情的習慣,他對我的話並不理睬,我不以為然。
這幢樓佔地面積很廣,四周有圍牆圍攔著,進了大門是一個小院子,有車房,有小花園,種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大廳在一樓,寬大,舒適,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光滑潔凈,幾可照物,一套厚實的真皮沙發呈現出貴重大氣,大屏幕電視是掛壁式的,上市也沒多久。
燕子說,爸爸是某局副局長,媽媽則在銀行部門擔任領導職務。她不喜歡過多提及家裡的事,是因為她並不認同父母的某些作風。
家裡沒有人,燕子說爸媽在單位上班,傍晚才能回來。
看著這個裝潢豪華奢侈闊氣的家,我想起了自已那個寒磣簡陋的家,相比之下,差異真是天壤之別,燕子在我家住了那幾天,實在太委屈她了。
燕子還是如常一樣依偎在我的肩膀說,回家再說。
火車的低票價長時間和飛機的高票價短時間相比較,差異懸殊,讓人不能和*圖*書不感嘆,有錢真好!能高享受的同時,又節約了大量的寶貴時間。
燕子問了一聲陳叔好。我也跟著燕子說:「陳叔你好。」
我驚訝,問燕子,你家很漂亮,爸媽幹嘛的?
機場外面,有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人在十多米遠向燕子揮著手打招呼,「燕子,在這邊。」
我驚訝,怎麼會用了「終於」這個詞?怎麼會是這樣的語氣?
陳叔對燕子說:「你爸在開會,叫我來接你們。」
燕子的媽媽雖然年過不惑,但風韻猶存,臉龐飽滿,皮膚光滑細膩,掩飾不了年輕時的豐腴貌美。如果仔細看,外表和燕子有幾分神似。
態度和語氣儼然一個大義凜然的人民警察在審問一個惡貫滿盈的犯罪份子,看著他冷冷的目光,我有點納悶但很鎮定地如實回答,家在廣東一個叫陽春市的小山城,沒爸了,只有媽媽經營著一間小士多店,我和燕子是大學同學,現在酒吧做調酒師。
我以為這個是燕子的爸爸,我問燕子,你叫你爸來接我們嗎?
人,總會是有野心的,貪婪的,當一個人鋌而走險獲取了利益卻暫時沒有身陷囫圇,慾望便會無限膨脹,僥倖之心促使下一次鋌而走險,如賭博!
是的,天底下,誰不愛自已的父母?誰不希望自已的hetubook•com.com父母平平安安?我能體會到燕子這種心緒。
後來,我們選擇坐飛機,路費雖然是貴了一點,但所需的時間不長,從廣州白雲機場起飛直至成都雙流國際機場降落也僅是2個小時多一點而已。
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一次,燕子輕描淡寫回答過,因此,我沒有深究。但今天來到燕子的家,才發現這裏的一切和我曾經的想像,區別是多麼的遙遠。
燕子的爸爸長著一副典型的官相,大腹便便,脹鼓鼓的,像是懷胎6月孕婦的肚子,相信是經過無數大魚大肉沉澱積攢的結果,頭髮所剩無幾了,稀稀疏疏的幾條卻仍然頑強地在腦殼上生長。
我們跟著陳叔去取車,陳叔開來的車是一輛掛著川O的豐田皇冠。我知道O牌的車是政府部門公務用車,之前燕子說爸媽都是公務員,他的車牌掛川O也很合理。只是,為公務員配備豐田皇冠車另加一名專職司機,這就不能不讓我對燕子的爸媽另眼相看了。如果官職沒有一定高的級別,是不會配備豐田皇冠和司機的,這些,我深諳中國官場的潛規則。
她父母似乎對我並不客氣,我感受不到他們的熱情。她爸爸「哦」了一聲,點燃了一支煙,在雲繞霧繚中將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他問我家裡的情況https://m.hetubook.com.com,家裡在廣東哪裡?父母幹什麼工作的?你是幹嘛的?
燕子說,逢年過節,來她家送禮的人絡繹不絕,表面上是走家串戶拉家常,實則就是拉關係,爸媽在各自的領域里官居要職,大權在握,他們手中的權力是每一個想走灰色途徑獲取更大利益的商人們想得到的東西,一個有權,一個有錢,在所謂互利互惠的驅動下,於是,衍生了一個出售,一個購買的權錢交易的另類經濟體。
燕子可能感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她打圓場般吵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我抱著疑惑,悄聲問燕子,你爸什麼職位級別呀?怎麼會有專車司機配備?
廣州至成都,如果是坐火車,票價是坐飛機的三分之一,但是行程2000多公里,要坐一天一夜共計二十多個小時才能到達,時間實在是太漫長了。
我一愣,她爸爸還有專職的司機?自從和燕子戀愛后,她沒有向我提及她的家庭狀況,曾簡單說過爸媽都是公務員,為此,我也沒有細問,反正我和燕子的戀愛與她家庭的狀況並無影響。
燕子的爸爸說,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走出機場,觸目所及,人流,車流,街道,樓宇,這個源遠流長的城市顯得格外陌生,但內心卻因為燕子而覺得倍感親切。www.hetubook.com.com
在家的日子感覺特別快,一晃就是幾天過去了。向媽媽告別後,我和燕子的下一站行程是成都,回燕子的家。
在我眼裡,燕子皮膚依然白皙,身材依然飽滿,哪裡是又黃又瘦了?不過,我想,母愛是偉大的,母親關心自已的兒女是理所當然的事。
燕子的家在成都青羊區,雙流國際機場到青羊區的車程也不用一個小時。陳叔的車開到某個花園小區里,這個花園小區,規劃合理,園林景觀設計,住宅區被風景怡人的綠化帶包圍,花花草草隨處可見,當車子經過花園大門時,門衛的站崗保安站姿端正,向出入車輛作敬禮狀,看得出,這是一個非富則貴的住宅區。
燕子對父母說,我是她男朋友,從廣東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去成都。抵達成都雙流機場已經是中午了。
無功不受祿,爸媽收受了別人的財物,就要利用職務之便為他人打開方便之門,他們當中,有人會送這樣或那樣的貴重禮品,也有人往禮品中匿藏現金,有些人則乾脆將錢存到帳號里送銀行卡。具體數目不詳,但是,單憑爸媽有限的工資,又怎麼有能力購買豪宅和支付日常巨大的開支呢?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數額。
燕子先是對那個接機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大概意思是知道了。然後回答我,這是她和-圖-書爸爸的司機陳叔。
燕子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兒,又怎麼有能力去干擾大人們的事?只是,從新聞上看到,某某官員賄賂事迹敗露又被檢舉出來而鎯鐺入獄,她就總會預感到收受他人財物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在某一個未知的時間爆炸,將父母炸到監獄去。這是她不能接受也不願看到的一幕。
至此,我終於對這個家庭有所了解。
這個時候,我心裏想,燕子的爸媽如果是普通公務員絕不會享受如此優越的待遇。果然正如我所想,陳叔將車停在一間複合式的樓房就說他不進去,要回單位了。
相對爸爸,燕子的媽媽則熱情多了,她拉著燕子的手,對著燕子左看右瞧的,細緻的程度像是在考究一件藝術品,她說,燕子,你跑到廣東這一年,又黃又瘦了,一定是吃的東西沒營養。
我突然回憶起曾經做過的一個惡夢,那是我和燕子第一次做|愛分開后,我在酒吧寢室做的那個被惡狗撕咬的夢。夢裡,燕子確實和我分開了,我被惡狗傷得體無完膚,而燕子則被惡狗們拖走在我的視野中。
見到燕子父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7點了,她父母在不同的單位工作,卻同時回來,猜想是知道燕子和我來了,而約定一起回來的。
上飛機之前,燕子已經給了電話家裡,將回家事宜告訴家人,並說二個小時過後會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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