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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吧。」

「你到底是多窮……」林亞萱突然笑得咯咯響：「好吧，明天禮拜五，我晚上會去找你。」

「就是一個禮拜九百唄。」林亞萱瞟了王堅一眼：「你確定？」

「不能少了！我大學給初中生當家教都要八十五一課時。」

「你能不能別老提我的髮型。」林亞萱衝著王堅一通咆哮：「你很過分知道嗎？」

「要你管！要你管！」林亞萱徹底狂躁了，拽起車上的香水瓶就往王堅身上砸：「我真想一槍崩死你。」

「你們吶，真是年輕不懂事。」大偉嘆了口氣：「也虧是王堅能制得住你們。」

王堅嘴上說得很客氣，但是卻用手拽著程輝的頭髮，硬生生地把他給提了起來。而且更讓人髮指的是，王堅提一個活人，幾乎就跟拎一隻狗崽子似的，輕易且漫不經心。

「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你可以找你家的弟兄來弄死我。」王堅一點都不懼，靠在平生坐過的最高檔的車上左右蹭著：「這車椅挺舒服啊！」

「那是因為你招人討厭。」王堅在鼻子上扇了扇風：「你是不知道我多討厭你，特別是你這阿姨式的髮型。」

程輝默默地點了點頭。

「誰不喜歡她？」

「喂！你什麼意思！」林亞萱當時就暴躁了：「你至於這麼擠兌我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林亞萱笑了，白了王堅一眼：「吹牛。」

「祖傳的，想學？我教你，你給學費就是了。」王堅始終看著窗和_圖_書外，頭也不曾回過：「而且我是一脈單傳。」

林亞萱看到他老土的德行，反倒笑了：「我現在沒空對付你，等哪天你超過我的忍耐限度了，我一定弄死你！」

王堅漸漸地鬆開手，任由程輝像一坨屎似的癱軟到地上。然後他甩甩手，扭頭一把擰住唐俊的耳朵：

「妹妹！早點回家，到了家給我個電話，明天來我這吃飯，菜都沒動，我一個人吃全浪費了。」天然二在遠處朝林亞萱搖著手，並大喊著，樣子傻傻的。

「說。」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也不是好東西，他為什麼打你？」

「你是不是處女？」

林亞萱莞爾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是啊，所有人都喜歡她，所有人都討厭我。」

「那不是寸勁啊，那是崩勁，可收可放的。」王堅得意洋洋：「好了，我們商量正事，我的學費你準備給多少。」

說完王堅搖搖擺擺地就走回了那個屬於他的小窩準備出去收破爛了……

王堅不緊不慢地從地上撿了顆小石子，biu的一下彈到了林亞萱的腦門上，讓她哎呀一聲就捂著腦袋就縮回了車子。

「那敢情好。」王堅用另外一隻手抹了抹鼻子：「現在咱們可以算總賬了。我問你，葉文找你沒有？」

而林亞萱哭笑不得地揉著額頭，然後撥通了胡來的電話：「明天晚上的飯局取消，跟緬甸那幫人說，他們的貨不純，價格太高，不降價就讓和*圖*書他們滾蛋。」

林亞萱一個踉蹌，一個急剎車，幸好王堅拽著把手，不然腦袋絕對撞碎了前擋風玻璃。

「那好，你為什麼不去上課？」王堅冷不丁地扇了他一巴掌：「不但不去上課，還找人打同班同學，法律不管我早打死你了！」

大偉嚴肅地點點頭：

「你為什麼幫我？」

「我也警告你，我沒欠著你的，我也不是你下屬。想發號施令的時候，自己掂量一下。」

「喂，別發獃了。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滿腦子大便，你還問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處女，學這種東西，膜一定會破，到時候你嫁個老公嫌棄你，那可不是我的問題。」

林亞萱緩緩抬起頭看著王堅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走吧。」

「我說的是事實。」王堅攤開手：「你不喜歡可以不聽。」

「哦……那我有個問題。」

下車之後，王堅走了兩步突然回頭，指著林亞萱說：「你記住，我願意教你，只是因為你姐姐跟我是朋友。你是託了你姐姐的福。」

「老……老師，他真……真的是……是我班……班主任嗎？」程輝顫抖著問道。

天然二咬了咬嘴唇，看著坐在不遠處玩手機的林亞萱，心一橫：「阿堅，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你就看在我面子上……」

程輝有氣無力地回答了王堅，聲音極虛弱，就像是一個垂死的病人似的。雖然他傷得不算重，可王堅實在太嚇人了，他平時在外頭混，ｗwｗ.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m最多也就見過拿刀砍砍人戳戳人，哪裡見過像王堅這樣，一個打十多個還能全勝的惡鬼。在他眼裡，王堅儼然就是一個虎外婆，是會吃人的！

「法律就算管你也快把他弄死了。」大偉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拽住了王堅的胳膊：「這給我處理吧。」

王堅屬於那種嚴重吃軟不吃硬的類型，天然二這麼一軟，他就吃不消了，索性放開唐俊，徑直走向林亞萱。

「你肯出錢，我就肯教。至於亂教人不亂教人，那也得看你學不學的來，我從穿開襠褲就開始訓練，強度遞增。你能扛下來，你也就能成功了。」

林亞萱重重地點頭：「是的。」

「他們不想看到我了，搭你車，帶我走。」王堅非常無奈地沖林亞萱說：「你不願意就算了。」

「你為什麼要去當女老大叻。」王堅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奇：「你這樣嫁不出去的。」

這程輝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先是被揍然後又被王堅給嚇得連屁都放不出來，大起大落之下，力氣早用完了，而且現在被王堅拎著頭髮，連呼吸都往外帶著嘴裏的血沫子，乍一看就像王堅拎著具屍體似的。

「一課時一百五！」王堅似乎下定了決心狠宰林亞萱一筆，眼神里透著狠辣：「每周三、五、六，三天上課，每次上課兩課時。」

「因為你姐姐咯，起碼讓你能有點自保的能力，萬一哪天你死了，她應該會得神經病的。」

「看過功夫么和圖書？裏面那個火雲邪神知道么？」王堅輕易地握住了香水瓶：「我也能抓住子彈。」

唐俊哭喪著臉，哆嗦著嘴唇，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喜歡她？」

說完，王堅想了想：「真想學？」

「這是兩碼事，你弄混了。我只是教你，而不是我跟著你去打黑拳。打黑拳的話，我是犯了家規，可當老師的話，這不衝突。」

「你肯教？不是說你這樣祖傳的都是不亂教人的么？」

林亞萱被王堅給氣得頭上的呆毛都豎起來了，咬牙切齒地捏著方向盤，大有一種跟王堅同歸於盡的衝動。

王堅點點頭，再抬頭時發現已經到了自己所住的小區門口，於是他敲了敲玻璃：「就在這停。」

「你想幹什麼？」林亞萱聲音極為嚴厲：「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我對你和顏悅色，你就能給我亂說話，我只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

她說完，就跟逃跑似的邁著腿，嗖嗖嗖的就鑽到了停車的地方，並招呼王堅上車。在王堅上車之後，她長出一口氣：「我請你喝一杯。」

林亞萱聽完才知道王堅問她那個奇怪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由得也尷尬了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這種事不是你關心的。上次你給我發信息說你不能用這個賺錢，為什麼還要教我？」

至於大偉和天然二，他們正手忙腳亂給程輝和唐俊包紮，旁邊的凱子徐則抱著一大瓶純凈水在那幫他們兩個人清理滿是血污的傷口。

林亞萱站起身，不耐煩地揮著手：和_圖_書「知道了。」

「哎呀……好了好了。」

「王堅！」天然二聲音陡然升高：「放下放下，快放下！」

「明天你要是不把你頭上的毛剪掉再去上課，他肯定會弄死你，還有你為什麼要揍唐俊？」

王堅理也不理她，反而把這個程輝拉到了自己面前，用一種很陰沉的語氣問：「我再問你一次，你要是不答話，我讓你爽個夠。」

「阿堅阿堅……」天然二連忙上前：「妹妹說有話想跟你說。」

「說，我看心情回答你。」

王堅擺擺手：「不用客氣，我不喝酒。」

林亞萱原本還挺明媚的心情突然之間就被王堅給破壞了，她黑著一張臉，把頭從車窗里伸出來：「我警告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我姐姐！」

「那就喝牛奶。」林亞萱握著方向盤，看都不看王堅一眼：「我很少這麼心平氣和地邀請人。」

車緩緩開動，窗外的一切又變得流光溢彩起來，這是王堅最喜歡看到的風景，甚至有些痴迷這種光影快速劃過形成一條流動的長線的感覺。

「哦？這位客官。你也是我班上的么？」

「是……是的……」

「你剛才用胳膊肘頂人的那一下，出了幾成力？」

王堅哦了一聲：「其實我對你又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你今天還打扮得這麼老氣。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和我阿姨出去吃宵夜。」

「才五成？」林亞萱一愣：「可是寸勁不該是全力爆發的么？」

「你這身功夫從哪學的？你還有沒有師兄弟？」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