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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死了么……」小金一愣：「你是想鬧哪樣？死人我也沒招。」

不過還真別說，小金的餿主意的確管用，那瓶子奇奇怪怪的液體灌下去之後，姜志遠很快就出現了眼動，而眼動的出現則代表他一部分的腦活動已經復甦。

在小金扎完之後，她走到老王身邊，朝姜司令說道：「我們可以撤了吧。」

冷不丁，姜志遠從床上一躍而起，捂著自己的牙，無意識且含糊不清地說：「疼！」

「第二，這種毒從中毒到起效，一共需要十九分鐘。而且是通過呼吸道中毒的，這種毒揮發性很強。」

「你們也不攔我啊，這麼相信我。」小金攤開手：「這是穩定劑，後面還有呢。」

王堅啊了一聲，摸摸頭：「是嗎？」

「好傢夥……」小金用鼻子聞了聞：「老王，我果然低估你了。你確定你只是頭暈了一陣？」

「什麼癥狀？」

說完，王堅走過去開始從表面檢查器姜志遠來，經過一番檢查，他對小金說：「膝跳、瞳孔、黏膜和聽覺都沒有反應，無法自主心跳、無法自主呼吸。」

「什麼？」姜彩蝶一愣：「你……你……」

王堅那一百多根銀針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雖然這東西是跟那套木工工具一起由老木匠那裡繼承的，但實際上它使用的次數真心不多，不過這並不妨礙已經對穴位分佈如數家珍的王堅用來戳滿姜志遠一身。

很快，天然二走了回來：「阻斷性神經毒素，由美洲眼鏡蛇和非洲蜂作為主要提取對象，並經過基因改造萃取，作用為阻斷神經中樞信息回饋，造成人體機能崩潰。」

「仿生機器人！」小金劈手奪了過來：「沒錯！就是這玩意兒！是傘公司的專利，專門用來採集生物樣本和給無法近身的動物注射疫苗！」

「哦，阻斷性神經毒素。」小金沉默了片刻：「那邊有沒有芝麻？把芝麻打成沫，混在尿里給丫灌下去先。我打完這盤就去。」

而這時，姜志遠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規則的顫動，看到這種顫動出現，王堅用力地按住姜志遠的四肢，並騰出一隻手來轉動那些銀針。

「中毒？」

小金嘆了口氣：「那他只能一輩子當白痴了，可惜了這麼一大帥哥。」

「晚……晚上都是好的，突然就這樣了。」姜彩蝶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拽住王堅的袖子：「求求你，救救我哥！」

姜志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得很，論武力的話，可能和*圖*書不及王堅，但是論綜合能力的話姜志遠絕對猶在王堅之上，這樣的一個人，居然無聲無息地淪落到了「可能熬不過今晚」這種悲慘的形容詞，可想而知他正在面臨的東西是有多麼的駭人。

「兇手時間倉促。」

可就在王堅剛剛準備拿銀針出來給姜志遠紮上一針的時候，姜志遠的爹媽卻突然沖了上來阻止起王堅來：「你要幹什麼！」

「是嗎？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小金皺著眉頭咆哮道：「操他姥姥的，敢在魯班門前玩大斧，老子不發威真心當我是鬧著玩的嗎！」

「照做。」姜司令沉穩地發命令：「死馬當活馬。」

「能查清楚是誰乾的嗎？」

「好了，我們來總結一下吧。」天然二哼哼兩聲：「名偵探若林告訴你，真相只有一個！」

「怎麼會這樣？」王堅扭頭問姜彩蝶：「下午都是好的？」

而就在這時，姜志遠突然長出了一口氣，從鼻子嘴巴里吐了一大口黑血出來，接著居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著眉頭含含糊糊地說：「我好像吃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有……可是。」

「能是能……但是我沒試過。」王堅撓撓頭：「我只有理論基礎啊。」

「現配的？那就跟境外的矛盾了啊。」

「嗯……因為人手不夠吧。」

說完，天然二呵呵一笑：「找出從孫越澤事件之後，所有從境外來的並一直逗留人的名單，就可以開始排查了。這個人必定是斯拉夫人、日耳曼人，因為天堂會是沙文主義控制的，並且這個人明顯對中國不熟悉，如果熟悉的話，他就不會用這麼長時間來調查了，夜長夢多這句話，在全世界都是格言。」

在著手干之前，王堅執意讓一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部滾出去，包括姜司令。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所以病房裡很快就只剩下了王堅和植物人姜志遠了。

「嗷！」

「因為晚上回家的時候，我覺得頭暈暈的，也沒去管它，一下就好了，然後摸了一下屁股，發現了這個。」說著，王堅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蜜蜂大小的東西：「我以為是小胸針什麼的掛在我屁股上了。」

「這個成分是什麼？」那個醫生打開聞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這是違反職業道德的。」

「沒錯，沒有任何徵兆。」大聖皺著眉頭：「在開會的時候突然發作。」

「那你愛用不用，成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給傘公司用來重置修復基因鏈的和圖書東西。」小金攤開手：「算他命大，我基金會剛跟那邊接觸，不然我還真沒工夫去配這個玩意。」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在全面透析之後，姜志遠的身體機能也開始漸漸恢復，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卻可以自主呼吸和自主心跳了。這說明再不濟，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接下來，就是看王堅能不能把這顆植物給變成原來那個生龍活虎的姜志遠了。

「老王……我馬上回家，別催別催，我在何蕊家，個小賤人找我單挑拳皇，我都虐她三百二十多回了，只要她贏一局就算她贏！」

「為什麼她能？」

「那我為什麼沒有超能力……」王堅無奈地揮揮手：「你別在這危言聳聽。」

很快，姜志遠的嘴裏開始說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囈語，接著雙手開始無目的地虛抓，王堅看到他的情況之後就開始一根根地往外拔，並只留下他腦袋上最主要的四根針。最後，王堅開始用打火機去輕觸那幾根銀針，一直到銀針變紅……

「關於姜志遠中毒。」

「是的……我還以為是因為林亞萱走的原因。」王堅攤開手：「她走的時候，我覺得頭更暈，更難受……失落感很重，所以壓根就沒在意。」

穩定劑注入之後，姜志遠的心率明顯上來了，而且也有了微弱的呼吸反應。而小金在繼續深入檢查了一圈之後，扭頭問老王：「你能用針準確地刺|激他大腦么？」

而天然二則也沒閑著，她看了看四周，然後問旁邊的醫生：「你這裡有體液分析儀沒？」

而王堅突然擰過頭，頗為深沉地說：「等等，我可能也被投毒了！」

「不會的。」天然二搖搖頭：「這種程度的毒素，對阿堅的細胞和神經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具體是什麼情況？」

「第三，這種毒在國內是不存在的，因為它的提取物在本國找不到。」

而姜司令在聽完這些話之後，深呼吸一口，猶豫了很久才說道：「你試試吧。」

跟著大聖走進病房之後，姜志遠臉色紫紅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根本沒有一絲生命跡象。而旁邊的姜彩蝶早已經哭得沒有了聲音。至於姜司令，他到底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雖然唯一的孫子成了這樣，但是他卻始終沉穩地坐在那，只是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到了醫院，王堅看到姜志遠的屬下和不少便衣警察已經把整間醫院的頂層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進出這一層的人，甚至和-圖-書包括醫護人員都要經過嚴格的搜身和掃描檢查。

「第五，壞蛋並沒有對其他人下手，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如果從姜彩蝶入手的話，難度會大大降低，但是那會增加很多麻煩。」

姜司令眉頭一皺，厲聲道：「坐回去！」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天然二已經用王堅的銀針把姜志遠的手指刺破，並用試管收集了一些樣本，接著又用棉簽取了他的唾液和鼻腔分泌物。

「兇手跟他正面接觸過，而且很明顯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場的情況下。」

將林亞萱離開的失落暫時拋到了腦後，王堅跟著大聖趕到了姜志遠所在的醫院。隨行的還有天然二和大偉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頂多是大聖說了一句「姜志遠恐怕很難熬過今晚」，然後就沒人再去接茬了。

從頭頂順著脊椎一直到腳底，整個背部長長短短戳上了一百零八根顫顫巍巍的銀針。如果有人把這些針的位置全部連成線的話，其實就跟現代醫學解剖圖上的那些神經元原點驚人得一致，甚至有些部分更加精確和具體，諸如大腦。

「不信算了。」小金嘆了口氣：「這方面我還是挺有自信的，不然也犯不著每天都跑你屋裡去收集頭髮。」

那些人似乎是認識王堅，所以只是隨便打了個照面就讓他進去了，而大聖更是屬於免檢產品，而在經過這一茬的時候，王堅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機。

「快點來看看。」

所以想了一圈，最後尿尿的工作只能交給姜彩蝶了……雖然有點荒謬，但是姜彩蝶在這種時刻也顧不上叛逆了，屁顛屁顛地奉旨尿尿去了。

說完，天然二開始扳起手指：「首先他中的毒很先進很高級，但不是永久性破壞的毒素，也就是說。由這個你想到什麼？」

王堅推開了她的手：「我只能試試。」

「這種毒啊，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毒素清理乾淨了，神經流通恢復正常的話，一夜之間就能恢復。」天然二坐到了王堅身邊：「我們來逆推一下吧。」

小金從來不會拒絕老王的要求，所以她三口兩口吞掉肉串之後，走到了姜志遠的身邊，抹了一點唾液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不是吃下去的，應該是呼吸進去的。那就好辦了。」

他一根煙還沒抽完，就見姜彩蝶那幫子人蜂擁而至，圍上了姜志遠，摸脈搏的摸脈搏，聽心跳的聽心跳，測體溫的測體溫。

幹完這一切之後，王堅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到一邊，點起一根煙，輕輕地抽了一口：「緊張死我。」

「你現在馬上趕到六五五醫院來，姜志遠出事了。」王堅頓了一頓：「中毒。」

「但是配置它所需的東西可以很容易保存啊！只需要密封無氧就行了。」

天然二的電話聲音蠻大的，坐得離他挺近的姜彩蝶聽見了她說的話之後，馬上奪過了電話：「還沒有死……沒有死，我哥哥沒有死！還有腦活動！」

姜司令默默地搖搖頭：「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件事情跟上次的孫越澤有很大的關係。」

而兩邊那一對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中年男女，大概就是姜志遠的爹媽了，他們也都是一籌莫展，換句話說……現在有上百號人，正盯著姜志遠漸漸微弱的生命儀參數，除了看著他去死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其實你真的吃了噁心的東西。」小金一推他腦門，把他給按了下去：「不過也不是每一個哥哥都能喝到妹妹的尿的，你該覺得慶幸。別動，我給你扎一針滅活抗生素，不然你那毒再出來可就有抗藥性了，你等死吧。」

姜彩蝶把小金的話複述一遍之後，王堅也愣了：「我聽說尿是能解毒，可這跟芝麻有什麼關係？」

說完，她還從口袋裡摸出電話：「給小小金打電話啊，這方面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說完，她一仰頭：「帶我去體液分析儀那。」

「境外組織。」

「有預謀，仔細研究過他的習慣。」

「你你你……你媽個頭啊，我又沒欠你什麼，信不信我不去了。」

王堅也不推辭，只是坐在旁邊開始用打火機給他的銀針消毒，弄得跟鄉下土郎中似的，看得旁邊的姜彩蝶和姜爸姜媽是心驚膽顫，可卻因為姜司令坐在那裡而不敢有任何意見。

「逆推什麼？」

「什麼？」

「啊！」姜志遠一聲慘叫，然後軟趴趴地暈倒在了床上。

她這一提醒，王堅立刻反應了過來，不顧其他人的眼神，走到了一邊，撥通了小金的電話。

「阿堅，先別動他，給我十分鐘。」

「因為……因為她屋裡的瓶瓶罐罐里，有一半以上的毒性超越這個。」天然二摸著腦袋：「能做出毒藥的人，一定有辦法解決它。」

「第四，姜志遠很機警，但是有人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毒。」

說完，他立刻找到外頭的警衛員，命令他去弄芝麻，而尿……這玩意其實不那麼好辦，雖然每個人都有，可真要給姜志遠喝的話。和-圖-書那……他死了還好說，可如果他真救回來了，以後恢復了，知道自己喝了別人尿，這還不如讓他死了呢。

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益達口香糖的罐子，然後隨便抄起了一個注射器，抽了滿滿一管子金黃色的液體，然後不由分說地扎進了姜志遠的靜脈里。

王堅沒說話，一腳踹倒姜志遠，踩在他的背上，雙手同時抓著那四根針，猛地往外一拔……

在她說完之後，一直在旁邊旁聽的姜彩蝶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查！」

說完，她拿出另外一罐子東西，扔給旁邊候著的一個醫生：「把這個摻進透析液里，給他洗一遍。」

「是啊，頂多就是拉肚子。」小金哈哈一笑：「給姜志遠修復基因的葯，也是從我家老王的頭髮提取物里分離出來的，強大的偽生化男。他其實是外星人，基因跟人類的相似程度只有百分之四十五，除掉智商的話，他在身體上沒有任何缺點。」

「強神經毒素，姜志遠全身的肌肉已經失去基本功能了，連心臟都是靠助力起搏在維持，呼吸也只能用呼吸機。」大聖走在前頭：「現在是一級警戒，任何人都是懷疑對象。」

「等等。」

說完小金就掛了電話，而姜彩蝶一臉莫名地看著王堅和周圍的親人。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吧，趕緊把姜志遠救回來，然後我有挺多話想問他。」王堅皺著眉頭：「孫三這傢伙，還真是死而不僵。」

而這時，小金也拿著幾串烤肉晃悠著來到了病房門口：「喲，真熱鬧。」

「也就是天堂會。」大偉抱著胳膊：「也就是說，王堅也會有同樣的危險。」

說完，她仰起頭：「這個世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小明明了。」

「這傢伙給你打進去的毒素跟姜志遠一樣，但是他是呼吸！你是直接注射！劑量相差四十倍以上！」

「她怎麼說？」

說完，天然二眯起眼睛：「境外組織，我們鎖定在天堂會。然後順勢開始分析：天堂會的人要為孫越澤復讎，第一個目標鎖定在了姜志遠，所以很早就派人來調查監視他，並琢磨到了他的生活習慣，並在適當的時機對他下毒，之所以選擇這個速度很快的毒素，是因為姜志遠發現了端倪，迫不得已提前動手，而且兇手只有一個人，並且這個人必須對配置生物毒劑得心應手，而且可以二十四小時監視姜志遠。」

「第六，這種毒素很不穩定，無論怎麼保存，只有九個小時的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