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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知道五樓以上的布防是誰么？」

「緊急集合。」

王堅的反應速度比較快，在女孩喊出聲之前，一伸手就把她拽進了廁所，然後拽著她鑽進了隔間……

王堅傻呵呵地跟著梁歡歡上了車，在車上之後，他一臉迷茫地問道：「這大半夜的，你要把我弄去哪？」

「不是吧，怎麼會是這傢伙？」

接著，她的對講機里傳出個妹子的聲音：「你先進來吧，走大門就行了。別誤觸警報。」梁歡歡嗯了一聲，吹著口哨推開大門也走了進去。

王堅想了想，一瞬間就明白了，他長長地哦了一聲：「那我就配合你們演一次吧。」

而按照要求帶上樑歡歡給他的眼鏡之後，他發現這地方果然連安全通道里也裝滿了紅外線的感應報警器，那射線都趕上碟中諜里的場景了，而且大抵都是沒有規則雜亂的，任何動作都有可能觸發。

而此刻，王堅已經順著通風管來到了五樓的廁所……不過剛想往上爬的時候，發現這個通風管到五樓就中斷了。大概是因為五樓以上跟這幾層的裝修格局不同，所以管道重新鋪設了。

「廢話，要不我讓你去幼兒園跟小朋友玩躲貓貓啊？」梁歡歡撇撇嘴：「被逮住了，我可是不認識你的啊。順便一說，裡頭的電梯有監控，十樓以上的樓道里不但有監控還有紅外報警。每一層都有大概二十個人在裡頭，有自己的武器庫，雖然沒有重武器，但是人手幾把槍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在尿完了之後，王堅卻對一件事充滿了糾結……那就是到底應該不應該沖廁所，他多少有點強迫症，這不沖廁所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讓你練潛行，你潛行能力太一般了。」

「這要不是演習，今天你就在衛生間被割喉了。」王堅冷哼一聲：「就你這本事還指揮。」

「姜彩蝶。」

王堅一愣，然後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這種小兒科的，我玩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和*圖*書。」

王堅眨巴著眼睛跟著姜彩蝶走到了她的辦公室，然後她指著桌子上的一張表格：「上頭的人都是我的人，你給他們添點麻煩。」

而就在這時，那個「腎虛」的隔間里，突然唱起了歌……而且還是兒歌！甜甜的聲音，居然是個妹子！

姜彩蝶也懶得跟他糾纏這個，只是死死攥著自己的衣領：「我還以為你要那個我呢……那個說來配合突防演習的就是你啊？」

「你這故意難為人么？」

「放狗屁，到了你就知道了。」梁歡歡嘴角冷笑，看著滿臉得意的王堅直樂呵：「到時候別叫娘。」

「不幹。」王堅把檔案扔還給姜彩蝶：「我也是來訓練的，而且……你哪來的資格命令我？」

當然王堅是根本不知道情況的，他正以極快的速度往上移動。沒有穿鞋子的他，走起路來就像是一隻夜遊的貓，無聲無息地在黑漆漆的樓道里往上疾跑。

王堅想了想之後，先是從車上扯下幾根塑料繩，把褲腳袖口全部扎了起來，然後把鞋脫在了車裡，接著他爬上了旁邊的一棵樹，擰了一堆樹葉子開始往身上插……

王堅扭頭看著旁邊的牌子：「宏達保安公司，我記得不少地方運鈔車上都是寫著這個名字的。」

王堅吞了口唾沫，擦了把臉：「會被坦克碾死的吧。」

「雙贏雙贏，你們不也說要找人做突防演習么？」

王堅已經認出了這個傢伙……這可不就是活生生的姜彩蝶么，戴著個粉紅色眼鏡，外頭穿警服，裡頭穿小熊圖案蕾絲花邊的小裹胸。如果沒猜錯，剛才用娃娃音唱兒歌的傢伙，八成也是她……

梁歡歡一拍胸脯：「當然。」

「把你賣到越南。」梁歡歡一滯，改口道：「我就是越南血統的啊，不行……把你賣去北朝鮮，挖煤。」

王堅攤開手：「我沒看，不信算了。」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廁所門突然開了，王堅一驚，立刻閃身走www.hetubook.com.com進了隔間，悄悄地關上了門，耳朵貼在旁邊仔細地聽著。

可當他翻出去之後一看，這破樓，從上到下，居然都是攝像頭，根本就是無死角拍攝，除了他的速度能超音速，否則……要突破如此多的攝像頭，那真的是難如登天。

梁歡歡捂著腦袋：「別跟我提數學！」

姜彩蝶一愣，然後馬上想到了這傢伙還是自己名譽上的師父……爺爺說，這傢伙抽自己大嘴巴子都不用開發票的。所以姜彩蝶一下子就萎了，靠在椅子上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因為法國還給咱們的銅首在交接前是委託他們保管的。」梁歡歡叼起一根棒棒糖：「國寶級，所以今天他們總動員，大BOSS親自坐鎮。」

就在王堅覺得自己是變態的時候，隔壁上廁所的妹子沖了沖廁所，然後就離開廁所。王堅揉了揉自己的臉，長長出了一口氣……

王堅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發現外頭月明星稀的，而且馬路上也靜悄悄的，不用看表就知道，這個點絕對已經過了子夜。而看梁歡歡這廝的打扮，她八成是剛從網吧上網回來，一下子又睡不著，所以就吃飽撐著跑來折騰王堅。

正在喝可樂的梁歡歡，當時就噴了，可樂順著鼻孔飈了一顯示器……

梁歡歡走後，王堅趕緊爬起來刷牙洗臉，順手在桌子上吃了幾口晚上的剩菜，然後在陽台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梁歡歡旁邊。

「我們有紅藍隊的。」那姑娘瞄了一眼梁歡歡，然後嘆了口氣：「歡歡也發春咯。」

可說道尿尿，他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小便池，心中不無感慨……這高級樓就是不同，連公廁都是坐便的，這一年下來得多少人得性病啊……

「沒辦法，三天後法國佬就要來這還銅首了，我們都沒在國外接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上頭就調她來了唄。棍兒就是傻逼。」

「聽見沒有啊。三分鐘后，樓下見。」

「那就看你的了和*圖*書唄。」梁歡歡伸了個懶腰：「想繼續訓練就按我的規矩來，給你三分鐘準備。」

「尿頻、尿急。」王堅默默搖頭，輕聲嘆了口氣，心說：「多半是腎虛。」

「什麼？」

「投降？不幹！」

可就當他走到門口，準備拉開門的時候，門突然又一次地開了，王堅這次根本來不及躲閃，頓時跟一個姑娘四目相對……

「應該是卡住了時間點，這個就跟咱們小時候做數學題里的追擊問題相似。」旁邊的一個負責監控的妹子扭頭看了一眼梁歡歡：「比如在這隊人經過後的第三或者第四秒進去，那麼只要保證一個速度行徑，到下個路徑點的時候，就會出現人員真空。」

「跟你有什麼關係！」姜彩蝶不服氣的精神一下子噴薄而出：「我懶得跟你做對，你要這麼有自信，就自己去闖關好了。」

「你呀。」那個姑娘搖搖頭：「還是一張不饒人的嘴。」

「嗨……別提了，我們大聖是傻逼中的傻逼，傻逼中的戰鬥機。」

王堅眼神看向了天花板：「沒有……」

「你就往死里吹吧。」旁邊的姑娘呵呵一樂：「不過你倒是挺看得起他啊，居然跨部門找我們訓練他。」

王堅呵呵一樂：「你對自己還挺有信心。」

「給我說正經的。」王堅伸手用力地掐住梁歡歡的臉蛋：「別給我沒事找事啊。」

「你說的是誰？」

很快腳步聲來到了他胳膊的那個隔間，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然後就是一陣波瀾壯闊的噓噓聲……

王堅睡了沒多長時間就被梁歡歡給一塊冰塞脖子里給弄醒了，梁歡歡雙手抱臂撅著嘴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堅迷迷瞪瞪的表情，冷笑一聲：

「哦……」王堅深呼吸了一口，看著四處亮燈的大樓喃喃地道：「看上去真的好有挑戰……」

說完，姜彩蝶遞給王堅一摞子檔案：「每一層的巡邏指向。」

「那就行，觸發警報就算輸，明天你就得去潛入中南海，把總BOSSｈｅtｕｂook.ｃom.cｏm桌子上的筆偷一隻出來。」

「答對。」梁歡歡揉揉鼻子：「這裡有個特工出身的BOSS住在頂樓的，我現在要你去把他的手錶拿下來，放在一樓保安的保安室里。」

「來了是吧，上車。」

「怎麼辦啊？」

「日……他怎麼做到的？」梁歡歡在地下室的監控房裡，滿臉驚奇：「他怎麼一個巡邏的都沒碰上？」

王堅當時就怵了，臉蛋騰地一下就紅了。這不剛才還聽人家噓噓的聲音……還諷刺人家是腎虛么，可如果是妹子就沒錯了，畢竟口徑比較大……

梁歡歡看著王堅進去，居然從屁股後頭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對講機：「目標正從預定四號入口進入。」

「真霉……」王堅嘆了口氣，悄悄打開了一點衛生間的門，朝外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他長長地出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尿泡尿……」

「喂，你行了啊！這不是打獵，你玩夠了沒有？」梁歡歡撿了顆石子就扔到了王堅的屁股上：「趕緊給我進去。」

「你是變態啊……」姜彩蝶在聽完了王堅的話之後，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亂的衣服：「你剛才一直在？」

「你……」

弄清楚這些資料之後，王堅坐在陰暗的角落裡開始像畫傢具似的畫起了大樓的平面截圖，然後各種幾何分佈能力輪番上陣，很快就得出了每一層的面積和大致路線。

「為啥讓我來這？」王堅眨巴著眼睛：「而且這不是下班了么，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

「我知道，他們又不知道，我自己帶的隊，我搞什麼破壞？」姜彩蝶揚揚腦袋：「這層沒人的。跟我過來。」

王堅啊了一聲：「你是多恨我？」

有的人站在那裡，成為一座豐碑。有的人站在那裡，卻變成了一塊化石……

「你不知道？」姜彩蝶到底還是不很喜歡王堅，說話的時候也下意識地離他比較遠：「今天是演習，你不知道？」

說完他就往外走：「你不會搞破壞吧？」

王堅盯了hetubook.com.com大概五分鐘，發現同樣的一組人出現的頻率是二百一十秒，大概三分半鍾一個巡迴。而這每一層樓有七組人，單組速度大概是每分鐘五十米到六十米，也就是他們的巡邏半徑大概是兩百米左右。

「趕緊去吧，孩子。」梁歡歡在王堅身後冷不丁衝著他背後一推：「快！」

「歡歡，這個漢子不錯哦，你的么？」

王堅蹲在二樓的樓梯口，賊兮兮地左顧右盼，這棟大樓基本每一層都有人嚴密地巡邏，每隔三十秒就會有三個人從這個地點晃過去一次。

但是這基本上難不倒王堅，畢竟對他來說，裡頭不行就走外頭唄……

「你偷看我？」姜彩蝶的眉毛當時就擰在了一起：「你心理變態啊！」

王堅來不及細想，獐頭鼠目地從旁邊一個看上去沒什麼人出入的安全通道里鑽了進去，用他一貫的潛行方式。

很快，梁歡歡就帶著王堅來到了一棟大概十七八層的樓房面前，並站在樓下向上仰視著：「知道這麼？」

在得到這些數據之後，王堅就開始掐秒了。當其中一組被王堅標註為D組的組員從王堅旁邊經過之後，他快步地閃身插入了大樓內部，接著他藉著桌椅的擺設和內部裝飾一路長驅直入，在繞過了大半個樓層之後，安全進入了位於大樓右側的衛生間。

「要多恨有多恨。」梁歡歡扔給王堅一副眼鏡之後，退後了幾步，接著一腳丫子就踹在了王堅的屁股上：「眼鏡記得帶上，滿屋子紅外線。你不允許有任何攻擊行為，被人發現了只能跑只能藏，被逮住了只能投降。」

「也不是高手啦，是個挺煩人的傢伙。不過那傢伙的哥哥挺厲害的，她自己的話么……也就布防厲害一點，其他都挺渣，你應該認識哦。」

王堅上下打量了一下樑歡歡，咳嗽了一聲：「我要跑誰也攔不住我。」

「那我給你一把槍，你吞槍自殺。」

「聽我解釋……」

「誰啊？」梁歡歡一愣：「你們又找了什麼高手？」

「胡扯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