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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

作者:大鵬金翅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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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格尼高利的驕傲

第三卷 遠東故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格尼高利的驕傲

「抓個舌頭,小趙你這會兒膽氣粗豪啊,成,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倒說說,怎麼混到蘇俄紅軍的營盤裡去抓個俘虜回來,對面至少還有一萬人的蘇俄紅軍呢,這會又是天光大亮,你打算怎麼抓俘虜?」李富貴一聽樂了,要能逮個肯說話的俘虜自然好啊,可這兩軍陣前雙方大眼瞪著小眼呢,怎麼抓俘虜?
「通知對面的聯軍,我們答應停戰打掃戰場!可告訴他們不要耍花招,要不然第一集團軍就是用人填也把他個狗屁鎮子和騎兵營砸成碎片踩成齏粉!」圖哈切夫斯基做出了決定。
要不然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哪來那麼多戰俘?當無法繼續抵抗就可以放下武器,為了祖國活著其實比犧牲更難,能在戰俘營堅持下來等到勝利的那一天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圖哈切夫斯基自己就被德軍俘虜當過戰俘,所以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此言一出,帳篷里一時鴉雀無聲,道義這個東西就看怎麼說了,伯克洛夫知道自己這主意算的上是餿主意,可戰爭不就是兵不厭詐么,能打贏比什麼都強,歷史上詐降計木馬計都層出不窮,咱跟聯軍這個如此兇猛的敵人還講什麼道義?再者說了,對方讓我們不攜帶武器進入戰場,萬一對方反悔發起攻擊怎麼辦?赤手空拳的醫護兵那不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隨便搓了?
「哈,撤就撤,叫五連準備馬匹,對方要是真撤,在就派一個連在後頭跟著,沒事騷擾一下,既不會讓魚兒脫鉤,又能撓著對方的痒痒!」李富貴顯然有點自得,老子這個騎兵營也算是三戰三捷,楞是敲掉了對方一個團的兵力,要是仗都這麼個打法,蘇俄紅軍再多咱也不怕,今天吃掉它一個團,明天消滅他一個旅,一禮拜下來圖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團軍可以取消編製了。
「格尼高麗!你還活著!這太好了!」集團軍司令員圖哈切夫斯基上前一步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警衛連連長,一時語聲都有些哽咽,那個警衛連的騎兵小夥子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棒小夥子,早上派他們一個連去衝擊聯軍陣地的時候其實圖哈切夫斯基內心帶著一絲內疚,都知道騎兵衝擊對方機槍防守的正面陣地覺得不是好打法。
很快,李富貴帶著通信員小馬又來到了關押俘虜的那個屋子,身邊還有騎兵第五連的俄國連長普什金客串翻譯,蘇俄第一集團軍警衛連長的神情有些委頓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雙手被捆在了後頭,連著兩個通宵的趕路和今天早上一戰的悲喜慘烈耗盡了連長同志的精神,先前被俘的時候聯軍的醫護兵除了給他包紮還給他餵了點糖水,這廝的身子一暖和過來,人卻睡了過去。
事態的發展的確如圖哈切夫斯基所預料的那樣,區區一個蘇俄紅軍的騎兵連當然沖不垮對方的陣地,而且對方甚至都沒有動用重機槍就把自己這個警衛騎兵連隊打的全軍覆沒,但警衛連的犧牲也徹底堵住了部隊里一幫鬥志下降意志動搖的師級指揮員的嘴,集團軍司令的貼身衛隊都全部上陣衝鋒和犧牲了,你們誰還敢說一個撤字?
和_圖_書這悲壯的一幕使得兩軍陣前的將士都為這個勇敢的紅色哥薩克連長的勇氣暗暗叫好,聯軍狙擊手射擊時手下留情,沒瞄腦袋而是肩膀,當然,這廝中槍后照樣栽下馬來,200米距離上步槍子彈的威力擊中人體軀幹后的衝擊力遠大於普通人的想象,當然,格尼高麗還是幸運的,M1伽蘭德半自動狙擊步槍的子彈只掀掉了這廝肩膀上的一小塊肉,沒傷著骨頭,血雖然流的不少,這廝栽下馬後主要還是又累又餓一時脫力摔暈過去了。
「傳我的命令!醫護兵和騎兵團留下打掃戰場清理陣亡將士遺體,集團軍司令部和步兵第31師拔營向南撤退!等這邊陣亡將士遺體葬禮舉行完畢安葬后,醫護兵和騎兵團向南追上步兵第31師和集團軍司令部,我們撤退!不跟聯軍和這個鎮子繼續耗下去了!」圖哈切夫斯基出人意料的宣佈道。
「放我回去?全連都戰死了!我格尼高麗有什麼臉回去見司令員!你們槍斃我吧!格尼高麗家不能因為我而蒙羞!蘇俄紅軍和第一集團軍更不能因為我而蒙羞!落到你們聯軍手裡!有死而已!」李富貴抱著胳膊讓普什金趕緊給翻,這廝自己的俄語還不夠說那麼多話的程度,雖然出兵這半年來李富貴還真是學了不少俄語對話,著急時連比劃帶手勢還是勉強能把事情說清楚的,當然這會兒有現成的俄國翻譯不用那就白瞎了自己這號斯捷爾利塔馬克鎮聯軍最高指揮官的架子了。
「哎!有辦法了!我說老祝,咱讓圖哈切夫斯基派人來收屍啊,他這1800陣亡將士就這麼暴屍曠野不聞不問說不過去啊,咱派人通知對方,叫他們來收屍,只要不帶武器,咱就不打槍!日內瓦公約上說優待俘虜,咱優待對方陣亡的紅軍戰士這沒啥說不過去的吧?」李富貴猛然有了主意,樂的大叫起來,倒沒注意到自家教導員臉有點紅。
而格尼高麗也滿眼怒火的死死盯著眼前個頭跟自己不相伯仲的自衛軍連長,嘴裏低聲吼道,「你這個投靠了帝國—主義的俄國敗類,等下次在戰場上遇到,我非把你劈成兩半不可!」格尼高麗活著被聯軍放回來的消息讓集團軍司令部所有人都喜出望外,顯然這位勇敢的紅色哥薩克連長早上單槍匹馬沖向敵人陣地的壯舉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令員同志,警衛連沒能完成任務,弟兄們全犧牲了,你槍斃我吧!」格尼高麗啪的一聲跪在了圖哈切夫斯基跟前,摟著自己司令員的粗腿嚎啕大哭起來,這小夥子今天也只有22歲,比圖哈切夫斯基小3歲,素來視集團軍司令員為偶像,這會兒格尼高麗是真的不想活了。
「哈,還是普什金有辦法,妥了,這個叫格尼高麗的傢伙肯回去給圖哈切夫斯基捎話了,小馬你叫人弄點水給他洗洗,要不然灰頭土臉的回去還以為我們聯軍虐待俘虜了呢,對了,在他口袋裡塞一個烤土豆,我聽說在烏法的聯軍都這麼干,放回去的傷兵或者俘虜,口袋裡都塞一個烤土豆,估計是怕他們回m.hetubook.com.com去在半路上餓死了不好交代!」李富貴眯起眼睛笑著道。
「沒理由啊,這就撤了?對方傷亡可是接近2500啊,這1800具屍體還躺在陣地上呢,哪能就撤了呢?」李富貴上了閣樓,一邊用望遠鏡望著對方陣地上的動靜。
越戰越勇的聯軍騎兵營雖然還沒有盼來烏法聯軍航空隊的支援,但憑藉著有利地形和既設的工事,連續打退了對方三次進攻,這會兒從營長李富貴到下邊連里的戰士士氣都相當高漲,這不,營教導員祝彪見敵人在拔營一副要撤的樣子,心裏倒有點沒有思想準備。
見眾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卻沒有人說話,伯克洛夫有點心虛,但依然忍不住訕訕的辯解道,「我們也得防著對方使的是圈套不是么?萬一他們反悔了呢?我們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不能只抬回來1800具屍體就算完了吧?得為犧牲的蘇俄紅軍戰士報仇!得叫聯軍知道我們的厲害!」圖哈切夫斯基冷哼了一聲沒有啃氣,心裏卻微微一動,琢磨著真要藉著打掃戰場的機會接近敵人陣地,然後翻臉一涌而上佔領對方陣地的可行性和成功把握到底有多大,真要這麼乾的話,到時候可不能留俘虜,得全部槍斃滅口才行,要不然日後傳出去,第一集團軍可真沒臉見人了。
「都別說了!不管是不是敵人的陰謀,從烏法到這裏,聯軍優待俘虜這一點不假,他們也不要我們的傷員,格尼高麗也是因為負傷成了傷員才被放回來的吧,不管對方是為了增加我們的負擔還是消耗我們的精力,或者說,他們在拖延時間,想把我們拖住,都沒有關係!」圖哈切夫斯基嗓音嘶啞低沉而疲憊,卻透著一絲堅定,揮舞著拳頭吼道,「傳我的命令,醫護兵進入戰場把陣亡將士都給我抬回來,我們要給他們舉行葬禮!在這之前,我們哪都不去!我們就在這裏!對面的聯軍如果敢出來進攻,我們就把他們踏成齏粉!」圖哈切夫斯基一臉悲憤!
「通知圖哈切夫斯基派人來打掃戰場?這怎麼通知?要打著白旗出去我可不答應!」祝彪一梗脖子道。
「可瞧著真像是撤,你看他們已經在拆帳篷了,這幫老毛子一宿沒睡,這會兒又連吃三個敗仗,這是要往哪去?難道他們還有精神再撤幾十里?」祝彪沉吟著道。
這時候圖哈切夫斯基已經做出了決定,不能叫對方小瞧了,停戰就停戰,先把陣亡將士遺體撤下來舉行葬禮掩埋了,再做下一步打算,伯克洛夫這個傢伙看來也是個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的傢伙,以後自己倒要提防著他點。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對方要是真撤了咱不能窩在鎮子里不動啊,要不然怎麼跟烏法報告,光說敵人去向不明?那太丟我李富貴的面子了,可恨剛才那個被俘的騎兵連長死活不肯開口,想問點情況都無從下口。你剛才一說,那還真得提防,不知道對方那兩個步兵師跑哪去了!」李富貴在閣樓上轉著圈,一會又到窗口用望遠鏡張望,見敵人真是要跑的樣子,這廝心裏可有點著急和圖書了起來。
「釋放俘虜?嗯,這主意不錯,留著個不肯開口的傢伙還得照顧他,沒那閑工夫,派他回去給圖哈切夫斯基傳個話倒是不錯!」祝彪也同意自家營長的主意。
平心而論,伯克洛夫說的話一點沒錯,聯軍優待俘虜的目的就是為了宣傳和瓦解敵人的意志,可人誰又能真正做到不怕死?布爾什維克意志再堅定,在飢餓和麵包面前會選擇麵包,在生存和死亡面前會選擇生存,這是絕大多數人在最後關頭的選擇。
「等我上來看看!」營長李富貴剛才親自去審問那個被俘的騎兵連長,也是一無所獲,這會兒剛回到營指揮部的院子,一邊咬著牙還在為剛才在區區一個蘇俄騎兵連長跟前吃癟耿耿於懷。
「司令員同志!那我們那個引蛇出洞的計策還用不用?現在天氣還算對我們有利,要是在這鎮子跟前拖的時間久了,以來對方的援軍可能會趕到,二來萬一天氣放晴或者雲散了,烏法聯軍航空隊趕來的話我們可沒法對付!」步兵31師師長哈希莫夫提醒道。
1918年7月13日8:50斯捷爾利塔馬克鎮「奇怪!敵人怎麼似乎在撤退?小趙,快去找營長!」營教導員祝彪一邊用望遠鏡眺望著西北角2公里之外蘇俄紅軍的動靜,一邊嚷嚷道。
「是啊!可怎麼才能拖住敵人呢,又怕對方跑了,又怕對方破罐子破摔來個人海戰術拼個魚死網破,這事還真不好辦!」營教導員祝彪在一旁不留神說漏了嘴,等話出口才覺得有點露怯,一時老臉脹的通紅。
普什金對格尼高麗可沒那麼客氣,上去又是先踹了一腳,掐著腰吼了幾聲,把李富貴的大致意思說了,末了還加了一句,「格尼高麗你這個哥薩克的恥辱,連回去給自己人報信都沒那個勇氣,你們家一準不是頓河哥薩克的種,沒準是波蘭那邊混過來冒充頓河哥薩克的家族!」蘇俄紅軍騎兵連長格尼高麗被普什金一番話氣的發瘋,從地上竄起來一頭把普什金拱了個屁股墩,這廝長達的身軀挺立在屋子中央吼了一長串俄語,情緒非常激動。
「營長,教導員,要不,咱逮著機會再去抓個肯開口的舌頭來?那個蘇俄紅軍的騎兵連長直接斃了算了!」祝彪的通信員小趙在一旁出著主意。
俄國連長普什金懂俄語、哈薩克語和中文、蒙語,所以他這個連才被從烏拉爾第三騎兵師挑出來加強到李富貴這個騎兵營來,當時日本第四騎兵聯隊也想撥一個日本騎兵中隊加強給李富貴,卻被這小子拱手謝絕,理由很簡單,日本騎兵的戰鬥力不如烏拉爾俄國騎兵,武器裝備又不如中國騎兵,俄語中文又不通,留著純耽誤事,還是跟著自家騎兵聯隊大部隊走安穩點。
「司令員同志!如果您今天做出錯誤的決定,您將影響到未來戰場上所有紅軍傷員和戰俘的命運,我請您一定三思而後行!」恰巴耶夫啪的一聲把手裡的馬刀扔在了地上,這還不算完,接著又把腰間的武裝帶解了下來連著手槍和槍套一起扔在了地上,尼瑪,老子整個騎兵旅就剩200人了,這師和_圖_書長你愛給誰當就給誰當,老子不伺候了!
「營長,我看我們還得加點小心,對方雖然損失了一個團的兵力,可還剩下幾萬人呢,烏法不是通報說圖哈切夫斯基帶著三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旅么,這一個早上我們只看見對方一個師加一個騎兵旅的隊伍,別是另外兩個師躲在邊上隨時準備咬咱們一口抄咱們的後路吧?」營教導員祝彪老於持重的提醒道。
「恰巴耶夫!我以集團軍司令員的身份,命令你放下馬刀!馬上!你的騎兵師師長一職撤銷,由政委富爾曼諾夫代理騎兵師師長,我還要關你禁閉!整個一無組織無紀律!下了他的馬刀和手槍!」圖哈切夫斯基咬著牙道!
「切科夫同志!難道聯軍陣地前躺著的1800名陣亡將士不屬於蘇俄紅軍的一員?難道我們騎兵師犧牲的烈士就該躺在那裡日晒雨淋暴屍荒野?是不是只有你的15師的人才應該抬回來,其他部隊的死了都拉倒?」恰巴耶夫吹著鬍子瞪著眼,右手緊緊的抓這腰間的馬刀,眼中噴射著熊熊燃燒的怒火,陣地上沒有撤下來的陣亡將士有三分之二是他的騎兵,切科夫的話本能的就讓他爆發到要暴走的邊緣。
「得想個法子,不能這麼輕鬆就讓圖哈切夫斯基跑了!」李富貴一邊繼續用望遠鏡眺望著對面,一邊喃喃的道。
「出著屋子前別忘了給他蒙上眼睛!普什金,你帶一個排送他回去,要是圖哈切夫斯基答應了,我們就一直停戰到對方收屍完畢!對了,紅軍的收屍隊不許攜帶武器進入,也不許攜帶武器或者彈藥離開,只許抬走陣亡者屍體,屍體身上背的子彈帶和武器都得解下來,要不然就是違反約定,我這邊可是重機槍和迫擊炮伺候!」李富貴一邊囑咐一邊邁步離開了拘押室。
「胡說!集團軍警衛連已經圓滿的完成了指揮部交給的任務,探明了敵人西南防線的虛實,取得了寶貴的作戰經驗,每一個警衛連犧牲的戰士都死得其所,都是第一集團軍的英雄!你這個單槍匹馬依然勇往直前的騎兵連長更是第一集團軍的英雄!」「司令員同志!這一定是聯軍的陰謀!我們不能輕易上當!」辛比爾斯克鐵軍步兵第15師的師長切科夫著急的道,在他看來,對面鎮子的敵人是他有生以來遇到最狡猾最可怕最危險的敵人,對方的任何舉動都不會那麼簡單,他們有那麼好心只是為了讓我們去把陣亡將士的遺體抬回來掩埋?不能!
「司令員同志,我們真的不把戰場上的武器彈藥都撿回來么,格尼高麗說我們打掃戰場的同時聯軍也會派人進入戰場收繳武器彈藥,我們……要不要乘機發起攻勢?」步兵第20師師長伯克洛夫忍不住建議道。
「哎!營長,我不是吹的,等天黑,等天黑我和小馬摸到敵人營盤裡,逮個蘇俄紅軍哨兵回來不在話下,這會兒當然不行,您沒見對面上萬雙吃恨的牙痒痒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這邊么!」通信員小趙老臉一紅,忙不迭的解釋道。
從地上爬起來的普什金咬著牙答應了,不過這廝瞪著格尼高麗的眼神像要吃人https://m.hetubook.com.com,尼瑪,一個俘虜還拱老子摔個屁股墩,讓老子在中國營長跟前丟了面子,要不是聯軍紀律鐵,我這就崩了你丫的又怎麼樣。
騎兵師政委富爾曼諾夫見圖哈切夫斯基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狀忙撿起地上的馬刀和武裝帶手槍,追著已經大步跨出帳篷去的自家師長去了。
可是一來手裡沒兵可用,而來全軍士氣低落,如果集團軍警衛連都不敢上陣的話,接下來的仗可真沒法打了,所以圖哈切夫斯基要用自己的警衛連的犧牲來堵住下邊師長政委們的嘴,尼瑪,老子貼身衛隊都上陣為了捍衛勝利而犧牲了,你們下邊哪個師長再敢說一個退字,老子撒豆成兵的本事是沒的,揮淚斬馬謖的本事還是有的!
「打毛的白旗啊,老祝你想啥呢,派人把那個騎兵連長放回去,咱聯軍不是有釋放對方傷員的傳統么,這會兒這廝既是俘虜又是傷員,正在優待的範圍之內,咱把他放回去,既賣了個人情給圖哈切夫斯基,又能通知他可以派人來打掃戰場收屍!當然,醜話說前頭,只許抬走屍體,戰場上丟下的蘇俄紅軍的武器可一件都不許帶走,那是我們的繳獲,他們派人收屍的時候,我們派人去把陣地上的槍械拖回來,咱的彈藥再多也有個用完的時候,可不能大手大腳太浪費了!」李富貴一拍腦門,捶了一下祝彪的肩膀道。
「營長這老毛子連長勁可不小,他剛才吼啥呢!」通信員小馬挺著手裡的M1伽蘭德騎步槍往前一步擋在了自家營長跟前防止對方傷人,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自家營長。
騎著一匹光背馬回到自己陣營的格尼高麗臉上帶著一絲羞愧,他的雙手還被反綁在後頭,這待遇其實讓格里高利心裏暗暗感激那個制止了解開他繩子的聯軍中國少校,李富貴顯然深諳人心,知道格尼高麗如果自由的回到蘇俄紅軍那邊,沒準還被政委們和契卡們私下猜疑和審查這廝是不是向聯軍投降了,所以繼續讓格尼高麗雙方反綁著回到自己的陣營,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在幫他。
「達瓦里希!醒醒!我們首長說了,放你回去,給圖哈切夫斯基傳個口信,讓他派人把陣地上1800多具蘇俄紅軍戰士的遺體給抬回去埋了,要不然太不仁道了,再說現在都是夏天了,暴屍荒野沒幾天可就臭了,還是抬回去埋了再走不遲!我們首長說話算話,只要你們來抬屍體的人不攜帶武器進入戰場,也不試圖撿回武器帶出戰場,我們就不開槍!你聽明白了沒有?」來自烏拉爾第三騎兵師的俄國騎兵連連長踢了躺在地上的蘇俄紅軍連長几腳,一邊把李富貴說的話用俄語說了一遍。
肩膀受傷被俘的蘇俄紅軍東方面軍第一集團軍司令部警衛騎兵連連長格尼高麗來自頓河流域一個貧苦的哥薩克農民家庭,小夥子騎術好槍法靈,跟著圖哈切夫斯基之後從一個大頭兵成長為騎兵連連長,自有他的驕傲在那裡,但是上午的進攻他的連全軍覆沒,雖然集團軍司令員的收兵號已經吹響,但失去了全連戰友的格尼高麗沒臉一個人撤回去,所以他選擇了單槍匹馬沖向聯軍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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