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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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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唇舌爭辯

第一百二十五章 唇舌爭辯

「你這樣的挑撥離間並不高明,老祖宗他身為皇族,自然要為我大清基業著想,又豈有私利?」載灃惱怒的看著徐長青,心中怨恨他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完全攤在了桌面上,讓他連辯駁和掩蓋的機會都沒有,滿臉儘是惱羞之色。
「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了。」徐長青沒有做正面回答,含糊其詞,然後語氣略帶關切的朝張之洞說道:「張老,你已經為滿清幹了一輩子,是時候歇息了。」
顯然載灃並不清楚徐長青話中所提到的事情,便朝張之洞看了過去,露出詢問之色。一直沒有言語的張之洞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當年老佛爺的確是命我監視陳家,如有異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摧毀。不過後來老夫知道陳家並無反心,便上奏老佛爺,秘密的和陳家合作建造工廠,這點老佛爺也是贊同的。」
「哼!他只能騙你們這些世俗之人,如果天地大劫能夠如此輕易就躲開的話,那就不是什麼天地大劫了。」徐長青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滿清國運結束之日就是我華夏大劫劫起之時,到那時不單單隻有世俗界捲入劫難之中,就連我修行界也難逃劫難。雖然不知道會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劫數,但可以肯定的是結果將會九死一生。如果玄罡天魔逆天改運成功的話,滿清將會即刻滅亡,劫難提前到來,到時別說是我了,只怕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都會被捲入其中。」
「任何王朝的皇族自身都有天命龍氣保護,修行界的人無法直接出手迫害他們,」徐長青加一把力,解釋道:「如今滿清氣運衰竭,龍脈年壽將盡,你們皇族的天命龍氣也變得若有若無,不這個時候害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害!」接著見載灃還沒有完全相信,於是再下一記猛料,說道:「雖然以前的人在活著的時候逃過了一劫和圖書,但是死後照樣不得安寧,不知道王爺是否有到歷代親王的墳前看看呢?我想你看了以後,一定會不虛此行的,到時您對鞭屍泄憤這一詞,將會有更深的印象。」
「別那麼早下結論。」徐長青毫不在意載灃的表情,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冒昧的問一聲,自從玄罡天魔提出要為你們大清逆天改運以來,你正黃、鑲黃兩旗之中雍王府一脈的直系皇族裡,早夭了多少個不滿周歲的小孩?」
載灃這時候呼吸變得沉重起了,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自若,額頭上冒出了星星的汗水,腦子裡反覆的將徐長青的話和自己的猜想兩相對照。這時張之洞也臉色略顯陰沉的問道:「長青,你是說那人他把先皇和老佛爺給幽禁起來,準備在來日做成祭品?」
「這樣說也沒錯。」徐長青面無表情,神色淡漠的說道:「這些天想必王爺你也應該察覺到了,隨著逆天大計的到來,國內的紛爭反而越來越大了。今天早上,我也看了早報,如果我猜得沒錯,提議暗中施計迫北洋軍造反的人應該就是玄罡天魔吧!」隨著他的問話,載灃不由得的點了點頭,他見此又道:「王爺你或許不知道北洋軍的氣脈與滿清國運相互連接,北洋軍完了,滿清國運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南方的革命黨將會順勢而起,玄罡天魔便可藉著改運之力抵擋大劫劫數,然後混入革命黨中間,依靠革命黨的氣運,歷劫重生,成就魔神之道。」
面對載灃的責問,徐長青顯得格外平靜,徐徐說道:「為何王爺會認為我想要讓滿清滅亡?我是個修道之人,世俗的權利紛爭只會成為我的負擔,以前之所以會幫助陳家只不過是為了償還師門的人情債,而且陳家也沒有亡滿清的意思,這點想必張老最清楚不過了,否則當年他早就帶兵攻打陳家沖了,而不是和陳家合作,購www.hetubook.com.com買洋人機械,建造工廠。」
「長青,剛才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張之洞忽然問道。
看著一臉堅決的張之洞,徐長青嘆了口氣,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古籍上記載的內容是這樣的。」
在張府的小樓內,載灃在裏面呆了一個多時辰,閣樓外的人不時的聽到裏面傳來了激烈的吵架聲,隨後便見到載灃徑直走出來,上轎以後,離開張府,朝馮國璋的府邸行去。由於載灃的臉色比來之前陰沉很多,不少人都認為一定是張之洞給了他不少難堪,即便一些有心人也不好開口詢問經過。在載灃離開張府的時候,徐長青和張之洞都站在閣樓上的窗檯前,默默的看著他從街口消失,徐長青的表情顯得輕鬆,而張之洞的表情則格外凝重。
說著張之洞走到房間的一側,打開一個隱藏在房間牆壁裏面的暗格,從裏面取出幾封整理好的密信,遞給載灃。載灃接過一看,信上的文字是慈禧的親手筆跡,說的是同意張之洞與陳家合作,但卻依然要暗中嚴密監視之類的話,尾端有慈禧特有的太后玉璽所蓋的章。另外一封則是光緒帝希望通過張之洞結交徐長青的一封私人信件,裏面大概內容就是聽聞徐長青大才,希望他能出仕協助其變法,日期是決定維新變法之前的一周。
「照你這樣說我們之間還算是盟友咯!」載灃自嘲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好!很好!」載灃臉色驟變,不怒反笑,表情卻極其反常的露出了一絲悲憤,看樣子是已經相信了徐長青所說的話,但是作為滿清王爺,他卻沒有辦法去怪罪玄罡天魔,只能苦笑著說道:「這就是他們身為我大清皇族的命,為了大清的基業,這點犧牲在所不惜!」
「呵呵!看來王爺也有所察覺了,只是一直都不願https://www.hetubook.com.com相信罷了!」徐長青已經從徐世昌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並且也從他那裡掌握了載灃的心態。若論到揣測人心,天下間徐世昌這個曉國事的掌門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於是徐長青順著載灃以前的猜想,繼續說道:「既然九龍問鼎大法要引動九條隱龍脈,自然就需要引龍脈的祭品,世界上又有什麼祭品比當朝的龍子龍孫要更加合適呢?光緒帝和慈禧太后都是身具九五龍氣之人,自然也就成了主祭品,而其他的這些還是童身的龍子龍孫們就是其他次祭品,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這半年來,早夭或者失蹤的那些龍子龍孫加起來應該正好是八十一個。」
對於徐長青的話,載灃此刻已經相信了九成,加上玄罡天魔之前對他的種種權利壓制,以及被玄罡天魔擺在台前做替死鬼承受著各方的壓力從而積累的怨氣,令他不再多想,用力一拍桌子,沉聲問道:「不要再說了!你直接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合作就可以了?」
徐長青心中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又重新從另外一個茶壺裡,到了一杯茶給載灃,道:「你先喝了這杯茶,把玄罡天魔種在你體內的蠱去掉再說!」
「玄罡天魔逆天改運不錯,但是他逆天是你們滿清的天,改運是改他身上的運。」徐長青乘勝追擊,同時說話的時候,也在暗中使用了黃泉道中記載的一種攝魂之法,潛移默化的影響載灃思考,道:「玄罡天魔早已成魔,根本不會有世俗的感情,更加不會對世俗有任何挂念,他所想的只有成就魔神之道。你滿清還有氣運在身,他就是想要借用九龍問鼎之法將滿清龍脈氣運集中在自己身上,令他可以順利完成魔神之道,清亡、他生,清生、他亡。」
徐長青的話正好直擊載灃心中的要害,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對玄罡天魔的用心感到非常擔心。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過因為一直對玄罡天魔那超出世俗的力量極為畏懼,所以只能自欺欺人的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徐長青的話,卻直接把整個事情的最大疑點給重新揭開,令到載灃心中不由得對徐長青的話又信了三分,心中疑雲頓起。
「原來載澤所說皇陵被盜一事都是真的。」載灃整個人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臉失神落魄,喃喃說道:「他難道根本就沒有放下仇恨,竟然連先輩先祖的屍身都不放過。」
「如果玄罡天魔不是為了大清的基業呢?」徐長青將上身挺直,雙眼冷冷的凝視著載灃,沉聲說道:「如果玄罡天魔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自己能夠成就萬劫不滅的魔神之道呢?王爺還會不會認為這些犧牲是在所不惜的?」
載灃點了點頭,說道:「他提到過一點,說只要能夠逆天改運成功,天地大劫便不會影響我大清國運。」
放下手中的信件之後,載灃對徐長青的態度顯得不那麼充滿敵意了,但依舊冷冷的看著徐長青,質問道:「既然徐先生說世俗紛爭是你的負擔,那為什麼先生還要淌這趟混水呢?而且先生還刻意讓陳家結交北洋軍和革命逆黨,又是什麼意思呢?」
載灃的臉色這時變得非常蒼白,喉嚨乾咽了一下,抓起身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重重的放下茶杯后,還沒有放棄希望,想要為玄罡天魔辯駁道:「他不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他要害我們這一脈皇族的話,早就可以辦到了,何必等到今天?」
「老夫有個條件,」張之洞忽然神色肅然的說道:「你徐長青要是有能力的話,就把老佛爺和先帝爺的身體救出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已經魂歸何處,但是肉身必須有個妥善的安排,這是我這個做臣子所能盡到的最後一點義務。」
「不是來日,而是已經成了祭品。」徐長青始終盯著載灃,說道:「按照大法的儀軌,作為和_圖_書主祭之物必須以秘法蘊養,去除其身上的世俗雜質,只留下其一身精純的九五龍氣,所以現在光緒帝和慈禧太後跟死沒什麼兩樣,雖然有呼吸,但卻沒有了魂魄,只是一個活死人罷了。」說著又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其他的祭品只怕也是如此。」
「哼!照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愈發相信老祖宗是為了我大清的基業,逆天行事。」載灃冷冷一笑,不屑的看著徐長青說道:「而你們這些人就是來壞我大清基業的敵人。」
「歇息?談何容易啊!」張之洞苦澀一笑,稍事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之前說老佛爺和先帝都還活著,但卻是活死人,那是真的嗎?」
徐長青心知事情已經差不多成功了,於是反問道:「想必王爺應該從玄罡天魔口中聽到過關於天地大劫的事情吧?」
載灃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瞪著徐長青良久,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徐長青,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本王幫你阻止他的逆天大計。你口口聲聲說他逆天成功,我大清就會滅亡,但是你不正好想要我大清滅亡嗎?讓他逆天改運成功,這不也正好和了你的心意嗎?」
「滿清皇族?哼!」徐長青冷冷一笑,說道:「王爺可別忘了,當年玄罡天魔可是被革除宗籍,趕出了皇族之列,就連名字也被剝奪了,被叫做了阿其那。雖然之後,乾隆帝恢復了他的宗室身份,但是卻沒有公告天下,如今天下人對他的稱呼也還是阿其那這個名字,你認為這樣一個被雍正帝百般污辱了兩百多年的人,會真心為了雍王府這一脈皇族盡心儘力嗎?而且還是要冒著逆天而被天遣的危險,來讓雍王府這一脈皇族坐穩龍椅江山,如果當年他真的是這樣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聽到徐長青的話,載灃臉上的冷笑凍結了起來,隨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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