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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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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重回上海

第四百二十六章 重回上海

見到陳德尚如此激動、如此誇張的舉動,在場所有人都完全驚呆了,顯然這已經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雖然眼下陳家已經一分為三,就連華夏陳家也分成了嫡系和旁系,勢力比起當年大大的不如,可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當年受過陳家恩惠的人不計其數,其中既有幫派大佬,又有政府要員,南方商界上的人更是多以陳家馬首是瞻。
「哼!這個陳老頭好大的架子!」吃了閉門羹的龍進寶略有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頭向徐長青問道:「師父,現在怎麼辦?是硬闖進去,還是由弟子進去把那個陳老頭揪出來?」
雖然陳德尚擁有如此修為,但是徐長青並不准備像是當年在船上點化安迪一樣來點化他進入修行界,因為華夏修行界如今的亂局,絕不是陳德尚可以承受的。現在陳德尚還頂著一個普通人的名頭,其自身與華夏大氣相連,天道護佑,那些邪魔外道自然不會驚擾他,他若是成為修行中人,這層保護也就去掉了,到時他只怕會死得連渣都不剩。陳德尚如今的太上混元樁功雖然不能讓他施展什麼道法,但是卻能夠起到益壽延年的作用,這對他來說反而更加適合。
聽到突如其來的支持聲音,李清音高興萬分,轉頭朝聲音傳來處看了過去,而其他人也略顯不滿的轉頭注視著這個多嘴之人,陳凡的大兒子更是認為是某個下人多嘴,準備要出言斥責。可是當他們看到這說話的人全都愣住了,所有人都不認識高瘦清雅的年青人,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只有陳德尚見了這人後,表情立刻變得激動萬分,猛地站起來,快步走了上去,朝其恭敬非常的行了個禮,道:「徐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在剩下的這些乘客中,有兩個人看上去非常的突出,他們都有著鶴立雞群一般的高大身材,在一群瘦小的人中顯得格外醒目。他們的相貌也很出眾,一個長得清瘦冷俊像個書生,另外一個則凶神惡煞像個匪徒,若是分開單獨行走的話,倒不怎麼樣,但是當他們倆人站在一起時卻很受人矚目。周圍的人紛紛在心中猜測這樣兩種氣質截然不同的人為什麼會走到一起,絕大部分人猜測他們一個是保鏢,另一個是歸國學子,可當他們聽到那名兇徒模樣的人稱呼那名書生為師父的時候,所有人都難掩臉上的驚訝之色。
一九三零年二月十七日傍晚,一艘從美國駛來的遠洋郵輪停靠在上海的碼頭上,船上的乘客陸續走了下來,興奮的看著這個被西方稱為魔都的東方大都會。這些乘客中既有海外留學歸來的華人學子,也有破產後希望在東方重新崛起的洋人冒險者,雖然彼此的膚色不同,但目的卻都非常接近,就是出人頭地。
見自己的爭吵聲驚動了陳德尚,幾個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只有其中看上去最年幼的那個少女趕忙搬來一張椅子,放上熱好的椅墊,拉著陳德尚的手臂撒嬌道:「外公,您來得正好,來幫大姐和大表哥評評看,誰說得對!」說著,她就取過一份晚報,遞給了https://m.hetubook.com•com陳德尚,指著其中一條新聞,說道:「叻!大姐和大表哥就是為了這篇新聞吵起來的,我和二哥、二表姐都只是湊熱鬧罷了。」
在陳德尚站樁的時候,有五個剛剛褪去稚氣的年輕人在不遠處的亭子中悠閑的泡著咖啡,其中兩個男的各自拿著一份南京和上海的晚報,藉著燈光仔細讀著,而另外三個女的則不時的插一下嘴,探討著自己感興趣的時事新聞。或許是因為彼此觀點的不同,幾人只見由討論變成了爭執,聲音也越來越大,最終將不遠處的陳德尚給驚動了,令他不得不提前收功。
「我們去陳府吧!」聽到龍進寶的詢問,徐長青想了想說道:「我想見見陳翁。」
說完,他便邁步朝市內走去,而龍進寶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聽出陳德尚語氣中的嚴重不滿,幾個表兄妹也都低下了頭,相互暗中瞪了彼此一眼,似乎都在埋怨對方將陳德尚給引過來。這幾個小傢伙自以為隱秘的動作又豈能逃得過陳德尚的眼睛,他笑了笑,將情緒放鬆下來,說道:「好了!我是對那些正事不做的政黨不滿,有不是說你們,一個個怎麼都像是低頭認錯一樣呀!」跟著又問道:「你們爭吵就是因為各自的政治理念不同?」
或許是感覺到了父親的心情,陳凡、陳暉藍等留在華夏的陳家兒女於是將自己的兒女送到上海來讀書,住進陳府內陪伴其左右,寬慰其心。陳德尚也自然清楚兒女們的意圖,對此頗感欣慰,也接受了他們的好意,安享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在當年徐長青離開的時候,正值華夏政權變更之時,雖然華夏龍脈氣運衰竭,天下紛爭四起,但這卻只是鳳凰涅槃前的短暫黑暗罷了。依照徐長青的推斷,當民國正式建立之後,即便有袁世凱在北方作梗,但也不會影響到整個華夏龍脈氣運的復甦。之後袁世凱妄圖逆天稱帝、最終身死,北洋軍四分五裂,逐個消失,也證實了他之前的推算。原本這個時候應該當局執掌天下,穩定亂局,新的龍脈氣運也會逐漸復甦,最終形成完整的龍脈。
徐長青心中稍微感慨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示意龍進寶前去叫門。沒過多就,就看到一個僕人從花園旁邊的門房走出來,湊到門口,從柵欄處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徐長青和龍進寶,見到一臉兇相的龍進寶,眼中立刻露出驚懼之色,顫聲問道:「請問二位找誰?」
雖然是過來二十年才回到故土,但是徐長青卻絲毫沒有半點遊子回鄉的喜悅。由於整個華夏已經被天地大劫的劫氣所包圍,加上天道限制,徐長青雖然有金仙修為,但是卻也無法算出華夏具體的情況,只能通過海外的報紙和其他華人口中推測現在華夏的大致情況。然而,確確實實回到華夏后,他才發現這裏的情況遠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說完,他的身體便瞬間從原地消失,就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而龍進寶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看了看四周,身體忽然虛化www.hetubook.com.com成了數十個黑影,然後像是爆炸一般向四周彈射出去,沖入了周圍的房屋、暗巷之中。
由於遠洋郵輪停靠的碼頭並不是吳凇碼頭,而是黃浦江的內江深水碼頭,這裏距離陳家在上海的府邸並不太遠,徐長青和龍進寶倆人很快就來到了陳府的門外。和二十年前相比,現在的陳府顯得有些冷清,青藤爬滿了牆壁,鐵門銹跡斑斑,從欄杆往裡看,花園也是雜草叢生。當年的陳家可以說是執掌華夏半壁天下,每日拜訪的各界人士可以說是車水馬龍,可如今卻門可羅雀,凄涼幽冷,只能說是潮起潮落、盛衰無定。至少當年陳德尚放棄華夏政商實權,將陳家一份為三,就應該已經預計到了現在這種情況。眼下陳家雖然失去了華夏政權,但是卻能夠開枝散葉,其影響力已經遍布全世界,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涅槃重生。
幾個小輩的表情徐長青自然看在眼中,也清楚他們為何會有如此差異,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心中也不去計較,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陳德尚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合手行禮,道:「陳翁,多年不見!如今身體愈發健壯了,實在可喜可賀!」跟著像是這裏的主人家一樣拉著他回到了亭子里坐下,看似隨意的問道:「陳翁這身太上混元樁功已經有相當的火候了,看樣子修鍊了不少時間了吧?」
於是,在聽到了陳德尚略顯慌張的問話后,徐長青微微一笑,說道:「陳翁請放心,你的樁功修鍊得很好,而且已經有了功效,相信你也感覺到了,以你現在的情況,每日修鍊一次,活過百歲應該不成問題。」
陳德尚聽后,將剛剛懸起的心放了下來,而且聽到徐長青半承諾式的回答,也非常高興,笑道:「那就呈先生吉言了!呵呵!」跟著又朝旁邊的小輩們,吩咐道:「來來,你們幾個小傢伙應該也聽你們的父母提到過徐先生和我們陳家的關係,還不上來見禮。」
陳德尚不置對否,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幾個兒女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陳靖國和陳震山就不用說了,因為庶出自小就受到的關愛很少,之後更完全鬧翻,如今形同末路。陳章平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寄生蟲。陳暉藍也不讓他省心,當年就嫁給了一個有夫之婦,現在孩子都長大了,心氣還是那樣高,總是在報刊上發一些過激的言論,要不是陳家在華夏還有勢力,民國當局的某些人早就對他動手了。最後算起來七個兒女之中,只有陳濤、陳凡和陳豫還總算符合他的心意。只不過最近幾年,陳濤和陳凡鬧得很僵硬,為了維繫華夏主家的尊嚴,他不得不明確表示支持陳凡,使得陳濤心有不滿,這兩年過年過節也沒有和往常一樣來看他,讓他頗感傷心。
「不必了!」徐長青微微搖了搖頭,朝四周看了看,說道:「你先去把潛伏在周圍的那些魔道中人清理一遍,留幾個活口,為師要問話。」
陳德尚本身就是一個老人精,和徐長青又相處了這麼多年,對其心性也和圖書算是了解透徹,立刻就從徐長青的隻字片語中揣摩到了他的心意,連忙解釋道:「這套樁功是黃山小先生當年離開的時候,傳授給老夫的,練了也有十多年了,是不是練出問題了?還請先生幫我指正一下。」
局勢變得如此糟糕,雖然與當局本身的能力有關,但是修行界的魔道中人在其中也應該使了一些手段。局勢越亂,就越有利於魔道中人修行,而且現在仙佛正宗已經差不多完全放棄華夏世俗界,退到了崑崙仙境,被十變魔君堵在了裏面不能出來,道消魔長之下,一直被壓制的邪魔中人必然會肆意妄為。按照徐長青的推測,華夏大地上有不少爭權奪利的地方勢力身後都有那麼一些魔道中人在推波助瀾,將華夏的局勢攪得更亂,從而令天地怨氣化為魔氣,修鍊無上魔道。
「不是那樣的。這些全都是民國當局的誣陷,我有同學就在蘇區,她給我寫了不少信,上面提到的根本就不是報紙上所謂的共產、共妻之類的荒唐景象。」李清音天生的倔脾氣也被陳德尚的話給激發了出來,鼓足勇氣與之反駁,然後道:「那裡雖然不完全是什麼天下太平,但是也算是軍民和睦,只不過這些都只是信上寫的,我沒有親眼見到,所以我想去江西親眼見證一下。」
眼下說是陳家的家主是陳凡,但是陳德尚的影響力依然很大,只不過這些年他一直閉門謝客,所有人都知道其性情,不敢來打擾,才令到外人覺得他已經老了。可陳家內部的人卻知道,這位老爺子心氣依然很高,對整個華夏政局的影響力依然非常深厚。當年南方國民軍北伐成功后,時任北伐總司令、現任的民國主席蔣中正趕來上海求見他,也被他關在了門外,最後是與陳家有些關係的宋家出面才得以談了兩句,在得到了陳德尚的明確支持后,蔣介石方才敢在南京另立民國政府,奪取華夏政權。
龍進寶如實說道:「這裏應該還是陳府吧?我們找陳德尚陳翁,還望你進去通報一聲。」
「是的!不過暫時還只是一個想法。」李清音和陳暉藍年輕時很像,眉宇間有股不輸給男子的英氣,只不過在陳德尚的目光注視下,這股英氣並沒有發揮太大作用,很快她就敗下陣來,略微低著頭,輕輕加了一句,道:「娘,她也同意。」
當年徐長青離開華夏的時候,眼前這幾個小輩還沒有出生,後來黃家兄妹雖然繼承了義莊主人的身份,但是因為修行界一些的事情、以及義莊一脈和陳家的緣分已盡,使得兩家的關係逐漸開始疏遠。在黃家兄妹在桃花山的這段日子中,也就在陳家出現危機之時為陳家出謀過幾次,隨著陳德尚將陳家家主的位置交給陳凡,兩家更是差不多就此斷絕了來往。後來黃家兄妹離開桃花山,除了有時候來上海見見陳德尚和陳暉藍,其他陳家的人就差不多根本見不著他們,而義莊一脈也因此成了一個陳家內部的傳說。
以徐長青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陳德尚這身樁功功力以及是何種樁功,太上混元樁功在修行界算不得什麼大法,https://m.hetubook.com.com最多只是一種平常的築基之法。只不過這畢竟算是修行法門,傳給普通人顯然有些不合適。
在碼頭上,早就收到消息的親友們將下船的乘客陸續接走,孤身而來的洋人們也憑藉自己的膚色優勢先行一步坐上了人力車離開了碼頭,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碼頭上就變得空蕩蕩的,只有不遠處正在卸貨的搬運工唱出的號子聲在碼頭上回蕩。
「抱歉,我們老爺說了,最近身體感染風寒,所有外客一律不見,二位還是請回吧!」僕人套用上面傳下來的一套說辭將龍進寶的要求給推了回去,然後不想再多說什麼便轉身走回到了門房內。
在陳家後院的花園中,陳德尚像往常一樣在傍晚黃昏時分站一個小時的養生樁。這套樁功是當年黃山離開的時候傳授給他的,雖然不可能讓他長生不老,但是也有益壽延年的功效,如今他已經是年過七十了,但是身體依然可比壯年,而且百病不生。他也曾想過將這套樁功當成家傳絕學傳給自己的兒孫,只可惜他們全都性情浮躁,而且被世俗事務所擾,無法靜下心來修鍊,最終不了了之。
接過少女手中的報紙,陳德尚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又看了看其他孫兒,不由得想起了陳靖國和陳暉藍當年在陳家沖的樣子,心中頓生感傷。
「胡鬧!難道你不知道蘇區上下全都講成分、講出身。」陳德尚冷哼一聲,瞪著外孫女,教訓道:「你是什麼成分、什麼出身?地主、財主,是應該被他們打倒的萬惡封建統治者,是他們那裡要徹底消滅的對象!你去那裡豈不是自取死路!」
「什麼?」陳德尚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緊了緊,轉頭看向陳暉藍的大女兒李清音,問道:「清音丫頭,你真的決定要去江西?」
「是,也不是!爺爺,我們爭吵是因為清音她說要去江西蘇區。」陳凡的兒子在裏面年齡最大,如今來上海只不過是進修罷了,回南京后,他便會直接進入中央任職,所以他自然也就支持民國當局。
「十多年前,小山傳授給你的?」徐長青聽后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當年黃山為何會如此做。只怕當時黃山是想要讓義莊主人一脈和陳家徹底斷絕這層緣分,所以才會破例傳授陳德尚修行之法。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陳德尚竟然可以十年如一日,每天都在陳府的花園中修鍊這套樁功,而這個花園又因為有徐長青的陣法作用令這裏成了一個靈氣聚集之地,從而促進了陳德尚的修鍊進度。如今陳德尚雖然無法和修行者相比,甚至比不上毛家那樣的外道修行者,但是他畢竟已經摸到了一點修行之道的門檻,也算是半個修行人了。
可是當徐長青踏上國土,推算華夏氣運的時候,發現現在的華夏龍脈氣運別說是恢復,就連二十年前都比不上,散而不聚,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如此看來,這麼多年來對外宣稱掌握華夏政局的民國政府並沒有完全統一各地政權,使得華夏形成了五代十國時的亂世局面,更因此無法頂替滿清朝廷凝聚新的華夏龍脈。
「你們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才m.hetubook.com.com一會兒又吵起來了?」陳德尚轉身從站在旁邊的僕人手中拿過一條毛巾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毛汗,然後披上絨毛大衣,邁步走到小亭子里,伸手在火盆上烤了烤,朝這五個年輕人,問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物價飛漲?還是各地亂局?」
「見過徐先生。」幾個小輩聽到陳德尚的吩咐后,也紛紛上前見禮,只不過有些是真心見禮,也有些是隨便敷衍,不過無論是誰都有些不太自然,畢竟徐長青的外表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多少。
「你這丫頭……」陳德尚看著一臉倔氣的外孫女,想到了當年執意要嫁給李文軍的陳暉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旁邊的那些小輩們也拉扯了幾下李清音的衣服,示意她低一下頭,不要惹陳德尚生氣。
陳德尚很快從自己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朝陳暉藍的女兒笑了笑,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報紙,略微仔細的讀了一下引起孫兒們爭論的那篇新聞。看完之後,他的眉頭微皺,將報紙放到一邊,略顯不滿的說道:「又是一些黨派之爭!難道他們就不能夠消停一下嗎?中國現在最需要的是國家建設,而不是權力爭鬥,國家現在掌握在這樣的人手裡,後事堪憂啊!」
由此可見陳德尚的威望和勢力在華夏這塊土地上是何等的高,可如今他卻對一個如此年輕的陌生人恭敬有加,不得不讓人心生驚疑。不過這種疑惑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幾個聰慧的小輩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曾經聽父輩們提起過的、和陳家關係密切的一派隱世奇人,跟著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情各異。
徐長青之所以會如此推斷,主要是因為他看出來單單上海這一處地方,就可以說是魔道縱橫,其他戰亂之地只怕更加嚴重。當初他從天津來上海的時候,外國人就已經將上海成為魔都。只不過這個魔都更多的是褒獎之意,在西方人眼中上海就是一座充滿神奇魔力的東方都會,這裏到處都有著發財的機會,是名副其實的冒險家樂園。可是當初為上海起這個綽號的洋人,又怎會想到數十年後,上海這個魔都真的已經成了一座邪魔之都。不說其他的,單單籠罩整個上海市的天地魔氣其濃厚程度就已經是前所未有了,普通人長久的沉浸在這種魔氣中,心性輕則變得懦弱自私、厭世嫉俗,重則暴戾殘忍、嗜殺成性,若是有人身懷修行筋骨,更可能會因此直接入魔。
「外公,您又在想大舅他們了?」已經差不多完全褪去稚氣的那個少女很細心的覺察到了陳德尚的心思,輕聲問道。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在亭子傳進來,說道:「好個有志氣的丫頭,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是該多出去走走。」
對於義莊一脈的事情,由於各自家長的態度,這些小輩們聽到的內容也有所不同,陳暉藍等人自然將其說成是世外高人,而一向厭惡徐長青的陳凡自然將其說成是神棍騙子之流。所以當這些小輩們意識到徐長青的身份時,表情也各有不一,李清音等人顯露出的大部分是好奇,只有一點點懷疑之色,而陳凡的那對兒女則是一臉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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