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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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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廟前會客

第四百三十一章 廟前會客

「徐先生,看樣子你很清楚盤踞在華夏的那股魔道勢力?不知可否告訴老夫,看老夫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趙半錢看得出徐長青對蔣氏夫婦的心態和言語有些不滿,於是岔開話題道。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趙半錢連忙應承道:「老夫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本以為知天命一脈就要絕在老夫手中,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在這裏找到了有緣人。」說著,又像是深怕徐長青後悔一般,從身上取出知天命的掌門牌子,放在桌子上,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先下定禮,把這個師徒名份先定了下來。」
陳玄通此刻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年齡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命師很可能就是自己父親口中經常提到的那種世外高人,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興奮,但是其中卻又有一絲莫名的害怕。就在這時,從龍王廟街口方向過來的人群中,走出來三個人站在了徐長青的卦攤前。雖然這三個人顯得非常普通,兩個中年男女和一個蒼發老人,衣著也很樸素,像是一般來進香祈福的一家三口,但是細心的陳玄通還是很輕易的發現在周圍密集的人群中至少有三四十個身懷火器的保鏢,將這三人護衛在中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趙半錢也感覺到自己實在有些唐突了,尷尬的笑了笑,將掌門令牌收了回去。
「老爺子!你實在是太性急了!」徐長青看得出趙半錢已經壽元將近,若再不找傳人,知天命這一門也必將失傳,心有所感的他這才想到要撮合陳玄通和趙半錢結這師徒之緣。只不過他畢竟不是陳玄通的父母,無法為陳玄通做決定,於是直言相告,說道:「我無法為這小子做主,你如果真的想要收他為徒的話,應該問問他的父母,想必以你現在的力量要找到陳元善夫婦應該不難吧!」
這個怪異的擺攤人就是徐長青,他之所以沒有和龍進寶一起行動,反而待在了上海,主要就是因為他感覺自己似乎還有一段俗緣在上海,所以就乾脆留了下來。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一直在關注著龍進寶這一系列暗殺活動,以他強大的神念很輕易的就能找出那些隱藏極深的魔道中人。雖然其中並不一定全都是江三保的爪牙,但是這對於他而言都不重要,而且清除這些殘留在世俗的魔道中人似乎是一件順應天意的事情,每殺一個魔道中人都會獲得一些功德之力。這些功德之力對於徐長青來說有如雞肋,但是對龍進寶卻有著不小的功用,他在藉助吞噬魔道中人的魔氣提升破極限之力的同時,可以運用這些功德之力來穩固心神,始終保持心魔不生的狀態。
徐長青自然看得出趙半錢這點小伎倆,也沒有多做糾纏,直言道:「這股魔道勢力的源頭乃是十變魔君遺留下來的一部分人馬,說來慚愧,掌握這些人,並讓他們在華夏攪風攪雨的人正是我當年收的一個記名弟子,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改投十變魔君門下,我這次回華夏也是為了清理門戶。」
「你這遁甲小奇門只有手法和心訣,並無相應的茅山遁甲功訣,所以才會時靈時不靈。」徐長青淡然一笑,說道:「你父親既然能夠收集遁甲小奇門的手hetubook.com.com法和心訣,自然也能夠收集到茅山遁甲功訣,你怎麼不去問你父親要討?」
「原來也是同道之後,難怪有這一身精奇骨骼!不過實在可惜!可惜了!」聽到徐長青的介紹,趙半錢很快就想起了在世俗修道界頗有名氣的陳元善夫婦,也想起了陳元善的夫人是修行世家毛家的弟子,這時他才發現陳玄通顯然有修鍊龍虎山道法的跡象,於是便錯以為陳玄通已經拜在了毛家門下,心中頓生遺憾。雖然華夏僅存的幾個修行世家都因為崑崙仙境一戰死傷殆盡,毛家精銳也多殞命與此,只有一個毛方正逃了出來,現流落到了廣州,家學幾乎失傳,但畢竟還是有些底蘊,比起他這個行單影孤的老人也要強上很多,從他們手上搶弟子顯然自己不佔半點優勢。
「二十年沒見?這本黃庭經是你送的?」陳玄通完全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青,又立刻仰頭大笑起來,指著徐長青,說道:「老兄,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呀?你才多大?就算你比我大,二十年前你也不過是一個懵懂小兒,竟然還說這本書是你送給我爹的,一臉和我爹很熟的樣子。說實在的,你要是裝扮老一些,或許我還可能當真了。」說著話,他上前將黃庭經取回來,收入懷中,然後取出幾塊錢放在徐長青的桌子上,說道:「想來你也是窮得沒招了,才想出這種騙局,想套我近乎,撈點好處。這點錢就送給你了,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看你這一身瘦的,穿身道袍都快成仙了。」
徐長青似乎也看出了趙半錢心中所想,於是笑了笑,接著說道:「這個小子現在還沒有師門,趙老爺子是否有興趣收他為徒,讓他繼承知天命一門的絕學?」
「容顏不過是一皮囊罷了!一切皆是鏡花水月,何必羡慕。」徐長青說著話,臉上的容貌快速的蒼老,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然後逐漸恢復常態。這一奇異變化讓他周圍的幾人全都看呆了,而細心的蔣正中卻發現除了他們幾個以外,周圍其他人全都對徐長青容貌的變化視而不見。
比起蔣中正外露的神情,宋美齡就顯得更加內斂一些,她畢竟出生名門世家,早就已經從其父的口中聽到過一些有關徐長青和陳家的事情。雖然心中也有所驚疑,但還是憑藉女人的知覺依稀感覺到徐長青不會動搖他們夫婦及其家族在華夏的地位,所以她整個人顯得放鬆不少,先行微笑著說道:「以前常聽先父提起陳家沖的徐先生,知道先生乃是神仙中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算起來先生應該已經年過半百了吧!可容顏依然是雙十年華,實在讓人羡慕。」
這時,站在趙半錢身後的蔣氏夫婦見趙半錢忙著敘舊,似乎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於是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提醒一下趙半錢不要忘了正事。
徐長青點點頭,道:「的確是我讓我的弟子龍進寶做的,南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如果沒有變化的話,他接下來會去東北。」
陳玄通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胸口因為書籍而突起的衣服,以為徐長青是通過這個才猜出自己懷裡有本書的,於是大方的將它取出來,遞給徐長青,說道:和-圖-書「這是一本普通的道書黃庭經,不過我爹常常拿著看,跟什麼寶貝似的。我這次出來就順便把它偷出來,正好氣氣他老人家,免得老是拿著這本書打我的頭。」
最近這一個多月來上海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那一系列對政商各界要員的暗殺自然就不必說了,這些要員死後遺留下來的地盤、勢力以及位置也成了爭鬥的導火索。不少對這些資源垂涎三尺的有心人早早的開始明爭暗鬥,明面上的火拚廝殺到暗地裡的陷害暗殺層出不窮,令繁花似錦的大上海多了幾份血腥的氣味。
這個年青人是最近半個月才從外地來上海闖蕩的江湖命師,因為其他好地方都被有後台的命師佔據,所以他才會在這個偏僻的角落,和徐長青搭了一個伴。從這段時間他為人批命算卦的手法來看,他應該是出自道家茅山一脈,所用手法有名遁甲小奇門。雖然他的手法正統,心訣完整,但是由於沒有與之匹配的練氣心法,所以效果反而不如江湖命師的鐵口算來得精準,生意也因此顯得冷冷淡淡,只比徐長青好那麼一點。只不過他似乎對生意好壞毫不在意,每天自娛自樂的點評著來往行人的面相,如果不是那張總是嘮叨個沒完的嘴,他倒是一個不錯的同伴。
「你怎麼知道?」陳玄通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有接過書,便連連後退,與徐長青拉開一段距離,一副隨時要逃跑的樣子,緊張的問道:「你是我爹娘找來抓我回去的?」
「閑人徐長青。」徐長青隨口回答了一句,眼睛則始終看著陳玄通,越看他越覺得似曾相識,在準備掐指算算他的跟腳時,卻忽然感覺到在陳玄通的懷裡有一絲自己九流大道的氣息,施法一看是一本有些眼熟的線裝古書,於是直接抬手指了指他懷中,說道:「不知道可否讓我看看這本書?」
這些爭權奪利全都是上層有錢人玩的把戲,幾乎跟下層貧民百姓沒有一點關係,這些生活在上海邊緣地帶的老百姓每天依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勉強溫飽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去龍王廟逛逛夜市,聽聽免費的各地大戲,花兩個小錢在廟牆一線的算命攤子上聽幾句難得的恭維話,幻想著自己那一天也能夠成為上海灘上的大亨。
「老兄,你這樣做生意不行,老是說些得罪人的話,那些客人哪會願意上門來。」這個年青人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嘮叨道:「其實,我看你應該有些真功夫,我娘常說有真功夫的人都顯得特立獨行,這裏所有的人都在說些奉承話,就你一直都在說些惹人討厭的話,所以你應該就是我娘常說的那種高人。怎麼樣?我沒猜錯吧?」
這天,徐長青和往常一樣靜靜的坐在桌旁,等待著趙半錢的到來。自從昨日趙半錢施法推演出他所在,被她察覺后,他便多了一分好奇,想要看看這位知天命的老前輩修為到底去到何種程度,竟然連他的金仙修為也不能阻止其演算密法。他相信趙半錢來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個人過來,至於隨其過來之人的身份他也從昨日那破開自己仙靈之氣的龍鳳之力可以猜出一二,而他們到時所問之事只怕也是和龍進寶最近的和圖書暗殺活動有關。
「已經二十多年了!趙老爺子。」徐長青也沒有回禮,看了看趙半錢,又看了看他身後被施加了障眼法的兩個中年人,微笑道:「想當年我與老爺子相見之時,我為世間俗務奔波,老爺子逍遙世外,而如今情況卻似乎反了過來,我在局外逍遙,而老爺子你已經深陷局中,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世事無常吧!」
在這三人中,那兩個中年男女顯然以老者馬首是瞻,見其站到了一個歲不過二十的年青人面前,都不由得一愣,顯然這書生般的年青人無論樣貌、還是歲數都和他們心中所想的那人有著很大差距。而那老者見到徐長青后,就已經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一臉的微笑看著他,直接坐到了徐長青卦攤前的木凳上,抬手抱拳,恭敬的說道:「好久不見了,徐先生!」
「蔣先生、蔣夫人是吧!請坐。」徐長青微笑著看了看蔣氏夫婦,指了指趙半錢身旁,只見那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對檀木椅子,蔣氏夫婦見此情景都難掩驚訝之色,相互看了看,然後坐了上去。
徐長青前面說的那些話,對陳玄通都沒有用處,反而後面那一句讓他感到有些興趣,腦子裡不由得幻想出當他爹聽到自己拜在一個高人門下時的表情,眼中的忿色也立刻煙消雲散。
「先生乃是高人心境,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體會的。」宋美齡很快恢復平靜,隨後又彷彿膽氣勃發,直接逼問道:「先生既然已經超脫世外,又何必在這世俗之中,翻天蹈海,或許那些人在先生眼中如同螻蟻,但是先生可知道那些人的死會牽扯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原本已經平穩的南方再生枝節,先生於心何忍啊?」
徐長青轉過頭看了看眼中滿含忿忿之色的陳玄通,說道:「你小子別不知好歹,趙老爺子是命門三派之首知天命的掌門,道法命學當世少有,能夠繼承他的衣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份。要是讓你爹知道了,保證羡慕死他。」
「不用緊張!我有二十年沒有見過你爹和你娘了。」徐長青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這本黃庭經也是我送給你爹的,上面的註釋也是我寫的。」
「我父親?」年青人顯得有些支支吾吾,顯然有些什麼難言之隱,苦笑一聲,道:「不瞞你說,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現在在外面還沒有玩夠,若是就這樣跑回去受罰,就太划不來了。」說著,他又想到了什麼,抱拳施禮,道:「在下陳玄通,還未請教高人尊號?」
「老兄,來一個吧!」就在徐長青閉目沉思的時候,一個年青人在旁邊推了推他的胳膊,然後遞過來一個包子,示意他拿著,見他沒有伸手的打算,於是乾脆將包子塞到他的懷裡,並笑著說道:「這個不要錢,算我請的。」
「小兄弟?你看上去比我還小,竟然叫我小兄弟,你也太能佔便宜了!」聽到徐長青的話,年青人先是不滿的嚷嚷了一下,然後又湊上來,好奇的看著徐長青,反問道:「你是怎麼看出我這算命手法的?我爹說這個茅山的遁甲小奇門已經在世間失傳了,知道的人很少,他還說這法門是命學推算大法,比起江湖上傳的那些算命法門要高出很多倍。只不過我學這東西這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久,都看不出這法門有什麼地方堪稱大法,算出來的結果也是時靈時不靈。你能夠一眼就看出我用的是那種法門,想來你應該也學過,咱們正好交流一下心得,你說怎麼樣?」
「當年你父親見了我都要遵從我一聲先生,你這小傢伙倒是比你父親膽子大了不少。」徐長青施法將陳玄通定在身旁,然後轉頭看了看龍王廟街口方向,說道:「我現在來客人了,等會兒再跟你說。」
說完,他便沒了和徐長青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心中雖然已經認定了徐長青是個拙劣的騙子,但還是有些擔心徐長青真的是他父母派來找他的,於是就轉身準備收攤離開。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能動彈,而且更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不受自己意識驅使轉向徐長青靠近,站在了徐長青身旁,一動都不能動。
隨著龍進寶的殺戮,長江中下游以及北部各城的魔道力量幾乎屠戈殆盡,加上仙佛正宗等修行界力量被困在崑崙仙境,如今的華夏世俗界已經差不多完全與修行界分隔開來,曾經真實存在的修行界也將逐漸成為民間的一種傳說。不過徐長青清除魔道中人的最終目的卻依然沒有達到,江三保仍舊沉得住氣,沒有露出半點氣息,所以徐長青決定在這兩天就讓龍進寶前往東北,把江三保布下的那個讓滿清復國的局給破掉,同時徹底斬斷滿清氣運根脈,看他是否還能繼續忍耐下去。
趙半錢聽到咳嗽聲后,也沒有回頭,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說詞,然後詢問道:「當年徐先生離開華夏數年後,東華派劍仙燕風大俠就將先生成就金丹大道的消息帶到了華夏,而先生之後又突然消失,就連仙佛正宗都找不到先生的下落,所有人都以為先生已經成就大道,飛升仙界。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先生卻又回到了華夏,而先生……」說著,他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青,疑惑道:「若說先生已經成就大道,可老夫卻只看到了一具凡胎肉骨,可是之前老夫推演先生所在是卻又能感覺到一股驚天仙氣。若先生已經成就仙道,照理說不應該還繼續留在人間才是,還望先生能夠為老夫解惑一二。」
「龍進寶?前北洋直隸都督龍進寶是你的弟子!」聽到徐長青的話,站在後面的蔣正中忍不住驚出聲來。在之前的路上他已經聽趙半錢說起了一些徐長青的過往事情,自然也對其影響力有所了解,如今知道龍進寶是他的弟子后,不禁讓他有了一些其他的猜忌。在北方軍閥中還存有餘威的龍進寶,財力可以敵國的陳家,再加上這個智近仙妖的奇人,三者合在一起能夠做成什麼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唉!雖然我等都是修行之人,但始終都還是人,未能脫離人的七情六慾,千百年來為情墮入世俗的高人又有何其多,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趙半錢布滿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擠出一絲難看的苦笑,然後轉頭看了看徐長青身後的陳玄通,愣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原本無神的雙眼也露出了一抹精光,抬手飛快的掐指一算,臉上立刻露出了強烈的喜色,急忙朝徐長青問道:「徐先生,請問你身後這位小哥可是你的弟子?」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件事情真的和先生有關?」趙半錢愣了愣,肚子里想好的一些說詞一句都沒有用上,感到有些鬱悶,遲疑了一下,確定道。
「現在我的情況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而且趙老爺子你知道得越多越對你不利,多問無益。」徐長青微微搖頭,然後直接了當的說出趙半錢此行的目的,道:「你來此要問的事情,我已經猜到一二,可是為了最近這段日子在各地被暗殺的那些魔道中人?」
徐長青對趙半錢的莫名驚喜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剛才他已經看出陳玄通與趙半錢氣息相合,應該是能夠繼承知天命一門的最佳人選,於是他稍微想了想,搖頭說道:「不是!他只是我一個不懂事的後輩子侄,名叫陳玄通,他父親想必趙老爺子也應該聽說過,叫陳元善,他母親是我的表妹。」
不過最近在廟邊擺攤的這些江湖術士裏面來了一個奇怪的人,這個人既沒有卦幡彰名,也沒有吆喝招客,只是簡單的擺了一張破爛的桌子,桌子上也沒有擺放任何算命的工具或者黃曆書籍,然後就這樣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似的,等著別人上前。即便有好奇的人上前問卦,從他口中聽到的也從來沒有一句好話,好幾次差點都有人把桌子掀了,要動手打人,可最後都莫明其妙的煙消雲散,久而久之這個掛攤也就很少有人光顧。可這人卻依舊每天清晨上攤,夜晚收攤,彷彿有沒有客人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似的。
「好厲害的小姑娘!當年你父親帶著還在襁褓中的你去陳家沖做客之時,華嚴宗的龍門居士就曾說過你有呂后之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三言兩語就讓自己站在了仁義高位,難道我清除了那些人後,你們沒有得利?」徐長青冷笑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臉上憂心之色未退的蔣正中,說道:「蔣先生,你心中所想我很清楚,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這次回華夏只是解決一些俗務,至於世間權勢我並不在意,進寶他報了仇之後也會離開華夏,所以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其實以我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跟你解釋這些,不過你們身具龍鳳氣脈,又是華夏當權之人,若是任由你們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於國不利,所以才多此一說。」
徐長青接過這本書,翻看了一下,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心中回憶起了一段往事,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將書遞還給了陳玄通,直接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叫陳元善?你母親是不是叫周清嵐?」
徐長青之所以沒有將這個年青人感慨,因為當他看到這人第一眼就感覺自己的俗緣就應該在這人身上,可是卻又不明白那段俗緣到底是什麼,所以只能留下來觀察他有什麼奇異之處。除此之外,這個年約二十的年青人也讓徐長青感到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其實幾乎所有人心裏都清楚,在龍王廟擺攤算卦的人中就沒有什麼高人,全都是一些江湖術士,真正的高人都到城裡開館去了,只不過即便如此來算命的人也願意相信這些人的鬼話,至少這樣子能夠讓自己對未來有個想念。
「小兄弟,你從哪裡學來的茅山遁甲小奇門手法的?」徐長青將手中的包子放在桌上,轉頭看著這個一臉得意的年青人,第一次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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