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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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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天災人禍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天災人禍

果然如趙半錢所料的那樣,徐長青跟著又說道:「趙老爺子不用感謝,此物太過神異,並不能被人間天道所容。它只是暫時交給老爺子續命之用,等老爺子行功圓滿之後,可將此物傳給陳玄通,等他佩戴了三年之後,此物會自己去它該去的地方。」
「不行!我不會在人間久留,解決了江三保之事後,就會取崑崙仙境。」還不等趙半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早就猜到其心思的徐長青就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
遠在上海的徐長青似乎並不清楚自己顯露力量的同時,已經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般激化了崑崙仙境的正邪爭鬥,在他去往崑崙仙境之前不知道會有多少接近或者已經成就仙道的人將死於這場爭鬥。徐長青現在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在將力量收回,讓一切恢復平靜后,他朝目瞪口呆的陳玄通,說道:「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現在你也知道世上的確有仙人存在,我給你一個修仙的機會。」說著,他轉身指了指剛剛緩過神來的趙半錢,道:「這位趙老爺子乃是華夏命界第一大派知天命的掌門,其命學境界堪比上仙,而道法修為也是當世絕頂,之前你也看到了他想要收你為衣缽弟子,將知天命一門傳與你,現在你可願意?」
「不會的,不會出現南北分治的局面。」趙半錢能夠感受到徐長青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怒意,連忙解釋道:「先生,可還記得昨日我施法找尋先生下落時,破開先生仙氣屏障的那股龍鳳之力?」
「多謝!」雖然徐長青製作著珠子看上起輕而易舉,對其功效的描述也顯得輕描淡寫,但是趙半錢卻很清楚這枚珠子在世俗的價值絕對無可估量,比起那些仙佛正宗的古傳靈寶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像他這樣精氣神皆枯竭的人都能延長壽元,若是一個普通人常年佩戴只怕就不單單隻是延年益壽這麼簡單了,從這一點他也猜到這枚珠子不單單隻是為他準備的,也同時是為陳玄通準備的。
「怎麼能不擔心?老夫身死受劫倒也罷了,如今整個華夏修行道統將要因我而絕,這……」雖然徐長青的話說一半藏一半,但趙半錢卻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一臉凄然,重重的嘆了口氣,懊惱道:「早知如此,老夫當年就應該沉屍江中。」
「徐先生,過獎了!相信以先生的修為,不難看出正中雖然已經身具成形龍脈,但是其先天不足,又是被我以外法催發,龍脈氣運未能與華夏龍脈相接,所以其氣運並不悠長。」趙半錢嘆了口氣,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蔣氏夫婦離開的背影,說道:「雖然他現在能夠得天下,但是卻沒有能力坐金鑾,當他的權勢達到頂峰的時候,也就是他氣運衰敗的開始。」
但是,隨後徐長青又抬手在虛空一抓,暗施法訣,無數肉眼無法看見的綠氣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聚集在他的手心中,天空的雲層也被這股吸扯力量給抓得形成了一個很不自然的漩渦。當方圓數百里內的草木精氣都被他攝取了一半后,他立刻從乾坤世界取出數十塊玉器,以金烏神火將其融化成了一滴玉液,並將聚集在手心的草木精氣融入玉液之中www.hetubook.com.com,指尖聚集仙靈之氣在玉液上畫了一個符咒,跟著玉液凝固形成了一枚由木靈精氣凝結、表面有著符咒花紋的綠色珠子。
雖然趙半錢已經猜到徐長青如今應該已經是仙人境界,但是對他這種無聲無息的移動之法已然感到極為驚訝,一時間忘記了剛才的質問以及自己闖下的禍端,陳玄通更是將眼睛瞪得大大的,四處張望,顯然對眼前的一幕更感驚奇。然而,徐長青此刻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們兩人身上,他的眼睛始終看著手中的那一團四處亂轉的黑光。
「正是、正是!」趙半錢連連點頭,可神色又忽然一滯,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老夫壽元將近,只怕一身所學不能盡數傳授於他,徐先生,你是否可以……」
「玄通,你過來。」徐長青轉身朝站在不遠處的陳玄通,招了招手,將其換到面前,然後說道:「我想你應該有一肚子的疑問,我給你三次提問的機會,三次之後就不要再多問了。」
徐長青沒有立刻回答,先行解開陳玄通的定身術,吩咐還有些精神恍惚的他走開一些。雖然陳玄通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該知道的,於是立刻轉身走到了一旁的草叢邊,安靜的等著。
徐長青跟著說道:「這黑光乃是域外天魔的心魔魔種,任何一個修道之人都會生出此物。只不過你這心魔魔種有些特別,不但能夠長存於你體內,而且還蘊含有一絲神念,能夠清楚什麼時候應該發揮作用,潛移默化的影響你的心神,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看樣子這裏面除了一絲天災以外,還有一點人禍的味道。」
雖然混天演算儀乃是知天命的至寶,但是趙半錢也清楚此物也同樣是知天命的魔障,它在吸引著持有者不斷的使用它的同時,也在汲取著使用者的生命。即便徐長青不提出要求,已經明白此物本的趙半錢也會想辦法將此物送給徐長青,他可不想自己找到的傳人最終被此物給毀了。所以當徐長青提出要求后,他便毫不猶豫的將混天演算儀取出交給了徐長青,同時問道:「徐先生如今身具莫大威能,仙術通天,為何不留下來為我華夏渡劫盡一分力,要知道早一天平息亂局,我華夏兒女也就早一天脫離苦海,先生也可獲得無量功德。」
「趙老爺子,華夏修行界衰竭乃是天註定的事,即便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成為禍因,這是無法避免的,過多的自責也無濟於事。」徐長青寬慰了趙半錢一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陳玄通,說道:「天災乃是天道,無法逆轉,但是趙老爺子你的人禍確是代天受過,不應該承受孽報之苦,天地必然會留一線生機於你,讓你可以超脫苦難。」
聽到徐長青的話,趙半錢和蔣氏夫婦全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潛伏在華夏製造亂局的魔道勢力竟然出自徐長青門下,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旁的陳玄通卻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他不太清楚這些話中的意思,但是卻也明白眼前幾人談論的內容定然是與華夏局勢有關的秘聞。另和-圖-書外他還從這些談話中發現對面那對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夫婦很可能就是現在華夏最有權勢的夫婦,心中的驚訝和激動自然格外強烈,如果不是中了徐長青的定身術,他的內心活動或許已經顯露在臉上了。
「趙老爺子過謙了!以你的命學修為,已然算是地仙之流。」徐長青微微一笑,又補充一句道。
「這個老朽也看出來了。」趙半錢苦澀一笑,如實說道:「所以老朽才會給他們三個錦囊,讓他們能夠化險為夷,留一條性命。」
徐長青愣了愣,臉色一陰,注視著趙半錢,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樣做可曾想過後果,雖然如此孽報比不上那割斷龍脈之禍,但是也非凡人可以承受。到時你即便已經轉世輪迴,也必然會受孽報糾纏萬世,而且你份屬三教九流,那一份不可承受的孽報也定會轉移到三教九流的各派之中。以如今三教九流各派的境況又如可能夠承受如此孽報,你此舉分明是要斷絕我修行界的世俗道統,以趙老爺子的心性絕不會做出如此事情,你到底是誰?」
「所以你才給他三個錦囊,幫他逢凶化吉。」徐長青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他若不死,我華夏便會有雙龍爭珠之危,到時華夏龍脈因此斷為兩截,很可能最終會如南北朝一般出現南北分治的局勢,天下必然大亂,華夏再無一統。這個禍端孽債你背得起嗎?」
陳玄通看了看徐長青和趙半錢,點了點頭,稍微想了一下后,便朝徐長青問道:「先生和我是什麼關係?」
隨著徐長青話音落下,一股肉眼無法看見的黑光突然從趙半錢的腦門衝出,就要想北方逃遁。不過這黑光的動作再快,也無法逃過已然有所察覺的徐長青,只見他看似隨意的抬手朝黑光一撈,便輕易的將黑光連同其周邊的空間攝入手中,形成類似佛門須彌手的小千世界,讓那黑光始終無法逃脫手掌這方寸之地。
徐長青並沒有想過將三界補天一事告訴給趙半錢,這就像是夏蟲不可預冰,兩者的修為境界相差實在太大了,大得彷彿天地之別,眼光所及之處全然不同,說與他聽他也不回明白。趙半錢也頗有自知之明,在聽到徐長青提起天地人三界后,便明白這事絕不是他能夠觸及的,所以也沒有打算追問,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徐先生,你這話……」趙半錢露出不解之色,但是順著徐長青的視線看向陳玄通后,他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即用心演算了一番后,神色中多了一份驚喜和解脫,說道:「今日我渡他,明日他渡我,天不絕我知天命一脈。」
趙半錢的爽快讓徐長青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猜到了原因,對趙半錢能夠如此快的領悟到捨得之意也感到欽佩。將混天演算儀收好之後,徐長青也如實回答道:「並非我不想平息華夏亂局,只因不能直接插手華夏亂局!華夏大劫乃是天道使然,雖是發生在世俗界,但實則是針對修行界,我若插手其中,便是于天為敵,即便已經成就仙道,也難敵天道之危。另外華夏大劫還牽扯到了天地人三界,並非老爺子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和*圖*書我這次前往崑崙仙境也就是為了……唉!有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恐怕也很難相信,老爺子還是不要知道得為好,以免徒增煩惱。」
「難道我這樣就不是仙人嗎?」徐長青笑了笑,反問了一句,在陳玄通和趙半錢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后,他卻不再隱藏自己的力量,令自己腦後浮現出了八寶琉璃人蔘果樹元神分身,一身仙靈衝天而起,天上的雲層也因此浮現出七彩霞光,並迅速的蔓延開來覆蓋了整個江南,形成了一番奇景。
徐長青微笑道:「既然趙老爺子已經算到了自己的因果,此事就不宜久拖,應及早定下才是。」
仙境里的眾人也不難推算到將來徐長青必然會來崑崙仙境,於是乎一道道傳信飛符從仙境的各個修行之地飛出。原本散開的各個門派勢力逐漸收攏,一些不願殘餘正邪之爭的散修們也開始考慮站隊的問題,而力量相對統一的邪魔勢力也在閉關的十變魔君指示下準備發動幾次襲擊,藉此在徐長青來崑崙仙境之前,削弱正道力量,平衡兩者的實力。
趙半錢是他們中最先清醒過來的一個,他也很快就意識到了徐長青話中提到的另外一個信息,急聲問道:「徐先生,這股擾亂華夏的魔道勢力難道也和隱匿多年的十變魔君有關?」
這時,趙半錢外表和剛才沒有變化,但是內心的想法卻已經和剛才截然想法,臉色變得格外難堪,喃喃自語道:「我究竟幹了些什麼?我怎麼會闖下如此禍事?不行,我要去把錦囊拿回來!」說著,趙半錢就準備起身,追上蔣氏夫婦,可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現在無法動彈,而在周圍能夠定住他身體的人只有徐長青,於是他一臉怪異的看著對面做沉思狀的徐長青,沉聲質問道:「徐先生,你這是何意?」
做完最後安排后,趙半錢便不再多言,轉身坐回到凳子上,而蔣正中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感傷,但這絲感傷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停留多久,就很快消失,隨後他便和其夫人頭也不回的走入了來往的人群之中,顯得格外的堅決果斷。
「這個老夫明白。」趙半錢露出了略顯遺憾的表情,嘆了口氣,將珠子好生收入懷中。當珠子貼在其胸口的時候,他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湧入體內,注入心脈,又由心脈轉入全身,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真元內息也變得活躍起來,在萎縮的經脈中緩緩流動起來,死氣沉沉的臉色也多了一分容光。
見到蔣正中果斷的樣子,原本對他並不在意的徐長青也不由得心生讚許,而趙半錢也微微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了三個金絲錦囊,神色慎重的將其遞給宋美齡,說道:「美齡夫人,這三個錦囊你好生收好!你們命中還有三次大劫,這三次大劫不但都會危及你們的性命,還未動搖你們的權勢,這三個錦囊裏面有著解救之法,上面被我以獨門密法封禁,到了你們遇劫的時候,其中對應劫數的那個錦囊就會自己打開,到時你們只需遵照上面的指示去做便能化險為夷,安然無事。」
「十變魔君其實一直都在行亂天下之事!」徐長青點了點頭,簡單的說了一句,又停了和圖書下來,轉頭看了看蔣氏夫婦,說道:「二位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對南方魔道勢力的清理還有一些日子,但這些魔道中人的消失,絕不會動搖你們的根本,你們只需要在他們的職位和勢力出現空缺的時候補上你們的人就行了。相信經此一役,二位在華夏的權勢會更加穩固,至於華夏未來將何去何從就看二位的心意了。接下來的事情並非世俗之事,二位也不應該知曉太多,所以二位現在應該可以回去了。」
陳玄通最後一個問題原本想要問徐長青要如何才能成仙,但是很快他就想到這樣問實在沒有必要,畢竟世人都知道修鍊成仙,多此一問反而浪費了一個機會。於是他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著徐長青,試著提出要求道:「我能看看你仙人的樣子嗎?」
徐長青並沒有在意趙半錢的心境變化,轉而指了指趙半錢腰間布囊里放著的混天演算儀,說道:「趙老爺子,此物你已經用不上了,可否將此物送給我,我需要用它來尋找一件物品。」
過了好一會兒,趙半錢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低頭看向徐長青手中的黑光,詢問道:「徐先生,這到底是何物?為什麼會附著在我身上,令我做出那等錯事?」
徐長青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讓蔣氏夫婦感到有些不舒服,不過他們已經從徐長青話中得到了一些隱性的承諾,所以這次秘密來上海的主要目的也算是完滿達成。雖然他們也對另外一個神奇世界的事情非常好奇,但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等人的世俗身份在徐長青這類人眼中什麼都不是,久留下去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於是也沒多說便起身準備離開。
陳玄通的這個要求也讓趙半錢很感興趣,也轉頭看向了徐長青。
見到了徐長青的威勢后,陳玄通原想讓徐長青收自己為徒,學習仙法,可是聽到徐長青的語氣后,他明白自己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拜趙半錢為師。雖然無法得到熊掌,但是能夠得到魚也不錯,所以抱著這種心態的陳玄通並沒有多做考慮,便立刻跪在趙半錢面前,磕頭道:「弟子陳玄通,拜見師父!」
在製作好了這件近乎仙器的靈寶后,徐長青將這枚珠子遞給趙半錢,說道:「這枚珠子上有上古仙人的回春法咒,又是用草木靈氣凝結而成,雖然不能夠起死回生,但是延長你幾年的壽元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你將此物佩戴在身上便可發揮作用,相信這幾年的時間足夠老爺子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了。」
徐長青實言相告道:「我們算是表親,你母親乃是我的表妹,在二十年前我們曾在周家的老府邸相處過一段時間,你母親也是在那裡遇到了你的父親陳元善,你懷裡的那本黃庭經乃是我的手書,當年送與你父母做為禮物。」
說著話,徐長青的手指在黑光上面輕輕畫了一個圓圈,黑光立刻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不再動彈,隨後突然從其手心消失。這時就聽到徐長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進寶,這魔種中蘊藏的一絲神念應該是屬於十變魔君的,眼下江三保懷有十變魔君的魔功,或許你能夠通過它找到江三保。」說完之後,他有轉頭看向一臉擔和圖書憂的趙半錢,說道:「趙老爺子,此事雖然是人為,但也是天意,你不用太擔心了。」
「龍鳳之力?」徐長青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趙半錢的意思,自言自語道:「原來他們夫婦的龍鳳氣運已經被我的仙靈之氣給蠶食了大半,將來即便出現雙龍爭珠的局面也只會是一弱一強,他成不了氣候。」說著,他又看著趙半錢,微微搖了搖頭,道:「看來趙老爺子你的精氣的確已經枯竭到了極點,否則這麼明顯的亂局以你的修為不可能看不到。雖然雙龍爭珠、一弱一強,但畢竟那蔣正中和宋美齡乃是成形龍鳳,命中無絕斷之相,到最後只怕會變成割據一方,照樣禍延子孫。」
雖然對徐長青和自己的關係,剛才陳玄通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但聽到徐長青這個奇人親口承認,還是讓他激動不已。他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后,等情緒平靜下來后,又朝兩人問道:「你們是不是世間傳說的仙人?」
趙半錢的突然舉動讓宋美齡感到了驚訝,但是蔣正中卻並沒有太多異常,畢竟兩人相處十多年對彼此的心性都有所了解,在來上海之前他就有所察覺,現在只是證實自己的猜想罷了。蔣正中看到趙半錢精氣枯竭的樣子,想起這些年來得到的幫助,不禁心生感嘆,雖然他心中極為不舍,但是卻也沒有要出言挽留,示意妻子不必多言后,朝趙半錢抱了抱拳,簡單的說道:「趙翁,保重。」
徐長青微笑著說道:「此人一身梟雄之氣,頗有曹孟德的遺風,實在是個難得的逐鹿人選,趙老爺子能夠遇到他,並輔佐他成事,也算是天命使然。」
「此物果然不是凡物!」趙半錢切身感受到綠珠的力量后,不由得心神感嘆,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不少,回想當年徐長青的道法修為也只是比他略勝一籌,可如今兩者卻已經是天淵之別,這讓他不禁生出一種英雄遲暮之感。
「他是,我不是!」趙半錢指了指徐長青,如實說道。
這時,趙半錢忽然叫住了蔣氏夫婦,站起來,朝蔣正中抱了抱拳,說道:「正中,你我相處十余年,情似至親,今日一別再無相見之日,還望你能夠多多保重,凡事三思而後行。」
「不必追了!你是取不回那三個錦囊的,這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要絕我修行一脈。」徐長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施展瞬移之法,將自己和趙半錢、陳玄通一起移動到了上海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多謝!」見到趙半錢慎重的神色,宋美齡自然知道這絕非小事,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要將錦囊交給自己這個完全不信華夏宗教的人,但還是在蔣正中的示意下小心的接過金絲錦囊收入懷中。
就在這一奇景出現的時候,不但被雲霞奇景覆蓋之地的民眾抬手仰望,篤信神佛著跪地敬禮,就連遠在西北崑崙仙境中的那些修行界中人也同樣感受到了如此強大的仙靈之氣。這些人各有心思,驚喜的有之、恐懼的有之、疑惑的有之,雖然心思各異,但是他們內心卻都不約而同的浮想起一個名字徐長青,因為在他們心目中在世俗界也只有這個最早成就金丹大道的奇才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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