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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徐孫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凡人區的無名物品販賣區。

「不錯！孫乾。」孫獻之平靜的點點頭，說道：「有時候我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誰了，孫乾的記憶實在牢固，總是會給我帶來一些影響，這麼多年仍然沒有完全和我融為一體。」

然而，徐長青卻似乎有所顧慮一般，並沒有接受教化菩薩的邀請，雙手合十，說道：「眼下並非是坐而論道的好地方、好時候，我等再過不久就要前往須彌靈山了。若是教化道友不著急的話，等我們從須彌靈山回來之後，道友可前往彼岸靈山，到時我們在交流各自道法心得。」

「難怪大士傳話來說寶光大尊修為不同凡響，足以與那幾位隱居至尊相媲美，現在一見果然所言不錯。」教化菩薩知道對方真的已經看清自己的來歷，所以也沒有做出任何否認的舉動，乾脆老實承認，順帶的恭維徐長青，道：「當年我在大菩提妙覺靈山的時候，大士和大法主也是用了七天七夜，才在我辯法論經的時候，發現了一點破綻，看穿了我的來歷。大尊能夠如此快的看穿我的真身，想必也是因為我的身上有什麼破綻，不知道可否告訴我……」

「這還不急！」孫獻之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留下孫乾這部分記憶是有原因的。據我所知，孫乾至今未能被我融合的記憶中掩藏了一個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很可能與菩薩乘的興衰之事有關。既然我已經讓這記憶存在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必要再急於一時，若是能夠將孫乾的這秘密解開的話，對我們應該會有用。」

「不單單隻是他們，就連當年的仙宮宮主恐怕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徐長青似乎對自己口中之人都極為不屑，冷然一笑，說道：「如果他們幫助九鳳血脈後裔解決了自噬困局，那麼九鳳血脈後裔最大的作用也就沒有了。」

「當年我們孫家也是其中之一。」孫獻之進入到這片區域后，也不由得有感而發，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曾經最喜歡在這裏閑逛。」

萬法衛城最開始是給那些從崑崙其他兩界來到佛界之人臨時休息的地方，所以當時的集市也有很多來自崑崙其他兩界之人，特別是崑崙仙境中人的寶物。只是後來隨著佛界和其他兩界的關係開始惡化，使得居住在這裏的散修逐漸減少，最終完全成了一座空城。

說完，他便朝徐長青和孫獻之兩人合十行禮，跟著就極為洒脫的轉身離開了這裏。

在所有撿漏的人中最出名的撿漏者無疑就是羅漢乘地行靈山雙法主之一的傳承羅漢地下行羅漢。此人原本只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卻從這些看似廢品中的上古遺迹殘片碎石中找到了兩萬多年前地下行羅漢的傳承佛寶。最終他成了羅漢乘的一位傳承羅漢及靈山法主，地位尊貴無比，他也就成了這裏的活榜樣，來這裏尋寶的人無一不是抱著想要成為第二個地下行羅漢的目的。

在這片販賣區域中，萬法衛城的那些凡人們建了一些低矮的房舍充作店鋪，將那些已經辨認出來的物品明碼標價的擺放在店鋪中。至於那些辨認不出來的和htｔｐs://wwｗ•het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一些辨認出來沒有任何價值的都會被放在店鋪門口的地攤上販賣。並不不是說擺放在店鋪裏面的東西就是好的，擺放在地攤上的東西就都是壞的，畢竟就算是博學士也不可能對所有的東西都了如指掌，也有看漏的時候，而這看漏的物品就成了散修們撿漏的機會。

徐長青此言一出，孫獻之和教化菩薩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孫獻之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教化菩薩的底細，也是因為他被教化菩薩的來歷給驚住了。至於教化菩薩則完全是被徐長青竟然如此輕易的就道破自己的來由而感到驚詫，甚至內心生出一絲絲駭然之色。

「既然教化菩薩主動提出邀請，上尊何不順水推舟，隨他一同走一趟，趁機將此人收復。」孫獻之立刻說出心中疑問，道：「教化菩薩在菩薩乘擁有極高的聲望和人脈，若是他能夠歸附上尊麾下，對上尊在佛界所行之事會有著莫大好處。」

九鳳在上古時期乃是一尊神鳥，也是神獸鳳凰的嫡脈後裔，人首鳥身，可說萬言，通曉無盡法，雖為鳳凰後裔，但卻不善用火，反倒善於御水，據傳其自身血脈凝練的三光神水同時具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大造化和大滅絕之力。

「它們雖然也同樣能夠修持多種相剋法門，但它們修持之時必有主次之分，九分神魂，也有高低，所以它們同修多法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徐長青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極為細心的與之解釋道：「只不過九鳳卻不同，九鳳九首，無主無次，同強同弱，所有法門的修為境界全都是一樣的，就像是你現在這樣。你豈不聞九鳳九首，功成自食之語，若是九種法門有主有次，又豈會出現功成之日自相蠶食的現象。」

「現在我的確沒有辦法找出解決他問題的辦法，但並不代表我以後也沒有辦法。」徐長青自信的笑了笑，說道：「在那些藏經殿之中，這位教化菩薩的心得經文最多，從這些經文之中足以讓我將他所修的各種法門一一推演出來，到時只要對症下藥，想辦法遏制分裂出來的神魂，提升其主神魂的力量，便能夠解決他的情況。」

「教化見過寶光大尊。」教化菩薩之前還覺得觀世音菩薩早前傳過來的提醒之言有誤，雖然徐長青的實力強大，但並不可能強大到觀世音菩薩所說的那種境界。現在看來判斷有誤的人是他，雖說對方根本就沒有施展任何法術，只是單純的用眼睛看，可即便這樣就已經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所以他在此行禮，舉止也變得更為尊敬一些。

這外相怪異的老人就是教化衛城之主教化菩薩，正如孫獻之之前所說的那般，教化菩薩、特別是這一代的教化菩薩的確是一個有趣的人。由於在前一次佛魔大戰之中，教化菩薩隕落在魔界魔尊之手，使得教化菩薩的道統曾一度失傳。之後忽然一日，一名老人拿著教化菩薩的傳承佛寶袈裟，來到菩薩乘的大菩提妙覺靈山要求大法主慧覺菩薩確認其法統，要求繼承教化菩薩的道場、靈山。

「和圖書三光神水。」孫獻之也明白了過來，說道：「看來菩薩乘會如此重視這教化菩薩恐怕也是衝著三光神水去的。」

在教化菩薩離開后，徐孫兩人繼續朝這凡人區的無名物品販賣區走去。在路上，孫獻之似乎有什麼問題，但又覺得不好開口，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見孫獻之已經做出決定，徐長青也沒有再勸解，只是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跟著將目光放在周圍的地攤上。

徐長青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倒不怎麼可能，畢竟在大菩提妙覺靈山沒有成為第二個須彌靈山之前，他們是不可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須彌靈山一事在我看來，只能說是巧合，現在就看菩薩乘怎樣將這件禍事變成對他們有利的好事，我想這次須彌靈山法會，佛界各個宗乘定會有一場龍爭虎鬥，我們就等著看戲吧！」

「這個我可以肯定，」孫獻之一臉確定的說道：「當日我從寶庫回到佛界的時候，菩薩乘最神秘的地藏王菩薩曾經傳給我一封貝葉靈書，只是當時因為我急於離開菩薩乘，沒有細看。後來查看才知道孫乾正在和地藏王菩薩謀劃一件要事，可惜已經無法從地藏王菩薩那裡得到確切的消息了，現在孫乾的這段記憶就是我們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機會。」

然而，這樣一個如此醒目的人在周圍其他人眼中卻和平常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顯然他施展了一種障眼法，掩蓋了自己的真實面容，而這種障眼法對徐長青和孫獻之的法眼根本無效，所以才會見到這與眾不同的一幕。

徐長青也曾聽聞過與之有關的傳聞，但他並不認為菩薩乘讓老人繼承教化菩薩之位是因為無法辯贏對方，這樣有些太過兒戲了，他覺得其中定然還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內情。所以，現在見到了這個傳聞中的教化菩薩，徐長青並有還禮，反而極為失禮的上下打量著對方，一雙微微眯起的眼睛彷彿能夠將教化菩薩的內外秘密全都看出來似的，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說著，他有仔細的看了看教化菩薩，說道：「你現在的情況還算不錯，因為你的血脈不純，雖然同修多種法門，但卻並未凝結成相應的大道神魂，依然是單一神魂，充其量只是九鳳一首。若是你繼續修持下去，等到你步入相當於至強之境的封號大成就者果位時，你的神魂必然會一分為九，到那時你就不再是你了。」

孫獻之愣了一下，意識到其話中之意，並確認道：「上尊的意思是菩薩乘其實也能夠解決教化菩薩的問題，可卻不願意出手？」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徐長青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他的神色又很快緩和下來，說道：「不過如今你手中有了那柄九陰竹劍，相信對你的情況應該會很有幫助，你只需將此寶祭煉到你的佛國之中，此寶便會自行將你神念之中多餘的部份吸收、斬去，還你本來清靜，到時你的修為恐怕還會更進一步。」

雖然教化菩薩心急自己的情況，但也明白現在的確不是時候，他心想反正自己的問題不是一兩天能夠解決的，所以也就沒有和-圖-書再強求下去，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教化也就不再強求了，等此間事了，教化定然前往彼岸靈山論道。」

徐長青微微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沒想到教化道友竟然是身懷上古神獸九鳳血脈之人，難怪能夠舌辯神佛。」

因為萬法衛城中的凡人有著比整個佛界散修都要大的財力，所以他們很容易就能從凡人行商和佛界散修手中收取大量貨物。此外，他們還憑藉自身的財力，培養了數名專門研究上古佛界遺迹文字的博學士。那些看上去非常怪，但卻沒有人知道功用的遺迹殘片，他們都會以低價收購上來，然後經自己人辨認之後，好的作為供奉上交，差一點的就放在這裏高價出售，逐漸形成了一種壟斷的態勢，而這一小片區域也就成了整個集市中最為熱鬧的地方。萬法衛城這些凡人的勢力還不單單隻是在萬法衛城一地，外糾纏的天人道也是其勢力範圍，其中除了少數一部分人以外，其他絕大部分住在高樓頂端的天人都是出自他們各自的家族。

現在居住在這裏的的人並不是佛界散修，護法神尊環城中一些菩薩乘一些宗乘大能的侍從及其家人，雖然他們比起佛界散修來也強不到哪裡去，絕大多數甚至都不是佛法修行者，但是他們卻因為能夠接觸到菩薩乘的高層，使得他們手上總是有些對於佛界散修而言非常不錯的好東西。不過由於他們並非修行中人，所以他們即便到了集市也不能破壞規矩，去神佛區販賣，只能在靠近萬法衛城附近隔開一小片區域，並在城牆上開一扇連接兩個衛城的門，作為他們專門的販賣區域，這也是整個七十二衛城唯一一扇開在城牆上的門。

「看來一切盡在上尊掌握之中。」孫獻之也感覺徐長青這樣做，比起直接收復教化菩薩要好得多，想了想又略顯擔心道：「只不過這教化菩薩的問題似乎非常棘手，據我所知，當年仙宮的九鳳血脈後裔也曾想過阻止這種神魂分裂，各自為政的狀態，但卻始終無果，最終自相蠶食，化為三光神水。上尊，若是到時沒有幫他解決這個困局，或許他會因怨成恨，事情反倒有些糟糕。」

「若是貿然收復他，或許是禍，而非福。教化菩薩在菩薩乘的地位非常重要，他不同於你，若是教化菩薩另投他宗的話，菩薩乘的實力會立刻受到天翻地覆般的大影響，所以菩薩乘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徐長青微微搖頭，道：「現在這種情況反倒很好，我已經給了他一個承諾，只要我還在須彌靈山，他就必然會借用他的影響力來協助我，儘可能的施恩於我，這樣才能讓我到時候全力幫助他解決現在的困境。」

正如徐長青所言那般，教化菩薩的困局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想想徐長青的九流大道比起教化菩薩所修道法都要多。至於他自身的主次神魂，再加上分身神魂，每一個都比教化菩薩要強出無數倍，應付這種神魂分裂的情況他絕對有著豐富的經驗。

教化菩薩皺了皺眉頭，疑道：「為何不是上古神獸九頭蛇或heｔｕｂｏｏｋ•cｏm.cｏｍ者上古異種九頭蟲呢？據我所致他們也應該能夠同時修持多種不同的法門。」

「孫乾？」徐長青感覺到了孫獻之的異樣，沉聲道。

「見過彼岸道友。」這老人朝孫獻之回禮，然後又朝徐長青合十行禮，道：「見過寶光大尊。」

「你肯定嗎？」徐長青質疑道：「以孫乾當年在菩薩乘的地位似乎還沒有資格知道這類機密要事。」

菩薩乘諸天神佛自然不允，姑且不說這老人一身非正非邪的古怪裝扮，就算他是一名佛家大德，也不可能單憑一件傳承佛寶，而定下一位傳承菩薩的道統，所以當時幾乎所有的菩薩乘諸天神佛都認為應該將其拿下，取走傳承佛寶袈裟。然而，面對這種情況，當時法力修為只有合道地仙之境的老人卻毫不擔心，反倒憑藉一根三寸不爛之舌，舌戰神佛，以經律論三藏將所有人辯得啞口無言，就連觀世音菩薩都未能討到半點好。族中觀世音菩薩做主，力勸大法主慧覺菩薩，將這教化菩薩之位傳給了這個來歷不明、連姓名都沒有的老人，而這老人也因為此事被認為是佛界博學第一、辯經第一。

面對來人，孫獻之似乎認識他，先行一步，雙手合十，道：「見過教化道友。」

「唉！這也正是我的困境。」教化菩薩嘆了口氣，或許是感覺到在這裏談事情實在有些不合適，於是便邀請道：「不知教化是否有幸請大尊前往不遠處的雅居小坐片刻？教化也有一些修道上的難題，希望能夠聆聽大尊真言。」

「其實，想要解決九鳳自噬的困局應該並不困難。」徐長青忽然又說道：「就看有人想不想解決了。」

一切原本都是圓滿完美，可直到最近幾年他開始為突破到封號大成就者果位做準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神魂似乎有分裂的跡象，彷彿在神魂之中同時還有八個人存在似的。為此他找了很多古籍查找原因，最終發現這是由於他的血脈天賦造成的，之後他又詢問過觀世音菩薩等人是否有解救之法，可最終卻一無所獲。如今徐長青不但輕而易舉的看破他的真身，而且還一語道破他現在的困局，這讓他不由得感到徐長青定然擁有能夠幫自己擺脫困局的方法。面對這樣一根救命稻草，容不得他半點怠慢，放低姿態還是其次，他就在說話的這點功夫里，他都已經想要了數種能夠讓徐長青開口的交易方法。

「是你的法相泄露了你的真身來歷。」不等對方說完，徐長青就直接將答案告訴對方，道：「天下間能夠同時修練仙妖佛魔各種法門的人本就不多，而這些法門又是完全分開自成一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就更少了。你不但做到了，而且所有法門都沒有出現任何衝突，甚至各自都有屬於自己的本命神魂，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我看來只有九鳳一個而已。」

教化衛城這個集市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的，之後隨著教化衛城完全建造起來，出入教化衛城的人也越來越多，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集市。只是，當時教化衛城裡面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土地，建造集市，所以觀世音菩薩就乾脆將與教化衛城相臨的萬法和-圖-書衛城劃分出來一部分，歸入教化衛城之中，建造了這個集市。

徐長青聞言轉頭看來過去，只見站在不遠處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髮老人，他的相貌倒是其次，反倒是他身上的裝束在這佛界倒是有些別具一格。只見他頭戴儒冠，身披道袍，下穿僧靴，左手拿著一串魔氣縱橫的骷髏佛珠，右手托著一盞邪氣逼人的百葉攝魂燈，而在他腦後還顯化出一個全部都是由妖靈組成的萬妖佛國，總的來看，他似乎就是集崑崙三界仙妖佛魔特個宗門於一身。

教化菩薩現在完全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弟子之位上，語氣姿態低到讓認識他的人都感到意外。教化菩薩很清楚自己來佛界加入菩薩乘完全是因為自己在外面走投無路了，不得不藉著自身特殊的本領加入菩薩乘。只不過當加入菩薩乘后，他發現這樣的生活實在很不錯，他不用每日都在生死邊緣廝殺，以換取那微薄的修練資源，他需要什麼完全能夠由下面的人來提供。而且，在他所在的教化靈山中還有大量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密法完全對他敞開，使得一直困擾他的瓶頸問題，很快就不再是問題。他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里，所有法門全都提升到了合道地仙巔峰之境，也就是實實在在的大成就者道果，再過不久他又能有所突破，達到相當於至強仙人的封號大成就者果位。

想想看只需要一滴三光神水的滋養，佛界逐漸枯竭的靈脈就能夠得到恢復，而且佛界貧瘠的沙漠也能夠變成綠洲，佛界如此多的普通人得到靈氣滋養也能夠擁有修練的資格，佛界的實力到時或許將一躍稱為崑崙三界之首。這樣的誘惑別說是和佛界盛衰有著密切聯繫的佛界宗乘了，就算是孫獻之這樣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異心人想到后，也不由得怦然心動。菩薩乘若是真的得到了一滴三光神水，說不定就能夠憑藉此物，令到菩薩乘根基道場的大菩提妙覺靈山變成第二個須彌靈山，藉此完全削弱佛乘的優勢。說不得，到時他們還能一舉吞併佛乘，而之前孫獻之改投佛乘的損失，也能夠盡數補回，菩薩乘就此一統佛界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在崑崙三界最後一次出現擁有九鳳血脈後裔的時間是在三萬多年前，仙宮創立之初，當年的九鳳血脈後裔以畢生法力凝結成了一滴三光神水，並將其置於混元天靈脈之中，令到仙宮的靈脈變得足以和內門靈山相媲美。直到現在這三光神水都還在滋潤仙宮靈脈，令其在其他地方的靈脈出現衰竭的同時，仙宮靈脈的靈氣始終保持不變。可以這樣說，仙宮能夠擁有如今在崑崙三界的地位，當年那名九鳳血脈後裔絕對居功至偉，其作用用一人興邦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想到這裏，孫獻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難怪當初我叛離菩薩乘后，菩薩乘卻絲毫沒有報復反擊的舉動，原來他們在布這麼大的一個局呀！」說著，他不由得惡意想了想，說道：「說不定，這須彌靈山靈脈出現問題的事情也是菩薩乘暗中搞出來的。」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徐長青若無其事的看著周圍地攤上的東西，同時向孫獻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