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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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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權勢也帶來不妥當

第三百五十五章 權勢也帶來不妥當

過了兩天還是三夫人過來,悄悄地告訴小初:「三爺這一次應該能除根了吧,他外面又弄一個女人,像是不好。你公公把他罵得狠,又說家裡的男人最近不許在外面過夜。依我說,不要說最近,索性說一輩子多好。」
回身見小意進來,龔苗兒打哈哈:「哈哈,小意,你也是這性子,可就嫁不出去了。」林小意神氣活現:「我姐夫說了,不是個家道殷實的人家,還讓我嫁哩。」
水邊路滑,孫姨娘走過去,險些一跤摔倒。水榭上的小初聽到對面殺豬一樣的叫聲:「快拉著,哎呀,不得了啦。」好笑道:「是誰在對面?」
到晚上時,小初並沒有說,楚老夫人還是知道了。楚夫人帶著二夫人和三夫人回來時,楚老夫人單獨留下三夫人,是冷若冰霜:「我不老,你房裡的事兒我也過問。三爺不好,我發話了,你不好,我也得說說。」
月光下,兩個人在拉拉扯扯。樓姑娘身上只著單薄的錦襖,死死揪著楚懷德的衣袖不放手;楚懷德是低聲下氣求她:「我今天再不回去,唉,家裡就不要我了。」
眼下有了說話的機會,孫姨娘趕快要說話。
「昨天他們收生絲的鋪子那街走水,燒了一條街。鄰居們欺負他們家有錢,我過來的時候去看了一看,都在議論合夥告鄭家,想讓鄭家賠錢。」
小初其實還不知道自己的公公有過這樣的話出來。這一次把楚懷賢找回來,大家都相安無事,絕口不提。
小初在房中聽到,都沒有去勸的心思。房中龔苗兒在,正在說鄭家。
「是大嫂對你說的吧?」三老爺笑嘻嘻:「那你有沒有問大嫂,幾時讓她進來?大哥都讓人幫我問過,她沒有事兒和*圖*書,是個清白姑娘。」
「家裡還能有誰在?」程姨娘說過,就想起來還有楚少夫人在。她平時不出來,程姨娘也不出門只在三老爺房裡獃著,只記得這家裡當家的人,把楚少夫人丟到腦後。
小意得意洋洋:「你再罵我,我接著嚇你信不信?」龔苗兒氣哼哼:「信!你們這姐妹倆,用我的時候都客氣,用不到我的時候,就都這樣!」
程姨娘不無羡慕,看看孫姨娘身邊兩個都是年紀十二、三歲的丫頭,嘆氣道:「你看看人家,聽說當年也只是個丫頭。現在有了,比你風光。」
兩個人笑一笑丟開手。楚少夫人從這一天開始,打定主意好好孝敬公婆,特別是巴結少傅大人。只是想來想去,楚夫人自從小初討好另有意思以外,雖然沒有說,小初已經不太好意思過去;少傅大人幾乎沒有和小初說過話,小初不敢過去。
被扎到心病的三夫人垂頭,要說她心裏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應該也是想到過。
人人都這樣,何必你裝清白?
「放手。」樓大官人發話,樓姑娘悻悻鬆了手。樓大官人再道:「你進去,我和懷德說話。」和楚懷德往外面走,路上問他:「說仔細點。」
這本來是一件閑聊的事情,小初聽進去了,問龔苗兒:「是他們家固定收生絲的地方?」龔苗兒道:「這幾年一直在那裡收,只是一處鋪子罷了。這冬天並不存放貨,就燒了只虧一個鋪子錢。鄰居們要是告贏了他們家,這賠的錢才是大錢。」
「她是誰,我是誰?」孫姨娘回了一句,見池子邊兒上有一枝梅花開得好,玩心大起道:「這一枝子低,看我摘給你。」
孫姨娘告訴她:「那上面和-圖-書人不少,應該是少夫人。」一個小丫頭跑出來,孫姨娘招手讓她到近前問一問,程姨娘也聽到小丫頭的回答:「老爺夫人們吃年酒去了,少夫人在賞梅花。」
三夫人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三爺左一個右一個,昨天對我說湊一桌子人好打牌,以後不會八仙過海吧?」
外面又是一個晴天,日頭也不錯。孫姨娘跟著兩個小丫頭,想著家裡人多不在,和程姨娘往園子里來。
身後腳步「蹬蹬」聲響,程姨娘跟上來:「三爺,外面還有一個是怎麼一回事?」三老爺回身罵她:「管你什麼事兒!」
楚少傅權威大了,便宜弟弟們多了幾個姨娘,再就是惹來他們不少次的夫妻爭吵。
轉眼是過年,年裡人人歡樂,家人們都有偷懶的事情出來。三老爺房裡的程姨娘見天好,對有孕的孫姨娘道:「我問過了,夫人帶著二夫人和三夫人出去吃年酒都不在家,只有老夫人和二老爺在家裡。你說近日心裏煩悶,出去聞聞梅花香吧。」
帶著小丫頭繞到池子對面,找個太陽地坐下來,遙遙還看著水榭上的楚少夫人。因為離得遠,隱約只見一個大著肚子的人,再就是丫頭們好些,媽媽們好些。
程姨娘是新來沒有幾個月,貪看梅花一直到水邊。孫姨娘喊住她:「別過去了,水榭上像是有人。」
小初白眼他:「自己能做的,不找公子。」龔苗兒心裏覺得應該讚賞,臉上是埋怨:「你又倔上了,你就倔吧,以後你生個丫頭,也是倔性子。」
兩個姨娘只能作罷,又不願意就回去。孫姨娘為安胎,也是數月不出門;程姨娘是在家裡無名無姓一樣,出來一次好像放風。
「我得回和圖書去,不許外面過夜。」這是楚懷德的聲音。
「你這姐夫真不錯。」龔苗兒找到機會又佔一句便宜:「其實我應該喊他一聲表妹夫是吧?」小意對他看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小意喊一聲:「姐夫,你回來了。」龔苗兒嚇得一跳,回身急忙去看沒有,這才鬆一口氣,又對小意瞪眼睛:「小壞蛋!」
媽媽忍住笑,安慰三夫人道:「不會。」正說著話,外面聽到有人亂跑。三夫人喝道:「怎麼了?」
現在樓大官人心裏透亮,把楚懷德送出去,再進來想想心裏還是不舒服。少夫人有倚仗而來,算是她抓住了公公的話。不過大家吃酒她上門攪和,明天對大公子說一說,這樣也不對。
三老爺愣了,追進去涎皮賴臉:「你是怎麼知道的?」三夫人正解衣上十字扣,解開來才對他笑得古怪:「你說呢?」
楚懷德就把楚少傅的原話和說話的神情說出來,樓大官人聽明白了。他結交的官場上人也不少,所以對楚懷賢表現得不近女色又佩服又覺得不必。
三夫人愣住了,陪笑道:「母親您說的是。」楚老夫人哼一聲:「程家的那個小狐狸,你讓她侍候有身子的人,這孩子要是沒了,你以為我看不到?」
「我要這鋪子,趁著他被火燒了,你去想法子讓鄰居們告他,他們底氣不足的,給個幾十兩銀子都不打緊。」小初說過,龔苗兒就明白過來,剛說一句:「這是老鋪。」就停下來對小初道:「你讓公子對衙門裡說一聲,這官司壓著,兩邊拿錢就是不判。官司一天不了,鄰居們一天不讓鄭家起鋪子,這樣多快。不用我跑腿。」
三夫人嘆氣:「出去吧,我不想聽這個。」媽媽提醒https://m.hetubook•com•com她:「不去勸一勸?」三夫人無奈:「誰來勸我?」
楚懷德對著樓大官人是感激:「大伯父,要是以前我就不走了。最近不行,我家大伯父發了話,家裡人都不能在外面過夜。」
三夫人不理他,把衣服換過說腿走得痛,也不睡到外面榻上去,就睡到房裡讓一個媽媽來捶。三老爺沒人理,帶著一鼻子灰出來。房中不想呆,孫姨娘房中又不想去,三老爺往外面去。
回來后三夫人臉色就不好,先喊來程姨娘罵她:「長的什麼心眼兒,讓有身子的人去河邊摘花?」再喊來孫姨娘也罵她:「想給誰添罪?」
媽媽過去,說是少夫人的話,一直把孫姨娘送到房裡,才回來告訴小初:「她沒有事情。」小初心雖然不能放下來,也不能再讓三夫人不舒服而做什麼。
說過拂袖喊人:「給我拿衣服來換。」
「你不許走!」是樓姑娘的聲音。
三老爺去外面酒吃多了回來正在養神,聽到這罵聲心裏煩,勸解兩句:「她們也是不小心,談不上有意。」
丫頭們進來都是在笑:「二老爺同二夫人在吵架,二老爺要把二夫人休了,二夫人哭得倒在梅花樹下面,說是不活了。」
小初閃了一下眼睫,對這鋪子很是關注:「你天天去打聽,看鄭家是怎麼回話。」龔苗兒道:「鄭二一定氣得臉是這樣顏色。」比劃一下這房裡的一個靛藍瓶子,再道:「人是跳得那麼高。」再仰頭比劃一下房頂。
碧月早就看到:「是三老爺的兩個姨娘。」小初不言語了,過一會兒喊一個媽媽去看:「孫姨娘有了,雪地里滑,讓她回房去獃著最好。」
在房中的三夫人此時也在拭淚,對著心腹的媽媽訴苦:「老https://m.hetubook.com•com夫人那眼睛,一向只盯著小初,幾時也把姨娘一起看進去。我一直以為,她只當小初肚子里的,才是楚家的正根正苗,現在倒好,什麼人都看在眼裡。我懷良哥兒的時候,她可沒有這樣過。」
這個年青漂亮的姑娘,好好的不嫁人,往三老爺房裡來,不僅三夫人不喜歡,孫姨娘也不喜歡。三夫人讓程姨娘侍候她,孫姨娘從早到晚要小心,累得不行。
樓大官人悶悶回家,外面不早不晚在他出門的時候下起雪來,像是只為了淋他。邁進家裡門,就聽到隔壁一陣響動。
媽媽勸著自己先要笑:「公子是長房長孫,老夫人偏心,家家都有。」楚少夫人肚子里的,當然是楚家的正根正苗。
淡淡月色映在楚懷德臉上,樓大官人也不忍心起來,這還是個孩子,就被五弟弄到床上。他過去勸開來:「讓他走。」
樓姑娘撇嘴:「大伯,你信他說的?」北風吹得她身上寒浸浸的,樓姑娘抖了一下。楚懷德注意到,關切地道:「你進去吧,臉都白了,我不騙你,過兩天我白天還來。」
程姨娘氣苦,只有眼淚往下面落。
罵得程姨娘怔在那裡,淚水撲簌簌落下來。孫姨娘見狀,扶著腰來勸她。和她到房中,孫姨娘道:「三爺在這家裡,是最不中用的。」
樓大官人來了興趣:「是真的?」楚懷德也不太明白這裏面的事情,關於他父親二老爺又要納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妾,楚懷德也是不清楚。他只能簡單地道:「說是怕女人身上栽跟斗。」
「那你去母親面前說一說,對母親說她們只是不小心。」三夫人冷笑:「三爺反正是姨娘多,還有一個在外面獃著等著進來的,只是進不來,所以你心裏急要拿我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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