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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學姐的清純時光

作者:閃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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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22號爺爺的葬禮

正文

第84章 22號爺爺的葬禮

我獃獃地站在門口,見到裝進一個黃色袋子里的爺爺被抬了出來,袋子的體積並不大,聯想到印象中爺爺一米八往上的身高,十分地魁梧,有些難以置信,可見病痛把他老人家折磨成了什麼樣子,淚水刷地一下便流了下來。
對於這樣的安排,意見最大的是張娟,娟妹子極力想要促成我和沈雅彤一隊,沈雅彤只是笑笑,說才不要跟我一起,還酸溜溜地說什麼以我的相貌帶出去肯定掉份兒,張娟還要繼續努力成就美事的時候,沈雅彤自己不爭氣,鑽進了安娜的車裡。
我和小夥伴們是第四天中午離開的老家,算起來前後在家裡待了三天。這期間我一共去看了爺爺兩次,一次是要把爺爺送上車,前去火化廠,另一次是爺爺的骨灰被運回來,在靈堂行老家傳統的頗為複雜的跪拜禮,比如「二十四拜」。
「你確定?」王若南又求證了一下,我心說這有什麼好確定的,被這麼一搞,哪裡還有什麼睡意!
或許不是因為爺爺的葬禮,大姑不會輕易訴說她內心的苦楚,大姑希望她的娘家親人不要看不起她,能抽空的時候多去看她一眼。聽了大姑的哭訴我又落淚了。
王若南見我默認了,便開口說道:「那正好我困了,你都躺在我懷裡睡了,我也要睡過來,不然就虧大了!」坑爹的王若南說完真就撥開我的手,鑽進了我的懷裡,很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還十分享受地抱hetubook.com.com住了我的胳膊,都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既然已成事實,眼下之計就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仗著臉皮比較厚,從王若南的懷裡直起身,若無其事地問道:「若南,我睡了多久——我是說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縣城的汽車站倒車?」
我們一行有八個人之多,安娜的車最多只能擠下六個人,也就是說有兩個人要像回來的時候一樣打車回去。我以想清靜一下為由,自願打車,剛一說出這個想法,就聽到王若南自告奮勇地要跟我一起,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她是早有預謀的。
終於上了汽車,發現沒有了挨著的座位,這也正合我的心意。王若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嘴角一挑,在我落座之後和我旁邊的00后小妹子換了座位。好吧,隨若南妹子去吧,其實我並沒有討厭她的意思,主要是這些天睡眠不足,加上我有坐長途汽車睡覺的習慣,怕到時候出了丑,萬一睡覺的時候再流了口水,那可就形象盡失了。
第二件事關於大姑,以及她自封的名號「傻大姐」。父親有七個姐妹,最小的小七姑大概只有大姑一半的歲數,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大姑沒有上過學,並且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家務,像媽媽一樣照顧她的弟弟妹妹們,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學有所成,娶妻生子。弟弟妹妹們都有文化,有出息,去往天南海北,www.hetubook.com•com而她大字不識,連說話都很沒「水準」,因為總是暈車縣城都很少去,沒見過世面,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一個「傻大姐」。
在家的這幾天,老媽少不了要問我畢業后工作的問題,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是由她的「兒媳婦」沈雅彤包養的,除了碼字掙些稿費還算是正經事之外整天無所事事。我告訴老媽在一家比較大的企業,給一個高管當了秘書。
他喵的!我方才睡著的時候難道一直是在若南妹子的懷裡磨蹭的?怪不得那麼柔軟,好吧,邪惡了,罪過罪過!
把爺爺送上車的那一次,是見爺爺面的最後機會,我終於還是沒有上前去,是對死亡本身的恐懼,還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老人家?我說不清楚。
爺爺的葬禮結束了,逝者已去,而生者還要好好地活著,就像一個插曲,過後還要繼續原本的劇情,我和一眾小夥伴也該回到我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去了。
出了售票廳,我糾結的是接下來這一個小時,我該帶美女王若南干點什麼呢?
起初的時候我還能把持住睡意,不出五分鐘便睡意上頭,什麼形象之類就全拋之了腦後,很快上下眼皮便粘在了一起,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伴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便進入了夢鄉。
這期間我都是默默地流淚,當然不可能是我對爺爺的離世很漠然,有一個原因是我的性格比較矜持,不擅於宣洩自己的情感。和-圖-書甚至在祭禮的時候,我反倒抹去了眼淚,在爺爺的靈前表現出堅強,內心一遍一遍地祈禱爺爺能夠安息,願他老人家在天堂不再遭受痛苦,而沒有像身邊某個旁系的親屬那樣嚎出聲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淚痕。
「才剛剛一刻鐘而已,來吧,小涵涵,我讓你繼續睡!」王若南說完很沒節操地張開懷抱,準備再次迎接我的腦袋,我下意識地向王若南看了一眼,目光正落在她堅挺的胸部上,感覺面頰一熱,馬上移走了目光,挪動了一下屁股,用儘可能淡定的語調說道「我不困了」。
安娜一車人先行回去的,老媽駕駛著自家的電動三輪車把我和王若南送到了村口能夠搭到車的地方。關於我為什麼沒有跟她的乖兒媳婦一起的事,老媽並沒有多問,難道是無論把哪個姑娘娶回家她都滿意?
第一件事關於四叔家的婷妹妹。四叔因為種種原因和第一個四嬸離婚了,婷妹妹正是他們的女兒。很自然的四叔又找了第二個四嬸,也就是說婷妹妹又有了后媽。再婚後的四叔一家一直在外地生活,很少回家,而婷妹妹是由奶奶照看的。
觸動我的是婷妹妹說給大伯母的一句話,大意是她很想爸爸能抽空去學校看看她,讓同學們都知道她並不是沒人要的孩子,也有爸爸和媽媽。伯母說起此事的時候,我以緬懷爺爺的名義流下了眼淚。類似的事情在文藝作品里是司空見慣的,但真正發生在身和*圖*書邊的時候,才有切身的感受和觸動,甚至影響到了我的愛情觀和婚姻觀。
「小涵涵,你睡覺的時候把口水和鼻涕全蹭在我上衣上了,怎麼辦,回頭你要替我洗衣服!」王若南笑罵了我一句,讓我更加無地自容了。
還好理智最終戰勝了邪惡,加上剩下的旅途並不長,我終於沒有做出有失名節的事。二十多分鐘不長不短的時間之後,司機踩下了剎車,我搖醒不知道有沒有睡著的王若南,提醒她到站了。
我去!怎麼這柔軟的感覺這麼真實?潛意識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我打了個激靈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和若南妹子溫柔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下一秒恨不得鑽到座位下面去。
老媽知道一些我文字方面的才能,也就信以為真了,其餘的小夥伴當然絕不可能拆穿我,只是面對他們理解的眼神,我內心異常的羞愧,甚至臨行的時候老媽還交待我要好好地工作,我只能點頭稱是,請她放心。
下車之後需要馬上轉乘另一趟大巴,我風風火火地趕去售票廳購票,發現又是最近的一趟車剛走,下一趟要等到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事到如今也只能認命了。
因為爺爺的葬禮,許多久未謀面的親屬也得以相見,大家為了各自的生計背井離鄉,難得相聚這麼齊全,在心懷悲痛的同時,也享受著見面的喜悅,這樣的機會著實不多,讓人不勝感慨。
不知為何,這一次離家出門便不順利,老和*圖*書媽駕著電動三輪車離路口不到五百米的時候,眼看著一趟汽車快速馳過,我們那裡的城鄉公交平均半個小時一趟,碰上乘客不多的時間還要兩班車合成一班,於是我和王若南苦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坐上車,害得老媽一直陪著。
在大巴車上入睡之後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大致是一處空曠的空間,四周霧氣蒙蒙,分不清東西,只感覺地上全是泥水,在泥濘中走了許久依舊找不到邊,感覺非常疲乏,想象著能有一個柔軟的大床,躺上去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好像冥冥之中有神靈一般,這樣想的時候真就出現了,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於是一路小跑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竄上去試試柔軟度再說,把腦袋埋在被褥里來回磨蹭。
總的來說給爺爺送行的這一次回家,刻骨銘心,充滿了對親情和生活的感悟,每當回憶起來都感覺沉甸甸的。
真正的悲傷都是發自肺腑的,當然有一種悲傷撕心裂肺聲動四野,也有一種悲傷肝腸寸斷卻無聲無息。
他喵的,這樣和美女零距離接觸的機會,我還很少有過,該怎樣保持鎮定!心中一個邪惡的念頭糾結的是,美女都這樣了,我是不是該溫柔地抱著她呢?
我算是一個寫作者,雖然只是一個網文的寫手,至少觀察力要比常人高出幾分,但事後回想起來,關於爺爺葬禮的記憶就只有哀樂、哀嚎和哀思,沒有太多清晰的畫面,反倒是與之相關的幾件小事讓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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